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木匠逆袭尚书郎>第11章 我这样了也能收拾你!

  大婶小媳妇围上来,好多并不是想看里面头牌小倌的热闹,更多的是想看看那个在青州府声名遐迩的翩翩公子时昭。还有感受一下那种“一心汉”维护心上人的那种传言中的情感。

  毕竟作为女子双儿,谁没有偷偷幻想也能有那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一颗爱慕之心只系着自己呢。

  这种渴望不会因为年龄的变化而消亡,上了年纪也能枯木逢春秀。某种程度上,她们是羡慕皓月的。

  当然,那些围观汉子的想法又是不同的。

  “你们说,这时家都败落了,还敢跟姓赵的硬杠?”

  “我听说以前这青州府除了时昭就没人能治得住这知州二公子……”

  “那也是往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这时家眼下都这样,你们确定他还敢跟赵朦硬着来?”

  “啥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人不是进去了吗!我看这时公子是个厉害人物,不然他爹当初没进去的时候,家世也比不上赵朦啊,那赵朦还不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也有道理。”

  “别说了,吵得都听不见。听你们说还是要听里面动静啊?”

  “听里面动静,听里面动静。”

  围观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春满园的大院。不管看得见,看不见的。

  而春满园里面,因为赵朦收拾皓月,里面所有的人,不管是老鸨龟奴、姑娘小倌,还是往来客人,都被家丁吆喝着退在一边。

  皓月的丫鬟也被赵家家丁押着跪在院子一旁的回廊里,看着自家主子受罪。

  赵朦坐在院子中央,正对着春满园大门的百花亭中,惬意地喝着茶。他手下的家丁按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皓月跪在春满园院子中央的石板地上。

  作为知州的公子,却比不上一个百工的儿子,赵朦心里早就不服的。今天他是来办人的,今日是他给皓月最后的期限,但他是没有信心皓月对他屈服的,所以没敢吆喝自己那帮兄弟来观礼。

  哪怕现在时家败落了,他内心还是对时昭有种别样的情绪,怕那群兄弟背后议论他不及时昭,捡时昭现下无暇顾及的“破烂”。

  只见赵朦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对皓月道:“小爷看重你这张脸,才给了你这些日子考虑,不是让你给小爷甩脸子的。换了旁人,小爷我早就办了他,还轮到像你一样如今在这里撒泼?”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不都是卖的么,还讲那么多情调,时昭是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他要真那么看重你,他爹入狱之前怎么没给你赎出去?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时昭那样的破落户都不会赎你出去暖床,你也就配在窑子里陪爷乐呵乐呵。”

  “你说什么?时公子的父亲怎么了?”一直对赵朦威逼利诱没有丝毫回应的皓月焦急地开口问道。

  赵朦一杯茶掷了出去,恰好打在皓月的额头上。茶水洒了皓月一头,额头也被茶杯砸破,顿时血流如注。

  赵朦暴跳如雷地走出百花亭,一把揪起皓月的头发,伸手就准备扇他巴掌,嘴里同时骂道:“贱人,听到时昭两个字就来劲了是吧?老子还以为你哑巴呢!”

  不过赵朦这一巴掌没扇得下去,被时昭接住了。

  时昭握住赵朦的手腕:“你太过分了!”

  见有人敢挡自己教训人,赵朦顿时就怒了,他大吼道:“人都死了吗,怎么看的场子,竟然让人给闯了进来。”

  吼完才看到抓着自己手腕的人是时昭,怔了一下笑道:“时兄弟,你不去大牢里看你爹,还有心情逛窑子?”

  时昭冷冷地盯着他:“你也就趁人之危这点本事?”

  这时赵朦的家丁围了上来,之前他们是想阻拦来着,被时昭三两下就给解决了,没拦住。这会见主人发话了,纷纷上前装样子:“二少爷?”

  既然是时昭,赵朦也知自己家那群废物拦不住,他挥挥另一只自由的手让人退下,对时昭道:“兄弟之间说这话就过了啊。皓月什么人啊,就一窑子里卖的小倌,他也不止跟你一个人睡吧?你我兄弟何必为了一个贱人伤了和气。”

  时昭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不由得加力,赵朦疼得哇哇大叫:“哎哎哎,疼疼疼,时昭,你松手!”

  自己家里如今这种状况,时昭也不想跟赵朦闹得很僵,退了一步。他松开手放了赵朦:“咱们兄弟一场,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不要来找皓月的麻烦。”

  时昭松开他的手后,赵朦本来在甩着自己那只被捏疼的手腕,转而就听时昭如此说。

  要是以往他还能忍忍,如今时家都这样了,时昭怎么还能讲话如此高高在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你还是时公子吗。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你都这样了还逞能呢,我不答应你能怎样?”

  赵朦不屑地道,也不拿正眼看时昭。

  时昭忍了又忍,他的面子不值钱,但他不能让皓月以后也如今天这般如此被人羞辱。

  “我这样了也能收拾你!”

  时昭说着,抬脚两下将押着皓月的赵家家丁踹出去老远,有一个直接从春满园的大门飞了出去,砸在门外的大街上,疼得嗷嗷直叫唤。

  从天而降一个大活人,也吓得街上百姓一阵惊呼,四散而逃。

  时昭站在院中,昂首对着春满园及门外围观的一众人道,“谁要是找皓月的麻烦,这就是下场!”

  然后转向赵朦:“赵公子,你要不要试试?”

  赵朦仗势欺人可以,单打独斗自然是不可能的。今日时昭给他难看,让他丢了面子,但他又打不过,赵朦气极反笑,阴测测地道:“我看你能护他多久!时昭,你给我等着!”

  时昭扶起皓月,头也不回:“尽管放马过来!”

  赵朦走了,春满园才活络起来。皓月的丫鬟哭嚎着,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边跑边喊:“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有些平日里跟皓月交好的姑娘小倌围了过来,老鸨也过来询问。围观的百姓除了少数坚守的,大多也说着小话散开了。

  时昭扶起皓月,给他拢了拢衣服,复又看了下他额头上的伤口,对艾叶喊道:“小叶儿,把手帕给我?”

  “啊?”艾叶有点发愣。

  “手帕,早前我们买的手帕,拿给我下。”时昭对艾叶道。

  “啊,哦。好的。”艾叶搜忙脚乱地从一堆物什里找出手帕递给时昭。

  时昭拿了一条,让皓月的丫鬟去亭子里端了杯茶来,沾了赵朦刚才饮过的茶水清洁伤口,然后用一条干净的手帕给皓月缠住伤口,吩咐皓月的丫鬟:“一会去给你家公子请个大夫,别感染了。”

  皓月对时昭福了福身子,抽泣道:“奴家给公子添麻烦了。”

  春满园的老鸨扭着腰走了过来:“我说时公子,这皓月他吃的就是这碗卖身饭,你现在也不来咱们春满园,他总不能为你守身如玉不接其他客人啊。你护得了他今天,护得了他明天吗?”

  “而且刚才那是什么人啊,知州大人的公子啊,我们春满园也得靠着知州大人吃饭的,得罪了赵二公子,我们有什么好处?您是不怕他,客我们春满园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还要在这里讨生活呢。”

  大约知道时父入狱,老鸨的话也没以前好听,但时昭也知道,这就是事实。他想了想:“包下皓月一个月多少银子?”

  “啊?”老鸨没想到时昭会如此发问。

  一旁的艾叶听得一惊:“少爷?”

  “一个月,多少银子?”时昭又重复一遍。

  老鸨上下打量了时昭一番。她自然是想攀上赵二公子那颗大树的,但以往时昭这个人连赵朦都不敢招惹,不过现在时家已经败落,只是时昭今日这般境地连赵二公子都还敢得罪……

  老鸨的脑子里不知来来回回算计了几遍,最后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百两,一分不能少。”

  时昭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张银票,他看着银票,顿了顿,塞到老鸨手里:“半个月。”

  老鸨看着时昭递过来的五十两银票,脸又由晴转阴,皮笑肉不笑地:“时公子,我说的一月这个价,半个月可就没这个价了。”

  时昭道:“半个月。”

  老鸨又一脸的不屑:“时公子,你要没钱了就不要来我这摆阔……”

  时昭盯着他,目光很冷:“半个月。”

  大约是以往时昭的威名余威尚在,老鸨最终还是接了他的银票,嘴里叽咕着:“时公子,也是你啊,要是别人,断然没有这个价的……”

  老鸨接了钱,时昭就不在听她叽咕,看向皓月道:“这半个月,无人敢来扰你。”

  “让公子破费了。”皓月咬着下唇,垂目道,复又抬头看向时昭,心忧地问,“时公子,您父亲……”

  时昭长出了一口气:“你照顾好自己。我,我得空再来看你。”

  说着唤上艾叶:“小叶儿,咱们回吧。”

  恩人有难,自己却帮不上忙,皓月只能暗自垂泪。

  艾叶回头看了一眼皓月,应了自家少爷一声,赶忙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不管少爷怎么对别人好,少爷记着叫回家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