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夏喝多了,吐得满身都是,我是想要给她换衣服。”周时予急切的解释着,目光中满是没有来得及压制的情动和见到我以后的害怕。

  换个衣服会换得满身吻痕吗?我是过来人,孟夏胸前的草莓一看就是新种的,还在这里自证什么清白!

  我淡然一笑,没什么情绪的抬起手向下压了一下,试图缓解他的情绪,“别紧张,我没有阻止你们的意思,请大胆继续。完事后叫我一声,离婚的事情需要认真的谈一谈。你们的感情和关系都发展到这一步,也该早点给孟夏一个名分。女孩子连脸都不要的和你缠在一起,你可不能没良心。”

  “没有,苏苏,我们没有,你信我。”周时予终于挣脱孟夏的手臂,扑过来想要抱我。

  千万别,我嫌埋汰!别人用过的,不论是东西,还是人,都太恶心人。

  大概是蹲得有点久下肢麻木,亦或是太急切的想要让我相信他以至于路没有走稳,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

  据说醉酒的孟夏见周时予摔倒了,从沙发上爬下来,脚步踉跄的扑在周时矛身上,声声凄厉的叫着时予哥哥。

  声音是真难听,半夜三更的,好像她的时予哥哥命不久矣一样。

  幸好这里是独幢别墅,两家之间的距离足够远,不然保不齐把邻居吓到报警。

  周时予转过身推拒,嘴里不住说着夏夏你走开,我有话和你嫂子说,别闹了,你嫂子会误会的。

  孟夏不肯被推开,哭得像是死了亲人一样,抱着周时予一个劲儿的问他哪里疼,有没有受伤。

  两个人继续纠缠在一起,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我不想看这闹眼睛的一幕,准备把偌大的客厅留他们,自己回去卧室休息。

  却不料,就在这个特殊时刻,别墅的门再次打开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周父扶着周母,陈嫂站在二人身后,三个人齐齐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两位啊,怕是惹了大祸了。

  我自保意识极强的向旁边退了两步。

  在现实和利益面前,我敢说,哪怕周父再如何宠爱孟夏,最终他的选择只会是我。

  因为叶家是能将他带上顶流的推手,而孟夏的存在却会拉低他们的格调。

  果然,周父双眼一立,登时怒极,面部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沉声怒吼,“你们两个畜生在做什么,真拿周家的脸面不当回事了。”

  周母的反应更加的激烈,她拖着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冲过去,扯起孟夏就是一个大耳光,打得孟夏好半天没有回过神,“你个贱人,不要脸的东西。”

  喝多了酒,身体的反应确实会慢一些。

  周父也不甘示弱,连鞋都没有换,坚硬的皮鞋狠狠的踹在周时予的肩膀上,痛得他直叫出声。

  双人纠缠变成四人混战,这场面,怎一乱字了得。

  关键在于孟夏,她已经被剥成大半裸,又被周母一顿拉扯,重点部位不断走光。

  说实话,孟夏瘦到干瘪,身材是真没什么看头,简直就是皮包骨嘛,胸部不比旺仔小馒头大多少,也不知周时予感觉好不好。

  我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绕过他们回到次卧,关紧房门,耳中是陈嫂不住的劝慰声。

  大约四十分钟,客厅里总算安静下来。

  没一会儿,有人敲我的门,“少夫人,先生和夫人请您出来一下,您方便吗?”

  方便,特别方便。

  我掀开被子麻利的下床。

  被周家父母亲眼见到这一幕,想必不会再拦我了吧。若是仍然阻拦,我就让他们欣赏一下全景视频,更不介意截选几段发出去给锦城的老老少少共同欣赏。

  这种照片发出去,周氏继承人在婚姻存续期间,与周家养女在家中的沙发上苟合,不论前提是什么,都注定会成为爆炸性新闻,给周氏带来毁灭性打击。

  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怎么可能领导得好公司?一个罔顾人伦的家族,又怎么会被上流阶层所接受!

  公司不好,合作商、银行等等,怎么会放心与他合作?攀不到上流,周家将永远只是一个小小的供货商,任人挑剔和嫌弃的那种。

  我套上厚些的家居服,坐在周母身边。

  横着的小沙发上,周时予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脑门还顶块淤青,身上的衣服乱得没法看。

  孟夏已经穿上衣服,右边脸颊高高隆起,左边脸上从额角到下颌贯穿一条暗红色伤痕,像是某种利器划的。

  这多灾多难的右脸啊,怎么老是受伤呢?实在不行的话,做个铁打的面具挂上吧,也好过隔三岔五的挨抽。

  好不好看都不说,关键得多疼。

  周父铁青着脸,看向孟夏的目光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常见的慈爱和纵容,换上满满的责怪和愤然。

  在丑闻和一段没有血缘的亲情之间如何选择,周父不会答错选项。

  闹剧收场,四人之间有暗流涌动、各怀心思。

  我一人置身事外,欣赏着他们的丑态。

  “苏苏啊,今天的事是个误会,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的,妈妈......”

  妈妈可以保证,他们真的只是兄妹,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样的话听得我都会背了,真的没有一再重复的必要。

  是不是误会,我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会看不出来吗?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什么样的兄妹可以坦诚相见?

  还保证!

  我凭什么要你们保证我的人生!

  “妈,您不必多说,我只相信我所见到的。事到如今,我想三个月的约定已经没有意义,明天我就会搬回叶家,过了春节,法庭上见吧。”

  我淡漠的打断周妈的话,有点不礼貌,只为节省彼此的时间和精神内耗。

  “苏苏你听妈妈说,事情真的不是那样的。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完全是时予考虑不周,做得太过分。可是,他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我们也不允许他们发生兄妹之外的任何关系。

  刚刚的事我核实过了,确实是孟夏喝多了,吐得太脏,时予狠不下心不管,才酿此大错。妈替你揍他了,他不敢再犯的。

  苏苏宝贝,妈妈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请求你,别让妈妈的伤白受,行吗?就算你心疼妈妈,再陪妈过一个春节,不搬走,好不好?”

  周母卑微的陪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