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托斯看着巴尔泽布:“好了,这里没外人了,可以说说你来蒙德是要做什么吗?我记得你们稻妻有锁国令,不仅仅对其他国家的船只有限制,甚至离开稻妻的条件也很苛刻,作为锁国令的颁布者你怎么离开了自己的国家?”
雷电影略微无奈:“作为自由之神,我理解你对我的锁国令的排斥与不满。当然,我也明白锁国令和眼狩令对稻妻有很大的影响。虽说在下达命令之初我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最后想明白了一切之后才发现这对稻妻的创伤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萤诧异地看向影,虽说明白影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因为突破了时间轮回,并且很有可能已经想通了很多事。但现在看来时间轮回对她的影响确实很大,竟然有这样的觉悟?
不仅仅是萤,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无需这般打量,错了就是错了,我承认在追求永恒的道路上误入了歧途,也将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好好弥补。”
说着她顿了一下:“不过,在那之前我觉得还是需要见见你们,说说关于时间轮回的事。”
萤和摩拉克斯对视一眼,完全没有经历过时间轮回,只是听摩拉克斯和萤解释过的巴巴托斯一脸兴奋。
“好啊,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说起来这应当是对应元素力的时间轮回吧?只是没想到风元素的缝隙拉走的竟然是旅行者的哥哥,而其他元素缝隙竟是直接拉走神明。”
“等等,这么看来,难道说荧的哥哥有成为风神的潜质?”
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的摩拉克斯直接戳破他的幻想:“观那位名为空的异世来客实力确实不错,但使用的并非此世之力,想要让他继承风神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萤刚刚倒是没想到巴巴托斯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不由得无语。
“能使用风元素的是荧。不,或者说不是能使用风元素,而是能使用各种各样的元素。她的体制很特殊,而且目的也不是在提瓦特长住,所以也不会长时间停留,成为风神。”
巴巴托斯一脸可惜。
不用看都明白这是在惋惜没能卸任风神之位。
其实萤毫不怀疑,如果这家伙提早知道摩拉克斯有退位,而且是那么惊天动地的退位,他肯定也弄一场差不多,然后把蒙德的自由真正地还给蒙德——虽说现在的蒙德表面上同样没有风神的存在。
雷电影完全不想跟这两位变着法子不干活的同僚说这些,直接进入正题。
“我的时间轮回比较特别,虽说进入了轮回,但没有遇到过于特别的事,只是亲眼见证了眼狩令和锁国令下的稻妻。这导致一开始我认为这种轮回也是我追求的永恒的一部分。”
“然而,当轮回进行到第三次,我真正踏出鸣神岛,亲眼看到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人和事的时候才发现作为稻妻的雷神我所看到的是片面的,我更是没法满足所有稻妻子民的需求。”
“魔神爱人,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味注视好的方面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但完全看不到坏的地方,那就是作为雷神的我的失职。也正是这个时候,我的永恒开始动摇。”
对于他们三人好奇的注视,雷电影略微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坚持说下去。
正如她刚刚所说,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说说这次的事,这是她对摩拉克斯和萤的感谢。
“说来惭愧,轮回了许久我一直没能找到突破口,最后还是在真的意识的帮助下才找到线索。我在时间轮回中经历了数百年,这才击破一切,回到现实之中。”
萤想到了什么:“神樱树?”
雷电影点头:“神樱树是真留下来的最宝贵的礼物。”
“眼狩令和锁国令已经停止,今后的稻妻究竟要怎么走,我会仔细斟酌。”
对此,萤只能说:“恭喜。”
雷电影很是真诚:“我只希望这一切都不算晚。”
“不会晚。”萤看着眼前的影,道:“只要能够做出改变,一切都不能说晚。”
即便,确实有人产生了遗憾,但只有改变了才能开始补救。
巴巴托斯把玩着酒杯:“这么看来,接下来就是须弥了吧?也不知道须弥那边的觉醒者是谁。难道是小吉祥草王?不过他不是被关在净善宫吗?这都能被选中?”
雷电影沉思片刻,这才道:“雷电中的缝隙是因为旅行者荧和她的哥哥到来才开启。或许,与旅行者有关?”
摩拉克斯若有所思:“这么一看,蒙德,璃月,也是因为旅行者的哥哥才会开启?”
萤坐得笔直:“这缝隙,其实是此世之外的力量形成的缝隙?”
这么一来好像说得通了。
如果局限于提瓦特大陆的力量,因为规则问题本就很难突破。
就好像装鼓胀的气球,如果不是外部压力或者外部破坏,本身其实很难发生爆炸等事故。
而且,谁又能保证原剧情中旅行者一直掺和的主线剧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旅行者是‘事故体质’,而不是其他力量安排的破局的利刃?
如今破局的觉醒者虽然不一定是旅行者,但她和她的哥哥绝对处于推动者的位置。
萤看着三神:“你们谁知道旅行者现在在什么地方?”
巴巴托斯举手:“前不久她给我来了信,还附带了须弥的特产。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信中询问了第一代草元素龙王阿佩普的事。因为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给了一些信息,不过我让她去找小吉祥草王,她应该更了解。”
这话说完几人对视一眼。
雷电影轻笑一声:“如此看来,其实也不需要我们过多担忧。”
摩拉克斯点头:“对于我们而言,不论是什么样的时间轮回都是‘第二天’的事。”
巴巴托斯摸着下巴:“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说着他看向萤。
萤双手交叉在胸前做拒绝状:“我不感兴趣,等事情结束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踏上须弥的土地。”
巴巴托斯诶嘿一声:“可是对我们来说都是‘第二天’的事,根本不能判断事情是否已经解决。难道你永远不去须弥?”
萤双手抱胸:“虽说荧跟你最为熟悉,但别忘了,我跟她也认识。找冒险家协会给她捎封信,询问询问事情的进展还是可以的。要知道她和她哥哥是‘知情者’,根本不需要过多顾忌。”
巴巴托斯双手一搭直接瘫在桌子上耍赖:“好歹身为神明,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
摩拉克斯很是淡然:“我亲自布局,解决了璃月的灾难,让璃月摆脱原本的既定路线。身为神明,我自认为我已经履行了职责。”
雷电影点头:“虽说这次的事真的帮助才是最重要的,但我确实亲身经历了那些事,对今后的稻妻更有责任,所以不能放下稻妻前往须弥。”
萤嘲笑巴巴托斯:“只有你,什么也没干,事情被其他人干完了。不过这么说来你这家伙不是在拉仇恨吗?不管是摩拉克斯还是影,甚至是我,为了各自的时间轮回都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什么都不干蒙德就脱离了既定命运,你该庆幸的吧。”
说着萤忽而一顿:“等等。这么说来,蒙德经历了龙灾,这好像就是既定命运?”
巴巴托斯一听连忙坐好,面色严肃:“你是说,蒙德依旧按照原定的决定在进行着?”
萤想了想,点头,随之又摇头。
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上却是心系蒙德的巴巴托斯不满:“到底是还是不是!”
萤沉吟片刻:“这么说吧。璃月的奥赛尔,稻妻的眼狩令和锁国令,其实都是既定剧情,就跟蒙德龙灾一样都是命运的安排。这好像跟有没有觉醒者无关,都是会发生的事。但是这跟原本的既定剧情有什么不一样?”
好像命运的齿轮还在前进,在大方向上是完全一样的,但为什么他们在一起讨论的时候却又觉得他们已经摆脱了原本的剧情,已经破解的大灾难?
萤忽而伸出手掐住摩拉克斯,然后盯着对方。
摩拉克斯微顿,眼中闪过无奈:“这种疼痛于我而言不算什么。尤其做这事的是你,不会有失声惊叫出来的反应过。”
萤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雷电影很是确定:“不是梦境,这是真实的。”
巴巴托斯沉吟片刻:“难道说,是因为自由?”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看了过去。
作为自由之神,巴巴托斯对自由是最有发言权的。
“我们知晓并且嘲笑那些既定命运,不正是因为既定命运虽然发生却无法影响我们本身。兴许一些大事件正如命运所安排,但正因为知晓这是很好的解决方法,我们才会这么放松。不是命运在推动我们前行,而是我们自己选择那样的命运,这是最根本的区别。”
“就好像摩拉克斯。自己选择牺牲自己和被动地牺牲自己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摩拉克斯点头:“确实如此。”
萤忽而就明白了:“这个自由就是,我们破局的方法其实不止有一条路。”
原剧情需要旅行者推动破局,而现在神明们可以自己破局,这就是自由。
萤由衷希望,今后不论是那些被设定好的命运还是其他突发情况,神明都拥有自由。
做自己的事,做自己的选择,不再被任何命运摆布。
Tips:看好看的小说,就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