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炀拉开床头抽屉

  车在飞速地疾行。

  许司昂从公寓下楼后,就被贺炀塞进他的车里。两人怕有狗仔跟着,上车后也没敢过多亲昵,只在底下相互牵着手。

  纯情得要死。

  非常新奇的体验,许司昂忍不住勾勾贺炀的小拇指。

  贺炀在开车,察觉到动静,瞥了他一眼。

  许司昂抬起两人握着的手晃了晃,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场景有点乐呵。

  贺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犯傻呢你。”

  许司昂挑了下眉:“你把手撒开再说这话,握得最紧就是你。”

  贺炀笑,倒还真松开了一些,就在许司昂以为要彻底松开手的时候,贺炀手指却突然挤进他的指尖,撑开了他的指缝,他不急着扣紧,很有耐心地在他掌心勾划,挑弄。

  一点一点地打开才是最磨人,明明一个十指紧扣的动作,许司昂却品出了狎昵的意味。在指尖收紧的最后一刻,许司昂的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

  许司昂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发紧:“你别瞎搞啊,开着车呢。”

  “想什么?”贺炀勾唇,像是为了体现出他多正人君子似的,他看着车况,目不斜视道,“是你自己心思不纯。”

  许司昂忍气吞声片刻,不知道看到什么,忽然嘴角一咧,侧头打开车窗,让晚风灌了进来。

  许司昂慢条斯理,拖腔拉调道:“给贺老师你降降火。”

  贺炀点头,装腔作势地自持道:“许老师也需要。”

  许司昂瞥他,勾唇:“许老师没有贺老师需要。”

  贺炀指腹小小地在他虎口剐蹭了下,勉为其难地赞同:“你说的对。”

  从伦敦市区开到郊区要多久,两个人就憋了多久。

  进了家里的庄园,贺炀再也没了顾忌,一脚踩住刹车。车子刚停稳,贺炀就一把将许司昂扯了过来,扣住他的后脑勺,迫切地深吻。两人刚都憋得厉害,克制太久再爆发时就会没了底线。舌尖难分难舍地勾缠着彼此,呼吸凌乱。

  贺炀大半个身子越了过来,手在他大腿上抓了一把,许司昂也不甘示弱,把他的衬衣扯出,手从衣摆下探了进去,抚摸着他的腹肌。(摸腹肌也不让啊?那我还写个屁)

  两人都在难忍地闷哼。

  许司昂仰头,艰难地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别在车里。”

  贺炀叼吮着他脖颈的软肉,含混不清地“嗯”了声,却没想离开。许司昂推了一下他,他才克制地收了手,念念不舍地啄了啄他的唇。

  车又发动了,径直开向车库。下了车,贺炀拉着他直奔卧室,把他推到在床上。

  许司昂动了动,想要起来。但贺炀很快迎了上去,伏身吻住了他。他膝盖跪在床上,一只手压在许司昂的脸颊一侧,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贺炀松开唇直起身,利落地撩起衣摆,绷紧了脖颈线条,青筋起伏,锁骨喜人。

  许司昂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半撑起身,嘴唇衔上了贺炀的锁骨,贺炀闷哼了一声,许司昂抬起眼睫:“好听。”

  贺炀手掌抚上他的耳朵,轻轻咬住,喑哑道:“那我叫给你听。”

  气温在急剧升温,两个人都急需发泄。

  贺炀拉开床头抽屉。

  ……

  荒唐的一夜。完事后两人躺在床上,都没有说话,享受了一段悠闲畅然的贤者时间。

  夕阳早已落下,外面一片黢黑。

  许司昂趴在枕头上,侧头露出一双眼睛:“饿了。”

  贺炀撑起身看他:“我去给你做。”

  “那我也来。”许司昂坐了起来。

  贺炀把他抱起:“先洗澡。”

  许司昂先说好:“只洗澡。”

  贺炀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嗯”了声,然后赤.条.条地抱着人走到了花洒下。

  “言不由衷。”许司昂被人抵着,他微喘道。

  贺炀笑,贴着他的耳朵低哑吐字道:“那你就是欲情故纵。”

  又来了一场,换了个地点,两人都有点兴奋。

  情趣这种东西果然和地点绕不开关系。

  兴起的时候,贺炀蛊惑他:“下次去车里试试?”

  许司昂:“……我就知道刚才你是故意的。”

  贺炀不置可否。他掰过许司昂的身体,将人压在墙壁上,他一边在许司昂的肩上亲了亲,一边托起他。

  这事结束,爽是爽了,就是有点累,也有点饿。

  两人饥肠辘辘去厨房做饭。主要是贺炀做,许司昂在一旁打下手。

  许司昂看着贺炀做菜的身影,忽然想起正事来,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伦敦?”

  “昨天。”贺炀说。

  “这么早。”他以为顶多是今天早晨。

  贺炀瞥了他一眼:“看来某人自己都忘了当初和我的约定了。”

  “没呢。”许司昂想起那一周之约,当时贺炀还说如果他不回来,他就来接他。没想到还真成这样,都接到伦敦了。

  许司昂走到贺炀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到他肩上,问:“想我了?”

  “我刚刚的表现还不够明显?”贺炀侧头晲他。

  “明显,很明显。”许司昂岔开话题,“你给我打了电话,是猜到我今天会出关?”

  “嗯。”贺炀说,“还是我急了。接电话的是你哥。”

  “你们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你哥直接把你们公寓地址报给我了。”贺炀说。

  难怪他会出现在公寓楼底下。想到电视投屏贺炀照片那事,许司昂都不知道该说许光弦缺德还是不缺德了。

  既然现在已经见面了,许司昂问道:“那我们明天就回国吗?”

  “嗯,《乐战》三公等着你回去录制。”

  贺炀在起锅,许司昂松开手,退到一边。

  做完运动的俩人,胃口不是一般的好。贺炀炒了三盘菜,全部一扫而空。吃完饭,许司昂把碗筷放进水槽里,准备负责善后工作。

  贺炀说不要紧,明天会有人来打扫。许司昂这才想起他这么一个偌大的庄园,没有佣人说不过去。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聊天。许司昂问:“你家佣人呢?”

  “昨天让他们回去了。”贺炀说。

  许司昂懂了,所以今天是早有预谋。

  许司昂问:“你爸妈不在这儿住?”

  贺炀摇头:“这里一般都是度假时候来。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我祖父是英国人吗?”

  “嗯。”当时在海南的时候,两人闲聊时说起过。

  贺炀捏着他的手,说:“这里是我的祖父的庄园。”

  英国遍地都是贵族,贺炀祖父也不例外,贺炀说从祖父三代往上数还算显赫,不过现在就不行了。

  许司昂想到贺炀祖父是英国人,按理说他应该按父系那边姓才是。

  贺炀解释道:“我的祖母是中国人,我的父亲的中英混血,我母亲是中国人。贺是我祖母的姓氏。我父亲到中国后一直用的是我祖母的姓,所以我出生后就沿用了这个姓氏。”

  “这样啊。”

  贺炀看他:“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许司昂想了会儿:“没了。”

  贺炀盯着他的唇,心思昭然若揭:“上床玩会儿?”

  许司昂很喜欢贺炀的直白,他也不吝啬自己的欲.望。他只提出一个小要求:“我要在上。”

  贺炀捧住他的脸蛋,用力地亲了亲:“没问题。”

  ……

  在庄园荒唐一夜后,第二天两人飞回了国。

  陈晨在航站楼为他们接风洗尘。看到许司昂真的回来了,陈晨终于放下高悬的心。

  开车回宿舍的路上,陈晨跟他们说《乐队之战》三公要重新洗牌了,老牌乐队全部被淘汰了。节目组都没有料到观众们会这么不给面子,以为好歹卖个情怀,观众们也会把这些老牌乐队留到第三期,但没想到观众们根本不买账。票全部被分流到了淘汰的新生乐队上。

  陈晨对贺炀说道:“所以三公会把之前淘汰的乐队召回来。”

  这对Fuels影响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不过好处倒是显而易见的,老牌乐队被淘汰了,他们Fuels在《乐队之战》夺冠的几率就更高了。

  所以陈晨这几天挺乐呵就是这个缘故。

  说完了乐战的事,陈晨又问起许司昂在英国转系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不转了。”许司昂说。

  “怎么就不转了?”陈晨奇怪。

  许司昂瞥了眼车窗外,车流如织,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说:“回去再说吧。”

  陈晨直觉不妙,一路忐忑地开到宿舍。

  陈晨在许司昂房间里呆了近一个小时。出来后,陈晨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精神萎靡。

  林林和左辛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看到陈晨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陈晨如丧考妣地在沙发上坐下。

  林林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也不见人有什么反应,小心喊道:“晨哥?”

  陈晨恍惚地看了过来:“是林林啊……”

  左辛问:“怎么啦?”

  陈晨嘴唇动了动,看着面前两个傻小子,最终什么都没说。不为别的,他得知这个消息都成这样了,更何况眼前这俩只。到时候乐战还比不比了?

  陈晨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是许司昂至少没打算和群星解约,也就是说未来许司昂即便不混乐队了,在古典圈的发展,他的经纪签也是由群星负责!

  想到这点,陈晨就没那么难受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望向左辛,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左辛肩膀,说道:“好好跟着你师父学,以后这个家就要靠你了!”

  左辛:“?”

  作者有话说:

  9/3/23:44一修

  9/4/6:50二修

  9/4/7:26三修

  9/4/8:20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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