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小叉子用的十分娴熟,没一会儿,白净的小盘子就被塞得满满当当了,可他尤嫌不够,打算再插一个软糯的大肘子。
小叉子才一碰到肘子,嘟嘟就被一股浓郁的玫瑰的气惹得打了个喷嚏。
不过他动作快,即使转过了身去,没有污染那些点心。
不一会儿,一个英气妩媚的声音响起,“谁家孩子啊?这是被饿了几天没吃饭了?怎么这么可怜啊?”
嘟嘟咬着小勺子,圆溜溜的眼睛立刻寻着声音看去。
眼前是一个身穿黑色深V礼服裙的大美女,她一头耀眼的红发,脸上庄重虽然浓厚却又显得端庄得体。
总之,这是嘟嘟目前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了。
(ps:嘟嘟一共都没见过几个女人。)
嘟嘟眨眨眼,礼貌的说,“衍衍没饿我,我只是单纯的嘴馋。”说着还抿了抿小勺上的肘子汤汁。
在看见嘟嘟容颜的一刹那,女人瞬间瞳孔地震,连手里的红酒也悄无声息的差点落到地上。
还好嘟嘟速度快,帮她接住了那个酒杯。
“哝,还你。”
女人依旧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眼眶甚至有些微微泛红,但是在这样隆重的场合,女人克制住了。
她接过酒杯,淡淡开口,“谢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嘟嘟笑盈盈的准备张嘴,但景衍却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别对谁都那么真诚。”他对嘟嘟说。
女人媚眼微眯,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冷脸男人,随后红唇轻启,“原来是元帅啊,久仰。”
嘟嘟从景衍身侧探出小脑袋,一边吃一边听,他觉得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好重啊。
景衍扯了下手套,甚至都不想直视大美女,开口就是下了逐客令。
“纯苒,你越界了。”
在八大星系中,景衍掌握前四个星系,白逸掌握最后两个星系,至于纯苒和常蓝枫,各自手里都只有一个星系。
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互不打扰的。
除非,是想开战。
纯苒敲了敲酒杯,目光移到了嘟嘟的脸上,“哎~元帅别那么凶嘛,你知道的,我从不主动惹事。”
景衍将嘟嘟的小脑袋往自己身后按,明显很不想让纯苒多关注他,但嘟嘟一身反骨,非要好奇的将小脑袋挤出来。
倒是把纯苒逗笑了。
“元帅啊,这孩子真有意思,不介意告诉我他的来历吧?”
景衍冷声,“介意。”
纯苒收起笑意,神情瞬间变得阴森,“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男人掀起沉重的眼皮,带来一阵剧烈的压迫感,仿佛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纯苒灭于无形。
“那,你会死的很惨。”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嘟嘟已经察觉到了情况不对,他赶紧窜到两人身前,然后捂住了景衍的眼睛。
“不死不死,衍衍我吃饱了,我们去那边玩儿吧!”
嘟嘟的心跳的飞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叫纯苒的女人,明明之前没见过,可他又觉得她很熟悉。
纯苒暗暗握紧拳头,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宴会厅里。
她现在要去找一趟白逸,她要知道,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不是自己记忆力的那个人!
景衍知道嘟嘟想救纯苒,所以确定纯苒已经走后,他才轻轻摘下了嘟嘟的手。
“告诉我,为什么?”
嘟嘟小嘴一瘪,他的脑袋空空的,却又乱乱的。
“衍衍,我觉得那个人很眼熟,而且……我潜意识里,就是想要保护她。”
男人唇瓣轻启,话里带着些酸,“伴侣的那种?”
嘟嘟拨浪鼓似的摇头,“嗯……幼崽的那种。”
景衍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揉揉嘟嘟蓬松的金发,柔声道,“你跟她比起来,明显你才是幼崽~”说完大手就捏上了嘟嘟软乎乎的屁股。
嘟嘟小脸一红,忙去扒拉开景衍的手,换来的确实男人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他的脸儿瞬间更红了。
嘟嘟扯着衣角,心里大骂景衍这个老男人是变态,还朝他投去一个嫉妒义愤填膺的小眼神儿。
“今天,你欺负我的屁股,以后,我的屁股一定会欺负回来的!”
男人眉头一挑,很快脑补出了一个十八禁的画面。
他轻轻咬住嘟嘟的耳垂,灼热的气息悉数拍打在他的耳畔,喃喃道,“这个姿势,好像不错。”
嘟嘟漂亮的眉头拧在一起,“啊?”
怎么老男人又说自己不理解的话啊?
为避免自己吃瘪,嘟嘟果断跳过了这个未知的领域,他眼神微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衍衍,你,没人喜欢。”
男人好笑的敲了下眉头,“怎么说?”
嘟嘟贼兮兮的指了指身后那些畅谈甚欢的贵族,“你人缘真差,都没人来找你聊天。”
他的话里带着赤裸裸的鄙视,因为除此之外,嘟嘟好像没找到其他自己可以嘲讽他的地方。
他比自己高,比自己帅,比自己强,比自己富,甚至——那里都比自己大。
嘟嘟越想越自卑,但还好,自己比他讨人喜欢!
谁知,下一秒。
景衍勾了勾手指,头戴金冠身穿红色锦袍的图兰大帝,立马规规矩矩的走过来,朝景衍九十度深鞠躬。
“元帅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可是宴会的喧闹声打扰到您了?”
嘟嘟见状,莫名崛起小嘴,冷不丁的来了句,“老头头,你完了。”
图兰大帝:“?”
嘟嘟:“你的脑袋,很快就会被衍衍拧下来。”
闻言,图兰大帝瞬间惊恐的跪倒在地,他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可他清楚景衍暴虐的手段。
“元帅饶命,小老儿对元帅绝对忠心耿耿啊!”
景衍没管地上的图兰大帝,而是好奇的问嘟嘟,“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杀他?”
嘟嘟的眸子阴沉沉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丝严肃,“因为,他刚才咒你死。”
“狻猊说,鞠躬九十度,是对死人才这样的。”
老头头莫名嘴角抽搐,他望着这个漂亮小伙子,试图解释。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国对待贵宾最高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