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正要尖叫被男人捂上了。

  “嘘!”

  小兔子点点头,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哼,咱俩睡一个窝那么久,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娘子呢?”轩辕溟得意的咬了咬他的鼻头。

  “娘子是不是也想我了?”他孤零零的躺在土炕上,一万次想要去把小兔子抓过来。但他又在赌,赌小兔子舍不下他,会来找他。

  望舒被浓云遮的不见了踪影。

  西屋里总算是传来了动静,他勾起嘴角,跳下土炕,就等着他的小兔子上门来。

  小兔子抱住他的腰,诚实道,“想的,想的都睡不着。”

  这副乖软的模样让轩辕溟都有点不忍心,做接下来禽兽的事儿了。

  但他也还是做了。

  “别,奶娘会听见的!”

  “不会不会,我捂着你的嘴。”

  “那我要是咬你怎么办?”

  “咬就咬呗。娘子想咬哪都行!”

  两人昏天暗地的闹到了深夜,小兔子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摸上男人的脸。“夫君以后要好好的。”

  轩辕溟没多想。“好,我和娘子都要好好的。”

  贴上小兔子的额头,深情款款,“今生,今世,永不离。”

  小兔子抓着他乌黑长发的手僵了一下,有些犹豫道,“好……”

  男人把他亲了又亲,抵在胸口里紧紧的抱着。

  小兔子想,既然今生他们不能相守,那就来世,生生世世……

  他把自己的头发和男人的头发绕在一起,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疑——

  两人在清水镇里待了三日,第四日,天刚破晓,潮雨匆忙进来,“主人,青丘又起了战事,王上召你速速回去!!!”

  轩辕溟皱起剑眉,沉思着什么,良久后道,“好。”

  潮风又继续道,“还有,大殿下回来了,是王上把他找回来的。”

  轩辕溟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知道了。”

  万幽宫,

  轩辕溟把小兔子送回了宫就马不停蹄去见轩辕戟,轩辕戟还是那副病殃殃的样子。

  “吾儿,青丘始终是不能太过仁慈,心狠手辣有些时候是必要的,这一次你不要再让吾失望了!”

  轩辕溟道,“是!”

  轩辕戟咳了两下道,“去吧……”

  轩辕溟走在狭长的夹道上,身后无数只黑鸦齐飞,满宫都是渗人的凄厉声。

  轩辕溟回过身去看,满目黑色。

  他带着满腹的狐疑回了麒麟宫。

  麒麟宫,

  小兔子站在宫门前等了许久了,听到男人又要出征,心脏不安的“砰砰”跳个不停。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寝殿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拨浪鼓,分神之间拨浪鼓毫无预兆的断了,“啪”一声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放在心口处,却一阵的绞痛。

  他不想再这么等下去了,他要去找男人。

  “怎么又不在殿里等我?风这么大,吹凉了怎么办?”

  轩辕溟柔声责备道。

  小兔子顾不得旁人在,一把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抖着声说,“拨浪鼓又坏了……”

  轩辕溟轻拍他的背,“没事儿,为夫再给你修,站好了让我看看是谁家小兔子又哭鼻子了——”

  小兔子把头藏进他颈窝里,“没有!”

  “好,没有!”男人俯身抱起他。

  “娘子乖,我们回家!”

  正厅里,

  男人把小兔子抱在怀里,与潮风潮雨商讨伐青丘的事宜。

  潮风面色沉重,始终一言不发。

  思虑再三后才道,“主人,整个事情太过于蹊跷了,青丘八族,我们灭了四个,剩下的四个明明已经投诚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反了?!!!

  其中一二只有探查过才能知晓,出兵,太过草率。”

  轩辕溟太阳穴突突的跳,“我又何尝不知?传来的消息我是一个不信,你们俩速速去查清楚,切记要避父王的眼线,还有,大哥的!”

  二人道,“是!”

  二人一出去,小兔子转过身子面对着男人,给他揉太阳穴,男人疲惫的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小兔子又继续按,“还疼吗?”

  轩辕溟抓着他的手亲了亲,“不疼了。”

  “我……我想跟你一起去出征,我不会拖累你,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我会包扎伤口,我还能给你做饭菜,你就带着我去吧,我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宫里等你了……”

  轩辕溟眉心隆起,“可是很危险……”

  小兔子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急的耳朵尾巴都出来了。“我……我会乖乖待在安全的地方,不乱跑。你带我去吧,夫君……”

  男人也想把他带在身,可是……

  小兔子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

  “你就带我去嘛,夫君,求求你了。”尾音拖的长长的。

  轩辕溟对小兔子的撒娇最没抵抗力。

  小兔子有点慌了,往常他只要亲一亲男人,要摘星星,男人都去给他摘。

  他扯男人的衣服,又扯自己的衣服。

  轩辕溟头疼的问,“娘子这是做什么?”

  小兔子被他问傻了,然后又羞了,戳着他饱满的胸肌,“那个呀,你不是最喜欢的吗……”

  “娘子是想要色诱为夫吗?”

  轩辕溟一脸淫笑。

  小兔子红着脸辩驳道,“没有……”

  轩辕溟半眯着眸子,“那为何要扯为夫的衣裳,娘子是想拉着为夫……”

  小兔子本来就是想要跟他那个的,男人都主动那么多次了,他主动一次又能怎样?眼一闭,心一横。

  “对……对!”

  轩辕溟身子往后仰靠,“那娘子就尽情的享用吧。为夫今日任你处置!”

  一开始是男人,任由小兔子处置。后面变成了小兔子,任由男人处置。

  轩辕溟撑着上半身,看着熟睡的小兔子,黑潭一般的眸子里,满是纠结。

  此次出征必定有危险,他有预感比任何一次都都要危险,他不想让小兔子跟他一起范险,可这只抓心挠肺的小兔子他又放不下……

  睡梦中的小兔子不安的抓着黑袍的,一个劲的往男人怀里挤,红肿的小嘴呓语着,轩辕溟俯下身去听,“胡萝卜……胡萝卜……”

  男人嘴角微扬,拿衣服给他盖好,小兔子还挣扎起来,男人轻轻拍着哄着,“娘子乖,不闹啊……”

  小兔子听着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味道,乖乖的不再动。

  火红的烛火把榻上的两人照的缠缠绵绵。

  小兔子转悠醒来,男人早已不见踪影,身上盖着男人的黑色外袍。

  天暗了下来,雾蒙蒙,风淅淅。

  脑袋空了小半晌,动了动,小脸又烫又红,耳朵遮着脸,没一会儿耳朵也被烫红了。

  跟着男人久了,他也变坏了。

  殿外,

  隐隐约约有人的谈话声。

  小兔子把衣服缠的严严实实,才下榻,就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潮风潮雨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与他之前听到的如出一辙。

  轩辕溟扶着栏杆眺望远方,“没有人从中作梗?”

  潮风道,“有,但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轩辕溟抓紧栏杆,“既然不是父王,会不会是大哥?”

  潮风道,“并无痕迹。”

  轩辕溟眉眼突然变得凌厉,没有,那就是有!

  “再去探!”

  二人道,“是!”

  “母亲那多派些人,让十七别跟着夫人了,去跟着母亲!”

  “是!”

  殿门“嘎”的一声拉开。

  小兔子眼睛转溜溜地。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小兔子有些局促,“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关上。”

  轩辕溟柔声道,“无碍,外面风大,别出来。”

  小兔子关了门只露了一个小脑袋,“哦,好……你还有多久啊?”

  轩辕溟转过头,对潮风潮雨二人道,“就按我吩咐的去做,下去吧。”

  二人道,“是!”

  小兔子见他们俩走远了,拉开门,“快进来,夫君!”

  月光下的小兔子,眼睛格外的亮,轩辕溟快步进去,“不好好躺着,乱走动什么身子还舒爽吗?”

  虽是责问的口吻,却满是宠溺。

  “我想你了……”

  只是这一句就让他丢盔弃甲……

  抱起小兔子快步走向榻边,“不行不行,你你有刺老是疼……”又怕男人不带上他,又补了一句。“明日,明日再来……”

  轩辕溟想的也是那档子事儿,但是娘子都喊疼了,那他也只能停。却故意调侃道,

  “娘子又想些什么呢?为夫是想给你揉揉腿。”

  他语调里满是暧昧。

  小兔子才不信他呢。以前也揉过,揉着揉着又揉到榻上去了。还说压着他也是揉。

  “哼,你总是欺负人,坏死了,坏狼,坏夫君!”

  “娘子冤枉啊!今日不是娘子主动用的吗?为夫又哪里坏了?”

  小兔子羞的去捂他的嘴。“不许提,不许提!”

  轩辕溟勾了勾他的小鼻子,“好,不提了,我抱娘子回寝殿。”

  “不能在这儿睡吗?”小兔子问。

  “可这,脏了……”男人坏的很,把脏字咬的重重的。

  “回去!回去!快!”

  一处偏僻的院落里,烛火摇摇欲坠,白纱帐飘飘荡荡。

  “怎么又不穿衣?”潮风推开门就见榻上的人四肢戴着镣铐,浑身赤条条。

  那人娇娇的哼了一声,“你这个大色狼在,穿了还不如不穿。”

  潮风黑着脸把他衣裳穿好,那人却调戏他,摸上他的脸。魅惑的说,“大人今夜要当正人君子了?”

  潮风置若罔闻,提抱着他到了饭桌上,正要放到椅子上,那人紧紧的缠着他。“我不下去,我要坐你怀里。”

  潮风依了他,他满意的笑了笑,“大人,我没力气。你也是知道的。我要你喂~”

  潮风喉咙滚动,“都说了让你叫小声些。现在知道喊累了。”

  “嗯~大人又在勾我。”那人故作娇羞往他怀里靠。

  潮风正色道,“张嘴!”

  为了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潮风一口一口的喂着,除了夫人,他还没见过比他更娇气的人。身子细细软软,还娇滴滴的。

  “饱了,大人再喂下去,我这肚子里就跟肉球似的。”

  那人拉着他的大手去摸,潮风僵住手抽了回来。

  “大人今天兴致不高呀,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要出征了。”

  那人艳丽脸上没什么反应,但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不舍。

  潮风抓紧他的肩膀,“可能还会有危险。”

  “大人跟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打算放我走吧?”

  “嗯!”

  那人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

  “我身子都被你弄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是玩够了,想要把我推开是吧?!!!”

  “不是!这里很危险。”

  “借口!”

  潮风心口隐隐作痛,“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之地。等我平安归来我就去接你,定不食言!”

  那人冷冷一笑,“你食的言还少吗?说了要娶我,又娶了吗?把我日日关在这个地方,想玩儿就玩儿,玩饱了提裤子就走!我跟秦楼楚馆里的小倌儿有什么区别?”

  潮风紧抱着他,痛苦的说,“是我负了你,吉服我已经买好,上面还绣了你喜欢的海棠花,我回来就娶你……”

  那人对他又捶又打, “若你回不来呢!我岂不是要为你守寡?!!!

  你这个黑心肠的!死外边算了!你死了我就去找别人。日日跟他欢好,拉着他去你墓前气死你!”

  男人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留了个鲜红的牙印。

  “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