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难驰>第20章

  这道声音遽然响起,惊得我浑身一颤。身上人拍拍我的臀肉,嘱咐道:“别裹那么紧。”

  随即他将我又抱起来,那穴里的阳具借着我坐起的姿态又钉进去些许,几乎顶到了底。我只觉下面被撑得很大,酸涨十分。我趴在刘青闻肩头“唔嗯”一声,抬眼时瞥清了来者——穆沧明。

  不知为何,除去被人撞破情事的羞耻,我还隐隐有些心虚。穆沧明唇红齿白的昳丽面孔上满是愤然,我似乎能看到他身后隐约有怒气化为显而易见的燔热焰火。

  刘青闻扯过被子盖在我的背上,把穆小少爷落下来的视线遮住,然后才缓缓开口:“穆少爷连这样浅显的事都不明白么?”

  穆沧明今天穿得一身乌纱交领劲装,与赤裸苍白的刘青闻对比鲜明。我夹在其间犹如冰火两重,一时从暧味交缠间抽离,切实地思索起当前处境。

  “啪”的一声,软鞭抽在地上。

  我又是一缩。大抵是我的动作又牵扯到了下头的洞,道士隐在被褥里的一只手揉了揉我腰侧的肉,轻轻捏了捏。我涨红了脸,努力松了松穴肉,不至于缴得那样紧。

  待我意识到还有第三人时,看见穆沧明已经黑了脸。他再向前迈了一步,用手钳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劲儿很大,拉得我生疼。刘青闻冷冷看着他,道:“你又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

  穆沧明使劲儿拉了拉我,发觉拉不动我。他也不闻刘青闻的发问,俯下身一字一句陈述:“你和我走。”

  我总觉得我胳膊应被掐青了,但我不太敢说出来。只因穆小少爷神色实在怖人,双目通红,紧咬着牙关,方才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我心下一惊,忽然想到他方才看到了多少,又看了多久。此时他隐忍的怒火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料,似是下一秒就会又挥鞭抽来。他这样情态,我不禁朝刘青闻怀中钻了钻。

  穆沧明大概是察觉到了我自以为隐秘的动作,目眦尽裂。

  此时,身侧人一记手刃把穆沧明的手撇下。穆沧明踉踉跄跄,缓缓直起身子。他本就是方抽条完不久的少年体态,比不上刘青闻宽肩窄腰来的高大。此时失了怒气的支撑,只余不可置信的挫败,看着竟如秋风中打旋的落叶,摇摆间没了意气。

  我见他如此,有些想起身说些什么。但道士觉察我的意思,摁着我的腰。我也由着这细微的动作意识到我二人仍相连的下体,也就失了安慰穆小少爷的心。

  穆沧明半垂着头,似乎盯着我伶仃挂在床沿的那只脚。半晌,待到刘青闻不耐烦要皱起眉时,消沉的小少爷哑着开口问:“澹台策,我就问你最后一句,你可是自愿的?”

  刘青闻已按捺不住,颔首来吻我眼帘。我应付着他的靠近,也便匆忙地应了小少爷一句:“嗯。”

  穆沧明拉起鞭子迈步欲走,神态更加颓唐。我开口欲说些什么,却又被落下来的吻封住唇齿,被吻得出不了声,只剩水声黏糊。亲得意乱情迷时,余光里我似乎瞥见走到门边的小少爷又驻足回头。但再一眨眼,门边空无一人。

  我心中似乎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方才似乎很是伤了小少爷的心。可不待细细想来,刘青闻就拂过我无意识蹙起的眉。眉头舒展时,我方才那丝沉重也好像散去。

  身下人把我又压了下去,撑在我肩侧开始动作。我被他几乎撞穿了,喉头除了喘息只余无意义的呜咽。刘青闻做起来实在是凶猛,耸动得大开大合。我一下子被他顶入腿心,一下子又被连根抽出。他的囊袋似乎也要撞进来,在我臀肉上拍击得很响。我只觉那处的酥麻快感要溢到全身,双眼迷离,快要看不清眼前人的俊朗面孔。

  “你下面水出得真凶。”

  刘青闻虽说着调笑的句子,语气仍平淡得似在阐述一句与他无关的事,只是还因动作有些喘息,显得正经又不正经。

  我被撞得颠三倒四,仍下意识去否定:“胡、胡说......”

  但其实哪又是胡说呢。我自己也感觉得到交合之处泥泞不堪,刘青闻的那根东西进出并不干涩阻碍。他听了我的话,只是嗤笑一声,换了个法子肏我。先是浅浅在穴口碾磨着,待我搔痒难挨开口催他时,他才又整个顶到最里面。我只觉这样的法子比方才的更磨人,控制不了自己腿心里的肉抽搐着去绞身上人的棍身。不知第几次被整根没入时,我只觉下体痉挛着,前后都涌出一股子淫水。

  刘青闻看着我几乎昏过去的样子,抽出被我裹得极紧的阳根,又大开大合操弄了几下我收缩不断地小穴,顶着最深处泄了出来。那滚烫的东西浇在娇弱的软肉里,惊得我无力的双腿夹了一下道士的腰身。

  道士此时似乎并不餍足,但仍抽出泄过后半软的肉棒,任浓白阳精缓缓流出来,黏糊在我大腿内侧,凌乱一片。他那如月似玉的俊脸沾满了情欲,显得更为皎美。此时一双似是含情的眼离我越来越近,原是他把我抱了起来。

  我被他抱起来,见不知何时屏风后已经有了一盆水,只是此时有些冷了。他一手环着我的腰,命我张开腿,用沾了水的帕子细致地擦洗着那里。我见着浑浊的东西污了那清水,又被他以如此的姿势抱着,心中赧然,咬着唇不出声。

  做完一切后,二人坐回对弈的桌前,只是他的凳子墩儿从相对移到近侧。我方放下一枚棋子儿,刘青闻就用鼻尖去蹭我的耳侧,粘腻着又要吻花我的脸。

  我心中虽有说不清诉不明的绵绵情意,但仍忙把他推开,义正言辞道:“白日宣淫已然不对,怎还能一个劲儿昏庸胡唐下去。”

  他收敛了姿态,忖度后道:“你原还没忘了俗理,才下了床就来骂我。”

  我忽地出了冷汗,打哈哈糊弄过去。

  “我又不是骂你......我,我的意思是我们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刘青闻不紧不慢地用棋子叩着桌。从我这看去,只见棋子与桌面中那张被重新拾起的画了线的纸皱皱巴巴,翘着的那个角难以被叩平。我忽然想起那被伤了心的穆小少爷,可他只是伤了心,权衡之下已是此事最好的结局了。我总不能舍了能带我远走高飞的刘青闻,赤着身子跑去安慰穆沧明吧?穆家尽管势大,但也护不得一个为“魔头”顶罪的我。又何况澹台策害了穆沧明的表妹,那便更难去说了。刘青闻无牵无挂,倒是我这个牵扯颇多之人最好的选择。

  “来日方长吗?”

  我听不清他语句最后几个字,只得猜测他是重新念了一遍,便问:“有何不对吗?”

  刘青闻被重新束好的发髻晃了晃。

  我见他摇头,便不再疑心。只是斗转星移,当我很久以后回神想起那个对弈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午后,我只会觉得原来一切都如踏雪留痕般有迹可循。

  ----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