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

  云良终于舍得拿正眼看千钰了,只是他眼底全是淡漠。

  “王爷已经有了新的王妃,求王爷不要再来打扰草民的生活。”

  他真的是后悔自己跑出了门,早知道会被千钰的人逮住,还不如直接跑回自己屋里,大不了被唠叨几句,他还能不被恶心。

  “阿良,本王解释过的,你就是唯一的楚王妃,不要胡闹。”

  “呵。”云良苦涩一笑,重新坐在千钰身边。

  又抬头看向云化,“那王爷总能让云化去我爹娘身边报个信吧?”

  千钰刚要应下,云良又道:“还是算了吧,王爷若是管不住自个手底下的人,遭罪的还是我爹娘。”

  “云化,还是就留在本公子身边,咱们主仆二人在此地相依为命就好。”

  “让云化回去报信吧,不能让爹娘担心。”千钰还是妥协了。

  “只要你还留在我身边,让谁去报信,本王都能保证不去探究爹娘所在。”

  云良跟云化对视一眼,云化立马明白了云良的意思,说了告退的话之后,一个人走到云良被捉走的地方,再跟着云漠的人甩掉了身后的尾巴,才面见了云漠和沈河。

  沈河急的面上都没血色了。

  一见到云化就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你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是不是说明阿良又被谁给逮了去!”

  沈河心急了些,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云化也被牵动了私心,细细说了云良和千钰所在。

  可……

  沈河和云漠亲自跟着云化去找楚王的藏身之地,却无功而返。

  云化顿时明白了楚王为什么会同意公子的要求,楚王根本没想过让公子回来。

  楚王想要独占公子,甚至不想让将军和夫人见到公子。

  云化急着解释自己真的是被人从那个地方送出来的,云漠就已经见到了云良故意落在屋里的信物。

  是一对朱玉发夹,早上沈河觉得好玩夹上去的。

  云化还是担心到不行,“若是公子不是主动摘下的,是被楚王打,两人争斗时才落下的这东西怎么办?”

  云化这话一出,沈河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就多了两串泪痕。

  云漠气的想把云化的嘴给缝上,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云化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的,往回走的时候认出一个人是楚王身边的人,云漠立马派人追上去,只为了能找出点线索来,可那人警惕心也不小,云漠派出去的人无功而返。

  云漠晚上睡不着,大半夜隔着门问云化。

  “云化,你老实说,从前楚王待云良,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云化也愁的睡不着,穿着中衣靠在门边上说着自己的感受。

  “从前公子是清竹在一起,但云化也不是没见过楚王待公子的好。”

  “只是那好的模样总是浮在面上,不得不让人怀疑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公子的待遇是不是同样的。”

  “王爷还仔细问了公子从前经历的事情,云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如实相告。”

  云漠听完这话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没错,错的是我们不该生在大黔。”

  说罢,云漠转身走向院外,他不相信楚王的藏身之地能有多难找,他一定要亲自找到儿子!

  ……

  云良非要丢下那一对夹子,千钰知道是在透露消息,但他还是笑着同意了。

  只要云良能乖乖跟他住进使馆,就是要直接带云良去见一眼云将军都可以。

  到了使馆之后,云良又说自己一个人睡惯了,不习惯身边有另一个人,直接将千钰关在了门外。

  千钰想了想,还是让人在门前铺了一床被子,自己守在了云良门外。

  云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却依旧装作不知道,静静窝在自己的被窝里。

  千钰挥退了劝他进屋睡觉的侍从,执意睡在门外,好不容易寻回的人,他不想再弄丢了。

  使馆内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过得,自然不会嚼舌根,就算他今夜没脱衣裳睡这里,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云良一个人在屋内,不管怎么翻身都睡不着,他想回去,想要抱着沈河爹爹睡觉。

  他不想一个人睡,更不想跟千钰睡觉。

  千钰这个人只要给了他一点好脸,肯定狗一样黏到他身上,他不想像沈河爹爹一样怀孕,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千钰直接赶出门去。

  实在睡不着,他只好站起身来,在屋里四处瞧瞧,最好能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可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有一处画像突然动了一下!

  这里有密道!?

  这是云良的第一反应。

  现在只能求助千钰!

  这是他的第二反应。

  他急忙跑到千钰靠着睡的那扇门前。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开门的时候,安逸畅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你逃不掉的!’这是安逸畅用口型说的。

  云良看懂了,立马拉开门跑了出去。

  “千钰!千钰!救我!”

  “别喊了,方才他吸入了断识香,你就是把嗓子喊破,他都不会醒的!”

  安逸畅嘴角噙着笑踱步到云良身边。

  “你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是怎么逃离本宫身边的。”

  说着,他的手已经摸上了云良的腰。

  “啧!”

  “你这腰怎么就是不能多点肉,摸着真硌手,一点都不舒服。”

  啪!

  云良直接一巴掌拍掉安逸畅的爪子,“滚蛋!”

  “你说你作为一国太子,有那么多人可以去恶心,怎么非要来恶心我呢?”

  “你这么会恶心人,不应该做太子,应该去做协助催吐的活才对。”

  安逸畅被骂了也不生气,还继续将手伸过来让云良打。

  “还是这么带劲,来,继续!”

  “要是明儿我这手没肿起来,我就让你这小东西的某地儿肿起来!”

  说罢,还一脸戏谑的冲着云良挑眉。

  “恶心!”

  云良又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即便安逸畅没明说,但他清楚,安逸畅说的那地儿绝对是个恶心的地。

  “你快滚!当心待会儿千钰醒来,一怒之下扒了你的皮!”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