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扶到床上去。”夜五音吩咐。
隋扬似乎才回神，连忙把床榻上的书都搬下来，把人搬上去。他是好久还不敢相信，问夜五音:“会是张怀堇醒来吗？”
“你自己看着。”
夜五音把两颗水晶珠朝谭遥掷去，那两颗水晶珠里白光一闪，很快飞回夜五音手中，他又在谭遥的手腕上绑上一根平安红绳，才说:“等他醒来。”
这是他们的事不是他的事了，夜五音留下一张名片:“有什么事打电话。”就施施然离开了。
他急着回去找师父，路过一家砂锅店，干脆进去买了两份砂锅带回去。
他打开门回到家，把砂锅放在桌上就去开蔚擎的房间。
师父不在家，一定是出去了。
夜五音拨了个电话过去，响了许久才听到那边接起来:“喂。”
“师父你去哪里了？”
蔚擎淡淡的语气传过来:“有个老顾客，我给他看风水。”
“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等下就回去。”
他火急火燎赶回来就是为了见师父，现在不见人影，问去哪里也不说，夜五音怎么能等。
“地址，我过去。”
蔚擎愣了下，还是抱了地址，就听见手机里传来奔跑和锁门的声音。
有时候这个徒弟比他强势，不过不强势他也不会这么主动靠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了，凡事都随徒弟去了。
风水已经看得差不多，就是一些地方悬挂一些铜镜桃木剑以镇宅。那客户就是和他谈买这些东西。
蔚擎很实诚推荐了他们需要的，又告诉他们挂在相应的地方才能招财辟邪。
谈了半个时辰谈完，客户说:“现在都下午了，不如去春风酒楼吃一顿。”
一般看风水，老顾客最后都会请大师一顿。蔚擎知道徒弟要来，就推脱掉了:“不用了，我徒弟过来了，我和他回去。”
“既然徒弟要来，那就一起去。”
这人太过热情，蔚擎捉鬼在行，可是与人打交代就不在行。他正想着怎么推掉，一道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我师父身体不好，酒楼里的一些食物他不能吃。”
“原来是这样。”老客户笑道:“那可惜了。”
蔚擎笑了两声，老客户道:“不过今天还是多谢你，钱我会打到你账户。”
“好的。”其余的话也不多客套了，蔚擎留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就和夜五音离开。
才离开他们视线夜五音就抓住蔚擎的手:“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
“事情都办好了？”蔚擎不答反问，让他那一句直接像打在棉花里，没有回应郁闷极了。
“好了。”夜五音不满，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才满意:“我估计醒来的会是张怀堇了。”
“那也好。”蔚擎说:“好歹我是还他一命了。”
两人过了马路，夜五音挑着人少的地方走，忍不住好奇:“师父你到底怎么欠他一命了？”
“命里那么说。”
“这句话骗得了师弟可骗不了我。”夜五音直视他:“你一定知道，不然也不会这么执着着给他还命。”
这徒弟太聪明了。蔚擎也知道瞒不过他，干脆就坦白:“那皇帝有意放过张怀堇，是我劝皇帝杀了他。”
诶？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地府里要改革，需要挑个魂魄。这件事地府都传消息上来了，我思来想去，那前世欠了他一命，就想着还他，就推了张怀堇。”
“原来他是这么被选中的。”夜五音靠着他:“我只知道地府要改革，还以为是随机抽取，没想到是师父介绍。”
蔚擎不想再和他谈论此事，将夜五音推开:“你给为师站好了，这在外面，你这模样成何体统。”
“我就想靠着师父。”夜五音整个人仿佛没了骨头一样:“还想抱师父。”
这徒弟污起来真是不要脸了。蔚擎目光扫了周围一圈，也不知道夜五音怎么挑地方，往公园里走，也没什么人。
“回去给我画一万张符。”蔚擎厉声道，可话里没什么威慑。
一万张符一天哪里能画的完，这不过是吓唬他而已。以前小时候能被唬住，现在夜五音哪里怕了，干脆顺势搂着蔚擎的脖子，笑眯眯的:“我要是画累了师父给我揉手吗？”
“画了再说。”
“不过我不喜欢揉手。”夜五音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前面:“我更喜欢师父给我揉这里。”
蔚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给我正经一点。”
“我正经一点师父就过来撩我吗？”
蔚擎不想理他，拉着他往回走:“回去吃饭。”
“饭我准备好了。”夜五音用空着的一只手趁着没人注意摸了一把蔚擎前面:“不过吃饭前我更想师父吃我。”
这简直是在考验他忍耐力。蔚擎叹口气，徒弟这么能聊，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
一路上夜五音就在撩他，非要撩得他吃了自己，再说撩师父也是他一大乐趣。何况师父没表面那么正经。
果然到了家，才刚打开门蔚擎就把夜五音拉了进来，一把甩上门，将手撑在墙上，把他堵在自己和墙壁中间。
夜五音笑眯眯看着他，他的眼尾翘着，很勾人。夜五音主动搂着蔚擎:“师父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蔚擎一直觉得自己忍耐力很好，这么多年都没谈感情，没想到会被徒弟撩的不能自持。
他捏着夜五音的下颔，低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榨干。”
夜五音在他颈窝里闷声笑着:“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也守着师父。”
他主动吻了上去，舌头伸进蔚擎嘴里使劲搅着，吻得激烈又霸道，许久后才放开，说道:“师父，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他话才刚落就被蔚擎狠狠拍了一下屁股:“我不喜欢你能由着你以下犯上，整天胡来？”
夜五音眼睛一亮，师父这是承认了。他心里欢喜，想着先去滚一下床单，蔚擎就松开他的手，呵道:“吃饭，午饭还没吃。”
好吧，来日方长，先吃了饭才能有力气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