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宫十二峰战神峰的峰主,柳清歌不得不承认,他觉得自己近年有些倒霉。
按理说,柳清歌修习的剑道乃是仙门纯阳正道,什么妖邪鬼祟都不得近身。
可偏偏就那么邪门,自那年同沈清秋(尚清华表示,敢情你就记得沈清秋,我就不配有姓名)除妖归来后,隔三岔五便有看不见的鬼物(?)来袭扰,到不伤人,就是……
——尚清华最近对现代男模杂志上的肌肉男很迷,聂怀桑也想看看跟自家大哥极似的柳清歌,穿工字背心搭大花沙滩裤与人字拖是何种模样,于是……
柳清歌的脸都绿了,前几次虽说不象样,好歹那衣裤是齐全的吧!今日这……,是个什么鬼?
——顶级手工定制的西装能和沙滩装比?
不过好在每次挨折腾都是在月上中天后,弟子们又不敢靠近他的寝殿,这丑,也就自知罢了。
柳清歌憋屈得直咬牙,他也知这折腾他的家伙并无恶意,顶多是淘气过头,可他就没闹明白,这天宫十二峰多少人在,怎会专挑他下手?
更气人的是,这无形无影的,你也闹不准他什么时候就来一家伙,虽不伤人,可丢人好么!
柳清歌头大,沈清秋头更大。
做为与尚清华一样来自现世的人,他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二刷。
沈清秋,现世名沈垣,是尚清华的读者,因尚清华挖填不填让此书实在逻辑混乱而不满,被系统带入书中补漏。
原书中的沈清秋是名人渣,乃是苍穹山派清静峰主,因其人品卑劣,见不得人资质比他好,故曾屡屡挑衅战神峰主柳清歌,并有传言是他暗害柳清歌,方至其死。
且在男主洛冰河初上山门时,因妒其资质收归自家门下,却又对当时身世可怜而弱小的洛冰河百般折磨,甚至纵令门下大弟子明帆对洛冰河任意欺凌,至令洛冰河对沈清秋恨之入骨。
洛冰河虽是男主,却是个走暗黑风的,他生而不幸,唯有一真心相待的养母怜他,却在逝时连奉上碗肉羹也被人打翻践踏,让他终生留憾,故性极隐忍。
初至门派尚还良善,可在被业师与同门百般折磨后,洛冰河也就黑化,特别是他因坠入无间深渊开启身上魔族血统,结识北疆魔族的魔二代漠北君后,更开启他嗜血一统两界之路。
男主大杀四方,沈清秋这人渣师父的下场自然不会好,被剜目割舌剁四肢成了人桩。
苍穹山派掌门岳清源简直是绝世好师兄,就这样还是一心要救护沈清秋,拼上命也不惜。
岳清源也的确拼了命,只是拼命也没能救下他的人渣师弟。
沈垣初次成为沈清秋时,脑袋大得跟斗似的,他不能崩了人设去把会将自己削成人棍的徒弟哄回来,不可直中取,也只能曲中求的拐弯做改变。
可这一拐弯,不光把自家弯成蚊香圈,也把洛冰河给养成只恋师嘤嘤怪,更让沈清秋终于把尚清华那些坑给找平了。
就如柳清歌被传是沈清秋所害,可实则是柳清歌练功不慎走火入魔,沈清秋好心帮忙,却一不小心上手救人没救好,给把人帮到阎王殿去了。
再如,沈清秋向来对同门不敬,连掌门师兄岳清源也是爱搭不理全无敬意,反是岳清源对沈清秋百般容让回护,甚至不惜以命相护。
然,实则是,岳、沈二人原是少年旧识,沈清秋原对岳清源有恩,而岳清源却因故未能守诺陷沈清秋于险,二人之纠葛实也难说谁负谁。
就连沈清秋之所以变得心态扭曲,也与岳、沈二人少年之事有关,且沈清秋明着与柳清歌不对付,在柳清歌遇险时却会援手。
——惹得尚清华记恨上柳清歌的那次收井妖时,柳清歌身后有妖邪暗袭,便是沈清秋出手诛之。只那时柳清歌先入为主,还误会沈清秋偷袭他,二人因此打了一架。
所以,沈清秋实则就是个傲骄任性,且脾气恶劣的大小孩!
沈垣成为沈清秋后,不断为自家小命奔波,虽后却是奔波进了洛冰河的碗里。
不过,有个黏人又体贴的恋人,更逃脱变人棍的命数,沈垣也就心甘情愿成了沈清秋。
可是,沈垣没想到他碰上穿书这事儿已经够神奇了,在穿书留在这里过一生已是奇缘,居然还有二刷。
更奇的是,这二刷才开始,那个只进不出的吸血系统就忽然挂了不见踪迹,这是不是说,这次他能不按系统的来,可以自己做主一回?
心怀此念,沈清秋转头来找自家两生的同盟尚清华,却不巧正见尚清华拿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那手机上拍的,正是一身沙滩装臭个脸的,柳清歌。
“不是吧,菊苣,你玩儿这么大?”
沈垣,也就沈清秋被吓得眼珠子都快脱眶,差点儿两脚一绊摔平地上。
尚清华有聂怀桑这大作/弊器在,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沈清秋的系统也让聂怀桑给弄过手,炼制成全息影像似的东西,自然沈垣头刷那个世界的所有事都让这俩知道了。
尚清华对这些到没觉有什么,只是他想到自家虽对这世界的仙草奇药没兴趣,可说不定那东西对聂怀桑有用。
于是,拐了沈清秋去寻宝,就提上日程。
——谁让,尚清华和聂怀桑都有点,小路痴!
二刷的沈清秋要扭转自己的形象,让洛冰河对自家好感满值,那是件很轻易的事情,没多久,柳清歌便知道井妖那次的误会,然后也就懂了傲娇的嘴硬心软。
洛冰河本就是个极度缺爱的孩子,要哄他,沈清秋有无数方法可行,自然也没多久,嘤嘤怪又现世了。
沈清秋刷好自家嘤嘤怪后,就带着这小尾巴与尚清华与隐形的聂怀桑一起上路寻宝,他们要寻的第一件,就是可造化为仙身的,日月露华芝。
尚清华之所以把这东西例为首选,为的便是希望借此物,可以让聂怀桑现身人前,他是真心把怀桑当自己家人,希望他也能似常人般行于人前,而不仅是只他一人相伴。
聂怀桑知其意,更感其心,只觉这兄弟当真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