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明晃晃的勾引啊。

  不过这孟夏脸皮真是够厚,把所有对她不利的言语全部忽略,只挑她感兴趣的部分交流。

  打着看夜场的幌子,不知道背地里有什么算计呢。

  我不由同情的看向周时予。

  心爱的女人背着自己勾搭别的男人,换上我得气死,不知他是何心情。

  唉,他也有被人戴绿帽子的一天,这世界还真是公平。

  给人种草者,人衡种之!

  “看我干嘛?”周时予不解的问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回答,戳人心窝子的事,我干不出来,夫妻一场,那主安慰安慰他好了,“你没事吧。她可能只是说说,不一定做什么,放宽心,别想太多。”

  “和我无关。”周时予面色平淡,可我分明在他的这份平淡之下看出烈烈燃烧的火焰,严重怀疑他已经被气疯,“我说过多少次了,她的事和我无关,夏夏只是我妹妹,是我妹妹。”

  这哪里是无关,明明是被醋淹得快要哏儿屁。

  “好好好。”我善良的不忍打击他,“无关,无关。”

  被现任种草已经很可怜,再被前妻笑话,估计他得想要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我们这边的交流惊动了正在被表白的暮江寒,他转过头,压在眸底的烦躁和厌恶被我看个正着。

  见我光明正大的偷看,朝着我呲呲牙。

  我摸摸鼻子,暮大公子啊,您的高冷呢?

  “好什么好,哪里好?”周时予冷眉冷眼的追问我,似乎对我的敷衍颇为不满,“我是你老公,你就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特么地,我不说好,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再舔,总不能冲上去替你把小三儿拽回来吧,强扭的瓜不甜啊,兄弟。

  而且你那三姐儿明显看上什么什么都超过你一大截的暮大公子,长个眼睛的都能看明白她的居心,那就是上赶子找泡呢,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另外,关于我老公这个身份就不要再提了,因为你马上就会光荣下岗。

  我琢磨怎么开导开导周时予才能让他不那么窝囊,冷不防暮江寒提高声音,吓我一跳。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扔出去,以后不许她出现在我周围五十米之内。”

  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不知从哪钻出来,猛虎一样的扑向孟夏,像抓小鸡崽子似的拎着她的裙领就要拖走。

  孟夏死也想不到会被扔出去,脸上谄媚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已经被动作迅速的黑衣人拎得嗓子眼发紧,说不出话,喘不上气,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儿,差点被勒死。

  出去的路一定要经过正厅门前,正厅是一通到底的落地玻璃窗,就她这被拖着扔出去的造型出现在大家伙儿眼前,会被笑掉大牙,以后怎么还有脸出现在人前!

  她发现了站在我身边的周时予,连忙挥舞着手臂,扯着嗓子向他求救。

  我看笑话似的观赏着周时予由黑变青的脸色,觉得特别开心。

  小情人儿就是招人喜欢,连惹的祸都这么有分量。

  不过呢,胆敢薅暮江寒的虎须,孟夏真是活腻了。

  别说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周家养女,锦城上流多少名媛,当年哪个不垂涎他,又有哪个敢以身试法的来接近他?

  从小到大,他身边的雌性生物,除了直系血亲,就只有我。

  别的女性,暮大少是来一个踹一个,来两个踹一双,一点情面都不带留的。

  当然,或许他的性格在分开不见的这几年有所变化,但再怎么变,也看不上孟夏之流。

  孟夏的这一脚是注定踢到铁板的。

  “时予哥哥,救救我。”孟夏的两只手伸出周时予,像要被拖出去行刑的人在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周时予的脸青得没法儿看,太阳穴上的青筋高高的贲起来,薄唇抿了又抿,几次都做出要转身的预备动作,最后还是走过去,屈辱的给暮江寒道了歉。

  暮大公子多高冷啊,岂是说两句对不起就能了事的。

  周时予说尽好话,就差给暮大公子跪下,暮江寒才高傲的打鼻孔里哼出个嗯,周时予如遇大赦般把人带走。

  从黑衣人手里换到周时予手里,孟夏也没能摆脱小鸡崽子的命运,一直被拎到我看不到的出口,成为供大家伙儿取乐儿的一道风景。

  孟夏这回可算是在锦城露脸了,恭喜她。

  我看着她狼藉的拖影,哏儿哏儿的乐。

  “那么开心?”

  “还说呢,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以后怎么找得到老婆啊。”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弓着腰,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我,“我老婆脑子进水,眼睛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痊愈。”

  脑子进水就是傻,眼睛瞎那不就盲人吗?

  我脑海里出现一幅唯美的画面:熙熙攘攘的锦城街道上,暮江寒西装革履的拖着一根盲杖,盲杖的另一端是一个嘴歪眼斜还口水横流的女人,一边走一边哄,“好了老婆,把口水收一收,回去给你煮粥吃。”

  画面太美,不敢深想。

  我哈哈大笑。

  暮江寒不明白我为什么笑,也没多问,而是一直等到我笑完了,揉揉我的发顶说,“小傻样儿。”

  拷,小傻样儿不是少年少女热恋时用来表达爱意的吗,这货怎么用我身上了,也是有病。

  宴会即将开始,我作为临时女伴,被要求和暮江寒共同出现在仪式上献词。

  我据理力争了,甚至去找暮爷爷请辞,但没赢。

  站在观礼台上那一刻,我看到去而复返的周时予震惊的怔住。

  他应该是没想到暮江寒的身份这么的惊人。

  也没有想到,我是暮江寒的女伴,还和他一起出现在观礼台上。

  我是和我哥一起进来的,误会我是我哥的女伴也正常。

  锦城上流基本都知道叶暮两家的深厚交情,对于我和暮江寒一起出现,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意外。

  唯有周时予,他是真的有被惊讶到。

  作为新晋的刚刚抓到锦城顶流尾巴的周家,不认识暮江寒挺正常。(悬念)

  我站在周时予身边,笑颜如花的做背景板,听着暮江寒慷慨激昂的演讲。

  周时予由最开始的震惊渐渐的安静下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内容复杂难懂。

  整个宴席期间,我随着暮江寒在偌大的大厅中走来走去,一口酒没喝,就是脚酸的厉害。

  周时予没有心情攀交情,而是一直跟着我,几次想要和我说话,都被暮江寒无形中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