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应付着穆沧明的亲吻。他年纪比我小吧？不然怎么如此精力充沛。满室荔香中，我忽然想起一种与荔枝香有几分相似但更浓郁的味道。穆沧明还在啃咬着我的脖颈。我低咽着，还想起年纪比我小的另一个人。
玫瑰香，澹台策，重伤……怀华草。
“还有别的被子吗？”
穆沧明从我颈窝里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此时外面天色已暗，竟已过了黄昏一会儿了。
“有，我去取来。”
我看着他离开，支起酸疼的身子，被注满的后穴流出了点黏腻的东西。我一瘸一拐地，把藏着的那枚浅绿色药丸投进了茶水里。药丸遇水则化，茶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
穆沧明回来了。他把弄脏了的薄被丢在地上，正要铺下干净的新被。
我轻轻叫住了他：“你喝口水吧。”
那对猫儿眼清澈得令我愧怍。穆沧明大抵以为我在关心他，爽快地自己倒了一整杯，喝得一滴不剩。
“你不喝吗？你也渴坏了吧。”
“我刚刚喝过了。”我偏过头，指了指早被预留出来的一只半满的杯子，又轻轻举起来喝了口。
穆沧明忽然倒了下去。我被那声闷响吓到了，急忙扶他起来。
“怎么感觉，晕乎乎，的……你是谁？我是穆沧明，穆家的小少爷。你是哪里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哦，我想起来，你，你是澹台策。”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也说得没什么条理。我看着他迷茫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和澹…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仇……仇人，不对，外室。不是，情人？”
他这样真的可以说出怀华草的下落吗？我皱起眉，又问：“怀华草在哪里？”
小少爷嬉皮笑脸，半眯着眼睛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亲在他的右颊上。穆沧明愣住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怀华草。”
“在穆府，我房间的梁上。”
说完后，神志不清的穆沧明眨巴着眼盯紧了我。我不解他是何意，又皱起眉。突然，眼前的人居然哭了起来。不是悲痛的哭，是孩童被怪谈吓到的哭。
“你别哭啊……”我用刚穿上的衣服袖子给他擦着鼻涕，不知所措起来。这药与其说是让人陷入迷惘，不如说是让人变得呆笨。也不知道他过会儿会不会变回来。万一真的傻了怎么办？算了，傻了就等我到时候回来养这个傻子吧。
穆沧明抱着我的手臂，抽抽嗒嗒地说：“别臭脸，凶！”
我舒缓了神色。可他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臂，反而抱得更紧了。我低声下气，哄着眼前的人：“我亲你一下，你放开我，好不好？”
穆沧明犹豫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吸了吸鼻涕，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这回亲了他左颊。刚要离开，他张开双臂抱紧了我的背。我扭动几下，居然挣不开。
“你，你会回来吗？”
他知道我要离开吗？我心中情绪复杂，怀疑起那颗药丸究竟有没有用。
半晌，我还是开了口。
“会。我去拿一个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出来。”
穆沧明懵懂地点了点头，放开我，从地上爬到榻上，盘起腿认真坐着。这动作摆明是要硬等到我回来……我也不知那药丸能让他维持这副样子多长，想了想，又劝他先睡下。期间又被索吻了三次。穆沧明挨着枕头就昏昏睡下。我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睡了，在他那张不薄情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来不及清理体内的东西了。我只是用脏衣服大概擦去了身外的体液，又取了件干净衣物穿上，便要出门。只是走动间，埋在穴里的东西便沿着腿根淌出来。我别无他法，只好胡乱塞了张桌上的帕子进去。
正推开院门，我抬头望了眼繁星如缀的夜空，接着便措不及防撞入一个冷冷檀香的怀抱中。
“对不起……”
我胡乱道了歉，抬起头来，却惊诧得滞了呼吸。眼前人一袭蓝白长袍，长发如缎。有些许银白的发丝夹杂在发间，都披在肩头。他这张脸……
剑眉直直压着眼，而眸子淡得如琉璃，高鼻薄唇。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利剑，光是立在此，就劈开沉静夜色，令四周都冷峻起来。
他是梦中那个逼我跳崖的人。
想到这里，我识海作疼，皱起眉忍受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可实在是疼得喘不过气来，一时软下身子就要跌到地上。
一对有力的手臂却扶住了我。
“怀华草我已经取来了。我先带你走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有如冰泉淌动，是动听的。
可，怀华草？为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纵了轻功带着飞上了一处屋顶。身后的小院很快在回头间缩小成很小的一点。我忘却了满颅的疼痛，只想起睡去的穆沧明。他还没有吃饭。他自己能做好吗？又是否会气急败坏地不吃饭？
不再去想过去的事，那股莫名的疼痛也止住了。我抓着抱住我的人身前的衣襟，攥得指节发白。他带着我纵上了城墙，我怕掉下去。
“那个绿色的药丸是你留下的？”
他跃下城墙，声音没有起伏地说：“是。饺子，和花也是。”
“你，认识我？你是不是刘青闻？如今要带我去哪里？”我急迫地问。
“嗯。我是刘青闻。我带你去能歇脚的地方。”
他话音落下，便停在城外一道观前。道观前有漫长石阶，想来以前也是兴旺过的。只是如今连从外面看去，也显而易见的破败。
我还被他抱在怀里，飞快看了看他被长直睫毛遮住的眼，低头小声说：“放我下来。”
刘青闻的玉面压下来，高挺鼻尖擦过我的耳廓，低声道：“你后面塞了帕子，怕是走不了长阶。”
他连这个也看见了……假使他也是今晚才从穆沧明嘴里听见怀华草下落，去穆府取完怀华草还能这么快回到紫藤小院。可见身法捷迅。我一时间只觉心中恐怖。
此人知晓花雪山庄与迷宗颇多，武功高超。已足以唬人。这样深不见底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帮我偷怀华草？又或许他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刘青闻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许，有力的臂膀抱着我爬上一节节石阶。也便是经他方才一语，我始觉身子里的布帕吸透了精水，涨大了，还很粗糙。它磨着肠肉，我很难受，小小扭了扭身子。
终于到了道观前方。
沉默已久的男人忽然开口：“如果不舒服，那就把它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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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闻·挑染白发版
姐姐们条条想要评论，我真的很惶恐，条条想要评论是可以的吗～（在模仿dy那个牛牛:-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