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

  说实话,云良好似真的不怎么记得清竹到云府之前的事情。

  能记得刘彪,还是因为刘彪常在云府门前晃。

  见云良沉默,千钰对云化说道:“坐下一起吃饭。”

  云化刚要拒绝,千钰已经拽着他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说说小时候的公子什么样,本王好奇的很。”

  云化有些莫名,扭头望向云良,想要对方那个主意。

  云良沉默着点头,虽然楚王的喜怒无常让他有些害怕,但现在更多的是想听听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他只记得自己小时候很胖,爹娘用了好多方法,才让他瘦下来。

  云化见公子点头了,屁股一下就坐稳当了,也不管旁边那个人是谁,就开始说小时候的云良。

  “公子幼时最爱蹴鞠,即便没人陪也要一个人抱着玩,将军很是头痛,只能换别的物件吸引公子注意,偏公子看上了将军新的未来得及开刃的短刃。”

  “将军无法,只能交给公子把玩,那短刃虽没开刃,可戳人一下也痛得很,我这腰上还有一块痕迹,就是公子从前把玩是弄得。”

  “公子幼时说话讨喜,不止属下的父母喜欢公子,当初能与云将军有交际的各位大人也十分喜爱公子,小的就这样随着公子一同长大。”

  千钰皱眉,“没有其他的了?”

  云化挠头,“倒是有,只是隔墙有耳,这里不便言语,若王爷不嫌弃,小的隔日会携礼去王府拜见。”

  一听这话,千钰也反应过来,他找的这地儿是不太合适。

  薄薄的一堵墙隔着,谁也不知道隔壁坐的是谁。

  可千钰菜都点了,吩咐伙计上菜之后,一行人还是先填饱肚子。

  云良是真的饿,一有菜上桌就开始吃。

  直到千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他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跟清竹两个人带了三个月,他都忘了爹娘教的餐桌礼仪是什么东西了。

  千钰觉得无所谓,“没事,多吃点。”

  说罢,就张罗刘彪和云化也吃。

  四个人,整整十八道菜。

  云化和刘彪离开后,云良看着剩了一大半的饭菜,小声斥道:“叫你点这么多,自己吃。”

  千钰没应他,甚至收起了方才给他夹菜时的温和,冷着脸让伙计加了酒,一个人边吃边喝,根本不搭理旁边的云良。

  云良感到莫名,总觉得今日的千钰很不对劲。

  可从前的千钰是什么样他也不知道,便没有开口询问,只静静地坐在窗边看街上人来人往。

  闷在府里的三个月,京城的变化并不大,只是他不习惯在外面逗留。

  一开始是父亲母亲的管束,再之后是自己的堕怠。

  他也不是后悔自己许久未出门,只觉得这繁华的京城,爹娘应该也想多看看……

  “本王什么都没开始说,你怎么就哭了?”

  若不是千钰开口,云良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落了泪。

  他慌乱的擦拭干净流到脸上的泪水。

  他这是怎么了?

  云良自己问自己。

  千钰也不等云良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今儿个真奇怪,我哭完,你哭,可我们谁都不想开口安慰对方。”

  “要是你不说想离开我的话,我肯定会好好安慰你的。”

  云良还是不理会,依旧静静望着窗外。

  两人谁也不说话,倒也安稳。

  千钰在自己喝醉之前就停了举杯的手,看着靠着窗边睡着的媳妇,抱着他就在酒楼开了间房。

  千钰叫了热水洗干净自己就上了床,嫌衣服碍事,就把两人身上的都脱了个干净。

  一开始还能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傻笑,可渐渐地看出不对劲来,媳妇的身上怎么有新的伤痕。

  尤其是小腿处,又两处格外明显的圆痕,像是被人踹的。

  膝盖下面也红红的,像是被人罚了跪。

  父皇和云良有事瞒着他!

  云良一开始只是不愿意让他亲近,并没有明确表达过要离开他,可今天突然说两人在一起只是赐婚什么的。

  他和媳妇明明交换了秘密的,关系理应更亲密才对,怎么可能突然说要离开他的话?

  千钰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不敢叫醒媳妇追问,只能抱着媳妇,一边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边努力睡觉。

  可努力了半晌,被酒支配的脑子怎么转的弯,居然把媳妇给推醒了。

  “媳妇!你起来,别睡了!你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走啊!”

  “是父皇跟你说了什么胡话,还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胡话?”

  “我跟你说,你别信他们,你只信我一个人就行了!”

  云良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又要闭上眼睛睡觉,可千钰不让睡,甚至伸手扒开媳妇的眼皮。

  “媳妇,你回答我啊,好歹应我一声,咱们是两口子,你不能不理我的,我爹很厉害的,你不能欺负我。”

  云良被烦的不行,起身推开千钰就要走。

  千钰不肯,继续抱着媳妇追问,“媳妇,你说啊!你说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啊!”

  云良捏着鼻子推人,“你离我远点,臭死了!”

  千钰皱着鼻子闻了闻,还真有点难闻。

  可他并没有远离云良,反而拉着云良压在自己身下,“那媳妇你闻闻我的信香,待会就不觉得臭了。”

  云良都来不及拒绝,千钰就开始放出自己的信香。

  明明应该是牡丹花香,可现在沾了酒臭味,熏得云良眼睛都睁不开。

  “你别弄着香味了!又香又臭的你想熏死谁啊?”

  可回应他的,只有千钰一连串的呼噜声……

  云良生气,云良想打人,可打了半天除了自己的手疼之外,对方没有半点回应。

  他只能捂住自己的鼻子,等屋里这味慢慢散去……

  等千钰从云良身上翻身下去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云良气的狠狠踩了对方肚子一脚,才拿过架子上的衣裳就穿在身上,转身离开了酒楼。

  清竹还在马车上等着,昨夜他一个人在马车里窝着睡的。

  他不想回王府,也不想回云府,就只有马车最适合他。

  看到他家公子一个人从酒楼出来,走路还有些不太正常,清竹心底最后那一点幻想都破灭了。

  公子最终还是被猪啃了。

  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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