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桐画设计图快画吐了,小组每天都在开会,之前的别墅设计稿也在拖,姜桐躺在转椅上,一天喝了七杯冰美式。

  安风:【你两天没来看我了。】

  姜桐:【我也想看你,但在加班,之前的稿子设计部拖了一个月,都快拖黄了。】

  姜桐捏了捏眉心,高跟鞋掉在脚尖上,她声音非常疲惫:“场景这边审图也要根据整图来,至少先把草稿给过了,这算下来都拖了将近一个月了,这单要是黄了,大家都白折腾。”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有负责设计师说:“草图目前的修改,我们也是优先客户的反馈,更细数的还是得看甲方具体怎么说,我们改的太细也不一定改到点上,年前我感觉最多确定平面设计图的进程,效果图多半弄不完,我们手底下还有其他的任务。”

  姜桐又看向另一个人:“你是对接甲方的,他们怎么说?”

  “原来是说好年前做完的,但公司最近单子增多,好多都是要草稿图,就堆到一起了,但我们之前也在沟通,但发了十多条消息,客户才随意回一条。”

  姜桐:“你们抓紧把草图都过了,甲方不回就挑个合适时间打电话,多问问意见,然后得到反馈后,尽量提高沟通效率。”

  姜桐感觉自己喝冰美式要吐了,都晚上十点半了,这个时候羊羊还发语音问候她。

  姜桐缓了口气:“喂?”

  那边有些吵,没好气的回道:“什么时候可以搬?”

  姜桐:“动工时间是早上九点以后,晚上七点之前,我们已经在加紧了,我也去看了,三天内可以搞定。”

  羊羊:“你再晚点,老娘的女人就要跑了!该死的疫情,妈的磨磨蹭蹭,要不是我姐非要我光顾你生意,我管他装不装修,先住了再说!你听到没有?”

  姜桐头被吵得恨不得把手机丢了,许久她才‘嗯’了一声。

  安静了许久,那边又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单身?”

  这个问题很突兀,姜桐在想这个小七是不是怕自己吃回头草,她的情妇地位不保?于是很直接地回答:“不是。”

  对面停了很长时间:“你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

  姜桐:“没别的事,我就挂了。”说完就直接挂了。

  那边还在酒吧的羊羊,听见嘟嘟的声音,缓了三口气才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姜桐放下手机,看着一地的草稿纸。

  安风:【姐姐,明天周六哦,我不上课的。】

  姜桐:【我也不用上班。】

  安风:【那你记得之前答应过我,要和我玩一起玩飞行棋吗?】

  姜桐想起之前,安风的朋友在客厅玩大富翁,飞行棋,安风问了一句,【我们来一局?】,但姜桐临时有事就推了。

  姜桐皱了皱鼻子:【记得,那晚上玩吧?或者明天?】

  安风:【晚上吧,你在家吗?还是在公司?】

  姜桐:【公司。】

  安风:【我在外面刚从表姐家出来,你公司在哪里?】

  姜桐发了个定位。

  安风:【离我只有两公里,我来接你。】

  姜桐:【好。】

  姜桐下楼的时候,外面还下着微雨,细细密密,阴冷的紧,她外面只套了件双排扣大衣,将她全身罩着只看得到纤细的脚脖子和一双深蓝色的高跟鞋。

  安风按了按喇叭,朝她招手。

  姜桐小跑着上车,刚上车,就打了个喷嚏,安风握着她的手尖,温暖的掌心将她整个手包了起来,然后轻轻哈气间,嘴唇有意无意碰见到姜桐的指尖。

  姜桐面颊一红,抬眼看着安风,然后凑上前吻了吻她的脸颊。

  安风:【先送你回家?还是……】

  姜桐:“今晚直接去你那里吧?”说完转身系好安全带。

  安风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姜桐进房间刚脱下鞋子,就被安风从后面抱住,她轻轻环着姜桐的腰,吻着姜桐的耳尖,然后低声说:“想……你……”

  安风被她说的浑身发烫:“别说话,你嗓子还在治疗。”

  安风咬了咬她的耳尖,然后吻着耳垂,然后脸颊蹭着姜桐的后颈,姜桐小声说:“我也很想你,特别想。”

  安风:【你在沙发等我。】

  姜桐脱掉外套,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手还顺势轻轻地摸着珍珠的毛茸茸的小猫头,然后她就看到安风拿着一盘飞行棋过来了,不是一盒,是三盒。

  姜桐看着安风将飞行棋摆在茶几上,看了看上面的字样,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指了指飞行棋又指了指安风,再指了指自己,然后起身准备离开,就被安风拉到身前,困在怀里。

  姜桐看着面前的飞行棋,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整个人都红透了:“这……这算什么飞行棋?!”

  安风抓着姜桐的手指,指着上面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当然如果忽略旁边的小字‘S&M主仆版飞行棋’‘情侣嗨玩七天七夜版飞行棋’‘升级XO版飞行棋’。

  姜桐声量拔高:“这……这……这……”但卡了半天,硬是挤不出一句话,想要赶紧从安风的怀里爬出去。

  安风松开手,她坐在地毯上,单手靠着茶几,丝绸质感的白色衬衫解了几颗扣子,扎进腰间的衬衫下摆扯了一半出来,显得松垮,袖子半挽起,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上面还能看到隐约的蓝青色的血管,她后仰着脖子,露出上面狰狞的疤痕,姜桐不觉难看,竟有几分奇异的美感,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碎发遮住了冷峻的眉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有几分说不出的颓桑。

  姜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安风抬眼看着姜桐,长腿因为蜷着有些不适,便伸开了一只长腿,她没穿拖鞋,露出劲瘦的脚踝,脚背很高,足弓弧度漂亮。

  姜桐还在走神,就听见安风沙哑的声音,“你……讨……厌吗?”

  姜桐脸红了,虽然她不是声控,但安风这样谁顶得住啊?她快被淹死在这满屋的荷尔蒙里了。

  “不……不是……我……怎么……怎么可能讨……厌……”她舌头打结,晕眩在安风的美色里。

  安风朝她伸手,“姐姐……过来……”

  姜桐像个被控制的人偶,走了过去,握着安风的手,然后像是此人的所有物般,被困在她的怀里,安风潮湿的呼吸弄得她后颈发痒。

  姜桐整个人都软了。

  安风的声音很轻,她完全是嘴唇贴着姜桐的耳垂上说的,因为是气音,那随着字节出来的风吹着姜桐的耳朵,弄得她整个脑神经都在发痒。

  “那……我们……点……兵……点……将?”

  说着,便拉着姜桐的手指,宛如点石成金的仙术般,挨着隔空指着,姜桐甚至自己在脑子里念着:点兵点将,点到哪个就是哪个。

  安风撩开姜桐后颈的长发,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声:“是……主仆啊……”

  姜桐觉得自己要疯了。

  安风平时看来都很正常,她本就不爱说话,看人的眼神都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感,可不知道是因为姜桐不够了解她,或者她的外貌极具迷惑性,亦或是因为上次开荤的原因,今夜的她,格外……格外……不要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才21岁,话里话外也说自己是第一次什么的,但为什么玩起来这么花?!

  姜桐快被弄哭了,但安风在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想象力丰富以及实践能力和好奇能力值MAX。

  姜桐好几次出言提醒她少说话,结果这人就从后面按着她脖子,对着她耳朵喘着气音。

  “姐姐……膝盖……疼不疼?”

  “姐……姐……不对……我得……叫你……主……人”

  “不……想让……我当……你……的小……狗……么?”

  姜桐感觉原地飞升也不过这种感觉,只觉得安风的手烫的可怕,精力旺盛的可怕,她失神地躺在浴缸里,看着安风拿着浴花挤满了粉红的沐浴液,弄出无数的泡泡,然后俯下身,目光如同锁定猎物般,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无法化开的不可言说的欲望。

  将她从头到脚,翻来覆去……

  姜桐觉得自己如果死了,一定是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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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时候,我感觉我被安崽撩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