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停止,许晔站直了身体,嘴角带着微醺的笑意,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刚才的暧昧不复存在。

  独留宋隐一人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心动。

  “这不是许经理吗,原来你现在在刘总手下干事?”来人上前熟稔的给许晔递了一杯酒。

  许晔顺手接过,调笑间应付的游刃有余。

  宋隐在一旁静静地观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许晔这种商人模式的样子,有点新奇。

  许晔忽然间余光瞥了过来,宋隐目光一定,下意识的偏开头,正想离开是非之地时,许晔叫住了他。

  “介绍一下,我同学,宋隐。”

  那几个人对着宋隐笑:“幸会幸会。”

  宋隐不得已硬着头皮跟他们交谈,心里已经把许晔骂个千转百回了。

  结束之后,宋隐还是不高兴,许晔给他系上安全带,嘴里轻哄着说:“那都是之前在A市混的风生水起的人,你认识认识没有坏处。”

  宋隐冷淡的说:“我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

  许晔看着他的侧脸,不知在想什么,咕哝了几句,宋隐没听清楚。

  “没说什么,别板着脸了,笑一笑啊,再不笑小心我待会儿飙车给你看。”

  宋隐轻叹:“你这人好无聊……”

  *

  之前家里花瓶里插着的是浅粉色的香槟玫瑰,后来干枯之后,就被许晔精心晾晒,变成了干花放在家里的小角落,还发誓要将在这片空白的一隅填满。

  之后的没几天,宋隐下班前都习惯性的去对面花店买一束花,数量不多,但基本一周一次,老板娘一开始还挺心水他的,久而久之,她意识到这位小帅哥应该是心有所属,不然怎么会坚持一个月,还在买。

  但是从下个月开始的某一天,小帅哥身边多了个大帅哥,大帅哥比小帅哥要挑剔多了,一直叨叨着,这支花成色差了点,这支一般般,看起来快死了。

  老板娘在一旁心也跟着死了。

  宋隐面色如常:“百合。”

  “别了吧,还得是香槟玫瑰。”

  宋隐微微皱眉:“玫瑰娇嫩难养,再不行就富贵竹。”

  许晔抱怨:“……你怎么一点都不浪漫。”

  “?”

  “我连香薰灯都买好了。”

  宋隐张嘴就问:“你买来干什么,你要是想抽烟,就抽,买什么蜡烛。”

  戒烟大使许晔:“……”

  当天晚上睡觉时,许晔在房间里点燃了香薰灯,上床前盯着那簇火苗好一会儿,宋隐微掀起眼皮,以为他担心没效果,淡淡的说:“自己点的,你自己担心什么。”

  许晔看了他一眼:“我听说助眠。”

  宋隐确实有点困了:“那就睡吧。”

  凌晨三点多,许晔辗转反侧,连带着宋隐也跟着燥热起来,过了十月,秋季的凉风明显转冰冷的北风,呼呼大吹,房间温度骤然降低,但两人只盖着一层单薄的空调被,依旧浑身闷热不堪。

  宋隐口干舌燥的在许晔怀里动来动去十分不安,被许晔一手摁住肩膀,出口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好了,别动,你一个大男人没反应吗?”

  宋隐:“……”

  实不相瞒,他也是。

  不可能两个人突然就这样了啊,宋隐将被子一掀,冷气在他身上漫延,理智回归了几分:“难道今晚的韭菜炒蛋?”

  “韭菜炒蛋是他么的什么神药。”

  宋隐忽然瞥到那盏香薰灯,小小的火光只能微弱的照亮着周围一圈,但那隐隐约约的味道渗透到房间里所有人的皮肤。

  他问道:“灯你在网上买的?”

  “嗯,咋了?”

  宋隐伸手:“订单我看看。”

  许晔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机递过去,贴心的解锁了,心里美滋滋的:“这都还没结婚呢,就查岗了,你是不是很爱我。”

  宋隐没搭理他,打开了订单页面,接着点进去评论区,里面一个极高点赞量的评论说,极致助眠香薰灯你值得拥有。

  下面回复:真的好用吗,我怎么感觉不好使。

  楼主回复:挺好的,怀孕两周了。

  宋隐咬牙切齿:“你买的是什么啊,助你个屁眠,这是催情的!”

  灯灭了,情/欲没法灭掉,宋隐的眉间染了几分旖旎艳丽的味道,喘息间又带着一种禁欲撩人的勾引。

  这是一种不自觉的反应,但正因为这样才够性感,够让人情不自禁。

  宋隐看出许晔的意图了,正打算翻身下床,但还没落地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拽了回去,那力道大到非常的恐怖。

  宋隐身体往后躺下床,脸颊泛红,依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咬牙切齿:“你找死是不是。”

  “我是在想着,要不咱俩互相帮个忙?”许晔相比下来倒是冷静很多了。

  宋隐一愣,微微偏开头:“不行。”

  他前几天还拒绝了许晔的亲吻,这会儿就直接搞上了,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这么奇怪。

  不想要这种无法掌控的方向,这让宋隐感到十分的不安。

  许晔呼吸重重一沉,把头低再他脑袋旁边:“好吧。”

  宋隐眉眼微敛,抿唇强迫自己不要开口。

  许晔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在他耳垂上,用尖齿刺入柔软的软肉中,宋隐倒吸一口凉气,疼的一言不发。

  接着许晔安安静静的起身去了隔壁的浴室里自己解决了。??

  宋隐微微仰头,露出脆弱突出的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下。

  大概有一小时,宋隐已经确定许晔不会再回来了,冰冷的空气逐渐蔓延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的凉意,宋隐呼出一口凉气,拽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着,翻了个身,下意识给旁边留了个位置。

  没多久,旁边的床垫下陷,带着湿气冷意的风在宋隐的侧脸颊吹拂。

  “冷死了。”许晔嘀咕了几句,翻过身跨过腿将宋隐整个人塞进去。

  宋隐:“……”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宋隐没有一丝反抗的动作。

  “我知道你没睡,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楚河汉界从此不存在。”许晔偷偷地笑了,踌躇间,悄悄地,以为对方不会发现的在他肩背处亲了一下。

  宋隐缓缓闭上眼,在温暖的怀抱里,深深的睡去。

  周六下午,宋隐临时接到甲方的电话,说是工地出了点意外,要他去看看,许晔知道了后,想跟着一块去,但宋隐看了他手头上的工作,摇头拒绝了。

  “你就这么出去?”

  单薄普通的卫衣,一条深蓝的牛仔裤,外面倒是狂风呼啸的,许晔从房间里拿出一件带绒的棒球外套,给他披上。

  “这样就暖和了。”

  宋隐一本正经:“我去工地会弄脏的。”

  许晔的衣服都很贵,宋隐不想赔,也赔不起。

  “脏就脏呗,有洗衣机。”

  这家伙听不懂人话,宋隐懒得说了,临出门前:“待会儿你也要出去?”

  “嗯,约了徐工他们,有几个问题讨论。”

  许晔说着说着就忽然想到什么,但他没说,等宋隐出门之后,才拿起手机,在项目小群里艾特所有人,把约好的地点该去了X区。

  大伙都知道宋工那一组人今天要去工地勘察,就在X区。

  【徐工:要跟宋工一起讨论吗?】

  【小春:那好啊,我没问题。】

  【曾工:okok,但是许工天天跟宋工一块,形影不离啊。】

  【许工:住得近,顺便一起,大家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

  因为他们没车,地点临时改了,许晔在他们之前约好的地点把人一块接上去了X区。

  开着半路,忽然就黑色云层滚滚,响起阵阵闷雷,没多久就下起了暴雨,路面湿滑,许晔额不得已减速,心里还有点担心宋隐那边的情况。

  想着给他打电话吧,但是自己开着车,车里三四个人在那逼逼,第一次坐许工的车,还问许工车里的东西是谁的。

  许晔不耐烦的警告:“别乱翻,到时候很难找的。”

  宋隐很多小习惯都在这里,许晔平时都不舍得乱动。

  X区工地里。

  几个人包括宋隐都躲在钢架底下避雨,钢架密集,能避雨,但有空隙,宋隐身上的外套,头发都变得湿哒哒的。

  离能完全避雨的地方,也就是施工员休息区足足有□□公里,太远了,这一片就是荒地,还是只有一片钢架的荒地开发区。

  “宋工你还好吧。”

  “还好。”

  宋隐被雨打湿的脸很白,唇很浅色,就这么看着,他的皮肤细腻到发光,但也苍白的可怜。

  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一到入冬的那几天,骤然降温,宋隐会容易发烧感冒,之前入秋了多重保护喉咙才没什么事的。

  他每年入冬一不注意都会发烧感冒,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他可以顶住,但此刻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他身上时,心里依旧捧着一点希望,希望有人会赶过来接他们出去。

  好不容易等雨势变小,他们才从钢架底下出来,他们是开电三轮来的,没有遮挡的地方,宋隐已经湿透了,完全不介意环境如何,回去要紧。

  许晔来到工地附近的饮料店里,根本坐不住,打宋隐手机打不通,他知道那工地只是一片平底,非常的安全,最多就碎石泥沙,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他内心焦急万分,最后还是拿起外套出门了。

  许晔把车停在了开发区前面,抓着雨伞下了车,远远看到穿着深棕色棒球外套的人,捏着伞柄边走边喊:“宋隐!”

  宋隐听到叫唤声,想也不想,脱下外套当遮挡物,小跑了过去,一路横冲直撞,撞到了许晔的怀里。

  他胸前硬着呢,宋隐的额头估计红了一块,撞疼了。

  听到宋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许晔也没笑出来,看着他湿透的肩膀,胡乱给他擦头上的水,骂道,“你混蛋吧,雨这么大还跑出来!”

  宋隐低着头不说话。

  低眉顺眼的模样乖巧可怜,许晔有气也发不出了,赶紧搂着他回到车上,然后从后备箱拿衣服出来让他换上。

  现在也不在乎车里有没有人在,宋隐面无表情的将外套扔在一边,然后开始解开纽扣,但是手冷的发抖,许晔伸手夺过,帮他脱下。

  许晔强忍着搜索的目光,只是堪堪略过宋隐白皙的胸前,那漂亮的锁骨线因为湿润变得温热起来,他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股烫意传来:“该死。你发烧了。”

  许晔这下子什么黄色画面全都摒弃掉,衣服全给宋隐穿上,湿哒哒的衣裤扔在了后座,然后给店里坐着的兄弟打了个电话。

  “宋工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去医院,你们打车回去吧,我报销。”

  挂了电话后,宋隐轻咳一声,微微皱眉:“不去医院。”

  “干嘛!”许晔语气不耐,“这么大个人了,去个医院还跟我撒娇,你能的啊。”

  “……你在,生什么气?”宋隐满脸茫然,淋雨又不是他想的,好吧,他就是看到许晔出现了,一时有些激动,所以刚才一直没说话,生怕被许晔看出来什么。

  “我生气,我为什么生气,你知道吗?你知道你就说。”许晔直踩油门,一路往前冲。

  这话问的戳心眼了,宋隐识趣的闭上嘴。

  这会儿雨变小,但路面依旧湿滑。

  宋隐叫他慢点,许晔松了松油门。

  “我不想去……要抽血的。”宋隐垂眸,握紧拳头,手还在抖。

  许晔也没搭理他这句话,摸了摸出风口的位置,然后把暖气调大了。

  半晌,许晔声音低哑:“……怕疼?”

  “不怕。”

  宋隐眼尾稍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偏开头,不去看他。

  生病的人会比平时更加的脆弱,许晔心里没由来的觉得烦躁,想抽烟,但也只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最后还是没去医院,许晔先把人送上楼,叫了外卖送药。

  量了体温,38.5度,算高烧了。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他要咋弄,许晔有点懵。

  根据许颂川的叙述,那就是,许晔从小就是个打不死的牛,摔不死的猛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就算是生病,家庭医生还没来,他自己就先好了。

  许晔对此并没有任何经验,唯独是……许颂川最严重的时候,他也没有……照顾,因为那会儿在读书,噢,他真是个不孝子。

  宋隐这人不肯去医院,许晔差点就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了,但又怕惊动到家里人。

  他想了想,直接跑下楼去药店买了退烧药,医师问他,他答什么,最后给他抓了几贴药,拍胸口保证,能退烧。

  许晔狐疑的看着他:“行。”

  最后还是不太确定:“没发烧的人吃一下会怎么样?”

  医师:“没什么事,但最好别乱吃药。”

  许晔不是不信他,是认为宋隐的身体太脆了,这位医师看起来就很年轻,这么断定,他也不知道对不对。

  回到家后,他自己先吃了一包药,然后抓米煲粥,观察时间过了之后,才慢慢的给宋隐吃东西,过了半小时才能吃药。

  “有点苦,你忍忍。”许晔说。

  宋隐整个身体都缩在被褥里,这是许晔临时拿出来的,给他包的跟粽子似的。

  一直照顾着周日下午,因为忙前忙后的照顾宋隐,许晔难得抽空洗了个澡,出来时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膀子穿围裙,就这么在厨房里忙活。

  宋隐的眼睛被烧红了,因为还有点低烧,嘴唇也跟着艳丽起来,但他的目光全程跟随着许晔的背影。

  许晔本身就有身材优势,体态风流多情,肩宽窄腰,肌肉线条寸寸分明,特别有结实的肉感,往下面一扫,就是一双长腿,比例逆天。

  粥弄好了,许晔端了一碗出来,放在桌上,下意识摸了摸宋隐的脸,目带震惊:“怎么突然变烫了!”

  宋隐一下子躲开了,将自己裹得更严实,耳膜里不断地被内心里传来的动静震得欲聋。

  宋隐喉结滚动,不敢承认自己刚才被许晔的身材给吸引了,伸出手说:“我饿了。”

  许晔被他这句转移了注意力,立刻吹了几下,哼唧笑道:“要不要老公喂你啊。”

  “你骚什么啊。”宋隐耳朵微热,现在的他有点承受不起许晔的撩,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不属于自己了。

  “好好好。”许晔哄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先喝粥,休息半小时还得吃个药,你怎么反反复复的烧。”

  宋隐:“……”

  许晔张了张嘴,说道:“你今晚别洗澡了。”

  “为,为什么?”

  “洗了澡就容易着凉。”

  有洁癖的宋隐表示,不太行,许晔见他不愿意,又说:“我又不嫌弃你,而且你一没出汗……还是香香的。”

  宋隐看他一眼后,将被子把头包裹住,身体蜷缩团成一团,不跟他说话了。

  许晔被他乐死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哈哈哈哈哈。”

  吃完粥后,许晔感受着宋隐的体温,发现他还有点热热的,但好了很多,宋隐一动不动的走神,许晔的手隔着带棉的被褥都能感知那皮肉下真实的温度。

  宋隐睫毛轻颤,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映入眼帘的许晔做饭的背影,不得不说,真的挺性感的。

  一开口,宋隐声音喑哑了很多:“今晚你回自己的房间。”

  许晔一愣,先发制人:“我不怕……”被你传染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宋隐轻轻打断他:“我怕。”

  许晔的目光在他脸上游弋片刻,勾了勾唇角,似乎要挑起他的情绪:“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宋隐撩起眼皮,睨着他,看似生气实则无语。

  许晔平静的回望,等待他的回答,对视间莫名起了波澜,他似乎想要得到点奖励,得到一些回应。

  宋隐轻蹙眉,“你明知道我……”

  “那我亲你,行吗?”许晔也学着打断他的话。

  “你是流氓吗?”宋隐轻声问。

  许晔欺身而上,一只手摁住他心脏的位置,轻轻地,一点点的,伸出舌头在他艳丽的唇色上舔了一下。

  “宋小隐……”许晔眼底浮现淡淡的戏谑,“心跳的好快。”

  宋隐回了房间,他站在门板上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解开被褥,一路脱进浴室。

  望着镜中的自己,眼梢脸颊都透着不健康的红色,他慢慢的伸手抚摸着下唇的触感,又软又热,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他的手在轻轻的颤抖。

  宋隐内心一股热流往下冲,涌动,如水一般无孔不入。

  他伸手打开花洒头,看着眼前喷洒的热水而下,湿润的水汽烟雾很快充满了整间浴室,朦胧间,宋隐似乎又忆起某人坚实□□的后背,他咬着后槽牙,指尖在透着水珠的瓷砖上落下几道水痕。

  真的该死。

  宋隐的手扫了扫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微微喘息的看着自己身体出现的变化,燥热、热流涌动。

  思想斗争不断扯着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最后还是战胜不了来自身体发出的信息警告。

  他的背抵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因低烧而滚烫的身体不断流汗跟水混合在一起,理智与感性的斗争。

  花洒的开到最大的位置,水势变得足够密集,直到结束时,宋隐眯着眼,任由温水浇头而下,微微滚了滚喉咙。

  手掌摊开任由水珠落下,随着清水流入滤水网。

  “有病的是我……”宋隐眉眼染上的情还未散去,素日冷淡的那张脸此刻微微迷蒙,嘴里还喃喃道。

  半夜的时候,许晔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来到宋隐的卧室,盯着目标的眼底里像是揉碎了月色的光点,人刚靠近宋隐的床边,还没等他做什么,宋隐忽然睁开眼,放松下来后的身体,难受的呢喃了几声。

  许晔眼见不对劲了,摸到他的手在隐隐发烫,絮絮叨叨:“叫你别洗澡……不听,反复发热,活该。”

  说是这么说,眼底还是泄出一点心疼。

  宋隐心虚的没敢说话。

  “干嘛不说话。”许晔恶声恶气的,露出在为被赶出房间的不满的神情,但手上的动作是温柔的。

  “老子就没照顾过病人,除了你,你是第一个。”许晔低声道,“老子的第一次全给你了,你最好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