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GL)>第158章 番外1洞云寺

  时间一晃已过大半个月, 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以来,连衣和舒清晚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待在洞云寺后山的竹苑里。

  一来是因为时间匆忙, 她们暂时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二来是因为舒清晚的身体虚弱, 还不能长途跋涉。

  离开拂烟城的那天,舒清晚虽然是清醒的, 但却伤的不清。

  连衣在茫茫城区的街道上找到舒清晚位置的时候,舒清晚身上的短箭已拔,正躺在城中一家看起来不大起眼的医馆里。

  大夫是一个有着花白胡须的老人,连衣看到他时, 他正一边给舒清晚胸口上的箭伤上药, 一边嘴里叽里咕噜地埋怨着什么, 见明儿带着她和舒清晚的属下浩浩荡荡地闯进后堂, 气的双手直抖:“进来这么多人干什么!都给我出去!”

  旋即对明儿道:“你若再带这么多人进来,老朽就不治了, 放她去了也罢!”

  “说了也不听,回回这么作践自己,下回直接死在外面就行, 不要抬进来碍老朽的眼!”

  明儿赶忙道歉:“老先生实在抱歉, 这位是......是我家公子,她担心小姐的情况,所以进来看看, 我们这就出去, 这就出去了。”

  明儿说着, 歉意地弯腰点了下脑袋,拉着蒙面首领一干人等往外走。

  连衣看到里头床铺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舒清晚, 心里疼的不得了:“老先生,我能不能.......留在这里陪陪她。”

  “公子?”老大夫打量了连衣一眼,似乎已经把连衣的性别看穿,“你是舒丫头的什么人?”

  这医馆距离阮府不算特别远,隔着两条街还需拐几个弯,但也许是医馆偏僻且店面不大,连衣对这位老大夫并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瞧明儿对老大夫尊敬的态度,连衣也不打算隐瞒:“我是她两情相悦之人。”

  老大夫停下换药瓶的手,明显不相信:“你和她,两情相悦?”

  “是,你别看我也是......但我真的是她的心上之人。”连衣说完,怕老大夫不相信,扯开自己的衣领,“她肩膀有个跟我这个差不多的疤。”

  “腰间被踢到的那位置旁边有个剑伤,我也有一个。”

  看到老大夫露出看神经病的表情,连衣无奈解释:“我们这些对称的伤口不是故意弄的,就是巧合,但我刚才说的这两个伤,她确实有吧?”

  连衣原本想说舒清晚腰下的那个胎记,但那个位置有点尴尬,舒清晚曾说过,那胎记只有她见过,想来那大夫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就没说。

  老大夫大概是相信了她说的,继续为舒清晚的另一处伤口上着药,但口气依旧不大好:“早几年,她曾说过她的心爱之人已经死了。”

  “没死。”连衣看老大夫为舒清晚处理伤口有些不方便,主动上去搭了把手,“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当时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不能告诉她。”

  老大夫生出片刻的惊讶,随后叹气一声:“那你可害苦舒丫头了。”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就膝盖红肿流血,像是跪着走了一路。”

  “第二次见她,她疲惫不堪,好像趟过刀山火海一样,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我问她原因她也不说,直到两年后再相见,她让我偷偷治她身上的刀伤,她才告诉我的。”

  “她说第一次见时,是她想要见心上人一面,所以在心上人的家门口跪了一夜,把膝盖跪伤的。第二次是她跋涉千里去城外寻找心上人的坟墓,太过伤心......”

  连衣听了心里是又疼又惊:“原来她真的去墓地看过我......”

  那时她在玄清的竹苑睡着,曾梦见舒清晚去阮家祖坟看她的场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梦里舒清晚何止疲惫不堪,模样甚至很是狼狈,后来还精神恍惚,直接倒在了雪堆里。

  这场景现在想来,还能让连衣心痛不已。

  “你这心上人怎么当的?你没死为何不早点告诉她!”老大夫说着说着有些气恼起来,“还有她这身上的一堆伤,究竟是怎么搞的!你怎么不看着点她?”

  “从前也是,时不时就能搞出一点伤,做个女子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连衣心头酸涩地无言以对,低下脑袋愧疚道:“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老大夫有点恨铁不成钢,没好气道,“往后你倒是拿出你心上人的本分!看着点她,别让她做这些不爱惜自己的事情。”

  连衣赶忙答应:“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那......她这次的伤严不严重?会不会......求老先生一定要治好她。”

  老大夫深叹一口气站起来:“箭伤和背上的伤都不算严重,但腰间的伤有些头疼,这里的伤重重叠叠又反反复复,以后若是调养的不好,会留下病根。”

  连衣恳求道:“请老先生务必尽力治疗,诊金与药材都不是问题!”

  “是钱的问题吗?你自己脱掉她的衣服看看,看看她这次到底又得了多少伤!”老大夫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伤药,扔给连衣,然后气哄哄地撩开帘子出去了。

  连衣自知理亏,也没敢叫住老大夫,但她也怕自己一个人会弄疼舒清晚,于是叫来明儿一起为舒清晚清理剩下的小伤。

  舒清晚身上的伤果然不少,除掉身上三处大的,剩余大大小小的划痕简直爬满了舒清晚的身体。

  想到河岸边舒清晚不知疼痛地挡在她的面前,连衣心疼地仿佛心尖被人掐掉一块,流出满腔的鲜血,那感觉比自己被人凌迟还要难受。

  她红了眼眶却不敢流泪,生怕眼泪滴到舒清晚的身上,让那刚刚抹上去的药作了废。

  后来为了转移注意力,连衣和明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这才知道,舒清晚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身上的伤都是这位老大夫帮忙医治的。

  明儿没说明白,但连衣也能猜的出来原因。

  舒清晚向来内敛,有苦都往肚子里咽,她定是怕舒老爷担心,又怕自己在外人面前露了弱而威信不够,更怕自己受伤的事被舒家母子利用,所以不敢让与舒家熟悉的大夫医治。

  这么多年的相识,难怪这老大夫对舒清晚的事情这么熟悉,对她让舒清晚受伤的事情如此气愤。

  不过她们凌晨执意要从医馆离开时,连衣又被老大夫狠骂了一顿。

  连衣知道老大夫是面冷心热的人,就没敢反驳,只低着头乖巧挨骂,倒是刚醒没多久的舒清晚急的与老大夫辩白,声声维护着连衣。

  这是舒清晚第一次与老大夫红脸争执,老大夫自然也明白连衣在舒清晚心里的分量,为防刺激到舒清晚的伤,他也没敢骂的太狠。

  纵使争执地面红耳热,临走时,舒清晚还是强撑着站在门口朝着老大夫郑重施了一礼。

  老大夫知道她们要远走他乡,大约有点舍不得,给舒清晚塞了许多瓶瓶罐罐,就朝她们摆了摆手,兀自往医馆里面走去。

  出了城区,考虑到舒清晚的身子不能长途跋涉,连衣便决定先带舒清晚去玄清的竹苑养伤,等伤好大半后再决定去向。

  她们已经许久没有一起回过竹苑,连衣也有点想念以前的生活,而且玄清医术高超,说不定有能治疗舒清晚的方法。

  另外,她们已经按时在天亮出了城区,虽然离的不远,但也不算违背约定。

  如此想着,连衣便带着舒清晚在竹苑里住了下来,剩下的人则留在洞云寺的客房里待命。

  有了玄清的医治,舒清晚的伤好的很快,不过四五天就可下床行走,虽然还不能长时候走动,但到院子里晒个太阳倒还能完成。

  又过半月,舒清晚彻底能正常活动。

  虽然腰间的伤处还未完全治愈,还不能正常耍剑,但陪连衣稍微爬爬后山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日下午,两人同玄清诵读半个时辰的经书,连衣舞着剑,舒清晚又陪了明研究几刻医书后,两人决定绕着后山散散步。

  两人聊着年少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竹林里的亭子旁。

  连衣想起当时她们在这里把梁三三介绍给裴青松的场景,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说起梁三三和裴青松,我突然想起一个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她们因为梁三三而惹了裴青松,裴青松又因为梁三三以及权利要对她们暗下杀手,最后反过来因为梁三三,她们彻底从裴青松手下逃脱。

  桩桩件件下来,也算是福祸相依。

  她们离开城区已经快一个月,暗探们传来消息,裴青松果然按照约定并没有再对他们出手,甚至是李家,都顺利地撤出了城区,举家迁移到另外一个繁华小镇生活。

  其中种种,应当不乏梁三三起的作用。

  说起梁三三,连衣想到她们漏夜出城时,遇到梁三三的场景。

  舒清晚应当也想到了同一处,忽然问:“我们离开时,三三特地在城门外等你,同你说的那一句谢谢是什么意思?”

  梁三三没有明说,连衣也只猜个大概:“我觉得应该是感谢我替她隐瞒,当年她散播表白之事的事情吧。”

  “因为裴青松好像不知道是梁三三自己说出去的,以为是我传播的,所以气的想置我于死地,这事情我之前告诉过你了。”

  连衣和舒清晚一路从城区出来,经不住舒清晚追问,连衣就把当时舒清晚神志不清后的事情从新与舒清晚说了一遍。

  舒清晚提起裙摆迈上台阶,面色浅淡道:“只是这样?”

  “你吃醋啦?”连衣咧嘴一笑,跟在舒清晚后面上了台阶,“晚晚你吃醋啦?三三都要生孩子了你还吃醋呀?”

  舒清晚没回答,耳尖却悄悄红了一点。

  连衣坐到舒清晚的旁边,把舒清晚挤在亭柱与她之间,靠近道:“晚晚,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我能不能问问你?”

  舒清晚微侧脸颊:“嗯,你说。”

  “为什么三三都叫我阮大哥,你却一直叫我林大哥?”连衣又靠近一点,望着舒清晚的眼睛,“我记得你第一次提起我兄长时,就叫的林大哥,你后来去阮府第一次见我时,虽然改成阮大哥,可第二次开始又变林大哥了。”

  “我本来没觉得如何,但那天我们在城门外与三三分开时,你不知三三已知道我的身份,在三三跟我说阮大哥珍重的时候,你叫了我一声林大哥,我这才想起你一直和三三对我的称呼不一样。”

  “这是为什么呀?有什么说法吗?”

  舒清晚在连衣的注视下,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彻底。

  连衣知道这里面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于是凑近打趣道:“呀,我家晚晚的耳朵红了呀,看来晚晚心里想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喽。”

  “不是。”舒清晚挪开眼睛,有些不敢启齿,“我之所以叫你林大哥,其实是因为我自己的私心。”

  连衣挪过去靠近舒清晚一点,好奇道:“什么私心?说出来相公听听。”

  舒清晚带着羞意笑了一下:“你说亲近之人才可叫你连儿,连字取自阮连衣中间的字,你曾说你母亲叫林大哥林儿,林字也取自阮林一中间那个字。”

  “我私心里想靠你近一点,后来也在心里把你当做妻子,所以便取中间的林字,叫你林大哥,显得亲近。”

  舒清晚这话把连衣心里说的甜滋滋的,她轻轻掐了把舒清晚的脸:“哎呀晚晚,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小心思,我真是没想到啊。”

  连衣把舒清晚按压在柱子上,坏笑道:“你伤没好,咱也做不了什么,但你这么可爱,相公想赏你一个吻。”

  听到舒清晚应了声“好”,连衣就轻轻搂住舒清晚的腰,然后靠近吻了上去。

  这个亭子她们年少时也没少来,许多次舒清晚坐在亭子里看书,眼角余光望向在亭外练剑的连衣,心里就悄生了渴慕。

  苦着脸想不出招式的连衣她喜欢,欢喜地叫她看动作的连衣她也喜欢,连衣的一颦一笑都印在她的心上,酿成了一方化不开的爱恋。

  那时她恨不得能抱住连衣,告诉连衣她爱上了她。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这人不仅知道了她爱她,却也同样爱上了她,还在这年少时萌生爱意却不敢触碰她的地方吻她。

  相似的风声和夕阳从记忆里穿越出来,在周围铺散开来,舒清晚浸在少时苦恋的爱意里,情不自禁地抱上连衣,递上自己,吻地更深。

  连衣那熟悉的气息,还有略微清甜的味道都让她眷恋不已,她痴缠着嘴里的柔软,反客为主,将自己的渴慕烙进连衣的每一寸领地,侵占再掠夺。

  此时已是傍晚,洞云寺内的香客已经寥寥无几,更别说能突然爬来后山的,而对洞云寺的和尚而言,他们知道后山住着玄清,基本也不会来打扰。

  她们亲吻时,周围确实没有人影,她们便以为真的不会有人出现。

  谁知两人正是浓情蜜意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一个深重的咳嗽声,两人刚停下细听,那咳嗽声又响了两下,然后道:“你们先......你们......”

  连衣循声望去,不远处竟然站着了明。

  了明此时满脸通红地低着脑袋不敢看她们,双手无措地不知要放哪里,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连衣轻笑了下和舒清晚分开:“师兄,怎么我两在这都能被你逮着。”

  “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之前不是见过吗?”

  是的,这其实并不是了明第一次撞见她们亲热,这大半个月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舒清晚还不能下床,了明替玄清来帮舒清晚把脉,确定舒清晚的伤能治好后,了明刚走,连衣就找舒清晚算河边那天晚上,舒清晚不管不顾挡在她面前为她挡剑的账。

  两人争着争着,连衣气的翻身上床狠亲了舒清晚好几口。

  她正报仇地咬着舒清晚的脖子,把舒清晚欺负地求饶时,了明突然去而复返,推开房门看见她们两个的姿势后,仿似被点了穴一般呆若木鸡。

  空气寂静两秒,了明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吓得后退了两步,把房门又给关上了。

  连衣也臊红了脸,赶紧翻身下床问了明回来是要干什么。

  了明说他药箱忘记拿,连衣踌躇一会,看了看床上不能下床的舒清晚,还是硬着头皮提着药箱开门出去,亲自递到了明手里。

  了明全程闪躲着目光,不敢直视连衣,木木地接过药箱后,就蒙着头往外走,随后被向下的台阶绊了一下,差点摔跤,踉跄了好几下才落荒而逃。

  那场景滑稽又搞笑,把连衣的羞臊都给跌没了,扶着门笑了好一会。

  第二次是舒清晚已经可以下床,连衣扶着舒清晚散步完刚回房,连衣说起老大夫跟她讲的事情,愧疚地吻着舒清晚道歉。

  她正抱着舒清晚压在墙壁上吻着,了明端着药进来,看见她们吻的难舍难分,紧张地不知改进还是该出,没注意就绊了一下门槛,把碗里的药洒了大半。

  连衣原本很是害羞,但扭头看见了明懊恼地拿着个空碗,气的似乎想撞墙,当时就笑地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羞臊了。

  后来那笑声笑地惊动了楼上做晚课的玄清和了慧,连衣才止了下来。

  从那次以后,了明一旦要靠近找她们,就会先咳嗽两声,而她发现了明比她更容易害羞以后,在了明面前就莫名就坦然了起来,偶尔还会做个稍微亲昵的动作,逗一逗了明。

  瞧着了明现在这个距离,刚才估计没少咳嗽。

  可能她们离的太远,又太过投入所以没听见多少,急的了明估计连肺都要咳出来了,才憋出几个字叫她们。

  了明知道连衣故意逗他,脸色憋的更红了,结结巴巴道:“你们......连衣你一点都不知羞!这是......是青.天白日,你们......”

  连衣继续开着玩笑,蓦地捧过舒清晚的脸,有分寸地用力亲了一下额头:“我就要亲小师妹,我就喜欢小师妹,你以前就知道的呀。”

  “好了连儿。”舒清晚浅笑着拿下连衣的手,“你别逗师兄了。”

  舒清晚说完站起,背对着了明整理了两下衣服,然后转过身来恭敬道:“连儿从小就是这样,师兄莫要放在心上,师兄,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看到连衣终于没再逗他,了明这才敢抬头直视舒清晚的方向:“刚才竹苑里来了个人,说是城区裴府的什么人。”

  “之前你们同师傅说的事情,我也听了一些,我怕可能来者不善,所以想通知下你们。”

  舒清晚应了声“知道了”,就让了明先回竹苑。

  看到了明远去,连衣才道:“看来我们昨天传出去的消息,钟七七是收到了。”

  舒清晚应道:“应该是,师父若是愿意下山,便只看裴公子自己了。”

  没错,玄清会医术的事情,是连衣和舒清晚通过蒙面首领把消息传给钟七七的。

  原本她们与裴言枫两清,裴言枫还欠着连衣一点杀兄之仇,按道理她们不应该多管闲事,再去管裴言枫到底能不能活。

  让她们改变的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她们离开后,裴言枫果然信守承诺,没再针对阮家舒家以及李家,同时他却越发自暴自弃,后来就连进食都少的可怜。

  十来天后,李家状告的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裴言枫被革职,罚没裴言枫个人名下所有财产充公,且判秋后问斩。

  关于皇商之位以及裴家,裴老爷则通过柳氏多番运转,散了大半钱财打点,又与裴言枫断绝父子关系,才堪堪保住。

  尽管裴言枫已经如此,但钟七七却不愿放弃他。

  她日日打点钱财到天牢看望裴言枫,且不愿放弃当初和裴言枫的婚约,还为裴言枫的事情四处奔走。

  她不仅说服裴老爷赔了许多钱财给李家,还多次亲自上门恳求,才终于获得李家的谅解。

  关于阮府的祖坟,钟七七也按照阮府的要求,让裴老爷选了个良辰吉日为阮府重新修葺,且请大师连续三天做法,以慰阮家先祖的英灵。

  最后她又央求采办礼监为裴言枫疏通关系消减罪责,采办礼监经不住钟七七的哀求,终于还是帮了忙。

  经过钟七七一系列的努力,知州府衙前两日终于对裴言枫进行改判——将秋后问斩改成流放一千里,永世不得回城区,其他内容支持原判。

  虽然依旧判的很重,但好歹保住了命。

  说保住了命,却又没法保得住,因为裴言枫已经病入膏肓,清醒的日子已经很少。

  这消息昨天才堪堪传到洞云寺,连衣感叹人生无常时,想到原网剧里裴言枫死去后,钟七七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钟七七虽说前期不断作死,但她们和她坦诚以后,钟七七真的没有再找过茬,想来确实已经向善。

  她们日日与玄清诵经礼佛,那经书里有句话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们既已放下城区的过往,就不该太执着于过去。

  若能救裴言枫一命,成全裴言枫与钟七七,那也算一场善缘。

  于是她们咨询了玄清的意见,在玄清的同意下,将消息发给了一直在为裴言枫寻找名医的钟七七。

  想来是裴老爷看钟七七对裴言枫不离不弃,想着裴言枫还能有点利用价值,所以派人来请玄清下山一趟。

  玄清念着年轻时受过裴老爷的那点恩惠,想着这也是个报答的机缘,也就收拾行装,带着了明跟着裴府的人去了。

  以防被裴府的人认出,她们两人并没有返回竹苑,只站在竹林外的峭壁上俯瞰外面,目送着裴府的马车远去。

  两人回到竹苑内,周围的光线已经暗下很多,连衣看着空空荡荡的竹苑,有些感慨:“晚晚,了明师兄跟着师傅走了唉,晚上没人给咱两做晚饭了。”

  舒清晚跟在连衣后面进门:“那我试试。”

  “还是算了吧?你做还不如我做。”连衣转过身来,笑道,“你是不是忘记你之前给我做的糕点了?你试了那么久才做出来一个,我等你这顿饭估计要等到下个月才有的吃吧?”

  舒清晚思量一会道:“那我让明儿来试试?”

  “哎等一下!这里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耶!”连衣莫名有点兴奋,“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舒清晚没明白:“两个......怎么了?”

  “两个,那就没人会看到我们,我们就可以把刚才没亲完的再亲一次。”连衣说着揽过舒清晚,轻轻转了几下,靠到旁边的竹门上,吻在了一起。

  之前玄清和了明都住在这里,就算他们不在竹苑内,舒清晚也不敢和连衣有太亲昵的动作。

  这会玄清和了明已经下山,连衣又这么粘她,递上来的润唇香甜又柔软,她哪里拒绝的了,也就软了心肠,顺着连衣的心意胡闹。

  能在年少时暗恋连衣的地方和连衣亲吻,舒清晚心里是又暖又甜,想到抱着她的人是连衣,她就生出没有尽头的渴望,只想吻的深一点,再深一点,将这个人的全部都占为己有。

  前面舒清晚没有拒绝,愿意在平时不敢试的地方让连衣吻,连衣也就欢欢喜喜地摁着舒清晚黏黏腻腻地亲。

  没想到舒清晚亲着亲着却大胆了起来,不仅调换位置还掌握了主动权,后来还要扒开她的领子,去蹂.躏她脖子下的那个伤疤。

  周围没人,连衣也怕扯着舒清晚的伤口,所以就没敢动,任舒清晚折腾。

  只是后面舒清晚的手劲越来越大,吻的也越来越绵长,连衣就想赶紧叫停歇一会,但还没开口,却听到门外又响起一个咳嗽声。

  她以为听错,停下一听,又传来咳嗽的两声。

  连衣掰开舒清晚,错愕地往外探头一看,站在五步之遥的不是了明,而是刚直且无欲无求的了慧。

  因为在洞云寺教授佛理,了慧大部分时间是住在洞云寺内,所以她根本没想到了慧会在这个时间段突然上来竹苑。

  面对了明时连衣会没脸没皮,不代表她面对像半个师父的了慧会不紧张,而且了慧武艺高超还听力极好,能止步在看不到她们的五步之遥咳嗽提醒,显然是已经听到她们的旖旎之声。

  连衣吓得赶紧跟舒清晚分开,舒清晚想为她整理领子她都不敢,只躲着自己伸手往里拉了拉,又整了整,才红着脸出门,赔笑道:“师......师兄,你......你怎么在这。”

  了慧虽然面色毫无波动,但整个人也局促了些,抬手竖于身前的动作都卡了一下:“阿弥陀佛。”

  “师父临行前交代,他需出门三天,要我每日给你们带斋饭上来。”

  连衣这才注意到了慧手里确实提着一个食盒,赶忙迎上去,尴尬道:“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那给我吧。”

  了慧没有拒绝,任连衣拿走食盒:“那明日清晨,我巳时上来,巳时准时上来。”

  了慧这“准时”两个字,不会是提醒她那个时候不要做“坏事”,免得被他撞见吧?

  连衣正想委婉解释一下,就看到了慧看了眼后面施完礼站着的舒清晚,欲言又止了下道:“小师妹的身体......还未痊愈,你还需......咳!还需多加节制。”

  了慧说完,似乎不忍直视她们,不自在地转身后,就朝外笔直地走去。

  连衣:“......”

  冤枉啊,刚才她们就是亲了亲,而且是舒清晚非要折腾她,才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她根本就啥也没做呀。

  何况要说做,也是要舒清晚节制一点才对。

  每次她都只开始没多久,然后就被舒清晚反扑,不到她都快昏睡过去都不罢休,该委屈的应该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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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

  还是两章合一,就是这么嗨!

  连衣:我委屈,该委屈的是我啊!

  舒清晚:师兄,你说错了,我才是1。

  连衣立马恢复笑脸:师兄说的对,应该节制应该节制,我才是1,我是大猛1.

  舒清晚:你说的对,你是大猛1。

  了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