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漂亮老婆快钓我啊【完结番外】>第81章 番外七蜜月旅行

  婚后第一年的暑假,两人决定把蜜月旅行给补了。

  之前因为教学任务和一些推脱不了的事务,蜜月旅行被迫一拖再拖。

  这次的目的地,温砚没有选巴厘岛,爱琴海,马尔代夫这些热门的蜜月旅行地,而是选择了美国纽约。

  季知远听到他意见的那刻,眉心不由拧成一块,不解:“纽约有什么好玩的?”

  “想去你待过的地方看看。”温砚将手中的毛笔松下。

  半生宣上是笔触连贯刚健的“盼”字。

  站在桌旁替他研磨的季知远低眸,盯着之上的黑墨:“‘盼’。”

  “你不在的那三年,我每天都是这样的心情。”温砚回答,眉目微微向下,“想参与一下,你的那三年。

  “好。”季知远微微勾唇,点头,顿住的手继续开始转圈。

  墨锭在砚台里一点点融化,化成如漆般的墨汁。

  办理好出国的手续整理完行李,温砚叫来了贺词,让贺词照顾云胡。

  对此,苏敛极为不满。

  频频消息轰炸着温砚:【你还没定去哪度蜜月的时候,我就要云胡临时抚养权了,为什么不给我!?】

  【你自己也养猫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富贵,我养的多好啊!】

  【不管,你得给我养!我就喜欢你那只桀骜不驯的小黑猫,我腰征服它!】

  【你!快!理!我!】

  温砚看着他的消息,不禁发笑。

  信息在输入框里还没发出去,苏敛就炸来了电话。

  他将电话接起,没有开免提。

  他了解苏敛的分贝,不开免提,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电话里的男声,声如洪钟:“你干嘛不回我信息!”

  “刚要回,在打字呢,你电话就来了。”温砚解释。

  “你干嘛不给我养,要给那个破画画的养啊,我难道还不比他会养吗?”苏敛哀嚎着,“我现在就来接云胡,我不管。”

  “可是……”贺词也已经来了……

  不等他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

  直接导致了两个争夺抚养权的人站在别墅里大眼瞪小眼的场面。

  “阿敛也想养云胡吗?”贺词对苏敛眨眨眼。

  这眨的有点犯规,苏敛一下就没了脾气。

  蔫了吧唧的:“呃…对,我家不是也有只猫嘛,想着我带过去也方便。”

  “没关系的,我虽然没养猫,但已经提前准备好猫窝和爬架了,阿敛平时要上班,照顾一只猫咪就够累了,我的工作在家里待着就好,还是我来吧。”这次贺词没有再眨眼,改换勾唇了。

  唇角向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眉目间满是温情。

  苏敛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彻底泻下气来,呆头呆脑的应声。

  主动放弃了抚养权。

  贺词不费吹灰之力拿捏。

  趴在窝里的云胡也很满意这个新的监护人,小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摆着。

  午后,贺词留在别墅里和温砚喝茶。

  电视新闻里报道着“沈氏宣布破产”的消息。

  “小砚,谢谢你。”虽然温砚并未在贺词面前提起过自己和沈焉的事情,但贺词总归是在一众消息里东拼西凑出了完整的故事。

  “我没有做什么。”温砚笑着摇摇头。

  “我那天,看到沈焉了。”贺词感慨着,“他像个流浪汉似的,胡子拉碴,在车行当车,和经理讨价还价。”

  “在国内?”

  “嗯,我知道你们家不许他回国,但沈氏彻底破产之后,他好像就回来了,帮着他爸清算资产。”贺词点点头,眼中的情感起伏并不见什么波澜。

  “我突然就不恨他了,我从前一直都不明白,佛学里说的‘由爱故生忧,有爱故生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贺词笑,是全然灿烂的笑,不带一点掩藏的和阴影,“Mechl医生和我说,要让那些不好的事情和人都穿过去,穿过去就好了,我想我是真的好了,小砚。”

  从前他还对沈焉有爱,所以恨着,怕着,恼着。

  现在,没有爱了,自然所有的恨也好,悔也罢,也就消失殆尽了。

  光线从蓝天上洒下来,一缕一缕的,散出耀眼滚烫的光芒。

  隔着落地窗,透进客厅。

  打在温砚的侧脸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他也勾唇,一对梨涡甜甜的:“欢迎你回来,贺老师。”

  一直坐到傍晚时分,贺词才起身,带着云胡离开。

  云胡还是第一次要离开温砚这么久,被装进猫包前,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对着温砚奶呼呼地叫:“喵~”

  温砚舍不得的揉着它软乎乎的小脑袋:“我过两天就来接你啦。”

  像是送小孩去幼儿园的家长惯用的话术。

  随即狠心的把猫包链子给拉上了。

  贺词走后不久,处理好最后一点工作的季知远也从书房里出来,问着:“云胡送走啦,抚养权归谁了?”

  “那肯定是给小词啦,阿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是小词的对手……”

  季知远听着,微微勾唇:“晚餐想吃什么,我去做,明天去了美国就得吃洋人餐了。”

  “想吃饺子!猪肉大葱的。我们一起去超市买材料。”

  “好。”

  -

  历时十三个小时三十二分钟,跨越一万五千公里的距离。

  终于在纽约时间凌晨一点半,飞机准时着陆。

  因为体质的原因,温砚很少去这么远的地方和国家。

  前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除了去参加各地区的书法比赛和一些书法活动,他似乎并没有专程去哪里旅游过。

  这次来纽约,季知远也是做了很多的准备。

  生怕温砚会在做飞机的时候就不舒服。

  好在近年来,温砚的身体调理的还不错,只要不是受了凉,基本不会动不动就难受。

  季知远一周会抓他三天起来晨跑锻炼,体能上也是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所以,这趟长途飞机坐下来,温砚除了觉得有点迷迷糊糊,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两人从机场出来,坐上车准备去季知远在纽约买下的那栋小别墅。

  夜色渐深,街上也是灯火阑珊。

  温砚看着车窗外异国情调的街头和建筑,才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纽约了。

  从机场到别墅,耗费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等出租车停在门口的时候,温砚已经睡得昏昏沉沉。

  季知远柔声将他叫醒:“小砚,起来了,我们进屋再睡。”

  温砚眯着眼,将靠在男人肩上的脑袋抬起,恍惚的点点头。

  深夜里,室外的风吹过来,有点凉。

  季知远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揽住温砚,匆匆往别墅里走。

  温砚迷迷糊糊的,低头看着脚下带着水汽的草坪。

  进了屋,季知远就把他抱上床,让他能安稳的睡。

  在回来之前,他就拜托了国外的好友找时工把别墅的卫生打扫一下,并且铺上了新的床单被罩。

  这样,他们一到,就能有落脚的地方。

  这一觉,温砚睡得很舒坦,醒来的时候,床边的时钟恰好指向九点半。

  刚刚好,他连时差都不必倒。

  身边的男人还在睡,呼吸声绵长。

  他轻手轻脚的将压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挪开,翻身下床,迫不及待的想要逛逛这栋屋子。

  床边贴心的放着一双居家拖鞋。

  不过码数稍稍大了一点,大概是季知远的拖鞋。

  温砚将鞋穿上,床边铺着复古样式的地毯,恰好能消除鞋底和地板摩擦的噪音。

  屋子的整体风格和卧室一样,简约大方,挑不出哪里不好,但温砚却总觉得冷冰冰的。

  和他第一次见到季知远在国内的那栋别墅是全然不同的体验。

  这里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流水线上生产出的房子,所有的格局设计都不像是出自季知远个人的手笔,墙上挂着的画,一看就是一些随处可见的装饰画。

  总之就是,没什么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

  每一处窗户的帘子还都是黑色,温砚看着很是压抑,走向客厅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将厚重的黑色窗帘拉开。

  并不见太阳。

  是个阴雨天。

  黑色的窗帘拉开,是灰色的天。

  莫名死气沉沉。

  只有园里那块草坪上的嫩草,挂着新绿和水珠,显得有活力一点。

  无好景可赏,温砚只好去厨房,准备觅点食。

  他记得季知远和他提过,有让时工给冰箱添点食材。

  一打开冰箱,有一篮的蔬果和一盒鸡蛋,还有一些牛奶和果汁。

  一看就都是新添置的。

  下层一罐只装着一半的剁辣椒在这一圈里,显得格外突出。

  温砚伸手,将玻璃罐拿出来。

  罐子上的包装写的是“PeanutButter”。

  温砚认得,是花生酱的意思。

  但罐子里装的却是红彤彤的辣椒,可见大概是季知远自己做的。

  历经快三年的光阴,这瓶被遗忘辣椒酱仍旧坚强的没有发霉。

  他拿着辣椒罐,站在敞开的冰箱门前发呆。

  身后蓦地传来熟悉的声音:“醒了怎么不叫我,自己跑出来,饿了?”

  温砚闻声,缓过神来,扭头。

  身后的男人穿着黑色长袖睡衣,脑袋上立着几根呆毛,缓缓走到他跟前,看了眼冰箱:“有鸡蛋也有牛奶,早餐我们随便煮点吃,等会去外面吃午餐。”

  他问着,惺忪的眼瞥到了温砚手中的那罐辣椒。

  觉得眼熟,像是想起些什么:“噢,这个还在啊,我之前想带回国的,结果后来忘了。”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这是我做过最好吃的一罐辣椒,舍不得扔了。”

  “你在国外就吃辣椒啊。”

  “有时候忙,辣椒拌点主食,简单又方便。”季知远回答,将温砚手中的罐子握在了自己手中。

  冰凉的玻璃贴着手心,蒸发出水汽。

  “你总是这样吃吗?怎么不去外头买点吃的。”温砚抬眸看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身体素质这么强的季某人,这两年体检都显示胃有问题。

  “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做点菜的,我不爱吃洋人餐,不是土豆就是奶酪的,腻得慌。”季知远将罐子放进洗手池,顺带着洗了洗手。准备煮点早餐。

  流水声“哗啦啦”,温砚缓缓走过去,从男人身后圈住他的窄腰。

  “怎么了?”

  “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想吃中餐才回国的。”温砚语气幽幽。

  季知远被他逗笑:“这占了一小部分的原因。”

  “那还有一大部分呢?”温砚撇嘴,追问着。

  “你说呢?”

  “我怎么会知道。”他小声嘟囔。

  季知远握住腰前的如葱白般的手:“因为你。出国是因为你,回国也是。”

  温砚听着,不免有些不解。

  为什么出国也是为了他?

  “为什么都是因为我?”

  “因为那时候天真的想逃到国外去就不喜欢你了,后来回国也是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不喜欢你了。”男人侧过颈,偏眸望着身后,温砚近在咫尺的脸蛋。

  “所以你一直不联系我,也不回国,是想躲着我?”温砚回想着,总觉得这个“躲”,似乎还可以再往前追溯。

  好像能追溯到他上高中的时候。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季知远忽然开始疏远,冷落自己。

  难道那个时候,季知远就喜欢自己了吗?

  温砚有些难以相信。

  “是啊,可我发现不管我躲到哪里,你都能钻进我的梦里来。”男人说着,回过身,将温砚裹在怀里。

  “小砚,你说,想参与一下我的这三年,可是这三年不只是对你,对我而言,也是空白的。”他把温砚抱得很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信,温砚真的在自己身边。

  温砚其实有感受到,这栋冷冰冰的房子,和这罐被遗忘的辣椒酱。

  都可以佐证,季知远生活的空白。

  温砚伸手,回抱住男人,手指覆盖在他的后背。

  彼此交换着温度。

  “其实你可以不要逃,等我毕业不好吗?”温砚只清楚季知远顾虑自己的年龄和学业,所以不敢表露心意,至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顾虑,他便猜不到了。

  “我哪里敢,小砚,我哪里敢……”季知远重复着,又加重了几分力度,似乎要把温砚彻底揉进怀里,“我以为你只是帮我当哥哥,我不想做那样越界的事,我怕你会觉得困扰。”

  他了解温砚的性子。

  如果他真的等温砚毕业后去表白,只怕十几年的情谊都会被冲散,继而变成得体的普通朋友。

  他不要这样,他情愿温砚永远把他当成哥哥。

  所以,他不敢。

  可他了解温砚的性子,却一点不了解温砚的心意。

  他只以为温砚把他当成哥哥。

  “怪我,如果我再勇敢一点,或者,这三年,就不会是空白的。”

  “不怪你,我也是一样啊。”温砚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鼻间染上玉龙茶香,“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有三年,十三年,三十年。”

  季知远低眸,吻吻他的发旋,眼中有水光。

  他们就这样依偎许久才开始煮鸡蛋。

  简单的吃过早餐后,和温砚确认身体还吃得消后,两人准备出门去。

  雨后初晴,骄阳悬挂在异国的天空上。

  “今天我们去哪玩?”温砚荡着季知远的手。

  “农场怎么样,你不是想看绵羊和小马吗?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在这边有个私人农场。”

  “好,那就去喂绵羊。”温砚将季知远结实的手臂抱在怀里。

  去农场的路上,季知远联系了好友柏里斯。

  柏里斯是他从前在学校教书时认识的,快中国文化,总是来和季知远讨教学习。

  和大多数奔放的美国人不同,柏里斯的性格比较腼腆含蓄,了解下才得知,他之前一直待在英国。

  季知远回国后,也是他在照料着季知远在美国的房子。

  因为种植和畜养的品种差异,还有技术上的不同,国外和国内的农场风光还是不太一样的。

  温砚看着眼前望不到边的草场,还有不远处成群结队的绵羊,不免兴奋。

  柏里斯从两旁的木屋里走出来,穿着格纹衬衫,搭配着复古色的牛仔裤和草帽,脸上晒出了一点斑,笑着走过来和二人打招呼。

  标准的美式发音,语速也比较快,温砚不太能听懂。

  只听季知远和他握手,也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从几个温砚能听懂的单词里,他大概能猜出,是问好的意思。

  紧接着,柏里斯伸过手来和他打招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你好,你是季教授的爱人吧,我叫柏里斯,很高兴见到你。”

  男人忽然用中文和温砚问好,即使发音上有些别扭,但总体还是流利的。

  总之比他说英文的水平要好上许多。

  温砚有些意外,急忙伸手回握,夸赞着:“你好柏里斯,叫我温砚就好了,你的中文好棒!”

  柏里斯笑着,肉眼可见的高兴:“会一点点,季教授教我的。”

  “柏里斯太谦虚了,其实我只是推荐了几本学习中文的书而已。”季知远在一旁背着手。

  “不不不,你对我的帮助很大……”

  又闲聊了几句,柏里斯便带着他们走向羊群。

  绵羊一头又一头,像是把云朵披在了身上,白花花软绵绵的。

  见到有人过来,一边往后退,一边“咩咩”的叫。

  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

  季知远拿来一桶的香草还有胡萝卜丝给温砚:“这个拿着,它们就会过来。”

  温砚点头,抓起一把青草摊在手心上。

  果不其然,刚刚还再往后躲得绵羊边凑上前来,抓住机会,他趁机摸了摸他们身上厚厚的羊毛。

  “好可爱。”温砚对上小羊像是黑珍珠般的眼睛。

  喂完羊,柏里斯又带着两人去了马场。

  他的农场有两匹品种优良珍贵的汗血宝马,毛色纯正,一身的腱子肉,温砚看着不由感慨,他的身体估计不如这两匹马。

  柏里斯也很大方,把两匹价值连城的马牵出来给他们骑。

  可惜的是,温鸣不会骑术。

  “想骑吗?”季知远见他怯怯地站在一旁。

  “我不会。”温砚摇摇头,眼里却满是心动。

  “没事,我带你骑。”男人说着,将护膝和帽子一一替温砚穿戴整齐。

  指导着温砚蹬上马蹬,翻身上马。

  随即自己行云流水的也上了马,从背后环着温砚,牵住缰绳。

  在马背上,视野更加开阔,夏日里的暖风不停扑过来,一派的田园风光。

  温砚第一次骑,不免有点紧张。

  “别怕,我在呢。”季知远也能感受到怀里的人似乎有些紧张僵硬。

  温砚点点头。

  身后的男人握着缰绳轻轻甩了甩,马便小跑起来。

  马上的温砚不免觉得颠簸,心又提起来。

  “小砚连我都会马奇,还怕骑马吗?”身后的某人忽然起了坏心思。

  微微俯身,贴在温砚的耳边说点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温砚原本就紧张,被这么一逗,脸蛋瞬间爆红,气鼓鼓地扭头凶了一句:“你再这样,小心我把你马奇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显然,温砚凶巴巴的话起到的不是制止的作用,而是调情的作用。

  脸蛋上的红晕蔓延至脖颈和耳后,温砚恼着,伸手掐了掐男人的手背。

  季知远笑着,偏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绕着马场转了两圈后,温砚觉得骨头都颠疼了,提议去喂兔子。

  于是二人下了马,去看兔子,又去池塘喂了鱼和天鹅。

  夕阳时分。

  柏里斯为两人准备丰盛的晚餐,是中式的鸳鸯锅,食材都是农场新鲜采摘的。

  柏里斯用中文招呼着温砚,告诉他,自己也爱吃火锅,不过只能品尝清汤,辣锅会让他的舌头冒烟。

  三人一起喝了一点酒,柏里斯喝多了,变得更加健谈:“我觉得季教授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之前不这样吗?”温砚侧眸看看季知远,感觉没什么差别,“是不是变胖了一点。”

  “不不不,是变得会享受生活了。”柏里斯摆手,解释着,“以前,季教授像一只只知道工作和研究的老山羊。”

  好奇怪又传神的形容,叫温砚忍俊不禁。

  “啧,柏里斯,你就这样诋毁我。”

  “I'mtellingthetruth.”博理斯耸肩。

  “……”

  农场之旅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火锅和三人的谈笑里圆满结束。

  玩了一天的温砚,回到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洗澡,爬上床再也没力气动弹。

  季知远将躺在被子上的温砚包进了被子里,相拥而眠。

  之后的几天,季知远带着温砚,去了自己曾经打过工的西餐厅,去了他常待的图书馆,还有他曾任教过的学校。

  温砚似乎穿越了时间,看到三年前的季知远,在这片天地里一个人孤独的向前。

  在离开纽约前,温砚着手重新装修了这座冷冰冰的别墅,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黑洞洞的窗帘都拆了,换上了暖色清透的窗纱。

  阳光一洒进来,将阴冷晦暗都给驱散。

  他还置办了新的毛毯家具,在客厅的茶几上摆上了一株玫瑰,在空荡的壁龛里摆上他刚去洗出来的照片。

  婚后,温砚常常抓着季知远拍照,两人的合照多的手机内存都快不够用了。

  他从里面挑了一些洗出来,装进相框里,摆进家中。

  又用水彩随意的画了两幅简笔画,替换了墙上千篇一律的装饰画。

  短短一周的时间,屋子里再难见初来时的冰冷空荡。

  季知远看着满墙自己和温砚的照片,心口暖烘烘的。

  却又口是心非地圈着温砚问:“我们又不常住,不用花这么多心思的。”

  “我想把我们空白的那三年填满。”

  他说得真诚。

  季知远听得动容。

  “你别在这偷懒,去门口把花种撒下去……”温砚拍掉自己腰上的手,撅嘴。

  “好好好……”

  彼时窗外,阳光正好。

  伴着爱意的花种,深埋于地下。

  生根发芽,肆意生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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