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GL)>第164章 番外7后记

  “听说了嘛, 冯家这次走的镖在旭离城的彩云镇那边又遇到劫匪了。”

  茶摊上另一个稍年长的男子喝了口茶,有些诧异:“冯家也太倒霉了吧?怎么又遇到劫匪了,半年前不是刚被劫过一次吗?”

  年轻男子笑得神秘:“倒霉是倒霉, 但这次还是走了点运, 据说遇到元木二位大侠了, 货没怎么丢。”

  年长男子好奇道:“你说的元木二位大侠,是不是这几年在咱们拂烟城和旭离城城界边上颇为有名的那二位?”

  年轻男子捏起个花生往嘴里一扔:“是啊, 就是他们。”

  “说起他们,我就有点纳闷了。”年长男子往年轻男子身边一靠,声音稍稍压低了点,“哎你说他们都是男子吧?可我怎么听说, 有人见过他们女子的装扮。”

  “之前还有人传的离谱, 说他们是一对夫妇, 有人还见过他们带着一个女儿, 不知是真是假。”

  年轻男子也靠了过去,挑了下眉头:“我还听过一个更离谱的, 你想不想听?”

  “卖什么关子,你倒说啊。”年长男子说着,用手肘撞了下年轻男子。

  “哎呀, 你急什么!”年轻男子说着, 把手捂在嘴边,声调又放小了些,“我听说, 之前有被元木二位大侠救过的人提起, 那元行大侠有点像已故的阮家公子, 你说离谱不离谱?”

  年长男子睁大了眼睛:“不能够吧?”

  “那阮家公子都死了那么久了,而且他不是不会武功吗?我以前远远地见过他, 长的白净儒雅,纤瘦如竹,怎么看都不像会武功的人。”

  年轻男子笑了出来:“所以我说离谱啊。”

  “而且不是有传元行大侠和木生大侠早已成亲吗?大概是元行大侠有点像阮家公子的事情被传开了,后来就有人说那木生大侠长的跟舒家那庶女也有点像,这不就是根据以前的流言杜撰的吗?所以说,不可信啊不可信......”

  ......

  距离这两人不远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咬了一口手上的干粮,拽了拽右手边一个带着帷帽着男子装扮的女子:“娘亲,他们是不是在说你和母亲呀。”

  那女子转过头来,掀开帷帽,露出一双圆润的大眼睛:“思媛小宝贝,你要是再不快点吃,咱们就赶不上下一个客栈了,到时候你可别说那山上的狼叫的好可怕。”

  “你看啊,那狼就是这样的,嗷呜一下,能吃掉一个小姑娘。”

  五岁的阮思媛一点都没被女子的话吓到,奶声奶气地镇定道:“娘亲,你演的一点都不像。”

  女子屈指敲了下小思媛的额头,笑道:“呦,还挑演技,那我让你母亲给你表演一个,保证吓的你跑起来!”

  “晚晚,快给你女儿来一个,她一点都不怕我。”

  小思媛左手边同样带着帷帽的舒清晚没做回应,只将手里的干粮又掰一半递给右手边的女子:“连儿,你再吃一点,你中午吃的太少,待会该饿了。”

  连衣讨好地眨了眨眼睛,带着点撒娇的语气:“晚晚,太干了我吃不下,等我饿了再吃好不好?”

  想到干粮确实粗糙,舒清晚便没逼连衣吃。

  她收回递出干粮的手,声调平淡地对小思媛道:“思媛,你吃快些,赶不上客栈,你娘亲又要饿肚子了。”

  舒清晚说完将干粮放回包袱里,然后起身去找茶摊老板付钱。

  连衣喝完碗里的花生汤,扁了下嘴同小思媛悄悄道:“你看你母亲,一点也不好玩,没风趣。”

  小思媛把剩下的饼塞进嘴巴里:“娘亲,你又说母亲坏话,小心母亲听到了,又要惩罚你。”

  “我怕她?开什么玩笑!”连衣直起腰杆,叉腰挺胸道,“我才是我们家当家做主的人,我才不怕她,哼!”

  小思媛不给面子地拆穿:“娘亲说谎。”

  连衣还没来得及反驳,舒清晚就已回来:“什么说谎,不怕什么?”

  “没,没什么。”连衣心虚了下,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掩饰。

  舒清晚不疑有他,拎起她和连衣的包袱道:“咱们该出发了,你们快些,我先去那边等你们,顺便看看马。”

  连衣继续支着笑容,应了声“好”。

  等舒清晚走后,她低头看向小思媛,强撑着面子道:“我刚才怎么说谎了?我那是让着她!”

  小思媛拿起桌上的小包袱,像模像样地背在身上:“之前你背着母亲和剑爷爷还有剑大伯去河里抓鱼,母亲就把你关了起来,晚上我起来的时候,听到你跟母亲求饶了,说你不成了,下次不敢了,你还叫了母亲姐姐,还说......”

  “哎呀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偷听大人墙角!”

  连衣一把捂住小思媛的嘴巴,红着脸抢话说完,又尴尬道,“娘亲那是......那是跟母亲玩游戏呢,你别当真,还有这话以后不能告诉别人,听到没有!”

  “要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了,下次你母亲罚你背书练剑,我就不偷偷帮你了!”

  小思媛不知道这话为什么不能说出去,但得了威胁,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得了小思媛的承诺,又交代小思媛也不能到舒清晚面前去说,连衣才松了手,然后空着手拉着背着小包袱的小思媛往舒清晚的方向而去。

  她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色完全黑下来后,进了一家拂烟城外的客栈里。

  吃完晚饭,哄小思媛睡着以后,两人才踩着夜色溜到客栈外一处无人的巷子里,随着一声口哨后,从黑暗处显现出五个人影。

  那五人走到近处,齐齐跪在她们面前:“主子,元公子。”

  是的,他们叫的元公子就是连衣,之前那两个路人提到的木公子木生,自然就是舒清晚。

  舒清晚的“木”姓取自她母亲的姓,连衣的“元”姓则取自“阮”字的半边。

  连衣最开始也想用自己最初的姓氏——连,但因为不少人都听过舒清晚和她的家人叫她“连儿”,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决定取个不容易让人联想到的姓。

  “元”字的音与“阮”字差别较大,又相对简单,于是就这么定下了。

  至于她的名字“元行”,与舒清晚的“木生”,则取自白居易的长相思: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这诗的意思大概是,愿意变成野兽,永远一起走,愿意变成大树,永远长在一起。

  元姓加上“比肩行”的“行”,变成元行。

  木姓加上“连理生”的“生”,视为木生。

  这便是她们名字的由来。

  说起取这两个“艺名”的时间,就要追溯到她们成亲的第二日,连衣被邻居送了蘑菇与小母鸡开始。

  那时舒清晚当着张嬷嬷的面,追着连衣回西厢房道歉,两人吵吵闹闹和好后,连衣便说起邻居问她叫什么名字的事情。

  舒清晚既然已取了化姓,她自然也不能再用从前的。

  为了以后出门更是方便,她们两索性把姓和名都一起取了,免得以后别人问起,她们一时不好回答。

  于是两人研究了个把小时,取了这个两人都较为满意又甜蜜的名字。

  后来行走江湖,她们便也一直沿用这个名字,于是这六七年来,除了较为亲近的人知道她们的原名,其他人大多都闷在鼓里。

  为了渐渐掩埋当年两人身上的事情,就连舒清晚的眼线以及暗卫,也都改称她们为“木公子”和“元公子”。

  所以刚刚召唤来的五个眼线,不知道实情的和知道实情的,统一都叫了连衣为“元公子”。

  连衣照例让自己的声音染些中音,浅笑一下:“你们好。”

  眼线们都知道,他们的两个主子性格截然相反,一个温和一个清冷,一个活泼会开玩笑,一个沉稳一丝不苟,故而面对连衣的招呼,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更低了下脑袋。

  舒清晚声调沉冷道:“我们走后,旭离城南边的情况怎么样?”

  五个已站起的人里,出了个人回答:“一切都好,还算平静,源生镖局也没有故意生事。”

  舒清晚继续问:“旭离城东边如何?”

  另一个人回道:“皇城安定,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裴氏也安静,不过齐大人最近似乎和周大人起了冲突,情况还在了解。”

  “嗯。”舒清晚又道,“我们过来的路上,遇到拂烟城冯家的货物被劫,找个人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谁在暗地里动手脚,据说冯家半年前就被劫过一次。”

  “是。”黑暗中一人拱手应了一声,然后脚步声响了几下,就完全融入了夜色。

  舒清晚再次吩咐:“旭离城那边继续盯着,有情况速来通知我。”

  又有两人齐声应了“是”,然后身影逐渐隐去。

  剩下一高一矮的两人在舒清晚还未开口时,矮胖的那位就主动出声:“舒小姐,你们最近回拂烟城是有什么事情啊,怎么之前不说一声呢。”

  连衣假装凶巴巴,笑骂道:“什么舒小姐,叫主子或者木公子,不要套近乎,谁是你们的舒小姐!”

  胖子赔笑道:“哎呀,咱们都这么熟了,都认识多少年了,干嘛叫那么生分啊阮公子。”

  是的,这两人与她们确实认识多年,因为他们就是许多年前,将她们两人一起掳到破庙的高矮绿林大盗。

  他们在钟七七的生辰宴上与舒清晚和连衣分开后,怕被钟七七报复,一直都没敢回拂烟城,辗转多地,最后成为一家镖局的押运人员。

  因为没有背景,两人经常被人欺压,过的很是憋屈。

  恰巧舒清晚和连衣到旭离城的第一年,为了更能及时知道拂烟城的消息,就模仿黑蛇帮建立了一个地下眼线组织,安插进各个行业里。

  阴差阳错这两人与舒清晚的眼线有了交集,又因为任务,眼线收买这两人为其卖命,后来合伙掀翻了那个镖局。

  事成之后,这两人便跟着眼线投奔了舒清晚开的酒楼,在酒楼里当着保镖,后来自然撞见了舒清晚和连衣。

  既是熟人,这两人的轻功也很不错,舒清晚和连衣自然也愿意帮上一把。

  于是几番交谈后,签了保密协议,便入了舒清晚眼线组织。

  之后见这两人实在想念拂烟城,舒清晚就让他们乔装易容回到拂烟城里生活,充当安插在拂烟城的又一处暗桩。

  这次她们要返回拂烟城,自然要多方了解拂烟城内的情况,于是层层传递,将这两人也招了出来。

  连衣笑着虚踹了下矮刺客:“阮什么公子,叫元公子,再叫错小心扣你的工钱。”

  矮刺客总算改了口:“好好好,元公子,元大公子!好了吧。”

  高刺客也被这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逗笑了,轻咳了声才认真问:“你们叫我们来,是要问什么?”

  一直纵容连衣打打闹闹的舒清晚,这时才出了声:“无事,就是问问近日拂烟城内的情况,我们进了拂烟城的城界内,拂烟城内可有什么动静?”

  高刺客摇了摇头:“我们一直盯着的,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前段时间裴青松被主上训斥后,被罚在家禁闭到现在都没出来,裴言枫大概怕被牵连,黑蛇帮近日的作风又低调许多,行事也中规中矩。”

  “钟家方面可能还没收到你们回来的消息,还没有什么动静。”

  是的,舒清晚和连衣远走他乡后,采办礼监还是查到了舒清晚的头上。

  但也许是碍于舒清晚手上的证据,他并没有对舒家下手,而是派出暗探,一直在搜寻舒清晚的下落。

  这几年来,舒清晚和连衣行走江湖间,还是让采办礼监寻到了点踪迹,所以他派出大量人手,一直在调查和监视舒清晚的行踪。

  当然,钟家除了因为采办礼监的事情监视舒清晚,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钟七七。

  因为裴言枫没死,最后也许是被钟七七的真情触动,还是履行了婚约,和钟七七成了亲。

  那一年玄清和了明下山到了裴府,裴言枫的身子已经被熬空地只剩下一个躯壳,又因为裴言枫已经失去求生欲望,几乎没有了救活的可能。

  玄清将这结果告诉裴老爷以及钟七七后,钟七七跪在裴言枫的床前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还哭干了眼泪。

  最后大抵是真的哭疼了裴言枫的心,裴言枫终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决定将就地活下去。

  玄清与了明忙活了许多天,又是药浴又是针灸,终于还是将这个活死人给救了回来,但因为虚空的厉害,顶多只能靠着药物活上几年。

  后来钟七七便跟着裴言枫流放到外地,靠着裴家和钟家的打点,两人的日子过的还算平和。

  裴老爷大概是看中钟家以及采办礼监的权利,头几年砸锅卖铁为拂烟城的灾事捐了不少钱,以至城主心情渐缓,撤回裴言枫流放的刑罚。

  只是之前判下的永世不得回城区的规定,他还是要继续遵守。

  钟七七这嫡小姐的命终于跟着被保了下来,钟家自然跟着爱护裴言枫,所以也怕舒清晚那头卷土重来,把裴言枫那半死不活的命给一下弄没了。

  于是钟家合着采办礼监的事情,一起盯着舒清晚的行踪。

  而黑蛇帮之所以又回到裴言枫手里,是因为裴青松后来确实在黑蛇帮的事情上栽了跟头。

  他偏不信邪,非要把黑蛇帮攥在手里,吃上黑白两道。

  几个月后,裴言枫的事情刚落定,翰林院正准备将他召回任职,他却被人参了一本。

  黑蛇帮鱼龙混杂,自然有些不能见人的事情。

  之前裴府鼎盛,所有人自然心照不宣且按兵不动,如今裴家落寞,与裴家有隔阂之人怎能按耐得住?

  他们自然不能让裴青松真进了朝堂,让裴家依靠裴青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于是裴青松再次被城主责令在家配合调查。

  此时裴青松终于知道黑蛇帮是个毒瘤,于是转手又甩给了裴言义。

  正是敏感时期,裴老爷哪里敢让裴言义接手,然后这个已经被裴老爷断绝父子关系的裴言枫又被拉了出来,接下了这个没人敢碰的烫手山芋。

  裴言枫为了大事化小,大力整顿了黑蛇帮的内部,又上缴了许多赃款,最后才将这个事情压了下来。

  裴青松那头尽管已经甩手,但还是让城主产生了隔阂,后来他从翰林院过渡出来,便再也没有了更上的升迁,还经常不受城主待见。

  裴青松一开始以为是连衣不守约定,把黑蛇帮的事情捅了出去,气的就想拿阮府开刀,还好被梁三三拦住。

  舒清晚在城区各家的眼线还在,刚建立的暗线组织也很是给力,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就被传到连衣的耳朵里。

  连衣顺便把结果一起调查好扔给了裴青松,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但阴鸷如裴青松,他怎么可能真的完全相信。

  所以这些年,舒清晚和连衣除了防钟家的人,还需制衡裴家的人,同时也时刻注意着拂烟城内各家的一举一动。

  舒清晚点了下头:“我和元行靠近拂烟城的消息,钟家和裴家应当很快就会知道,你们还需时刻注意动静,有事及时通知我们。”

  虽然她们如今已经有了抵抗裴家钟家的实力,暗线也已强于黑蛇帮,但保不准这些人会趁人之危,在她们回城孤立无援下,将她们一锅端。

  所以还是提着几分戒备,小心为好。

  高矮刺客一起拱手,应了声“是”,然后微屈小腿飞上屋顶,很快消失在她们的视野。

  连衣搂上舒清晚的肩膀,两人齐步往巷子外走去:“晚晚,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岳父大人吗?他去旭离城好几次都在打听你耶。”

  舒清晚摇了摇头,声调很是冷淡:“不了,我离开的那日就同他说过,从此以后就当我死了。”

  “舒府的东西我未曾留下过分毫,兄长的孩子如今也快长成,往后就有人替他继续守着舒府,他亦无需找我。”

  连衣用力搂了下舒清晚:“别啊,你只是嫁给我而已,我又没有要求你跟娘家断绝关系,若是想念,就回去看看。”

  舒清晚没回答,顿了好片刻,才轻声应了声“嗯”。

  又过三四日,她们终于到了拂烟城城区之外。

  等待夜色蔓延,万家灯火燃起,三人才乔装带着几个暗卫混进拂烟城内。

  靠近阮府附近,连衣让舒清晚把背了一路的包袱还给她,听到小思媛问道:“娘亲,祖母会喜欢我们给她准备的寿礼吗?”

  连衣停了脚步,有点动摇:“晚晚,你说......要不我们再去买点别的?”

  “我已备了。”舒清晚道,“明儿应当已经替我们交给书城了。”

  连衣和舒清晚到达旭离城没多久,明儿还是通过蒙面首领找了过来,考虑到明儿还有父母需要赡养,舒清晚最后还是让明儿回到拂烟城。

  不过明儿并不是空手而归,她得了舒清晚命令,在拂烟城外的小镇上替舒清晚经营着一家客栈,作为暗线的重要中转地。

  所以如今拂烟城内的许多重要事情,舒清晚还是会习惯性地通过明儿来处理。

  连衣惊喜道:“真的啊?你真的有另外准备?”

  舒清晚牵着小思媛,应了声“嗯”。

  连衣笑道:“可以啊晚晚,私底下准备东西给我母亲竟然不告诉我,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吗?”

  舒清晚浅浅一笑,微露羞意道:“希望你母亲会喜欢。”

  连衣隔着帷帽用手刮了下舒清晚的脸:“什么你母亲,现在是我们的母亲了晚晚。”

  “嗯。”舒清晚羞意更深了一点,“希望母亲,会喜欢。”

  两人说说笑笑间,很快就到了阮府的偏门。

  正准备踏上台阶敲门,舒清晚却后知后觉地有些怯场:“连儿,要不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们,你和思媛进去吧。”

  舒清晚和连衣的事情,在她们离开拂烟城之前,从未正式和周氏以及阮老爷坦白过。

  直到两人在旭离城成了亲,连衣才通过回来联络暗线的蒙面首领给周氏带了一封书信,另外附上一包喜糖,将她们的事情大致说了。

  至于周氏和阮老爷有没有说过什么,连衣没提,舒清晚也不敢问。

  现在舒清晚近乡已是情怯,更别说还要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去见连衣的母亲和父亲。

  她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或者毅力有所怀疑,而是心虚自己的性别。

  作为女子的她,爱上同是女子的连衣已经足够让人匪夷所思,更别说还把身为阮家嫡女的连衣拐上了床,又成了亲。

  这样的事情,连衣可以接受,但不代表为人父母的周氏和阮老爷也会接受。

  连衣察觉舒清晚的怯意,绕过小思媛搂住舒清晚的肩膀:“怎么啦?害怕啦?你现在害怕是不是有点太迟了,都走到门口了,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的。”

  连衣说完,把看着她们的小思媛的脑袋拨到另一边,凑到舒清晚脸颊亲了一口,俯耳小声道:“何况晚晚可不是什么丑媳妇,晚晚长的这么好看,得对自己有信心呀,何况礼你都备了。”

  舒清晚被连衣亲的更是心怯,但转念又想,拐了人家的女儿,怎么的也得见上二老一面。

  就算二老不同意,她也得当面祈求二老的谅解才是。

  如此她便默认连衣牵上她的手,踩上台阶去敲门。

  来开门的还是福伯,那看见连衣的欣喜模样,显然是等待已久:“小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老夫人等你们很久了。”

  连衣牵着舒清晚和小思媛进门,笑道:“福伯,好久不见啊,最近身体可还好。”

  “好好好。”福伯关了门,用袖子擦了下渐红的眼睛,“老奴身体还行,至少啊还能为咱们阮家再看十年大门,小姐就放心吧。”

  连衣像从前般打趣:“是是是,福伯那是咱们阮家的定海神针,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福伯笑地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小姐还是没变,惯会开玩笑。”

  他说完眼睛往下一瞥,见着小思媛,欣喜地慈祥道:“这个是思媛小姐是吗?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啊。”连衣也掀开点帷帽,看向小思媛,夸耀道,“是不是长的很可爱,是不是看起来有点像舒小姐?”

  福伯矮身仔细一瞧,惊诧道:“是呀,是有点像舒小姐呢。”

  连衣拽了下舒清晚的手:“你看吧,我说她像你,像是你生的,你还不承认。”

  就算带着帷帽,舒清晚也被连衣说的红了耳根,她回拽了下连衣的手,没好意思出声。

  连衣觉察,笑着安抚道:“好啦,不开你玩笑了,我们走吧。”

  小思媛长的像舒清晚是纯属意外,因为众所周知,舒清晚就算和连衣再大战上几百个回合,也没有谁是能生出孩子的。

  遇到小思媛的时候,她们已在旭离城待了一年多,而这一年多时间里,她们并没有待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几乎周游了整个旭离城。

  那时她们刚好到了旭离城的东面,听说了之前从安涟那里听来的传闻——旭离城那口能让人生女儿的井。

  连衣好奇,便拉着舒清晚一起去瞧了。

  为了逗舒清晚,她还率先喝了几口井水,想诱哄舒清晚也喝上两口。

  没想到舒清晚只推拒几下,竟也相信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传说,红着脸喝下她递过去的井水。

  后来当然无事发生,尽管舒清晚抱着侥幸的态度非要日日折腾她,与她各种亲密接触,但性别横在那里,种不了就是种不了。

  过了两三个月,她们再次经过那里,连衣为了继续逗舒清晚,又拉着舒清晚去了。

  这次她们还来不及喝井水,就看到一个冷艳女子的手里举着个女婴,似乎想将那孩子扔进水井里。

  询问了才知道,那冷艳女子怀孕时曾不小心喝下了这里的井水,后来果真生了个女儿,被夫家嫌弃,因此羞愤地想将女儿扔井淹死。

  两人不忍,便买下了这女婴。

  连衣回去后还打趣,说这井的传闻果然不假,她们喝过三个月后果然得了个孩子。

  后来这孩子逐渐长成,不知是不是因为舒清晚带的多,竟然眉眼神态都有那么一点点舒清晚的影子。

  加上舒清晚的性子冷淡,渐渐传染了孩子,这孩子远远一瞧,竟真的和舒清晚的气质有点相像。

  为此连衣经常打趣,说这孩子是舒清晚喝了那井水后和她生的。

  而对于周围的邻居和新认识的人,她们则说这孩子是连衣这个木夫人所生,因是和舒清晚真的有点相像,时间长久以来,竟也没有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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