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嘴又在骗我了。不过是哄人的虚话，我却总当真。我真笨。我别过头，不看他。
“怀华草和佛手莲我已经练成丹了。你待我鼻息尽后尽快做完以下事：将丹药塞入我口中，把双鱼镜用四尺四的绳子吊在西面的梁上，灵石放在我左胸膛上。开阵口诀是我们剑谱的第一式前的引言。”
我点了点头，《忘情剑谱》整本我都背了下来。我比不得澹台策领悟之快，只能死记硬背着反复揣摩各个招式，在功法消散前也不过练至三层。
澹台策望着我，递与我一只瓷瓶。这瓷瓶壁很薄，在月光下模糊可见里面浓绿色的药丸。
“哥哥帮完我这最后一桩事，想要去何方我都不会阻拦。”
“阿策，你明知我不是你哥哥。不要再叫这个了。”我避开他深沉的目光，自暴自弃想斩断一切。
眼前人神情恍惚起来，白皙沾血的脸上滚落几滴泪。泪水和干掉的血糊在一起，他看上去十分狼狈。此刻的澹台策不像过去哭时闹着要我作出反应，只是愣愣地流泪。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这副样子我不愿看见。若他还如同年少时一般发泄在我身上边哭边瞪我打我，或是近来黏在我身上软声说着委屈也行，可偏偏他不说一句话，只是流泪，像被抽走了所有力道，挤不出以往楚楚可怜的蹙眉神态。
我没顾他，翻身上床想要睡下。只是心像被绞紧，难以入眠。我阖眼也做不到，睁眼看着落在枕边的月光。
不知何时，床嘎吱作响。一只手臂挽住我的腰，我浑身一僵。身后人把脸贴在我背上。泪痕透过轻薄夏衣渗了进去，湿漉漉的。
“周驰哥哥。”
我没力气说话，索性此时不再叫他改口。
“我能不能死前，抱你一次？”
荒谬，真是荒谬。我神识天旋地转，果真是把我当作玩物了。我咬紧了下唇，咬出了血味，清醒了许多。我方才就不该怜悯他的。
澹台策把头埋进我肩颈间，有些颤抖地说：“如果那复生的法子是虚传，我希望死在你身上。这样你永远不会忘记我。”
“澹台策，你真是个疯子。”不知是不是被他气到了，又或是真怕他魂飞魄散，我说得不太利索。
他的手却钻进夏衫里，下流地抚摸着我的小腹，颇似怨妇诅咒般道：“如此这般，待我死透，哥哥每次被别人抱，或者抱别人……都会想起我。想起死在你身上的澹台策。”
“疯子！”
但我又在怕，怕他真的会死。
“你如今不疼我了。这法子……自第一代庄主以后，便再没有人成功过。”
我心重重地坠了下去，说不出半点话。澹台策，真的会死吗？此时胸前那团肉倏忽间被他拧了一把，我咬住下唇不想发出声音。方才不流血的唇又被我咬破，口中尽是厚重的血味。那只手比过往更瘦，像竹枝夹住红豆般。澹台策呢喃着我的名字，将我扳了过去压在身下，一只腿卡进我双腿间。我两只手被他伶仃却有力的手束在一块儿。
“哥哥，你这是哭了？”
身上人似有惊讶，似是小狗般舔起我面上濡湿的部分。我难以做出任何反应。澹台策让我感到一种恐惧。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死的气息，那是玫瑰香压不住的，真正将死之人的气息。青年舔完了，剧烈咳嗽了一阵，将我身上属于他的长裤扯下。冰凉得不似常人的手贴上我半硬的前端。是，我下贱得被他摸硬了。那只手缓缓逗弄着我的龟头，我羞愧得紧闭双眼。
“周驰，你其实也喜欢被我这样对待吧。”不知是因体弱还是情欲，他气息不稳，但语气仍如过去疏远我时一样恶意满满。
偏偏是这个时候被叫了全名。被汗打湿的发丝黏在我脸颊上，我喘息着说：“不要叫我名字……”
他恶狠狠地亲了我一通，故作好奇状问：“你不是不让我叫你哥哥吗？为何不能喊名字？”
往昔在桃花林中对我展示剑招的少年似乎已消失不见。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如同花雪山庄的后山桃花林一般，再也回不去了。可为什么？从前中了春药，被他抱时我没有厌恶。后来忘记所有，我也没有厌恶。可偏偏是我既清醒又想起一切的如今，他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我如何能不厌恶？只不过，我厌恶的是自己。
“哥哥可还曾记得？这名字是我给你取的呢……本以为只有我一人知晓这个名字。可却没料到如今景象。周驰，也不是我一人的周驰了。”
澹台策与我不谋而合，也想起了年少时光。为什么偏偏是这种事却能如真正兄弟般有所默契呢？我颤动着眼睫。只不过我们伤怀得却不同。铃口被青年指甲抠了抠，我夹紧着那只手痉挛着射出了浊液，认命似的等待身上人出言讽刺。可他没有再说淫秽之语，只是垂头弓腰，俯在我身上，似乎承受着很大的疼痛。
我皱眉起来，自暴自弃道：“你不用锁着我的手，我不会逃。”
青年放开手，趴在我胸口嚎啕大哭起来。他拉起我一只手贴在脸颊上，凄切道：“哥哥，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
我忽然感觉一切没变。澹台策好像仍同过去一样，还是那个在雷雨夜偷摸进暗室寻我的少年。我另一只手踌躇片刻，最后还是摸上了他因抽泣而颤动的头。他的头发还是如过去一般，顺滑细软，比头发的主人乖顺许多。
澹台策边哭边呕，好不容易被我安抚得不再哭了，却又开始喊心口疼。我索性让他躺平了，坐在他身上。
我摸上后穴，费了些力才钻进一个指尖。身上的澹台策喘息声愈发粗重，我叫他闭眼，他乖巧地应下。我这才自在了一些，抠弄的动作也大胆起来。我抽出手掌，蹙眉用舌头舔起有些腥骚味道的手。手指从我口中退出时，我发现他们唾液使得它们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幸好没被澹台策看到……吧？我看了他一眼，见他紧闭双眼才放下心来。
湿润的手指抽插进去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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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有点事+发烧了评论有空再回，谢谢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下一章还是??周五晚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