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钰嘴再硬,还是在街边买了一个肉包后,就开始往回走。

  等他走到楚王府门口,就见刘彪手里拎着两个木凳,一见他就开始招手。

  “哎!这里这里!”

  千钰几口将包子吃掉,才黑着脸走上前坐在府门前正中央。

  不多时,他们俩就明白是谁召集人到楚王府前的了。

  刘彪压低声音,“王爷,这是不是太后身边的那个侍从啊?”

  刘彪想直接说是红月,又觉得不怎么像,只能问是不是太后身边的。

  千钰扫了一眼,答道:“是太后身边的,但不是先前在我府里的红月,这个是红珠,现在太后最信任的就是他。”

  “先前闹出来的幺蛾子不少,不知道这回又想搞什么。”

  刘彪听了千钰这话,心里顿时安定不少,只要不是云良真的犯错就行。

  他可还记得楚王这人傻子的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京城绝对经历不起下一场那样的浩劫。

  这心一安,刘彪就有了心思考虑别的事。

  “我记得云公子身子不怎么好,你有请府医吗?”

  千钰拧眉,“有一个想请来的,但至今没见着面。”

  “你是说白家那个?”刘彪看着千钰点头才说道:“京城神医不少,何必得要白家那位?”

  “我记得白家那位可是乾元,你是真放心云公子的定力啊!”

  “要是我刘彪迎娶了这么俊俏的夫人,府里绝对连中庸的身影都不会出现,更不用是乾元。”

  刘彪好美色,但从不动心动情,想来是只享受不负责。

  千钰知道他这性子,所以根本不搭理他的建议,只嗤笑一声。

  “你是自己黑,才见不得别人白,闭嘴吧你!”

  刘彪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看府门前的红珠要演什么戏。

  随着府门口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红珠终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楚王妃的不是。

  可才要开口,楚王府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云良一身白衣带着清竹走出了府门,目不斜视直接走出人群。

  这一下,楚王府前顿时炸开了锅。

  “不是说楚王妃和身边的小厮被人捉奸在床吗?怎么这楚王妃还直接出了门?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吗?”

  一个早就看不惯云良的公子哥直接说道:“我看是云家那小子就是身上的虱子多了不痒,这种对别人来说难以接受的事情,他都接受的良好。”

  “别说捉奸在床了,就是真的让楚王看见自己更别人乾元在榻上颠龙倒凤,咱们这位楚王妃都能想到新的借口说自己哪里不舒服,才会出现那样的事。”

  这话一出,皇后身边派来打探消息的人顿时多了个心眼,“你这话的意思,是云家先前放出的消息有假的?你可知具体哪件事是假的?”

  这人咄咄逼人的态度立马引起了那位公子的不满,直接转身离开,离那人远远的。

  还有些是看不惯楚王的,趁着人多楚王听不清到底是谁说话的档口,就开始说楚王的不是。

  “这楚王妃的胆子还挺大的,才成婚没多久就红杏出墙,这是根本不把楚王放在眼里啊!”

  “你这话说的,这世上谁能真的把一个傻子放眼里尊敬?别说是云家那位,即便是咱们自个,也不见得能比那位做得好,咱们还不如赞赞那位的胆大。”

  “一个傻子王爷,居然能得这么多人的关注,真不知道大黔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别国打仗的时候见不到这么多人?”

  还有不喜欢红珠的怠慢的,也跟着开始骂。

  “这人穿着宫里的衣裳,怎么办的事一点宫里人的效率都没有?不会是个假扮的吧,真是讨厌!”

  “对啊!看着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往那一站就开始胡说八道,真是烦人!”

  “……”

  千钰和刘彪就坐在最中间,看着场面越来越混乱,红珠想要请楚王府门口的侍卫协助,却发现楚王府门前的侍卫早已退下,只能一个人干站在那里,任由众人指责。

  “走了,咱们总得去看看他的情况吧。”刘彪站起身拽千钰。

  千钰虽然仍旧黑着脸,但还是起了身,只不过没有跟刘彪走,反而走上前质问红珠。

  “你说本王的王妃跟别人躺在了一起,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红珠早就想到千钰会问他,当即跪在地上开始哭,说自己是怎么奉命出宫送礼的,说自己见到王妃的时候有多尴尬。

  可千钰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演戏。

  “本王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再抹黑本王的王妃。”

  “你今儿个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昨日红月怎么走的,你就怎么走。”

  红珠知道自己答不了这话,低头的瞬间看到有个角落没有人在,立马往那个方向跑。

  千钰也不恼,看着红珠跑回宫里。

  刘彪走上前问道:“你就这么把人放走,不怕到时候坊间把假话传成真的?”

  千钰不屑,“那就让他们传,本王还不信整个京城一个耳清目明的都没有。”

  “不把那玩意儿放走,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皇祖母的意思。”

  “从前在宫里的时候,皇祖母帮过我不少次,但现在的……”

  千钰说到一半就停了这话头,转而说道:“咱们先去找他吧。”

  ……

  云良和清竹看到红珠的时候就发觉肯定会出什么事,听到府外的传闻,原本瘫在床上的云良立马决定出门转转。

  清竹比划道:“公子,咱们何必非要出来,明明在府里也能得到想要的讯息不是吗?”

  云良摇头,比划道:“从前我听到的都是你和云化他们美化过的言论,我现在想听听别人真正说出口的话。”

  “我总不能这辈子连一次真话都不听,你和爹娘都不能一辈子将我养在屋里的。”

  清竹还想比划些不赞同的话,云良却已经扭头看向了窗外,不再看他。

  他倒是想提醒对方看自己,可他不敢。

  云良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街上的商铺和游街的众人,经常出来转转,好像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