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还来不及开启,莉莉娅公主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转到了莉莉娅身上。

  车门开了,莉莉娅一身礼裙,举止优雅的从车上下来,她的保镖们里三圈外三圈把她围在中间,隔绝了周围路人的打量。

  “各位不好意思,我是这场宴会的举办者,我却来的最晚。”莉莉娅公主道。

  “不用,公主谦虚了。”有贵族很快就上前讨好。

  “各位老爷小姐们,公主已经到了,这次宴会的飞舰可以有序入场了。”守在飞舰前的管家道。

  飞舰门一开,仅仅在门口往里看,里面的布置就已经极尽奢华了,很难想象真的进入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随着众人的有序入内,若喑也跟着祁临泽一道上了飞舰,在飞舰门口,有保安模样的人分配宾客的房间。

  分到若喑时,那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头跟祁临泽说:“元帅,2层第三间。”

  祁临泽点点头,带着若喑进去了。

  若喑边走边抱怨:“怎么到我就没有分配房间了,咋地看不起平民百姓啊。”

  “咳咳,你是和我一起来的。”祁临泽偏过头,没去看他,“而且前几天的新闻,也说了我有匹配对象这件事。”

  “所以?”

  “所以他们已经默认我们是一对了,分了一间大床房。”

  若喑:?

  他愣了一下,又反应了一下,又愣了一下,他懂,但他现在不是很想懂。

  这一路就上了飞舰的第二层第三间,门一开,入眼的那张大床房就占据了两人所有的视线。

  “还真就大床房?”若喑搓了搓手臂,“这,不合适吧。”

  “我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被褥。”祁临泽进了门,找了一旁的衣柜打开,里面除了几件浴衣和衣架,只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情趣小玩具,压根没有多余的被子。

  再看屋内布置,虽然有沙发,但那沙发特地被做成了不能躺人的款式,这是认定了能住进一间大床房的人,是不会有人被迫睡沙发的。

  祁临泽莫名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他轻咳了一下,故作谈定道:“没事,我一会叫他们再送一床被子来。”

  他都妥协了,倒是另一边的若喑犹豫了,主要原因是那些个弹幕又窜了出来。

  【小喑,你还记得不,祁哥现在还是被人盯着的时候】

  【是啊,有多少人盯着祁哥是不是真找了对象,你这会如果搞出点什么,说不定就会有人多想,然后……】

  【媒体是最可怕的,而且你看那位莉莉娅公主,明显是对祁哥有兴趣的,祁哥又不喜欢她,这要是给人抓到把柄了。】

  若喑觉得弹幕说的很有道理,特别是最后一句。他皱了皱眉,莫名觉得莉莉娅对祁临泽的好感实在有些碍眼,不为别的,强迫一个不喜欢她的人接受她,这不就是犯贱吗?

  绝对不是因为他有点生气,所以才会答应弹幕的离谱要求。

  “算了。”若喑摇了摇头,“你这次宴会来,不就是为了装个假情侣吗,你突然再要一床被子,行迹太可疑了。”

  “所以……”祁临泽瞪大了眼,心脏怦怦直跳,他感觉有一股躁动从四肢百骸升起,为眼前这个人狂舞。

  “所以你晚上睡床吧,我正好还有漫画没更新。”若喑很自然的指指一旁的桌子,“我累了可以直接趴桌子上睡觉,祁元帅可以不用在意我。”

  祁临泽:……

  他刚刚到底在激动什么?

  “各位来宾请注意,飞舰即将起飞,请各位确保自身的安全,注意抓住附近的物体,确保不要摔倒。”飞舰内的广播响起。

  一阵强烈的失重感传来,窗外的景色在顷刻间变得模糊不清,很快,外面的陆地就变为了天空,再然后,从天空变为了浩瀚星空。

  “各位宾客请注意,本次宴会将会从主星出发,路上经过……星,……星和……星,各位宾客如果有需要,本次飞舰将会在这些星球暂停,供各位宾客随意活动。”这声广播持续了两次,两次之后再没有更多的广播声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若喑抬眼观察了一下祁临泽的表情,这人的表情很奇怪,他是又说错了什么?

  “没事。”祁临泽迎着若喑迷茫的眼神,缓了缓激荡的心情,“去逛逛吗?皇室的游星飞舰可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算了。”若喑拒绝了,死宅拒绝出门社交,“那么多贵族老爷小姐的,我光是看见艾西纳和德克两个人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就已经很社恐了。”

  “行……”祁临泽有些可惜,他还想和若喑在飞舰上走走,增进感情什么的。

  今天一天别人是怎么过的,若喑不清楚,他一门心思扎进了自己的漫画里,看着弹幕琢磨剧情该怎么更炸裂比较好。

  祁临泽倒是离开过几次,一次是为了和那些贵族皇室们见个面什么的,类似于签到。一次是为了去给若喑拿饭,并且还弄了些小点心进来。

  若喑看见后,只叫祁临泽放在一旁,自己则专注画画,无法自拔。直到他终于把自己从另一个世界拉回来后,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宇宙中是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的,但飞舰内有设置钟表,和主星的时间一致。他伸了个懒腰,回身去看床。祁临泽并没有躺在上面,事实上祁临泽从刚刚出去后,就一直都还没回来。

  若喑浑浑噩噩的从椅子上起来,跑去浴室洗了个澡。他实在有些困,困得有些迷糊了,看见床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反正祁临泽都还没回来,他先睡一会也没什么不好吧。等祁临泽起来了,他再去趴桌子上睡。

  这么想着,若喑扑向床的动作更加的理所当然了,床很软,人一躺上去就陷入了床垫里。若喑头下枕着一个枕头,手里抱着另一边的枕头,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外,在看见门里的景象后,不易察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