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快跑!别和偏执狂谈恋爱!>第72章 霍福特之死

时间拨回到前一晚,彼时霍福特正在一家他最常待的酒吧里潇洒。

他已经锁定了今晚的猎物,就是那个正在舞池里热舞的年轻女孩儿。她扭动的曼妙腰身充满着令人向往的青春朝气,热情的眼光中又溢满对爱情饥渴的欲望。即便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但他依然感觉自己嗅到了一股挑逗人心的甜腻的香水味。

不过她是个新面孔。于是霍福特决定在狩猎之前,先找熟识的酒保打听了一下,在得知这个女孩儿是隔壁大学的大学生,名叫雪莉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跃入舞池中,从外围一点一点向他今夜的欲望女神靠近。

雪莉已经有了个男伴,他俩正在面对面地热舞中。霍福特好不容易挤过来,注意力全在金发女孩儿身上,只余光瞥见那个男伴个子挺高,脖子里戴了银色吊牌——也不知道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酒,还是色胆包天,他竟然对此视而不见,就这么贴着女孩儿的后背,也跟着旋律和鼓点摇动起自己的身体。有时动作幅度大了,难免有些不文雅的肢体碰撞,但在昏暗的光线和暧昧的气氛中,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你情我愿。

正当霍福特沉迷在这隐秘的快感中时,他身前的女孩儿忽然抽身离开了,临走前甚至都没回过头和自己道个别。

她是因为男朋友离开,还是忍受不了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猥亵?这个问题只是短暂地闪过霍福特的脑海,却并没当回事,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欲求不满和烦躁的情绪,以及不经意间被伤害的自尊心。

必须跟上去,让她知道些厉害。

想要找到一个如此出挑的女孩儿不是个难事,更何况她本人根本没离开酒吧。此时她正翘着一条裹着黑丝的美腿,坐在吧台旁边喝鸡尾酒。

“嘿雪莉,”霍福特从女孩儿背后贴上去,两只手轻轻搭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微微躬身说道,“刚才那支舞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热,很想脱掉点儿什么……哦,看来你已经脱掉了外套。”霍福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女孩儿放在一旁的皮夹克,刚才她穿着它舞动的时候,就像只性感小野猫,挠得他心痒难耐。

雪莉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抗拒,只是轻轻一扭肩膀,摆脱了他的两只手,换了个姿势坐着。这是女人明目张胆的又试图维护自己矜持形象的暗示,霍福特自然了若指掌,于是他也点了一杯酒,在女孩儿的另一边坐下来,他发誓今晚必须拿下这个小妞儿。

“我男朋友不在,给我买烟去了。”雪莉抿了一口鸡尾酒,忽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是嘛——”霍福特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立刻坏笑着倾身上前,吧台桌下一直蠢蠢欲动的手,已经急不可耐地袭上女孩儿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肌肤相贴的那一刻,彼此都喟然叹息,被点燃欲望的眼睛注视着彼此,“他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啧啧啧,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说着,他的手已经游移到她的屁股上,隔着皮裙,用力捏了两把。

雪莉轻轻喘了一下,然后冲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先生,你有烟吗?”

“烟?”霍福特愣了一下,随后真就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结果却招来女孩儿的嘲笑。

“你这不会真的只是烟吧。”雪莉一脸不屑地打开了他递烟的手,刚才动情的模样统统一扫而空,只有一丝凉薄的笑意挂在唇边,“没有好货还敢来找我,真够不要脸。”

“小婊子。”霍福特气得牙痒痒,忍不住骂了一句。转念间又不想今晚狩猎无功而返,特别是又难得遇到一个对自己胃口的猎物,于是咬着牙说,“你刚说你男朋友给你买烟,烟在哪里买?我给你买来,今晚你就得归我。”

女孩儿瞅了他一眼,好像不信似的:“我男朋友给我买的可是一流货。你,有钱吗?”

霍福特冷笑一声,掏出自己酒吧的高级会员卡,在她面前晃了晃,他还不相信一个还上学的穷小子,能有他有钱?果然,女孩儿在看到会员卡时,脸上顿时流露出贪婪的神色,似乎先前充满诱惑力的女神又占领了她的身体,对霍福特大抛媚眼。

这是很矛盾的时刻。霍福特对女孩儿的见钱眼开的举动,一边心底产生了极深的贬低和厌恶,仿佛有个声音在说“瞧,女人就是这样,没个例外”,但另一边,在看到她为自己展现的力量(金钱)所倾倒,又被一种诡异的征服感和满足感充满。两者交融,便令他欲罢不能,恨不得砸出更多的钱,以便看到那张艳丽的小脸露出更多的丑态,从而在之后上床时,能肆无忌惮地糟践和报复她。


迫于这种急切的情绪,霍福特根据雪莉的指示,在酒吧的一个包厢里找到了“卖烟人”——是个长着络腮胡、戴一副银框眼镜的中年人。他进去时,刚好有个挂着银色吊牌的年轻人离开,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他觉得吊牌似乎有些眼熟,可现在也没工夫让他细想,因为那个卖烟的中年人已经在沙发上等他了。

“我要买烟。”霍福特开门见山地说。

“烟?先生,买烟去吧台,你来我这儿干什么?”中年人故作疑惑地看着他。

“好了别跟我废话了,我不管是□□还是什么新货,总之卖我点儿,我急用。”

中年人似乎没想到遇到个不讲理的,于是身体往沙发里一靠,两只手搭在跷起脚的膝盖上,不急不慢地说:“我这儿不一样的货色不一样的价格,你要哪种?”

“最好的。”霍福特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最好的?”中年人打量着他,摇摇头,“今天可能不行了。”

“我有的是钱,快拿出来。”霍福特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这不是钱的事,而是刚刚出去的男人把最好的货都买下来了。”

“什么?”霍福特大惊,从沙发上跳起来。“不行,我今晚就必须要到最好的,就是今晚!他给你出多少?”

中年人比出了两根手指。霍福特犹豫了一会儿,朝他比出五根手指。

“这样,够不够?”

中年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最后满意地点点头:“成交。”


霍福特再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但是空旷的风啸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酒吧附近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趴在粗糙的地面上,后脑勺剧痛不已,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跟那个毒贩进巷子里取货的路上,然后……他被人从身后打晕了!他慌忙起身,四处摸自己的衣兜,发现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还在,他吐出一口气,这才四下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他面前有一个铁丝网,中间还有几处破洞,月光下,它如蜘蛛网般的巨大影子,投射到他周围几台,或者十几台老式轿车上,当然也把他本人包裹其中。外围的一丛一丛的杂草在沙沙作响,夜空中传来鸟鸣,但听起来很遥远。看起来这是一个废弃的停车场。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第六感让他意识到这里不安全,眼下四周没人,他得赶紧逃到安全的地方去求救。

于是他一边捂着自己脖颈后流血的伤口,一边跑向一个光线看起来充足的方向,逃命的过程中他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有没有人追。但就在这时,跑道尽头突然开启两道明晃晃的车灯,霍福特下意识举起手遮挡,但还是被闪得短暂失明了几秒。

“你是谁?”霍福特眯着眼睛,下意识开口问,心里还抱着几分不切实际的憧憬。

“绑你到这里的人。”黑夜中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如同死神的低语。

霍福特脸色一白,意识到不好,于是调头开始狂奔。身后传来汽车“轰轰”启动的声音,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身后那辆死亡之车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他,情急之下,他向右边一扑,躲进了两辆车的缝隙之间。几乎是他钻进缝隙的瞬间,追赶他的车呼啸而过,捎带起的冷气流都刮得他脸生疼。

霍福特紧紧贴在车门上,吓得腿软,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他还不明白眼下他妈的到底什么情况!

“有意思!我最喜欢猫抓老鼠的游戏……杰瑞,你可要躲好了,”空旷的车场里又一次传来男人可怖的声音,伴随着一连串低沉又疯狂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游戏开始,别被我找到喽。”

话音刚落,死亡之车又启动了。

霍福特吓得屏住了呼吸,眼珠狂乱地在眼眶中打转。不能,他不能留在这里!得换个位置藏起来!他壮着胆子从车缝中探出头,发现那道亮光刚好在电线杆那边的拐角消失,于是趁机跳出来,疯狂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寂静的车场里能清晰地听到发动机运作的声响,那是掌握着他生命长度的镰刀!

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车场是个环形。下一秒,当他看到前方出现光亮时,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于是他故技重施,又钻进旁边的车缝里,躲了起来。

“杰瑞——杰瑞——你在哪儿呢?”

那个男人一边开车,一边还在大声喊他刚为霍福特起的昵称。

霍福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浑身像抖得像个筛子一样,当那道光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之际,他的心跳已经快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不由用手紧紧捂住口鼻,在车子慢悠悠开过去的那五秒,他完全没有呼吸,以至于在外面重新变暗时,霍福特骤然放松的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哦,原来你在这儿啊。”

霍福特呼吸一滞,猛然转头,一双蓝眼睛正通过车缝凝视着自己。

他惊叫一声,吓得险些昏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畏惧地看着车缝外可怕的男人,“别抓我,别抓我,求你求你……”他嘴里一边无意识地告饶,一边连滚带爬地往里面跑,只是他没想到刚跑了两步,前面突然闪出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一眼认出了来人——正是先前酒吧里的那个毒贩!情况危急,比起转身去送死,霍福特毫不犹豫选择和面前的中年男人搏斗,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三两下就被对方轻易击中肋骨,痛得倒地不起。

“猫抓老鼠的游戏我有点腻味了,我们干脆快点进入结尾吧。”身后那道声音毫无感情地说道,“把人绑好,放跑道上。”

中年男人听命行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卷胶带,在霍福特绝望的呜咽中熟练地将人的四肢绑好,令其两条腿绷直,两只手紧贴禁锢在胸前,缠得就像埃及法老棺椁上的塑像似的,但是嘴巴没有封上,然后扔到了刚才的主路上。路的尽头正有一辆车等着。

这时,空旷的车场里再度传来那个恐怖的男声。

“先生,现在我要告知你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从今晚开始,你就是个残疾人了,因为我正打算碾断你的腿,两条腿都如此。”顿了顿,残酷的声音又响起,“好消息是,先生,现在你有三种档位的选择,分别是80迈、50迈和30迈。请快点做出选择吧,否则我就要按照我的心意来了。”

“不要——!不要——!放过我,我给你钱,求你放过我!”他缠得像只虫子的身体不论怎么挣扎,也逃不开死亡之车的必经之路,被五花大绑的霍福特不由发出绝望的哀号。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先生。如果你有选择困难症的话,我们不妨从30迈开始试,如何?”

话音落下,车子又一次启动,并一点点朝被绑在路中间的霍福特移动,在霍福特瞪大眼睛看着汽车车轮就要从自己腿上压过去时,车主却精准地在他腿边停下来。男人从降下的车窗里探出头,一双蓝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

与他嚣张的手法不同的是,除了一副黑色手套,他竟然还戴着一副黑色面罩,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显然不想让人辨认出他的模样。

“你见到我这副模样应该感到开心,至少说明今晚你不会死在这里,虽然这不是我的意思。”男人两条肌肉发达的小臂搭在车窗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惊恐的模样。

在对方说话的同时,脖子前的银色吊牌也跟着露出来,霍福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今夜每一次银色吊牌出现的景象,都像一枚一枚记忆中的刺点,串联起整个邪恶的计划。

“你是那个、那个女孩儿的男朋友!……对不起,对不起,我今晚是喝醉了,我不该碰你女朋友,对不起你放了我吧,我有钱,我都给你!”

“终于认出我了,我还以为你一晚上都黏在她屁股上移不开眼,”男人冷笑了一声,“不过很遗憾,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宝贝另有其人,而你对我的宝贝做了罪无可恕的事情,我必须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这番话令霍福特令一头雾水。

“那我们先从30迈开始吧。”说着,他撤回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然后脚下刹车板被松开,车子开始自动怠速前进。在霍福特凄厉的尖叫声中,他自顾自说道,“我的宝贝是世上最好的人,从来不舍得让别人受伤,连邻居家的狗都喜欢他。”车子颠了一下,左前轮已经压过了他的两条合拢的小腿,鲜血染红了他的裤管。这时,车上的男人踩下刹车,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张痛得眼泪齐流、面目扭曲的脸:“但为什么你讨厌他?你对着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下得去动手的?啊!平时他手指上擦破点儿皮我都心疼,你知道那天我看到那张脸,心里是什么感受吗!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杂种!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男人突然失控般一边厉声咆哮一边狂拍喇叭,车子也跟着剧烈晃动。狂躁的场面大约持续了一分钟,他的愤怒终于消解了一些,喘着粗气坐回自己的驾驶位里,沉默了片刻,他又开口:“真抱歉,我本来答应一个人不能和你讲这么多,但刚刚还是没忍住。这下可怎么办,我回去一定会挨骂的。”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没有任何温度:“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跳过50迈,直接试试80迈,如何?”

下一秒,车子油门被踩到底,夜空中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以及骨头碎裂的清脆声音。

霍福特在剧痛中一翻白眼,昏厥过去了。


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摘下黑色面罩,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如同看一条被宰杀的狗一样,整个人也随之达到一种极度怪异的状态,情感上感到无动于衷,身体上感到血液沸腾。他知道,那是自己体内属于柯克兰的血脉在作怪,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柯克兰。

“有烟吗?”阿尔弗雷德没回头,但已经猜到从暗处走出来的人是谁。

本杰明掏出一支烟,点好之后递给他。

阿尔弗雷德接过烟,吸了一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在他折磨之下,深陷血泊中的男人,许久才缓缓吐出烟雾。尼古丁可以缓解此刻他既兴奋又焦躁的神经。

“当年吉米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本杰明站在他后面问道。

阿尔弗雷德吸了吸鼻子,说:“差不多吧。我当时在他的肩胛骨上打了两枪,把路边的石子一颗一颗塞进他的伤口里,最后流血过多死的。”说完,他转过身,掏出电话,打给了自己哥哥。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

“我这边做完了,开始你的计划吧。”

打完电话,他向本杰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细致地收拾了现场,十分钟后,从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离开了。


在霍福特被送进医院抢救之后,警方也开始对此事展开调查。经过排查,现场除了一辆车轮带血的厢式货车,并没有搜查到任何有效证据,现场被凶手清理得非常干净。于是警察只能从受害人的人际关系网出发,以寻求突破口。

可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本人因为私生活放荡,不仅欠下大量赌债还结下不少梁子,警方只能从寻仇和讨债两个方向,要求近期与他有不良接触的人都一一到警局配合调查。

王耀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和霍福特之间的矛盾相比于其他几桩事来说,显得无足轻重,而且当天两人都受到了相应的处罚,所以王耀只是老老实实把当时打架的始末以及这几天的去向,一一向警察说明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王耀还让那位护工女士为自己作证。

“那你的同住人这两天都在哪里?”警察忽然问道。

王耀有些着急地回答:“他们都在国外没回来,他们做生意很忙的,我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们几次。”兴许是当下他有些紧张,竟一时忘记阿尔弗雷德昨晚已经回来了。

警察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下,然后点点头:“谢谢你配合调查,如果日后还能想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请与我们联系。”

“好的,一定。”

一周进两回警局,这也是人生头一遭。王耀走出警局之后,不由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而且他越发后悔上周五和霍福特打架,如果自己当时不冲动的话,也不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坐在出租车里回家的路上,王耀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事。听说霍福特的腿是被车生生碾断的,这几个字眼光是听听就令人不寒而栗,这得是多大仇才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虽然他不觉得霍福特是什么好东西,但遭到这样惨无人道的报复,也令他感到心情十分复杂。

忽然间,他脑海中莫名回响起警察的那句问话:你的同住人这两天都在哪里?

他的心跳一停,这才想起来,阿尔弗雷德昨天回来了。

于是他连忙给阿尔弗雷德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回答自己就在家。

到家之后,王耀拉着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阿尔弗雷德到卧室,非常严肃地问他有没有去找上周和他打架的人。

阿尔弗雷德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说:“宝贝,我甚至都不知道谁跟你打的架,我去找谁寻仇去?”

说得也有道理。难道是亚瑟?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立刻被他否定,因为亚瑟根本不像干这种事的人,而且那天他们聊起这件事,他的表情也很放松,甚至还和自己打趣来着,阿尔弗雷德的脾气他也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把霍福特的名字告诉自己弟弟呢?理清这个逻辑,王耀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这件事真的和他们没关系。

不过王耀还是心有余悸,他捧起在自己胸前拱来拱去的金毛狗头,非常认真地对他说:“阿尔弗雷德,你必须答应我永远不再干那些脏事,我……我不想再承受一次当年的事……”看到他眼眶发红,黑色的眼珠像两颗试金石一样敲打着自己的心,阿尔弗雷德不由吞了吞口水,本想耍个无赖敷衍过去,但王耀却对这件事无比重视,一定要他向自己保证。

最后被逼无奈,阿尔弗雷德只好点头:“好,我答应你。”

但这完全是违心的。

这时,王耀敏感地嗅到了阿尔弗雷德身上的烟草味:“你又开始抽烟了?”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随即找了个借口:“最近压力有点大。你都不知道亚瑟那个浑蛋给我派了多少活儿,你都不给我评评理吗?”

“我给你评什么理啊,不让你游手好闲,我感谢他都来不及!”

醋意大发的阿尔弗雷德,直接反手把爱人压在床上,逼他把这句话收回,否则就要他付出点代价。王耀不但不收回,还叫嚣着要让亚瑟给他多安排点活儿,省得他在家闲着。

话说到一半,他的嘴唇被强硬地封住。阿尔弗雷德耸动着身体,迫切地求取着他身上的温柔。


第二天,警察的调查还在继续,他们打算走访调查受害人的家属,但等到了公寓门口,才被告知霍福特的母亲和姐姐因为受不了□□上门讨债的威胁,已经在昨天搬离了本市,至于去哪里则不得而知。大量的证据都指向这是一起因霍福特赌博欠债而导致的□□报复。

第三天,虽然霍福特经过一天的抢救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由于本人的账户欠债,而亲属也不愿露面缴费,为了保住成本,医院不得不宣布将停止使用特效药对病人进行治疗,只提供最基本的人道主义看护,而这对于一个刚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的。当天夜里,病人的心电图永久变成一条水平线。

后来警方的调查也因为受害者的死亡,线索全部中断,最后不得不把它作为一桩未解之谜,与那些积压了十几年的卷宗一起搁置在档案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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