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渺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的既视感哪来的,魔尊大人的友人叫简连晓没错,可是简家的少爷,不是一直和他撞名吗?
为何今日才觉得不对呢。
简连晓知道她为何欲言又止,开门见山道:“不错嫣渺姑娘,就是你想的那样,在下简连晓。”
嫣渺惊讶,恍惚间知道了什么,但又不完全知道。
此时蹊跷的超脱了她的认知。
“简,简公子?您是,您是那位简公子?可是您的样貌和身份……”
“这个解释起来就麻烦了,”简连晓找了个地方坐下,说:“总之你现在把我当成简少爷就行,我已经是个凡人了,还没有修为呢。”
嫣渺大概把简连晓的事情归结为献舍夺舍之类的,她也听闻几天前的屠魔大会,正道伤的惨重,“简连晓”死了。
没想到如今简连晓居然转生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嫣渺道:“这般如此,魔尊大人就不会太过神伤了。”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寻到我,”简连晓喝了一口嫣渺泡的花茶,觉得花香清甜,说:“还好这里有你,否则我一个人在陌生环境,都不知道多无聊。”
如今他是凡人之身,没有佩剑也不会御剑,就算是个有钱人,几乎也是不可能主动走到魔教去找人的。
嫣渺笑着安慰他:“大人定能找到您,公子不必忧心。”
又过了几日,魔教这边,晓朔风再次占星算卦,不一会,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几人根据晓朔风罗盘的指引来到了江南贺州。
南门九知道在贺州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简连晓会去哪。
“雨花楼?”闻天语抬头看着雕花精致,人来人往的花楼,说:“简……公子,真的会在这儿?”
花殷记得南门九曾经来过贺州,说:“大人,莫非您带他来过这里?”
“嗯,”南门九戴着斗笠避免被认出来,说:“他若是在贺州,定会来这儿。”
闻天语:“说起来,简公子是掌握了什么夺舍之术?为何会重生在这里。”
花殷:“……不知道,但他从以前就很怪,所以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反而不奇怪了。”
“确实……”
南门九直奔花魁的房间,在门口就隐隐听见里面有谈话的声音。
神识一探,是嫣渺和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是谁,不想而知。
南门九推门进去,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男人和嫣渺侃侃而谈,那男人的样貌他没见过,但是他一瞬间就认出来了那人的身份。
嫣渺的位置正对门口,惊讶了一声,惹得简连晓也回过头看去。
嫣渺起身,将花殷和闻天语拦在门口,说:“二位公子晚些进去吧。”
花殷看自家魔尊还把门给关了,一整个震撼了。
有什么是不能大家一起聊的?
南门九取下斗笠,一个健步上前,拉住简连晓的手腕。
气氛有点尴尬,阔别几日,好像隔了三秋,许久没见了一般。
简连晓却想皮一皮,假装惊讶嫌弃说:“这位公子,请您自重。”
南门九肉眼可见的紧锁眉头,手一抖,松开了简连晓的手腕。
看着他似乎很受伤的样子,简连晓绷不住笑了,说:“逗你玩。”
南门九可一点不觉得好笑,猛的抱上去,箍住他的腰,把人抵到墙上,一言不发。
“不至于吧开个玩笑……咋还,急眼了呢……”
简连晓被抱着死死的,虽然不觉得痛,但是头一次被人抱了这么个满怀,心里面有点麻麻的。
“以为你不记得了。”
“这么确定是我?万一真是别人呢。”
“不会认错。”
简连晓觉得这里愈发热起来了,明明还没到夏天,怎么就开始闷热了。
他推了推南门九的肩膀:“你先松松,我有话说。”
南门九依言放开他,话到嘴边简连晓又尴尬的说不出来,最后揉了揉鼻梁,说:“之前因为原著剧情没走完,一直没告诉你……我确实是当年的‘阿简’,我没忘记你……”
“嗯。”
简连晓头次说话理不直气也不壮,看他这么淡定:“……就知道你果然没信,不过当时我没想过再遇见,我以为我死遁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才不想认的,谁知道……”
“不想见我?”南门九找重点一直可以的:“当时你这么想?”
“……至少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简连晓给了南门九肩膀一拳:“而且还浪费了一条命换来的愿望救了你们,以后我指不定能不能修仙,抛弃这么大一个宅子回魔教,你对我好点听见没。”
虽然除了剧情影响那段,南门九一直就对他挺好的,但是他就是诉两苦。
“养得起,”南门九说完又拉着他探了探灵脉,说:“能修。”
“真的?”简连晓宽心了不少,随时御剑飞行的修仙者当久了,要是突然变凡人了,还真是不习惯:“天赋怎么样?该不会是硬修的杂灵根吧。”
“单。”
简连晓喜出望外:“这具身体居然天赋还挺好的?”
“不好也不妨,”南门九自信道:“有我在。”
简连晓点点头:“也是,你那么多灵丹妙药,喂也给我喂到元婴去了……对了——”
“我现在啥也不知道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我没办法预知了,而且这个世界和原著脱离了关系,你洞虚期上不去可能是原著限制你不能太强……你现在可以试试突破,说不定化神了呢。”
“不急,”南门九还不愿意放开简连晓的手,说:“等你一起。”
“说起来,现在应该能大大方方讨论原著了吧?”简连晓梳理了一下原著剧情,说:“原著里你找了个替身,是剧情需要,那要真是你的思想,当时你在日暮阁看到拿着我钥匙扣的白小晴,会把她掳走吗?”
他当时可是因为这个事情骂了好久南门九渣男的。
南门九终于松开手,认真思考后回答:“会拆了日暮阁。”
“……”正常了,但不完全。
但是这个答案简连晓挺喜欢的。
“白小晴肯定不知道,其实你的那个白月光还真就是我,她还以为拿着钥匙扣可以迷惑你呢,”简连晓笑了笑,忽而发现这貌似对于南门九来说还是个悲剧,因为自己已经拒绝他了。
“其实,你别介意,你是个好人,咱们可以当朋友……”
“没事,”南门九不似骗人:“你还在就行。”
“忽然有点高兴你和原著不一样,”简连晓鬼使神差说:“那样的魔尊太‘魔尊’了,不适合你。”
南门九眼睛亮了亮,忽然又听简连晓说:“建议原著让我来当魔尊,都给我死。”
嗯,阿简还是那个阿简。
莫名其妙的娇妻感,果然是错觉。
毕竟这是个花楼,简连晓进来的时候就体验过左拥右抱的感觉了,现在花魁房间外面,还站了两个帅哥。
花殷看起来就不好惹,一身黑衣脸色也黑,一副生人无近的样子,所以姑娘们也不是很敢靠近他。
相反,旁边白衣的闻天语看着就和善,瞬间就被围住了。
闻天语也确实和善,都是婉拒,没有说过重话。
花殷看他被围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亲口对白小晴说了“不介意”,他不应该插手闻天语的私事,哪怕现在白小晴没机会了,闻天语也是要寻个女子当长嗟宗主母的。
……只是看他为难顺手帮一下,就当是还人情,不能算插手。
花殷把闻天语从姑娘里拉出来,拉到自己身后,冷声说:“我们在等人,请各位别打扰。”
“好,好的……”
姑娘们一哄而散,唯有一个看着有些媚,但又不失英气的男子站在原地。
他盯着花殷,笑着上前说:“这位公子,小人看您英勇,能否帮我一个忙。”
他说的蛮诚恳,花殷问:“什么忙?”
简连晓和南门九走到门口门都开了一点了,听见这个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决定先把事情听完再出去。
“其实小人来这花楼也是无奈之举,奈何有个有钱的老板总是点我,小人本不愿和他对酒,能否让公子陪我演出戏,告诉老板我心有所属。”
闻天语不介意助人为乐,但是看着那人有点莫名的敌意,说:“演戏拒绝为何不找个姑娘?”
“小人也试过,但是那老板凶神恶煞,直接把姑娘吓得不敢帮忙了,所以才想找个能自保的男子,”他郑重的说:“若是公子帮忙,小人定涌泉相报。”
闻天语还想说什么,花殷开口:“……怎么帮?”
闻天语震惊,反手拉住花殷的手说:“他若是骗子呢?你就这么答应了?”
这可不像是心怀天下的男主角说出来的话啊。
闻天语不应该觉得此人也可怜,有诈花殷也能自保,劝他帮忙吗?
简连晓疑惑的想。
难不成男主人设也有出入啦?
花殷无所谓道:“骗我我杀了他便是。”
那男人想着这小美人怎么还挺狠,笑了笑说:“多谢公子,叫小人将离就好,不一会那商人便会过来了,不妨我们先对对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