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喂你捡错老婆了喂[快穿]>第55章 总裁4

  南鹤笑了一声, 侵略感极强的目光一瞬间肆意到无边,颔首道:“谢总真敏锐,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谢苏的脸色冷下来, 毫无感情地勾了勾唇:“我劝景总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南鹤状似不解道,“对谢总有想法是件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在我这里, 是。”谢苏竟也彻底撕下表面和善的伪装, 冷冷道,“我不希望景总影响到两个集团的合作。”

  这算是威胁还是警告?南鹤似是妥协地应允:“好, 一切都听谢总的。”

  谢苏细眉微蹙, 转身离开。

  果然是一座坚冰,想要耐心融化根本不可能。南鹤舔了舔后槽牙, 看来, 只有直接击碎了。

  谢秋笙从摔倒的尴尬中爬起来,抬眼就见他的目标对象正在跟谢苏说话, 顿时抓紧了自己的袖子。

  该死的谢苏,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出丑!

  看他回去怎么告诉爷爷奶奶!

  然而这点小意外根本没有打击到他的决心, 他捂着摔疼的手臂,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表情泫然欲泣。

  “元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景元泽满脸不耐,转过身不想理会他。

  谢秋笙眼眸里划过一丝晦暗,慌忙四处张望, 独自站在喷泉边南鹤让他心头狂喜。快走几步到南鹤面前,可怜又委屈:“叔叔, 元泽他不理我, 我该怎么办?”

  低下头露出纤白脆弱的脖颈。

  南鹤手上拿着香槟杯, 目光遥遥看向谢苏的方向, 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啊, 他老婆看起来也不想理他,他也很困苦啊。

  怎么办?

  谢秋笙像个受伤小动物般低着脑袋,做足了痴情的模样。然而他等了一会儿,头顶半晌没有动静。

  嗯?

  “叔叔?”

  南鹤抿了口香槟,眉头疑惑地皱起:“你是?”

  谢秋笙:“?”

  老年痴呆了吗?能不认识他是谁?他在装什么啊!

  “我......我是秋笙啊!”谢秋笙憋着火提醒。

  “......”南鹤仔细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是你啊,你今天不太一样。”

  他出来是有好好打扮的,现在应该比之前更好看吧,更能吸引人一些。

  “脸有点反光啊。”南鹤喃喃道。

  谢秋笙:“?”

  什么反光啊?这是他特意扫的珠光腮红好吧!

  可恶,这该死的臭直男!

  谢秋笙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口袋里的药,垂泪道:“叔叔,你能不能帮我从中说和一下,我真的不想跟元泽分手。”

  南鹤招来服务生放下香槟杯:“谢小少爷可能找错人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怎么会?”谢秋笙可怜兮兮,“元泽最听叔叔的话了,怎么会帮不了呢?”

  南鹤的耐心告罄,对着这张无辜柔怯的脸,他丝毫没有交谈的想法。

  “离我远点,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说罢离开。

  谢秋笙愣在原地,看着南鹤目标明确地往谢苏那边去了,隔着口袋握紧了里面的药水。

  是谢苏!谢苏跟景南鹤是合作伙伴,肯定是他授意景南鹤对他冷漠无礼的!

  晚宴宾客尽数到场,杨总和杨太太挽着手从楼上走下来。虽然已经金婚纪念日,但是杨总与杨太太都保养良好,完全看不出来近八十高龄。

  “各位商界朋友,承蒙看得起,都来参加我这个老家伙的金婚晚宴,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

  台下宾客哄笑、奉承,宾主尽欢。

  杨总讲完话,晚宴瞬间就成了商人们的名利场。

  晚宴七点开始,一直到十点结束。景丰在商界的存在感太强,南鹤游走在宾客之间,灌了一肚子的酒。

  杨总还特地来跟南鹤交谈:“景总能赏脸来,真是荣幸之至啊。”

  “杨总哪里的话,我们这些晚辈还要仰仗前辈们的指点教导呢。”南鹤举杯,“虽然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是你们的传奇我们永远仰望,我敬杨总一杯。”

  一番话说得杨总眼眶湿润,叹了口气,对南鹤的观感又好了一层,“我也敬你,后浪有后浪的荣光,你们也是我们的期望。”

  两个大佬说话,景元泽插不上,杨总抒情完才看向一边装乖孩子的景元泽。

  一个兴盛的家族最害怕的就是后辈立不起来,南鹤在前,景元泽这个景家唯一后辈让不少人唏嘘摇头,都快大学毕业了,还是个商场新人,就算继承了景丰,那也只有走下坡的结局。

  “这位......”

  “杨总叫我元泽就好。”景元泽很有眼力,“叔叔一直跟我说起杨总的商业传奇,我还特地拜读了杨总的自传《人生如巉岩》,非常受鼓舞。”

  “哦?”说起他的自传,杨总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惭愧惭愧啊,贻笑大方了。”

  “不,我最喜欢您与外国商人竞争那段往事,破釜沉舟的魄力,坚定不移的决心,您身上可贵的品质让我非常敬佩!”景元泽继续道。

  竟然能说出一二来,看来是真的有看过。想起家中儿子孙子都对他的自传露出嫌弃又尴尬的表情,杨总对景元泽的看法彻底改变了,这不是纨绔子啊,这是可塑之才啊!

  快大学毕业不通商事有什么呢?多少人中年晚年都能白手起家!有景南鹤这个叔叔在,他能差到哪里去呢!

  “真是期待你成长起来的样子啊!”杨总拍拍景元泽的肩膀,“想必有你叔叔的风格啊!”

  景元泽谦虚地笑笑:“杨总过誉了。”

  有宾客来找杨总,杨总满心不舍,这孩子眼中的崇拜与孺慕之情真让他想在这里待到晚宴结束啊!

  杨总离开后,南鹤戏谑地看向景元泽,景元泽拿出手机示意给南鹤看,手机屏幕里赫然是杨总的百度百科,下面相关文学作品就是《人生如巉岩》。

  南鹤:“......”

  没一会儿就醉意上头,南鹤坐在休息区沙发上,让景元泽给他拿杯果汁来。

  一直瞄着南鹤动作的谢秋笙立马就散了睡衣,起身跟着景元泽往那边过去。在服务生手上接过一托盘饮料,将手心里的药水隐秘地倒进去。

  这是他做好决定那一天就托人花大价钱买来的药,专门为他和景南鹤准备。

  景南鹤不像景元泽,他这种只专注于扩张商业版图的人不可能跟他谈情说爱,最直接的途径就是先近身,再谋身份地位。

  谢秋笙找到刚刚认识的一位服务生,柔弱道:“你好,你能帮我把果汁递给他吗?”

  服务生不明所以,但是看他也穿着华贵不凡的礼服,点头道:“可以的,我帮你拿。”

  谢秋笙站在暗处,见到景元泽毫无防备地接过,递给景南鹤喝下,心头升起隐秘地狂喜与激动。

  另外一边,谢秋笙转头看向正在跟人交谈的谢苏,眼神阴暗地笑起来,为了庆祝他与景南鹤相知相识,也给他这位丝毫不照顾侄子的好叔叔送一份礼物吧。

  南鹤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觉得醉意翻涌,身体里里好像酝酿着一场风暴,亟需发泄。

  “叔叔?你喝醉了?”景元泽看向果汁,“难道这果汁也能醉人?”

  一旁的服务生挺住脚步,解释道:“不好意思先生,这个果汁也是有度数的。”

  南鹤眼神迷蒙地看向景元泽:“?”

  景元泽一个激灵:“麻烦开间套房,我带人上去休息一下。”

  服务生点头:“好的,请跟我来。”

  套房在顶楼,景元泽拖着越来越醉的南鹤坐上电梯。服务员拿出房卡刷卡,“滴滴滴——”

  谢秋笙躲避在转角处记下门牌号,转身离开。

  下一秒,房门没开。

  南鹤身高体壮,已经要将景元泽压垮。

  “怎么了?里面有人住了?”景元泽崩溃。

  “不好意思,可能是房卡有些问题,换一间就好。”服务生从口袋掏出另一张房卡,“滴滴滴——”门终于打开了。

  服务生与景元泽一起将人安置到床上,景元泽给南鹤脱下西装与马甲衫,盖上被子,叮嘱道:“叔叔,你先睡,明天早上我会提前过来照顾你的!”

  昏沉的南鹤摆手。

  套房里陷入寂静,只听得见南鹤沉重的呼吸声。

  热,太热了,全身上下都燃烧着,南鹤迷迷糊糊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直到衬衫扔在地上,依然燥热不已。

  不仅是燥热,还有一股他怎么都忽视不了的冲动感。

  一种去吞噬去发泄的冲动。

  南鹤深吸一口气,勉强睁开眼睛,怀疑酒店的香槟偷偷兑了二锅头,否则后劲怎么会这么大。撑起身体起身,想去浴室冲个凉水澡。

  “咚——”

  手刚刚扶上浴室的门,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击了一下。

  南鹤皱眉,注视间,“咚咚——”门又被从外敲击了一下。

  无法忽视的声响,南鹤随手拿起浴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打开了房门。

  门口醉醺醺的秃顶老男人正拉扯着另一个步伐凌乱的人,黑色西装纽扣被扯掉,露出半边薄弱的肩膀。

  “跟我走啊!”秃顶老男人不悦道,“过来!”

  拉扯之中,黑色西装的男人露出半张清冷绝美的脸庞。

  南鹤心头一震,不知名的火气从心头一直冲上脑门,手比脑子更快,一把将谢苏扯到自己怀里,一脚踢上秃顶老男人的胸口,秃顶老男人哀嚎一声,直直撞上背后的墙上。

  疼痛让人清醒,秃顶老男人立刻就酒醒了,原想着谁敢跟他抢人,却意外看见一张他所熟悉的人脸。

  “景......景总!”

  秃顶老男人是东南亚商人,最近在国内洽谈生意。别人不认识,做军火生意的景南鹤在东南亚一带,谁不认识?

  “你认识我?”南鹤按住怀里乱动挣扎的人,“不认识他?我的人你也敢动?”

  “我有眼不识泰山!”秃顶老男人毫不犹豫甩自己两耳光,“对不起对不起,景总!”

  南鹤瞥了他一眼,带着怀里的人进了房。

  秃顶老男人劫后余生,刚想离开,就见电梯打开,走来一个晕晕沉沉如同迷路小白兔的人。

  刚刚那个不是他能肖想,但是这个清纯不失可爱,也不错。秃头老男人眼眸微亮,走上前去。

  酒醉的谢苏别有一番动人,醉意酡红的脸颊就像傍晚染上晚霞余辉的白玫瑰,朦胧带着水光的双眸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纯又欲。

  “嗤——”南鹤扶着昏沉的脑袋,在床边坐下,“不可融化的谢总还有这样一面?让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谢苏缓缓眨了眨双眸,迷蒙地看着南鹤。眼尾几丝薄红,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诱惑。

  南鹤叹气。

  去浴室拿了毛巾打湿过来给谢苏擦脸,浑身燥热不堪的谢苏接触到冰冷的毛巾,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伸手抱住了南鹤的脖子。

  南鹤的动作一顿,本来就是强行保持几丝清明,谢苏贴上来又摸又蹭,将他狠狠压制的冲动感完全勾了上来。

  两人四目相对,灼热的呼吸相交。

  “谢总是想让我直接击碎你吗?”

  谢苏双眸泛着水光,凑近南鹤唇舔了一下。

  下一秒,理智的弦断开,冷毛巾掉在床上。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跟随着错乱的呼吸声被抛下床,跟南鹤那件孤零零的衬衫躺在了一起。

  满室凌乱。

  ————

  早上八点钟,微热的阳光从落地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照在卧室大床上交颈而眠的两人身上。

  谢苏蹙眉,遍身的酸疼与身下的异物感让他一瞬间惊醒。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从后禁锢住腰,不能动弹。

  “啊......”惊起的动作牵扯到下身不可名状处的疼痛,莫大的惊慌升起,谢苏脸色一瞬间惨白,拼命推开腰间的手。

  “嗯?”倦懒低醇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南鹤撑着脑袋看着挣扎的谢苏,“老婆,睡完了就不认了吗?”

  谢苏猛然回头,“景南鹤。”

  声音冷得像是掺了冰渣。

  “我在。”南鹤手臂用力,坐起身的谢苏重新跌进南鹤的怀里,肌肤相贴的触感让谢苏惊慌不已,挣扎得更用力了。

  “放开我!”

  南鹤压着他在他耳后轻吻了一下,贴着他单薄的脊背,“为什么这么怕?是藏着秘密吗?”

  秘密......

  这两个字像是魔咒一般钻进谢苏的脑海里,谢苏仅剩的理智也消失了,颤抖崩溃道:“你都知道了?你都看见了?你要怎么样?”

  “知道什么?看见什么?为什么要怎么样?”南鹤与他耳鬓厮磨,“我还没感谢谢总愿意临幸呢。”

  见他没有说出恶心或是怪物之类的侮辱词,甚至态度自然和缓,谢苏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放开我。”

  “谢总?”南鹤的手顺着他的腰游离到他的平摊有线条的小腹上,“这里会不会有宝宝呢?”

  “景南鹤!”

  南鹤不敢将老婆惹急了,立马就松开了手。

  身体得到自由,想要立即逃离的谢苏却不敢起身。衣服全都丢在地上,他要直接起身去拿衣服穿吗?在景南鹤的面前?

  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堪。

  场面僵持着,突然,手机来电铃声打破一室的寂静。

  谢苏背对着南鹤,雪一般冷白单薄的脊背上全都是细密的吻痕,足以证明昨夜的疯狂。南鹤垂下眼拿起手机接听,“喂?”

  凑得足够近,谢苏也能听清楚通话的内容。

  “叔叔是我,你醒了吗?醒了给我开个门吧?”

  孝子贤侄拎着家里张姨做好的早餐与熨烫好的工作西装,带着林特助敲响了套房的门。

  “嗯,你进......”

  谢苏眼疾手快扑上去抢走南鹤的手机,挂断了通话。

  南鹤闲适看戏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他是故意的,谢苏眼眸微眯,警告地看着南鹤:“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南鹤看出他的窘迫,大大方方掀开被子起身。从容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抖抖灰尘重新放到床上,捡到最后一条不属于他尺寸的小衣服时,庆幸道,“还好没撕坏。”

  谢苏一把抢回他的内衣,“景南鹤!”

  南鹤直起身,□□的身体吓得谢苏立刻转头闭眼。

  “我先出去。”南鹤毫不介意地继续穿好皱巴巴的衣服,最后将西装搭在手臂上,就要出门。

  谢苏刚要松口气,就见手已经搭在门扶手上的南鹤又回头,立马再次升起警惕看着他。

  “谢总,我想说的是,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临大敌。你是谢氏总裁,是谢苏,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优秀最闪亮的......普通人。”南鹤认真道,“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说辞,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存在即合理,你很好。我把早餐放在门口,一会儿记得吃。”

  门打开又关上,南鹤的身影彻底消失,套房里恢复了只有他一人的寂静与安全。

  谢苏攥紧被子的手指缓缓松开,周身的紧绷与戒备都放下,失神地看着虚空。

  最优秀、最闪亮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