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炫还是那么喜欢为别人着想。
周御泽故作不屑地低头,掩去若隐若现的泪光,道:“跟上来做什么?”
“你说的,我破坏了你的安排,不是吗?”姜炫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向前一步,将他抵在墙上,“你跟谁那样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跟谁都可以?
周御泽自嘲地笑笑,却并不作答。
姜炫一抬头,见周御泽那副失神的模样,几乎与刚才那个眼里满是不在乎的周御泽判若两人。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管得太多。”姜炫低垂着头,“但是,自从你消失之后,我真的,一直很想你。”
周御泽叹了口气,干脆故技重施,又突然吻了上去,如同报复般的咬吻,让姜炫更加不知所措。
“好啊,如果你想要的话,就做吧。”呼吸碰撞之间,周御泽直直盯着他,道,“有胆子就跟我来。”
“做……做什么?”
“你觉得,我在酒吧跟那个男人,原本是要做什么?”
——
那是个充斥着狂野与欲望的夜晚。浮动的神秘香气,是他难以言说的私欲。
“宽肩,窄腰……看来你一直有在好好训练。”
姜炫不说话,只用吻回答。
周御泽任由姜炫将他的腿抬起,搭在肩上。
姜炫低头,本是温柔的轻吻,也许是因他的性感而心动,但他又玩起了欲拒还迎的把戏,带着慵懒的勾引,激情的偏执,还有如同毫无感情般的欲望,于是那轻吻也就变得越发热烈起来。
“哈……吻技还是很差。”周御泽被亲得头都有些眩晕,但仍然用这样的话刺激着他。
那吻便越发激烈。
直到周御泽几近无力,姜炫才停了片刻。
“为什么要犹豫?”
“我怕你疼。”姜炫说。
周御泽只勾唇轻笑,在一脸潮红里与身前的男人对上眼,道:“可我会不尽兴。”
姜炫点了点头,俯头在他唇边轻吻,柔声道:“受不住就告诉我。”
“嗯。”
都是互相伤害的疯子,又何必伪装克制呢。
可姜炫还是这样,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
“傻子。”他低低唤了一声。
这大概是这一世,姜炫的第一次。
而也是周御泽的第一次。
周御泽很庆幸,这一世,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姜炫。
他一直爱着的姜炫。
——
清晨,姜炫还在睡着,周御泽便收拾了东西,留了张提前准备好的字条,不顾腰上的乏力酸痛,便就此匆匆逃离。
他还不能和姜炫说出实情。
可能姜炫不会知道,他和卫生间里那个人,只是逢场作戏。
是为了引他前来。
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他从来没有跟谁都可以,他只有姜炫,也只要姜炫。
但是如果姜炫的误会能让他厌恶他,远离他,似乎也是一种拉远他们之间距离的好办法。
周御泽心中默默道,抱歉啊,姜炫,用了这样伤害你的方式。
可我只能避人耳目,离你很远,才能保全你。
我不想你再被我身边的人逼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