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中变态

  凌晨3点,《乐队之战》第一期录制结束。众选手从演播室里出来,哈欠连天。

  陈晨和助理已经收拾好大包小包在候机室等他们。

  林林看到陈晨眼放精光:“哥,吃宵夜去?”

  “……”陈晨无语,“不是困吗?”

  林林说:“困和饿不冲突。”

  陈晨看其他人:“你们是想去吃宵夜还是想回酒店睡觉?”

  众人一致同意宵夜。晚上点的小龙虾根本不管饱,吃的时候是很爽,但是都塞牙缝去了,十点录节目那会儿,林林就在揉肚子说饿了。其他人也不遑多让,饿得前胸贴后背。

  凌晨还开张的火锅店不好找,陈晨开车绕了大半个市才找到一家。

  大厅里人还不少,为了避免被人认出,陈晨找服务员要了间包厢。

  火锅上菜快,点完单没多久就上齐了。

  众人大快朵颐。

  陈晨看他们饿狼扑食的模样,抽了抽嘴角:“还要加点菜吗?”

  林林小狗抬眼:“要要要!”

  方南指着他碗里的小山堆说:“吃完再说!”

  林林埋头:“嗷!”

  贺炀一边往锅里下菜,一边问陈晨:“这周能空出档期吗?”

  “能。”陈晨扒了口肉,“要几天?”

  “给个三天吧。”贺炀说。

  “要三天干什么?放假吗?”林林问。

  左辛无语:“想得美,肯定是练歌啊!你刚干什么去了,导演说话的时候不会都在神游吧?”

  林林悻悻。

  方南哼笑:“他没神游,打盹罢了。”

  左辛:“……”还不如神游呢!

  林林破罐子破摔问:“所以导演那时候说啥了?”

  许司昂道:“说我们下次竞演的歌,歌曲的选择范围没有限制,但要对歌曲进行改编,不能使用原歌。”

  “改编啊……”林林咬了咬筷子,“那我们的歌定下来吗?”

  贺炀:“还没,你们这会儿也可以想想,想要演奏哪首歌。”

  那林林和左辛的想法可太多了,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贺炀由着他们天马行空。

  一直聊到这顿火锅结束,都还没有个定论

  陈晨去前台结账,一行人在夜色里往保姆车方向走去。贺炀和许司昂落在最后,两人并排走着。

  路上,许司昂打了个呵欠。

  贺炀问他:“困了?”

  “有点。”

  贺炀忽然来了一句:“待会儿去我房里睡吧。”

  “?”许司昂瞥他,“干嘛?不怀好意啊?”

  贺炀乐了:“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太困了,石更不起来。”

  许司昂不愧是许司昂,话糙理不糙。

  贺炀笑:“就抱抱你。”

  许司昂瞥他:“都是男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贺炀大笑。

  话是这么说,到了酒店许司昂还是进了贺炀的房间。

  许司昂困得不行,脱了衣服就往床上滚,贺炀在床边抓住他的脚踝。

  许司昂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困,别弄,明天再陪你玩。”

  玩?玩什么?

  贺炀嘴角勾了勾,拍了拍他的屁股:“洗澡。”

  声音模模糊糊的,依稀能辨别出是“明天”二字。

  贺炀弓身看过去,人眼睛已经彻底闭上,呼吸微微一起一伏。

  贺炀笑笑,去把灯关了。进入黑暗前,他低头轻轻吻了吻臂弯里的人,搂着人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许司昂醒的时候,贺炀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许司昂坐在床边醒神。

  贺炀走过去,在他面前晃了晃。

  许司昂眼皮动都不带动的:“遛鸟呢?”

  贺炀绷不住,捏他的脸:“哪里遛了?”

  许司昂努了努嘴,示意他下面。

  在许司昂这么久的“不懈努力”下,贺炀现在听到这种话已经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了,他顶着一张心贯白日的脸,很淡定道:“生理现象。”

  许司昂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贺炀觉得他这声哦很不对劲,果不其然就听到他下一句就是:“要我帮你吗?”

  贺炀呼吸错乱了一瞬:“怎么帮?”

  “还能怎么帮?”当然是五指姑娘啊。

  贺炀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许司昂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很陌生,但他不抗拒,甚至是有些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他很期待贺炀的下一步。

  贺炀手指滑过他的嘴,慢条斯理道:“帮的方式有很多……”

  许司昂眨了眨眼:“虽然我不想破坏气氛,但是我还是要说——

  “我没刷牙。”

  “……”

  贺炀笑骂了一声,从他身上起来。

  许司昂慢慢悠悠问:“萎了?”

  “别问了。”

  “真萎了?”

  “咱们保持点神秘行吗?”贺炀说。

  “啧,我跟你谁是谁?”许司昂怪真诚的,“萎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那你这就是在挑战我男性的尊严了。”贺炀把人重新压在身下,用力地顶了顶,磨牙吮血道,“什么感觉?”

  许司昂热血点评:“生龙活虎!”

  贺炀:“……”

  你看我,我看你。

  贺炀封住他的嘴,发狠朝他冲刺了下:“哪天我萎了,绝对是因为你这张嘴。”

  许司昂仰躺在床上笑,且笑得很大声,贺炀的吻封都封不住。

  笑意是会传染的,好好一个霸道总裁的吻,变成了嘴对嘴的忍俊不禁。

  贺炀无奈晲他,不闹他了,松开手,让他去洗澡。

  许司昂一脸怪可惜的。

  贺炀冷笑,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脸蛋:“可惜什么,来日方长,你们总有一天要打招呼。”

  许司昂啧啧道:“你被我玩变态了。”

  贺炀不置可否:“可不是吗。”

  许司昂笑着去洗澡。

  许司昂洗完澡出来,浴室太热,他习惯性地没套上衣,赤着上身出来。陈晨正好敲门喊他们起床,许司昂在门边上,顺手开了门。

  陈晨看到开门的是光着上身的许司昂,愣了一下,不着三四地问了句:“窗帘拉了吧?”

  许司昂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眼窗户:“拉了啊。”

  房里的贺炀蓦地笑了声。

  许司昂反应过来,无语凝噎,背过身去套衣服。总不能跟人晨哥解释他们没那啥吧。

  陈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面不改色道:“你们自己小心点啊,安全套记得冲下水道。”

  贺炀忍笑:“嗯嗯。知道了。”

  许司昂过去捶了他一肩膀。

  贺炀真诚道:“晨哥说得有道理。”

  “做没做你心里没数?”

  贺炀蔫坏挑眉,理直气壮地反问:“我没做那是我不想吗?”

  “……”

  果然,男人吧,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贺炀爆发了,也变态了。

  今天的许司昂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