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兮深呼吸一口气,没事，小孩子嘛，多打……不是,多教教就好了。
“软软不是不爱吃糖吗？”
“暖暖喜欢吃！”
软软吃了鸡块,看起来心情不错，板着的小脸也柔和了许多。
虞兮轻咳一声,继续循循善诱。
“可是软软也不认识这老奶奶啊。”
“老奶奶是好人！”
反倒是一旁的暖暖，则安静了许多,想到自己不久前刚教过他，如何拒绝陌生人给的礼物,不由得心头一喜。
“暖暖知道该怎么说吧？”
“恩恩！暖暖寄道！”
小崽崽重重点头,用刚吃完薯条的手指拿起一个鸡块。
“暖暖说，谢谢奶奶，我不要。”
“宝宝真……”
虞兮惊喜之下准备表扬,就听见奶声奶气的声音。
“介糖糖不好次，暖暖不要。”
虞兮差点一口气没回过来，这两兄弟还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索性继续播放视频，让血淋淋的事实教两个孩子做人。
小女孩儿接受了彩虹糖，没吃几口，就直接倒在了老奶奶的怀里。
“小解解困觉觉了，奶奶带她回嘎。”
这次，不用虞兮开口问，暖暖便奶生奶气说话道。
虞兮深呼吸一口气，眯起眼笑笑。
“宝宝，不是所有的奶奶都是好人哟，这奶奶是坏人，把小姐姐迷晕带走了,所以不认识的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哟。”
“啊？”
暖暖与软软面面相觑，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惑。
虞兮摸摸他们的头，叹息一声，教育这种事，还是得慢慢来，双生崽崽的年纪太小，他们不明白人世险恶，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饶是自己两辈子活了二十多年，有些人，有些事自己也看不穿。
所以，在两个小宝贝懵懂无知的时候，只有尽自己所能努力保护他们。
【来了来了，不枉我等了一下午，虞兮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虞兮又耍大牌把我们鸽了，他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
种事。】
【下午看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来了？】
【气死我了，气得我一整天都没吃没喝，软宝暖宝那么可爱，虞兮居然把他们当做工具人。】
【虞兮！把摄像头打开，我要把你骂得狗血淋……卧槽，好漂亮！】
镜头里的人身着一套轻薄的家居服，他似乎刚洗了澡，湿哒哒的栗色头发柔顺地趴在头上，几缕碎发黏在额头，桃花眼此刻也像是带上了潋滟的波光，眼尾上翘，淡棕色的眸子神秘而暧昧。
上翘的眼尾微微一扬，薄唇一动，直播间便传来清悦的声音。
“hello，大家好，我是虞兮，大家久等了。”
【靠靠靠！娱乐圈诚不欺我，果然这样的妖孽是应该进娱乐圈的！】
【hi，老婆！】
【楼上的你们给我清醒点！这是妖孽吗？这是祸害！别忘了，咱们是来给软软暖暖讨回公道的！】
【对！漂亮……是没错，能当饭吃吗？心肠歹毒说什么都没用！】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就是开美颜了吗？】
【为了黑而黑就没必要了，人家虞兮用电脑摄像头直播的，哪儿开美颜特效了？】
【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那录音究竟是什么个意思？如果真的不爱软软暖暖，就把他们还给陆影帝！】
【把双胞胎崽崽还给陆影帝，虞兮滚出娱乐圈！】
【可以让虞兮从宝贝当家下车吗？让陆影帝带软宝暖宝继续参加综艺。】
【大家也别太偏激了，不是事情还没有定论吗？小鱼今晚开直播就是给大家解释的啊！】
【对啊，看节目里小鱼对两个崽崽的呵护，我真的不相信他不爱两个孩子。】
【陆影帝应该没时间吧？听说他又签了两部戏，戏约都排到明年了。】
【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虞兮有个弟弟叫虞清，长得丝毫不输给虞兮，最近也刚刚进入娱乐圈，软软暖暖的舅舅带他们上综艺，应该也可以吧？】
【真的假的？求虞清照片！舅舅肯定可以啊，军军不就是他哥谢梓风带去的吗？】
【软宝暖宝在哪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姨姨好想他们
。】
“看你们这些弹幕，真有趣。”
虞兮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勾起，轻笑出声。
夹杂在一群好事者，护崽者，为自己说话者之间的，还有许多跳梁小丑，上赶着抬虞清上位。
虞清，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么？
【？？？】
【他是在挑衅我们吗？】
【虞兮也太狂了吧？】
【他不是一向很狂吗？几年前甚至连顾导的鸽子都敢放，你们没注意到上宝贝当家时，顾导都不愿意给他好脸色吗？】
【软宝暖宝呢？宝宝们吃饭了没有啊？】
夹杂在劈天盖地谩骂声中的，也不乏一些真正关心双生崽崽的人，虞兮便挑挑拣拣他们的一些问题回答。
“软软暖暖病已经完全好了，谢谢大家关心。”
“其实分辨两个崽崽很简单，哥哥软软更羞涩，弟弟暖暖更外向。”
“宝宝们还没吃晚餐呢。”
虞兮简简单单一句话，又在直播间掀起了千层浪。
【都八点了，还没给孩子吃晚饭呢？虞兮你真是铁石心肠！】
【你该不会是因为网友骂你，所以就虐待两个宝宝吧？】
【天啊，真是蛇蝎心肠啊！】
“小爸！崽崽拼好了呦。”
一只小奶团子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欢呼雀跃地叫道。
因为跑得太急，腿上打结，差点趔趄摔倒。
虞兮的视线离开屏幕，看向已经洗了澡穿上新睡衣的崽崽。
睡衣是陆淮给孩子们买的，是一模一样的连体熊猫睡衣，屁股后有一条短短的熊猫尾巴，带上熊猫帽立刻变身国宝，一跑动起来，两只圆圆的耳朵就晃悠起来。
“宝宝慢点儿跑，别摔了。”
他预计今晚的直播会很长，所以并没有让两个宝宝在玩具房玩，而是把一些玩具搬到了书房，自己一边直播，视线的余光还能瞥那两个崽儿。
暖暖跑到虞兮跟前，手里捧着一张拼好的拼图，仰着小脸骄傲地炫耀。
为了将功补过，直播前，虞兮陪他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拼图，也终于见识到暖暖图形辨别和记忆方面的天赋，自然是毫不吝啬夸奖
。
“这么快就拼好啦！宝宝真厉害。”
“嘿嘿。”
暖暖高兴了，手脚并用地要往小爸身上爬。
“小爸，尼在做神魔？”
虞兮怕他摔倒，赶忙搂起他的小屁股，让他坐在自己怀里。
“小爸在直播呀。”
“直播播？崽崽寄道！”
暖暖已经直播过几次，也不怕屏幕里的人影了，甚至第一时间找到了桌上立着的那个摄像头，弯弯眉眼，勾起嘴唇，绽出可爱的笑颜。
“嘿嘿，小爸在里面，崽崽也在里面。”
“宝宝，小爸之前教过你，直播的时候应该做什么？”
“崽崽寄道！蜀黍好！姨姨好！蝈蝈好！解解好！偶似暖暖呦！”
说完，把小嘴凑到摄像头跟前，用力地贴贴。
“Mua！”
【熊猫？是熊猫崽崽吧？宝贝儿终于换新睡衣了！小熊猫太可爱啦。】
【软软宝贝呢？是不是也穿着熊猫睡衣，给姨姨康康！】
【天啊！暖暖宝贝！呜呜呜，你是小天使吧？治愈了姨姨一整天不开心！】
【宝贝儿太甜了，好想用麻袋装回家，不留给虞兮了。】
【看到面前这天真无邪的宝宝，再回忆下午的录音，就真的好气，虞兮真的不配！】
【你们都冷静一点吧，如果虞兮真的对两个崽儿不好，他们还会这么信赖他吗？】
【对啊，软软和暖暖都是特别敏感的小孩儿，他们自然知道谁对他们好！】
【楼上的还帮虞兮洗白呢？他就是利用两个崽崽帮自己上位吧？】
【对了，你们还记得双生崽崽第一次录节目那个别院吗？虞兮一直都说是朋友的，可有些网友想要细挖他朋友是谁，却怎么也挖不出来，而且网上出现的讨论帖很快就会被删除，真是太诡异了！】
眼见弹幕又吵了起来，虞兮却全当看不见，所有的注意力都挪到怀里小崽崽身上，拿起桌上的那幅拼图，对着摄像头炫耀。
“这是暖暖自己独立拼好的哟，而且仅仅只用了十多分钟。”
【我去，原来暖暖宝贝是个天才！】
【呜呜呜
，对不起，姨姨滑跪道歉，以前一直把我暖当笨蛋美人来着。】
【暖暖牛逼！此时看了眼我身旁七岁还在玩最简单积木的小侄子，莫名地嫌弃。】
【真的假的？这拼图不是暖暖这个年纪能拼的吧？】
【该不会是大人帮忙拼的，说是宝宝拼的吧？】
“这真的是暖暖自己独立拼的哟，暖暖很厉害，大家不要怀疑他。”
先前对弹幕视若无睹的虞兮，此刻又开始反驳起来。
虽然暖暖还看不懂弹幕那些字，但虞兮知道，小孩儿心思细腻又敏感，下午自己已经踩了坑，有了前车之鉴。
听到小爸为自己说话，暖暖顿时更雀跃了。
“嘿嘿，崽崽很腻害哒！”
眼见弹幕又有小号把虞兮不给两个宝宝吃晚餐的事情拎出来车轱辘骂，虞兮叹了口气。
“宝宝，告诉大家，你今天吃了什么呀？”
“唔。”
暖暖歪起小脑袋，似乎在回忆，抬起肉肉的手掌，一根根指头掰着数。
“崽崽次了牛排排，披萨，大爸喂崽崽次的哟嗯……次了婆婆做的糕糕……还有薯条条！意面面！喝了两瓶Neinei。”
“宝宝吃饱了吗？”
虞兮捏了捏暖暖肉嘟嘟的小脸蛋，原本被弹幕搞得有些郁闷地心情顿时好转。
“肚肚说它次饱啦！”
暖暖习惯性地撩起睡衣，给小爸展示自己圆滚滚的小肚肚。
【果然，对于吃的东西，暖宝总是印象深刻！】
【一根根数手指头简直不要太可爱，过来给姨姨抱抱。】
【崽儿的胃口也太好了吧？吃了这么多东西，估计我也吃不下晚饭了。】
【我也好想捏捏宝贝儿的脸，戳戳他的小肚肚啊。】
【软宝呢？软宝呢？软宝再不出来，姨姨可要闹了！】
【对啊，软宝呢？一直没看见啊？】
眼见弹幕对软软的呼声越来越高，虞兮朝着对面盘腿坐在地上看画册的另一只熊猫崽崽勾勾手指。
“软软宝贝过来。”
软软突然被CUE，懵懵地抬起脸，意识到小爸要自己过去，小崽儿有些不
甘不愿地皱起小眉头，虽然已经直播了好几次，但他仍旧有些排斥镜头。
“蝈蝈，快过奶！”
暖暖晃悠着小脚丫招呼哥哥过来，下一秒，原本还在纠结的熊猫崽崽却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走过来。
虞兮把摄像头转了个方向，将软软不情不愿的小模样尽收直播间。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社恐软。】
【果然，暖暖永远是弟控软软的软肋，一叫就过来。】
【软宝贴贴，姨姨亲亲。】
【那个……大家在这个直播间等了一天是干啥的？怎么感觉跑题了？】
【跑题了？没有啊？崽崽好可爱！吸就完事儿了！】
把软软抱坐上另一个大腿，扯扯他头上的熊猫耳朵，虞兮指指面前的摄像头。
“软软要懂礼貌哟，要给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问好啊。”
“大家好。”
飞快地说出三个字之后，软软又抿紧了嘴唇。
果然，不能指望他像暖暖那样舆论均沾撒娇。
“宝宝在看什么故事呀？”
虞兮有意锻炼他的胆量，引导他多沟通，多倾诉，虽然与最初相比，软软的倾诉欲已经多了不少，甚至有时候遇到麻烦也不会再隐忍，而是主动找自己，但在摄像头面前，小崽儿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拘束。
与暖暖不一样，软软对那些小汽车，奥特曼手办没太多的兴趣，只喜欢各种类型的毛绒娃娃，而小乐更是长期占据软软的独宠。
但软软又喜欢和弟弟待在玩具房里，于是暖暖玩玩具的时候，软软便坐在旁边看他的儿童绘本，两兄弟互不打扰，其乐融融。
软软瞥了瞥电脑屏幕，看着翻滚的弹幕，靠近小爸的怀里，将手中的绘本攥得更紧，小声地说道。
“狼……来了的故事。”
“哇，小爸没听过这个故事诶，可以给小爸讲讲吗？”
虞兮故作惊喜地叫道，指指面前的摄像头。
“不要……”
软软摇头拒绝了虞兮的要求，小爸好奇怪，明明之前他就给自己和弟弟说过这故事，怎么又傻了？
“偶要听，偶要听故事！”
暖暖在一旁嚷嚷
起来，这小崽崽自己看不懂绘本，没事儿便缠着哥哥给他讲，也不看看时候，这可是在直播，软软应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上山放羊的小娃娃……”
稚气十足的声音在书房里想起，虞兮怔了怔，才意识到软软正埋头认真看绘本，给弟弟讲故事。
“有一天，小娃娃觉得很无聊……朝着山下大喊狼来啦，狼来啦！”
“唔，好阔怕，狼要吃崽崽了吗？”
软软讲得正起劲，暖暖却撒娇缩进小爸怀里。
虞兮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不要打扰哥哥，明明是说了几十遍的故事，暖暖这小家伙就是故意的。
“娃娃被吓得哇哇大哭，叫着救命跑下山，但是小羊羊都被吃掉了。”
软软终于讲完了绘本的故事，紧张到小嘴都抿紧了，长舒一口气。
【软宝真的只有三岁半吗？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和语言能力太牛逼了吧？】
【绘本上应该不只是图形吧？还有字，软宝能认识那些字吗？】
【这样看来，感觉自己读幼儿园的时候简直是个啥也不会的废物。】
【软宝暖宝都是天才啊！一个语言能力强，一个图形记忆能力强，未来不可限量！以后可以做姨姨的女婿吗？】
虞兮抬起软软埋下的小脸，指了指那些飞速飘过的弹幕。
“宝宝，看到了吗？大家都在夸软软呢？”
“夸软软？”
软软犹豫地抬起小脸，看向那一行行字，黑葡萄眼睛跟着一行弹幕从右飘到左边，成功地把自己飘晕了，一头栽倒在小爸的怀里。
“好晕，软软看不清。”
“你们慢点儿，宝宝看不过来了。”
虞兮苦笑不得地说道，别说宝宝了，自己看太久都眼晕。
他的话音刚落，几条贵族弹幕便飘了出来，大号加粗直接停在了屏幕中间。
【软软是世界上最棒的小孩，一定要勇敢一点哟！】
【软软好厉害，姨姨会给软软加油的。】
【软软以后要多笑笑哟，宝宝笑起来特别好看！】
“软软看到了！大家在夸软软。”
黑葡萄眼睛定格在
那几条显眼的弹幕上，越来越亮，小崽崽睫毛动动，弯下眉眼，裂开小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笑了。
【啊喂，你们别被虞兮带偏了啊！要吸崽儿去宝贝当家那儿吸，今天大家是来问虞兮要说法的！】
【对啊，怎么总感觉虞兮请了水军呢？】
【能不用两个宝贝为自己洗白吗？他们已经够可怜了？】
“可怜？你说谁可怜呢？”
看到这一条弹幕，虞兮终于忍不下去了，可碍于两个崽儿都在自己怀里，只得冷声说道。
“软软暖暖要什么有什么，吃穿住行都不愁，还有无数人爱，有什么可怜的？不要站在上帝视角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你怎么了？”
软软扯扯他的袖口，虽然虞兮已经极力隐忍，但敏感与软软，又怎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变化。
虞兮揉揉软软的头，轻笑着说道。
“小爸没事，有人在弹幕跟小爸开玩笑呢，软软带弟弟过去玩好不好？直播结束后，就带你们去睡觉。”
“好！”
软软本就不喜欢直播，听见这话如蒙大赦般，从小爸膝盖滑到地面，就要拉着弟弟走。
而暖暖还雨露均沾对着摄像头告别。
“蜀黍再见，姨姨再见，蝈蝈再见，姐姐再见。”
“别再见了，明天直播又能见到了。”
虞兮扯了扯他的熊猫耳朵，把小崽崽放在地上，让他跟着哥哥一齐离开了。
见两只崽儿又坐在地毯上各玩各的，很是专注，虞兮这才把视线转回到直播间。
“刚才之所以带两个宝宝过来，是因为有很多爱他们的人担心宝贝们的现状，至于说质疑我用两个宝宝洗白，我只想说，是又怎么样？这两个宝宝是我的，你想洗白还没机会呢，有本事你咬我啊？”
【……】
【他来了，他来了，疯批虞兮他虽迟然到！】
【虞兮真的太不要脸了，就没人能治治他吗？】
【楼上的，认真你就输了，看不出来小鱼是在开玩笑吗？不得不说，真的好幼稚啊！】
【笑死我了，小鱼真有你的。】
“咳咳。”
虞兮轻咳两声，重新端起了严肃脸，情况总是在慢慢好转的，至少被骂的时候有越来越多的人帮自己说话了。
“其实我是不想直播澄清的，毕竟清者自清，虽然过去的我也算不上太清，但这个节目背后有太多付出努力的人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让他们的努力打了水漂。”
“相信大家也看了不少娱乐圈的澄清，声明，我觉得那些语言与文字都太苍白了，你们也听腻了，所以我就不多说了，直接甩实锤吧。”
【这是什么情况？我以为虞兮会用自己的七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辩解，或者像过去一样直接开怼网友，居然……不说了？】
【我蹲了一下午，就是来吵架的啊？你这样会显得我很蠢。】
【蛙趣，他好酷，我好爱！】
【实锤实锤！我最爱实锤了，其他娱乐圈塌房人能不能学着点?】
“其实呢，下午听到录音的时候，我心里就有数了，正巧，一个不愿意透露视频的朋友，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闲得无聊也录了一段，不过他是未剪辑过的视频，大家有时间可以仔细对比一下。”
虞兮修长的手指拖着鼠标，点开了郁琛发来的视频。
下午看到视频的时候，他也很是惊讶，原来在米易与瑞安爆发冲突之前，郁琛就已经录了有一会儿了，可那天却还说自己没录，还真是……兵不厌诈。
播放视频之前，虞兮便带上了耳机，没有再用音响功放，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不再说话。
“陆家都不要他们了，真以为大家把他们当成宝？”
米易这句怒气冲冲的质问作为开场，成功地点炸了直播间所有人的怒火，纷纷调转了矛头。
【什么玩意儿？米易有病吧？】
【平日里就看不惯米易那小骚狐狸样，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太贱了吧？软软还在呢，他就这么骂？】
【软软哭得更厉害了，是被吓到了吧？我以前觉得米易楚楚可怜，原来就是个小白莲啊？】
【呜呜呜，小鱼好好，小鱼把宝贝儿的耳朵捂住了。】
【恩恩把糖给软软了，暖暖让奥特曼帮忙保护小爸和哥哥，我真的哭死！】
【
那个和米易站在一起的就是虞清吗？传说中虞兮的弟弟？之前直播间吹的天花乱坠的，如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之后，便进入了下午传遍全网的录音环节，虞清故作可怜地央求虞兮回去给爸爸庆生，可虞兮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爸妈是你的，不是我的，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和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二老对我有养育之恩，只要他们有需要，我会尽力报答。”
“他们哪儿是爱孩子，不过是舍不得陆家那些既得利益罢了，有孩子在，他们就能对陆家任予任求。”
【好家伙，我直接大为震惊，原来张冠李戴是这个意思啊？】
【我下午把录音听了几十遍，我先发言，这根本就是两个故事嘛。】
【小鱼……居然不是父母亲生的吗？那也太惨了吧？】
【天啊，抱抱小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之后的视频，便是米易对虞兮各种恶毒的谩骂与诅咒，哪怕是这样，作为“弟弟”的虞清却仍然一言不发，站在米易的身旁，可怜巴巴地用语言与行动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姿态，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端倪。
【好茶，好茶，简直是茶香四溢。】
【黑了虞兮这么久，第一次怜爱他，这原生家庭也太窒息了吧？】
【米易居然还对别人的小崽崽上手？有毛病吧？】
【娃娃好样的！！！我就说为什么前天的红毯活动，米易手上系着一条腕带呢，报应啊！】
【娃娃太A了，以后把软软宝贝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楼上的，他们还是小孩子呢？什么都可磕只会害了你。】
虞兮抱着胳膊看视频，那天发生的事像是在眼前放电影一般。
“小爸！小爸！”
暖暖跑到他身旁，用力地推着他的大腿。
虞兮半晌才回神，暂停视频摘下耳机。
“宝宝怎么了?”
“小爸，有银敲门门，好响。”
下午小爸刚教过他和哥哥，如果有人敲门，一定要让小爸去开，哪怕崽崽通过监视器去看也不行，所以听到楼下的门被敲得震天响，暖暖便丢下玩具，跑过来找小爸。
“敲门？”
虞兮愣了愣，侧耳倾听，楼下真的传来了动静，与其说是敲门，倒不如说是哐哐哐砸门。
打开手机，才发现上边有二三十条未接来电，都是属于同一个人。
直播之前，为了避免被打扰，他就把手机静音放到一边，没成想这么热闹。
打开大门外的监控，看到门外的人，瞳孔缩了缩，微微勾起嘴角。
“你们……不是想看真相吗？那就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