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赶进度,到腊月二十八才停工放假。

  要去别的地方赶通告捞金的急着赶场,要回家和亲人团聚的急着回家。

  经纪人没给奶包子安排别的工作,但是奶包子也从来不回家过年。

  他没有家。

  每年这个时候,多少都会有点孤寂。

  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金主说了会来接他。

  奶包子眼神亮晶晶的,给自己司机和助理放了假,拎着巨大的行李箱在机场几乎一路小跑。

  金主开了一辆很普通的车,司机也只穿了运动装,乍一看和奶包子在机场用叫车软件打了个车差不多,就算是有狗仔跟拍

  也不怕。

  司机帮忙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奶包子钻进后车座,一抬头,就撞进一双带笑的眼睛里。

  奶包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帽子和大口罩,跑得额头带一点汗,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透着欢喜。

  金主笑着把人抱进怀里,顾忌着今天这辆车没有挡板,低头在人耳边说悄悄话:“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准备,回家就

  能吃。”

  气音敲在耳鼓上,奶包子的耳廓渐渐红了一点。

  他也小小声地问:“回家?”

  金主点点头,“嗯”了一声,他知道奶包子家里的情况,但是并不打算提起,只是发出自己的邀请:“搬过来和我一起

  住,好不好?”

  奶包子愣愣的:“啊?”

  金主好笑地看着愣头愣脑的小孩儿,说:“啊是什么答案,不乐意啊?”

  “愿意!”奶包子着急地打断金主,又不太确定地问,“是……是以后都一起住吗?”

  “不然呢?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打算分居么?”金主看着怀里人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痒痒,声音更低一些,说,“早就说了

  要搂着你睡,还没睡上几回呢。”

  奶包子钻在金主怀里,语气难掩开心,软软地应:“不分居的。”

  金主逗他:“这可就是答应让我娶回家了。”

  奶包子有点脸红,往金主怀里蹭了蹭,声音很小很小,说:“我嫁。”

  连“嫁人”这种事情都肯答应,小孩儿是真老实。

  金主心里软了,亲了亲他的发顶,说:“那陪我一起过年?趁这几天休息,看看家里有什么你不习惯的,我让人来改。”

  没有什么是不好的,只要有这个人在。

  奶包子钻在金主怀里,一颗心又甜又暖。

  他有家了。

  抱着他的这个人,是护着他、他也要护着的人。

  以后的日子,都和这个人有关。

  奶包子几乎是怀着一种“被迎亲车接回新房”的心情跟着金主回了家。

  房子装饰的很清冷,但是很明显金主是早就做了准备的——拖鞋是双份的,餐具是成对的,洗漱用品也都为另外一个主

  人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奶包子幸福得冒泡,一顿晚饭吃得几乎没尝出来味道——光顾着看餐桌对面的人了。

  两个人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奶包子也发现金主其实没有早睡的习惯了。

  吃过饭漱过口,奶包子想着之前几次两个人见面,抱着个抱枕问金主:“是……看电视吗?”

  金主用毛巾擦干净嘴角,把人怀里的抱枕拎出来扔到沙发上,笑了:“不看。”

  奶包子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就被掐着腰抱了起来。

  金主抱着他往卧室走,说:“明天不拍戏了,该算账了宝贝儿。”

  奶包子红着脸被抱上楼,然后被压着欺负得喘不过气来,意识迷离中挣扎了一下:“还没洗澡……唔!”

  金主惩罚地咬他唇珠,声音低哑,充满暗示性地动了动,说:“做完再洗。”

  奶包子毫无反抗之心地丢盔卸甲,予取予求地被欺负,红着眼睛一边哭一边求亲求抱,然后换来爱人毫无怜悯之心更剧烈

  地索取。

  金主把人欺负得软在怀里,还要变本加厉地说下流话:“宝贝儿,上回给你探班心疼你,只让你用手,这笔账咱们还没算

  呢。”

  等抱着人去浴室路过那面巨大的雾面玻璃门,又把人在浴室收拾一回:“唔,上回看得不怎么清楚,还是家里好,干净还

  暖和。”

  奶包子叫他欺负的只有靠着他不让自己掉下去的力气,软软地求饶:“老公,站……站不住。”

  金主简直禽兽,托着人后臀把人抱起来:“站不住啦?心疼你,回床上让你躺着。”

  奶包子可怜兮兮地,最后连求饶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呜呜咽咽地哭。

  金主从来没要过这么凶。

  刚刚结束了繁重的拍戏任务,又做了一回体力活,奶包子第二天累得睡到中午醒不过来。

  金主吃饱喝足,心情很好,第二天醒得早也没动,给怀里的人当个人形大抱枕抱着,就着这个姿势处理了一些工作邮件。

  奶包子睡得朦朦胧胧,感觉金主顺着他的腰摸了下去。

  奶包子吓得哆嗦了一下,累得醒不过来,就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分开了腿,犹豫了半天,结结巴巴地求:“轻……轻点,

  行吗?”

  金主好笑地看着累得够呛的人,难得反省了一下是不是真过分了。

  他手探下去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虽然人面兽心地做了个够本,好歹没真失了分寸,然后重新把人抱进自己怀里,

  说:“知道你老公之前是心疼你拍戏了?”

  奶包子可太知道了。

  金主继续问:“以后还敢瞎撩拨我么?”

  奶包子胆大包天:“撩。”

  奶包子把脑袋扎进金主怀里,睡得朦朦胧胧,说:“太喜欢了,不是瞎撩,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