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三人已身处一介空旷迷幻之地,之见满天的酒葫芦,招招摇摇的撒遍天地.眼前一白发老翁,正守着一个空空的酒缸,看样子正做着好梦.
三人一时想不出离境之法,商量一下,柳梦璃便上前问了: “老人家,打扰一下好吗？”
“…唔..好酒..”
菱纱性子照例是急不过的: “老人家!”
眼前的白发老翁睡眼惺松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突然转变了脾气: “你们这么一闹,害老夫没喝道梦中的美酒,自然要给老夫找酒来.”
菱纱心中转念一喜,老翁继续接道: “这样吧，去找九十九坛美酒，把我身后这个酒缶装满，老夫能喝得过瘾，少不了要帮帮你们。
天河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但菱纱已经把他从老翁面前拖开,三人很快开始了收集美酒的行程,不过半柱香之间,酒的味道就溢满了幻境间.白发老翁自然是乐的开怀,一边嗅着酒香,一边瞧了瞧天河,嘴里嘀咕着: “我瞧小娃儿艳福不浅，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娃儿应该挺喜欢你的吧？“色”那一关就可以省下啰！”
菱纱和梦璃自是一滞,她们都在深疑着各自对天河的心意, “喜欢”对她们来说,即使意识到了,也是不敢确定的词汇,此时被这个老翁一语道了出来,两个女孩子,只有说不出的尴尬和害羞.就连平时从未开口的梦璃,也禁不住想去掩盖
“仙翁你….”
菱纱更是心急,生怕梦璃和天河听出了什么端倪,便是大了声音: “仙翁！你搞错了吧？！我我我、怎么可能喜欢这块木头！根本没有的事！”
仙翁只是乐呵呵的看着两个面颊浅红的女孩子,脸上一副早就洞悉了真相的表情.可惜云天河那个完全不明事理的白痴摆出一脸受伤的样子: “原来你这么讨厌我，以前都不知道……可是，我就很喜欢你和梦璃，为什么你会讨厌我？”
酒仙翁只是呵呵的笑: “哈哈，小娃儿，你的喜欢和女娃儿说的喜欢，可不是一回事～”
云天河摇了摇头,表示不懂,白发老人见状便是解释: “你说的恐怕是朋友之谊，可女娃儿和老夫说的，却是男女之情啊。”
云天河更不知道朋友和男女之情有什么不同,只是眼神迷惘.
“一切只看你自己是如何想法，反正啊，和她在一起便觉最舒心、最自在的人，八成就是你真正喜欢的人了！”
云天河脑子里只闪出..喜欢怎么还那么多种…好难…不懂…
“有人一见倾心，有人朋友之谊会变为爱怜之情，呵呵～小娃儿懂是不懂啊？酒仙翁看着这个神情单纯的大孩子,再看看两个心事重重的女孩,心里自是好笑.这个少年摆明是不知情为何味,但不知怎得两位少女芳心暗许,而且她们都是一副不露声色的表情但心里明明是写满了依慕…
云天河更是疑惑: “不懂…”他刚脱口而出,心里就迟疑了…一见倾心？是第一眼就忘不了的意思么？倾心又是什么？是不是…..
他想起那天在巢湖遇见紫英,他不认识他,他也不是像梦璃和菱纱一样的朋友,但是…为什么忘不了他？
天河刚想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老翁就笑嘻嘻的乐开了: “那教你一个不用伤脑筋的办法好不好？”
天河一听自然高兴,把疑惑先抛到一边,知道了方法就不用请教老翁了是不？
“两个字……喝酒……”
天河一下伤脑筋了,菱纱说过酒会伤身,但是喝酒又能弄清楚什么是喜欢….他虽然很想知道,但又不愿菱纱生气…..
幸好他苦思冥想之际,菱纱提起了试练,他才猛然清醒.酒仙翁画了一个大大的法阵,目送三人在他眼前消失了.”
“跳不出尘世多情,你们还求什么仙道啊…”酒仙翁看了看他们消失的方向,把酒和歌,心里却是淡淡的起了一阵自成仙之来,难得有过的波澜.纵是落花有意,流水若是无情…那也就罢了..若是流水不明何谓情意,徒加的,不过是多少倍的痛楚….
人间有爱,就是这份人类所谓的 “情” 让世间岁月无意变幻,身为 “仙”,自是要无情无欲,正眼看这扶摇人间一切….
接下来的试练倒也还算顺利,菱纱的嘴皮子技巧让财神爷也不得不低头做了一笔不公平交易.让四个人直接通过了琼华试练,省了一关.而且菱纱还顺手从财库摸了三颗宝石.夙瑶见三人回来甚快,心里惊讶,脸色却是不变: “人生一场迷梦，又岂知哪些是幻，哪些是真。你们方才不过神识出窍，历经了一场梦中之梦。
云天河惊喜道: “这太好玩了～醒着也能做梦!”
梦璃心里淡淡惊讶..是幻术么…但是并不是梦…菱纱手上的宝石,乃是尘世少有的珍品…那酒仙和财神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琼华成仙的弟子…或许…只是仙人审查想要入仙弟子的资质罢了….
“很多年以前,有个和这个年轻人很像的人,哄的老夫很开心…”酒仙翁似是忆起了陈年旧事,唇边浮起一丝笑容..但是…大概没能成仙吧…其实人类..要绝七情六欲,行尽天下善事才能得窥仙人之境…就连现在这个掌门,其实…也没有修仙的潜质…但凡世之事,不是我能干预….
‘…一生中见过想成仙弟子数不胜数, 其中不乏有能力佼佼者, 但是若称仙骨, 则实在少见…大概是不久前吧…有个蓝衣的弱冠少年也来过这四关…”酒剑仙眼前浮现起那少年精致的面容, 斟酒饮杯: “说不定…说不定百年之后…会是同类呢…”
那是个爱剑甚至爱于命的少年.
和今天来的少年完全不同,他文质彬彬,谈吐得理.剑法和他冷淡的性子不同,舞得像是洞窥了天人之境.但是,那漂亮的眼睛里找不出一丝情感掺杂的色彩.
听说他5岁即入琼华,9岁习剑, 13岁铸剑术有小成,16岁就已经是琼华弟子崇拜的典范.
即使是阅遍人世的酒剑仙,也不得不承认,慕容紫英,是他见过的最有修仙气质的人.
“但是….”当最后一滴酒缓缓从他唇边落下,剩下的美酒忽然荡起波澜,涟漪波动,风声袭来,乱了一圈又一圈.
没有人, 能预言. 未来
夙瑶面视三人,心中早有定数: “我本想让一名玄字辈的长老亲自教授，奈何他在外未归，也只得另觅人选，此人名份上虽是你们的师叔，但规矩礼法不可废，须以师道尊之。”
三人即是点头,梦寐以求的愿望即将成真,怎能叫他们不兴奋？
但是,当菱纱看见紫英过来的时候,心,凉了.这个冰块脸….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紫英有点惊诧的看着他们三个…原来掌门要他管教的就是这三个有过数面之缘的弟子.他看着菱纱气冲冲的样子,只是淡淡应答: “是，弟子定会尽心传授，不辱掌门之命！”
韩菱纱心念一转,这个冷冷的人,一定没有想到他们三个这么快就通过试练,心里的抵触一下转变成了得意.她恨不得立刻去刺激刺激这个容貌惊人但是冷淡不言的紫英..出了殿便是笑吟吟的说了: “哈哈～紫英你是不是吓一跳？我们可是凭自己的实力入门的。”
琼华讲究辈份高低,紫英并不忌讳这些,但是他并不喜欢陌生人直接称他名字,他沉默了一会,答道: “……叫我“师叔”，不可无礼。”
云天河一直都在看着紫英,心想有了一个剑仙美人做师叔,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便直接归结于自己想学御剑的急迫.听到菱纱调侃的话语,才想起追问父亲的往事,却得到紫英的回答: “从未听过此人。”
菱纱看着一脸平和的梦璃和一脸恍惚的天河,倒是气急: “我说，你们两个～别那么正经八百地喊他“师叔”好不好，一想到他那张冰块脸，年纪又和我们差不多，不觉得很奇怪吗？”
梦璃深知辈份深浅在门派里的忌讳,只是微笑答不会.而天河则是自言自语的念叨: “他不认识爹…玉的事..只能问掌门了…
“……唔？有杀气……”
云天河从梦里惊醒,立刻翻身,但紫英的剑已经搭在了他面前.
“紫……不对，师叔？”
紫英看着眼前迷迷糊糊的云天河,心想怎会有如此顽劣的弟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试练的…早课不来….忘了叫自己师叔,还竟然跟他要早饭!
“饭是浊气？那只能吃肉了？”当紫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再也没力气训这个眼前叫云天河的人.无!理!取!闹!一想到那枚绝世的剑就在这样的人身边,心里的气就更大了….
紫英怒气冲冲的出了云天河的房间,不知后面的弟子远远的议论: “看..紫英师叔生气了呢..一定是那个新来的家伙惹的…”
“虽然紫英师叔从来不怎么讲话,也和宗练师公的性子一般严谨…但是..好像从来也没有见他这般样子过..”
“云!天!河!”
紫英回到自己的房间,缓了一口气,那个清秀的少年,讲的尽是些自己无法反应的荒唐话语…但是..这是掌门交给他的任务….他终于安静下来,多少年心如止水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破了？只是几个新进弟子而已….
他不想别人随便干预他的生活,如此,而已.
可是一个云天河已经让他头疼,再加上一个韩菱纱,足够让他多年的修养在瞬间崩溃.他一早赶过来,就是为了在听他们三个互相称赞衣着的俗事？
“你们几个，言之无聊，成何体统！”
“干嘛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不定啊，你只是长得老成，其实年纪比我还小呢，对吧？小～紫～英～”菱纱的性格让紫英也是没有办法.是的,他也承认,琼华规矩重重,见他的人都是无不恭敬,哪有这样俏皮的女子直接调侃自己的？
他不知道如何应答
“….叫我师叔.”紫英重申一遍,终于把正题艰难的扯到了琼华历史上.三人听琼华与妖界惨痛一役,自是动容.但是菱纱很不幸的又触到了紫英的痛处: “性命为先……那你呢？难道就要不顾一切冲上去？”
说罢,三人都看着紫英.如果琼华真成了战场,自己三人若如紫英那样下山躲避,那这个年龄相仿的师叔,难道要独身一人为守琼华而战？
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其实紫英,也只不过和天河一样,单纯的可以…他从小长在琼华,半封闭的人间之所,虽是有很多弟子,但对于他来说,不比剑庐来的亲切.
也许会死…他很清楚…但是..这是他的生活,不是么？为什么眼前明明是素未谋面的人,露出那种..从来没见过的神情？
慕容紫英不自觉的垂了眼眉,脸上浮现出的一丝忧伤让三人俱是一惊.菱纱只知道紫英的强势和冰冷,但是遇到这样迷惘的紫英,让她突然多了一种愧疚的情绪…有点后悔问那个问题…她其实以前并不知道,慕容紫英,其实是这么容易展露情绪的人.
“……..”紫英几乎是慢慢吐出来的: “若有所需，自是不计生死。”
天河看着紫英,心头莫名的一痛,他不要扯到死,眼前的三个人,谁死了他都不情愿,但是眼前的气氛实在是…僵硬…他傻笑了下,挠挠头发: “没感到杀气就不危险。来都来了，也不用想太多吧？以后危险就以后再下山好了。”
“你-!”紫英没想到这个时候,天河又开始说没头没脑的话,他冷冰冰的表情又重新涌上来,心里却在奇怪自己今天的失态.他传授完剑诀,只觉得自己心绪要静一下,便推说有事要办离开了三个人的身边.
紫英知道,自己的心绪很奇怪的变化着.他一和那三个人在一起,就会莫名的生气,恼火,甚至…悲哀…
但是,这些情绪,自从幼年起,基本就没支配过他…唯一的感伤,还是发生在宗练师公逝世的时候…
但是…不觉得讨厌…
当他再度整理好情绪的时候,就听到守门弟子谈论他授命新进弟子下山办事的事情.紫英当时只觉得….自己多年的修为…全会毁在这三个人…手里..完全不剩.
他脸色铁青的御剑云端,但心里却甚是惊讶三人俱来的御剑灵性.当他身影轻飘飘的降在月牙村外时,正好亲眼目睹了天河,菱纱和梦璃阻止了一个新生命的逝去.他的心瞬间软下来,三人擅借他名义出山的事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紫英无法想象就在自己脚下的村子竟然不受仙山的庇护,于是便推门进去
“不错，我也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师、师叔？！”天河惊异于紫英的出现.
慕容紫英看看三人,淡淡道:”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叔？！我倒不知何时吩咐过你们下山办事了！”
云天河不知如何回答,倒还是菱纱抢了话: “紫英你先别生气嘛～你不是说过琼华派弟子应该扶危济困？这回我们误打误撞，才发现昆仑山脚下竟有这样缺水的村子，于情于理总该先帮帮他们吧？”
紫英嘴上冷冷的说着回去再责罚的话,但是他心里一点也没有怪三人的意思,甚至还有点感激他们的出游,这样他才有机会发现,昆仑山下竟然有如此缺水的地方!而且为了活计…母亲竟然要把那样小的孩子…他心里的痛缓缓蔓延开,但是他的表情并无变化,只是简单的吩咐大家把水和食物都留下.然后决定去向掌门求情,希望可借水灵珠一用来解救村人.
但是出乎紫英的意料,当他们四个向夙瑶提出请求的时候,却遭到她的拒绝,很明显,夙瑶并不肯为村人拿琼华冒险,而是斥责紫英扶危只顾眼前却忘了天下之人.
紫英其实和夙瑶并不亲络,甚至一点交集也没有.在宗练身边长大的他,只是个迷恋宝剑的少年,后来得夙瑶发掘,也就多了份除妖救人的任务而已.但是紫英绝没想到,平常把除妖救人积善修仙挂在嘴边的掌门会直接的拒绝他的请求.
“掌门……”
菱纱看出紫英的执意,但是她同时也察觉了夙瑶的冰冷.但是,她不可能插话.
“我且问你，云天河三人初入本门，岂可私自下山？”
天河等三人俱是滞住,紫英却是没有半分犹豫,清楚的声音,坚决的回答: “是弟子管教无方！”
天河心头一急,什么长辈规矩全部忘了: “不关师叔的事，是我们——“
紫英听见天河的话,心里微微一颤,但是面容仍是不变.
“……除了紫英，其他人都退下吧.”夙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天河记挂着紫英,又想着水灵珠的事,直接自然而出: “掌门..那个水灵猪..”
慕容紫英不等夙瑶回答,他深知天河的个性…恐怕..会惹急了掌门..万一受到什么责罚…他厉声压下天河喃喃的话: “出去!”
天河看着如此严肃的紫英,觉得有种要下沉的感觉,梦璃的声音温柔的在他身边回旋: “云公子…”他望了紫英背影一眼,缓缓的答: “好..知道了..”
夙瑶留紫英下来,问了些关于三人的资质问题,紫英便是毫无顾忌的说了,但是夙瑶听出了他言语间对天河潜力的评价甚是上等.便挑衅的问这个琼华里剑术最高的弟子: “……如此说来，假以时日，他修为突飞猛进，甚至更胜于你，也不是不可能了？”
紫英认真的想了想,据实答了: “……弟子不知，且弟子识见难及掌门一二，适才所言也都是些浅见……”但是他却是觉得天河之深浅,自己无法窥清,他之资质的确胜过于自己..但是并不能下定论...但是那剑…他是足够有自信报出天河佩剑的材质, 沦波净石, 寒珞玉魄, 上古冥灵木,还有传说中的百炼之法…但是…这样精妙的铸剑之术..即使是可以收集到材料也通晓炼法的自己…莫说几十年…穷尽一生估计都无法胜之.他想到这里,心情完全转到剑上了: “掌门……莫非知晓剑的出处？可否示下，若有机缘，弟子实在很想拜访一下那位铸剑高人！”
夙瑶摇头示明那人已逝,但是紫英却是大大损了她的心情.
“掌门，弟子斗胆一问，水灵珠之事是否还有商榷余地？”
夙瑶心头怒火慢慢涌上来,她一向清楚紫英其实是个很少多话的人,能斗胆跟她提意见已经说明了他多不心服…但是…她心里泛上一丝微笑.宗练长老,紫英唯一依靠的师公,十九年前被妖孽所伤,在伤重多年后,终于还是不得救治,拖到紫英习完铸剑之术后心满意足的去了.只要她拿宗练来说事,以紫英外表冷漠,其实却多愁敏感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再多嘴求情.
可惜,她错了.
即使她看见紫英眼里清楚滑过的一丝追忆,但是得到的,还是不屈不饶的请求.
“紫英，你以前从不会这样，莫非短短时间，便沾染了云天河那几人的浮躁？”
紫英完全一愣,他并未想到掌门会在此刻提天河的名字,他求情,只是见不得村民眼睁睁的在他面前受苦而自已什么也不能做.虽然掌门誓救天下的想法..他说不出有什么错..但是他认为..借水灵珠..并不会有多大影响…
“退下吧.”
“……”
紫英恢复了平时的不语,默默的退了出去.他还是不能接受掌门的做法,十九年前的事,宗练师公去世前一直都没提过,自己也是被瞒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师公的伤势…尽管他有立誓,但是不是为了修仙.只是为了助人.
眼前有人受苦却不助,怎能叫他心安的住？
慕容紫英,其实很清楚自己平时的冷淡和少语部分是因为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所造成的.如果他的生活掺进太多情感,他会不知所措,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慌张迷离.不知道是天定还是人愿,他从小就是个敏感易愁的孩子.
紫英清楚的知道,他不适合懂得太多.
所以,他选择一个人安心的铸剑和练剑.孤身去完成掌门嘱咐的任务.渐渐的去学那些门派里没有感情色彩的敬语.这样的他,在试练的时候,已经足够心若止水的瞒过见过大千世界的酒仙翁.
十九年里积攒起来的,宁静无争,冷淡视人的性子,却是奇迹的,被上仙山的这三个人所打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们三个揽罪,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紧张天河的妄语会遭来掌门的重罚.甚至不知道一向冷静随意的自己,为什么在已经洞悉了掌门不愿出借的内心后,硬要据理力争,惹得掌门纵是不快.
真的是迟疑了,当听到夙瑶掌门训责自己被沾染了的时候.紫英缓缓迈出殿门,脑海里映出的,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争辩时,云天河难得见到的,那副严肃认真,而又焦急担忧的面庞.
作者有话要说：
废话说多了,其实後悔自己写的这麽长...我还有学习要学作业要写啊..但是又估计自己对仙4热情一去就懒得动了..
很想直接跳到最後写H...从没写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