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顿大餐后, 导演带着众人坐在车上,而沐嘉月则站在门口在和季湖说话。
低调沉稳的杞香楼经理在沐嘉月面前低着头听着自家老板的话,时不时嗯一声, 最后才说道:“老板, 知道了。”
沐嘉月:“行, 新品可以先推行几天, 但也要收集顾客的评价,有其他的事情直接线上联系我。”
季湖:“好的, 老板。”
沐嘉月是相信季湖的工作能力,不然也不可能把这么大的杞香楼放心地交给季湖管理。
这个场景被镜头全部录了进去, 直播间的观众也不再怀疑这是不是节目组的剧本。
[季经理我知道,他不可能说谎的,也不可能配合节目组演戏的!]
[是这样的,我经常去那里吃饭, 也有很多人想挖季经理,根本挖不走!]
[这倒是真的,而且这么大一个酒楼凭什么要配合节目组,节目组给他的钱还没人家一天的销售额多吧]
[呃……这确实是实话哈哈哈哈哈]
随着节目组的车回到古堡后, 众人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对于沐嘉月的身份,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已经聊过了。
而就在众人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简氏集团发出即将起诉苏佳佳的律师函。
由于之前苏佳佳的骚操作, 导致这条微博的热度很高,很多网友都在关注, 转发量点赞量和评论迅速飙升。
只见简氏集团发的博文的大概意思是——
苏佳佳侵犯了简家小公子简子丰的名誉权, 造谣简子丰与她本人产生关系,并在网上发布不实信息, 对简氏集团近期也造成了负面影响。
具体的证据便是苏佳佳和一个男人的聊天记录,内容则是两人要合谋敲诈简子丰,聊天记录语音都有,将苏佳佳直接锤死了,而简氏集团直接报警了。
[简少爷又有什么错呢???]
[简氏集团真狠,直接就这么把人锤死了?不给人一个改错的机会吗?]
[苏佳佳和林英杰两个人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明这个综艺节目有这么好的人脉!]
[不说他们两个人了,烦死了]
[喜报!苏佳佳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之前那些说苏佳佳怀孕了是好人不要再骂人家啦,出来道歉啊]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而在房间里同样关注这条消息的简子丰一眼就认出给苏佳佳出谋划策的男人是他之前的朋友,扎着小辫子的男人,现在这结果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另一边沐羽窝在沐嘉月的房间里,看着微博的热搜,扯起嘴角,说道:“就这?我知道简子丰是无辜的,但我没想到澄清的这么快。”
躺在沙发上正贴着美容面膜的沐嘉月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沐羽两眼放光又撇了撇嘴道:“当然是嘲笑一下简子丰咯。”
沐嘉月撕下脸上的面膜,嘴角噙着笑容道:“你这句话要是被镜头拍进去,哼我看你就不想在娱乐圈待了。”
沐羽哼了一声,满不在乎道:“姐,你弟弟我一直都是走实力派的好吗!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沐嘉月止住他的长篇大论,接着就推着沐羽到房间门口,“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
今晚的网上注定是未眠之夜,先是杞香楼幕后老板曝光,后是简子丰被人污蔑,苏佳佳被警察带走。
但也仅限于在网上活跃的网名,古堡里的众人倒是都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
众人在古堡餐厅用了一顿美味的早餐后,导演才姗姗来迟。
导演今天没有拿着大喇叭,穿着也不是平时宽松的T恤和大裤衩,是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
傅鹤轩不是第一次和导演合作,但还是第一次看见导演穿着这么正式,挑眉笑着问道:“你怎么穿的正式?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导演。
导演也没啰嗦,直接说出今天的任务。
“明天我们的节目就结束了,今天晚上在古堡的宴会大厅里举行舞会,下午各位的经纪团队会过来帮你们做妆造,也会给你们带来礼服,你们上午的时候可以给你们的经纪人打电话商量一下,如果需要节目组帮忙可以提前说。”
听到舞会,众人的眼睛蹭得就变亮了。兴奋过后就是困惑。
卢煜祺反问道:“那就我们几个人吗?舞会应该很多人才有氛围吧?”
导演嗯了一声,说道:“每个人可以带两至三个朋友来参加这次的舞会,午饭之前把名单交给我们,我们提前和他们交涉一下。”
卢煜祺:“好耶!”
傅星也开心地说道:“那我们可以请华伽过来玩啊!”
傅鹤轩点了点头,答道:“可以啊!”
不仅嘉宾兴奋,直播间里的观众更兴奋。
[嗷嗷嗷嗷!舞会诶!应该会有那种男女一起跳的舞蹈吧,不瞒你们说,我就是想看滕白和沐嘉月一起跳舞!!!]
[最好是那种很暧昧的舞蹈啊啊啊啊!!!!]
[笑死我了,你们这些磕cp的真的到处都是!!!]
[那今天晚上的美女帅哥特别多吧啊啊啊!大饱眼福了诶!!!]
[就没人在意明天就综艺就结束了吗?我好舍不得呜呜呜]
[我也!沐羽肯定又变得那么高冷还不喜欢发微博,我要怎么才能知道沐姐姐的消息啊!!!!]
[节目组不是说后面还有一次突击直播吗?希望不要太久啊啊啊!好期待!]
[不过沐姐姐的消息确实没办法得到,沐姐姐又没开通微博,沐羽又不喜欢经营微博!]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在午饭之前众人也将晚上要来的朋友名单发给了节目组。
简管家也只在午饭的时候出现了半个小时,之后就不见踪影了,沐嘉月猜测简管家去布置宴会大厅了,按照简管家的细心程度,晚上的宴会绝对会布置地很漂亮和华贵。
下午各位的经纪团队都来到了古堡,门口停了很多辆汽车。
沐羽在门口也接到了好久没见到的范际添和助理姜柳。
两人虽然在网上看见过古堡,但第一次走进去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姜柳发出不值钱的惊呼声:“哇啊!好大啊!”
而范际添虽然也像姜柳一样震惊,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他可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金牌经纪人了!
“沐小姐的礼服我们也带来了,化妆师待会就到,我们现在去房间?”
沐羽却有点犯难,三楼不能随便进去,他之前能去三楼应该是因为他姐的原因,不然他也不一定能在三楼住。
但是范际添和姜柳跟他姐可没什么直接关系,大概率是不能上三楼的。
范际添反问道:“不太方便?”
沐羽摇了摇头,沐嘉月沉吟片刻道:“我去问问吧,或者让简叔给我们随便找一个空房间。”
范际添点头道:“也行。”
接着沐嘉月便往三楼走去,这个时间点对方应该在三楼房间里。
她敲了敲门,果然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打开门后,沐嘉月却看见了第一次见到的滕白,是银色长发、异瞳的滕白。
她眼睛不自觉地瞪大,怕被外边的人发现,她把滕白推了进去,随后把门关上,用手指捻了捻他的长发,问道:“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唔,它只是长得有点快。”滕白避重就轻地回答沐嘉月的问题。
沐嘉月忽然靠近滕白,歪了歪头问道:“你之前说这个头发是天生的?可是我记得你的头发原本是黑色的啊。”
虽然她还没完全想起来前世的记忆,但这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紧接着沐嘉月就发现滕白的身体一僵,随后他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会有变化的,沐沐。”
“你没骗我?”沐嘉月明显不信,但是看男人的样子也不想说,垂眸低笑,反正她总会知道的。
滕白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头发微湿,薄唇罕见地泛着粉,和平时淡漠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沐嘉月看着滕白走到柜子前,疑惑问道:“你要干什么?”
滕白正好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衬衫,挑眉看向沐嘉月:“沐沐,你说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换衣服,沐沐想看吗?”
沐嘉月下意识地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半裸的滕白,宽肩窄腰,肌肤很白,一双腿又长又直,以及恰到好处的肌肉。
滕白眼睁睁地看着沐嘉月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一边庆幸他有一副好身材,一边又暂时不能忍受这么火热的目光,只好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沐沐,你确定要看我换衣服吗?”
沐嘉月被滕白的话说的面红耳赤,猛地转过身,气急败坏道:“谁要看你啊!”
背后传来一声滕白磁性低沉的笑声,笑得沐嘉月耳朵都软了。
被剥夺视觉后,其他感官就更加敏感,至少沐嘉月感觉男人穿衣服的摩擦声在她耳朵里几乎放大了好几倍。
她看着面前的门在心里默念着圆周率,慢慢地就听不见身后的声音了。
滕白换完衣服后就看见背着的沐嘉月一动不动,他挑眉走上前,刚要说话就听见很小很小的声音。
靠近仔细一听却是一串数字。
他没忍住发出一道轻笑,沐嘉月猛地睁开眼睛,就感受到身后男人呼出的气息,全部落在她的脖子处,那处敏感地已经开始泛红了。
沐嘉月猛地往后一退,却直接退到了门边,后面没有退路了。
滕白俊美的面孔就这么直接放大地停在沐嘉月的眼前,还没做什么,就听见沐嘉月开口道:“你今晚要不然别剪头发了,也不要戴美瞳了,就这样去舞会吧。”
滕白动作一顿,问道:“你想要我以这个样子去参加舞会吗?”
随着滕白的靠近,沐嘉月甚至能感受到胸腔里心跳在不断加速,怦怦怦的。
“是的,我喜欢。”沐嘉月轻轻咬着下唇,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但奈何滕白靠的很近,听到了整句话。
男人唇角微弯,呼出的热气仿佛都带着诱惑,“好,那我就听沐沐的。”
沐嘉月忽然想到什么,突然说道:“啊,我忘记了,我是来问你一楼二楼有没有空的房间,沐羽经纪人来了。”
滕白想了一会道:“二楼有空房,我让简管家去安排。”
沐嘉月:“好,那我就先下……”
“一起。”
沐嘉月一愣,滕白却已经打开了房间门,小心翼翼地牵着沐嘉月的手,带着她往二楼走去。
两只手牵在一起,不知是谁的手心微微出了汗,热乎乎的,但没有人主动松手。
而胸腔里的心跳声仿佛也渐渐地重合。
一路无言,滕白牵着沐嘉月走到简管家安排的房间门前,沐羽耳尖地听见声音,刚打开门就看见牵在一起的手,仰着头,眼睛乱晃,“姐,你们来了啊,进来吧。”
说完便先转身进了房间。
沐嘉月这才有点脸热,微微挣扎,两只手就松开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就算牵在一起也很松,如果刚刚她想松手,根本不用怎么用力就能从对方的手心逃出。
沐嘉月抿着唇没看滕白,只开口道:“进来吧。”
沐羽有专门的化妆团队,而沐羽本人已经换好西装,化好妆了,范际添看见沐嘉月,面对这位身份极为尊贵的沐羽姐姐,他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热情地说道:“沐小姐,您的衣服我都带过来了,化妆师也准备就绪了,您看您是现在换还是……”
沐嘉月红唇微启:“现在吧。”
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她拿着衣服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化妆师收了个尾,将化妆品都收起来,说道:“弄好了。”
沐羽礼貌道:“谢谢。”
随后他站起来,忽然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看向被他刻意忽略的滕白,凑过去指着滕白的银色长发,好奇地问道:“滕白哥,这是假发?”
他又靠近才发现滕白的眼睛好像也不对劲,接着问道:“滕白哥,你还戴了美瞳?”
“嗯?”滕白收回注意力,“你说我的头发和眼睛?”
沐嘉月此时从房间里出来,开口道:“是我让他戴的假发和美瞳,是不是很好看?”
“确实很好看。”
沐羽说的是真话,滕白脸部轮廓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都比常人帅气,现在戴着银色假发,有一种超乎常人的俊美。
那双异瞳就更别说了,衬得滕白更俊美无暇。
但被夸赞的滕白本人现在完全听不见沐羽的声音,眼里只有刚换上礼服的沐嘉月。
一袭露肩的抹胸黑色长裙,优美的弧度勾勒出纤纤细腰,看上去不经一握,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随意搭在胸前,更衬得她肌肤如雪,下摆处的层层褶皱随着沐嘉月的走动,泛着轻轻的波动。
滕白直接就看愣了,直到沐羽的声音唤回他,异瞳快速地闪过一道光,沐沐真的好漂亮!
“好漂亮啊,姐!”
沐羽几乎没看见他姐穿过这种正式的礼服,眼里的惊艳久散不去,不仅是他俩,房间里的其他人一时半会都没法移开视线。
沐嘉月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上妆,闻言道:“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沐小姐!真的好漂亮啊!”化妆师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小嘴也很甜,一直在夸沐嘉月,“沐小姐的皮肤好好啊,怎么保养的啊?”
大概是女孩子最喜欢谈论到的话题,沐嘉月笑着说道:“我不怎么用护肤品,不过平时不会熬夜,比较注重平时的生活习惯。”
化妆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好羡慕啊。”
沐嘉月皮肤很好很白,化妆师并没有化很浓的妆,最后小心翼翼地给沐嘉月涂上了口红。
随后化妆师落后几步,神情惊艳,夸夸的话如倒豆子般从嘴里倾泻而出:“啊啊啊!沐沐你好漂亮啊!”
化完妆的沐嘉月看上去更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沐嘉月笑着应道:“谢谢。”
同样很激动的沐羽急不可耐地就要抱沐嘉月,被化妆师用力挡住,大声喊道:“不可以!不能碰!”
沐羽眉毛一竖,生气道:“这是我姐!我为什么不能碰!我就要抱!就要抱!”
化妆师和沐羽相处很长时间了,根本不怕沐羽故作冷淡的脸色,嘴硬道:“就是不可以!”
沐羽也不可能跟一个小姑娘动手,他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将头撇到另一边。
在两人争执的时候,滕白已经走到沐嘉月身边,用眼睛细细描绘着,轻柔地用手指将散落在脸颊旁的碎发撩到耳后,轻声道:“沐沐,你好漂亮。”
沐嘉月却挑眉说道:“我只有今天漂亮吗?”
滕白轻笑道:“不是,沐沐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漂亮最可爱的。”
类似深情告白的话语让房间里其他嗷嗷叫了两声,特别是化妆的小姑娘。
她捂着嘴笑得眼睛都弯了,沐羽却有些不爽,“你为什么不阻止滕白啊?”
小姑娘现在心情很好,开口解决道:“当然是因为滕先生是沐小姐的官方cp啊,反正你不能乱碰,要是妆花了,我跟你没完。”
沐羽:……
另一边的滕白和沐嘉月也听见了小姑娘的话,滕白的目光一直落在沐嘉月身上,同时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情。
但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他好像真的有机会可以和沐沐在一起。
晚上的宴会大厅。
直播间从下午就关起来了,直到现在在打开,一打开瞬间就涌入了大批大批的弹幕。
[让我看看宴会厅!啊啊啊好漂亮啊!真的好像电视剧里那种宴会。]
[这些水果和小蛋糕看起来好好吃啊!!!看的我都饿了!]
[这是我了解上流社会的唯一途径啦!!!!]
[啊我不要看环境!我要看人!看帅哥美女!看沐羽!看卢煜祺啊啊啊!!!]
[来了来了!这是沐嘉月!好漂亮啊!这个光打得衬着她好白啊,如果这是一身白色礼服,就是妥妥的小天使了呜呜呜]
[啊啊那是滕白吗?怎么是长头发啊!这个颜色好适合他啊!!!]
[还有他的眼睛,有没有看见啊!是异瞳诶!!!!]
[卧槽!今天怎么吃这么好啊!谢谢节目组谢谢谢谢!都是帅哥美女啊!!!]
[受不了啦!]
滕白刚进去就迎来了众多的视线,大多都是惊艳和诧异。
几个嘉宾走过来,傅鹤轩笑着问道:“这是假发吗?”
滕白淡淡地嗯了一声,主动说道:“这个也是美瞳。”
艺人经常会带假发戴美瞳,倒是不太好奇,只是还是感慨一句:“挺适合你的。”
旁边的佣人适时端来红酒。
沐嘉月端了一杯红酒,礼貌道谢:“谢谢。”
佣人看着这么漂亮的沐嘉月,脸色一红,小声说道:“不客气。”
刚突破人群包围的滕白就看见了这一幕,他脸色微冷,抿着唇走过去,俯身凑到沐嘉月身边,嗓音磁性低沉:“沐沐。”
沐嘉月仰起头疑惑地嗯了一声。
“脸上有个脏东西。”滕白将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手指轻轻拂过对方的脸颊,“好了。”
“谢谢阿白。”
这时,导演穿着一套熨帖的西装站在台上,拿着麦克风道:“欢迎各位朋友来参加今晚的舞会,在四期的相处中,我们收获了很多友情,也可能收获了爱情。”
说到爱情的时候,下面不少人发出了善意的笑声,或多或少的视线集中在沐嘉月和旁边滕白的身上。
沐羽、黎拾和季湖站在角落里,沐羽撇了撇嘴,不甘心地看了眼沐嘉月和滕白。
黎拾把胳膊搭在沐羽的肩膀上,笑着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沐羽哼了一声,用手指比了一点点,道:“一点点吧。”
黎拾晃动着红酒杯,开解着沐羽:“哎呀别皱着一张脸啦,你看你姐笑得很开心啊,而且滕白也很帅啊,更何况还有个古堡!不信你问问季湖。”
季湖和黎拾都是沐嘉月的下属,所以两人早就认识。
沐羽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季湖,扬声问道:“季湖哥,你怎么看我姐和滕白啊?”
季湖面色如常,绷着一张脸,说道:“我支持老板的所有决定。”
沐羽:……
说了和没说一样,不过这种下属,是老板最喜欢的。
另一边导演正好说到最后一句话:“现在我宣布舞会正式开始。”
音乐响起,众人慢慢涌入舞池,滕白也绅士地伸手说道:“沐沐,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沐嘉月笑道:“好啊。”
两只手握在一起,滕白搂着沐嘉月盈盈可握的腰肢,而沐嘉月瞬间就感觉到对方手心的温度。
很烫。
随着舞步的走动,沐嘉月的嘴唇总是会碰到滕白性感的喉结,男人身体一僵,只好甜蜜与痛苦并存。
璀璨的灯光下,穿着黑色长裙的沐嘉月好似被滕白拥在怀里,两人低声细语,靠得极近,嘴角时不时闪过一丝笑容,好一对璧人。
弹幕上全是磕cp的观众。
[啊啊啊啊啊再靠得近一点行不行?懂不懂负距离接触,今晚可以吗???]
[楼上姐妹注意一点啊!不过我也想看!真的不能在房间里装个二十四小时都不停播的摄像头吗???]
[楼上都太过分啦,而且根本不可能呜呜呜]
[我没有楼上两位姐妹那么多要求,我就说两人能不能亲一个!能不能!滕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上啊!]
被质疑是不是男人的滕白眼尾泛红,低头就能看见沐嘉月白皙的脖颈,又细又直,肌肤如雪,真的很适合在上面留下一些东西。
比如他的吻。
今晚的宴会本能就是给嘉宾聊天放松的时刻,但等众人想找沐嘉月和滕白玩游戏的时候,却根本找不到两个人。
简管家只好走过来说道:“沐小姐和滕先生去外面聊天了。”
众人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就是不知道这个聊天是不是单纯的聊天了。
[到底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不能看的!]
[就是!摄像大哥呢?快点去找人!快点去拍摄!]
[啊啊啊啊我要看我要看!!!]
[他们两个等会会进来吧?我要看沐嘉月的嘴有没有肿!!!]
[楼上你好变态啊!我好喜欢啊!我也想看!]
[但是我更想看细节啊啊啊!比如伸进去……含住……]
[打住!不可以再说了!会被封的啊!!!!]
被网友惦记的两个人正在宴会厅的二楼阳台上。
“沐沐,嘴角沾到蛋糕了。”
滕白嗓音有些许沙哑,刚要伸手去抹掉沐嘉月嘴角的蛋糕,却被沐嘉月挡住了。
沐嘉月挑眉笑道:“你确定我嘴角沾着蛋糕?你今晚已经说我头上有脏东西,脸上有脏东西了,而且很多次哦。”
被戳破谎言的滕白脸都没动,伸手轻轻抹掉蛋糕,白皙的指尖上果然有奶油。
他懒散地拉长尾音:“沐沐,我这次可没有骗你。”
沐嘉月哦了一声,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嘴唇这么敏感,只是被滕白的手指摸了一下,耳垂就染上了好看的红晕。
而且她还眼睁睁看见滕白把指尖的奶油含进了嘴里。
沐嘉月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你怎么能……能……”
滕白的指尖此时变得有些湿漉漉的,上面貌似还有着水光,但是沐嘉月的脸却越来越红了。
也太不正经了。
滕白觉得红着脸颊的沐嘉月特别可爱,实在没忍住虚虚抱住了沐嘉月。
“沐沐,我可以吻你吗?”
沐嘉月眼睛湿漉漉的,脸颊微红,在滕白看来诱人至极,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沐沐,可以吗?”
嗓音很哑,沐嘉月甚至感受到了滕白呼出的滚烫气息,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小声说道:“可——”
“唔。”
她还没说完呢。
上唇被滕白轻轻含住,看似很松,但她根本挣脱不了,只能被迫地卷入这场吻中。
没过一会舌尖也被含住了,滑腻地勾在一起,如漆如胶,越来越重的吻落在唇上。
嘴里的呼吸很快就被另一个人夺去了,她只能紧紧抱住身前的男人,含糊出声:“不要了唔——”
还有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很紧,她甚至感到了疼痛。
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中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喘息声。
沐嘉月真的呼吸不过来才狠下心咬了一下滕白的舌尖,滕白顿时松开了他肖想已久的唇。
“我都说了不要了。”
沐嘉月脸颊很红,嘴角还疑似有着一丝水光,滕白眼眸发沉,里面的欲望厚重地让人喘不过来气,他嗓音沙哑,用手指抹掉沐嘉月嘴角的水光,低声道:“我错了,沐沐,但是你太好亲了,我忍不住。”
“而且好香。”
沐嘉月其实也挺舒服的,但是滕白也太过分了,她都说不要了,嘴唇都亲破了。
“嘶……”沐嘉月舔了舔嘴角,又麻又疼。
滕白自然也发现了,他凑过去吻了一下破了皮的唇角,低声道:“我轻一点。”
“坏……蛋。”
阳台上只剩下呜咽声和旁边桌子上的一块没吃完的小蛋糕。
“轻一点。”
“好。”
-
宴会结束后,简管家给新来的朋友都安排了房间,但沐嘉月和滕白一直没回来。
就连直播间的观众都在找两个人,最后一期都不出现,明天就看不见嘉宾了。
[呜呜呜呜沐嘉月和滕白呢?人呢?马上就要关直播了啊!!!!]
[我猜他们两个肯定去亲亲了!我发誓!!!]
[我也!而且这么长时间,说不定都do了!!!啊啊啊啊!!!!]
[楼上给我说的越来越兴奋啊!亲着亲着然后就啊啊啊!!!!!]
[但我还是想看看!为什么不让我看啊!我要是看见两人亲亲,现在肯定是一个很快乐的小女孩!!!!]
[我也会是一个快乐的小男孩啊啊啊!!!]
[你们有点太过了吧???他们两个人都没说在交往啊!要是两个人最后只会成为朋友,不会很尴尬吧???]
[我也想说但怕被骂!沐嘉月和滕白都没说在一起了吧???]
[我们就是磕磕cp而已,又不会舞到正主面前!!!!]
直到直播结束,两人都没出现在直播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沐羽终于看见了滕白和他姐。
两人之间的氛围看上去就很不一样,走近后,沐羽还看见他姐嘴看起来有点肿,唇角好像还破皮了。
他心里有些不高兴,磨磨蹭蹭走过去,“姐,你回来了啊。”
沐嘉月慵懒地嗯了一声,举起和滕白牵在一起的手说道:“这你姐夫。”
滕白满脸惊喜,他倒是没想到沐嘉月会这么快就把他介绍给沐羽,唇角微弯,看向沐羽的眼神也没以前那么冷淡,“嗯。”
沐羽木然,他果然没猜错,更何况黎拾那个家伙一直在他耳边叨叨,说他姐今晚绝对会和滕白在一起。
啊!
沐羽别扭地暂时不想喊人,轻轻哼了一声,沐嘉月不管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直接说道:“你们两人聊吧,我累了,回房间睡觉了。”
沐羽&滕白:……
在沐嘉月离开后,滕白和沐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各自转身回了房间。
而已经洗漱完睡觉的沐嘉月又梦到了之前的梦境。
这次依旧是跟在上次公主被祭天或者说她被祭天的场景。
沐嘉月在宫殿里穿梭,终于找到了侍卫,或者说是滕白。
沐嘉月在柴房里看见了滕白,滕白蜷缩在地上,怀里好像抱着一个东西,她凑过去,想把他的手掰开看看是什么,但意料之中的穿了过去。
“哎,还是碰不到啊。”
男人一直躺在地上没有醒,沐嘉月就一直蹲在地上看着他,蹲累了就坐在地上,此时她才发现男人的脸上没有那个碍眼的面具,只怪她看习惯了没有面具的滕白。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男人终于动了一下,但也只是翻了下身体。
嘴里还呢喃着“公主”两个字。
沐嘉月叹了一口气,手指拂过那张瘦削的脸颊,怎么还不醒啊?
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忽然想到公主祭天那天,还下了一场大雨,男人一直在雨中淋雨,不会是被人拖回来一直扔在这里没人管吧?
沐嘉月操作着身体飘到门外,刚好有两个仆从经过柴房,她一靠近就听见两人的对话。
“还没醒啊?拖回来几天了?”
“没醒呢,两三天了吧?不知道,不过也算活该,谁让他跟在公主身边,现在公主没了,又不肯为其他人效劳,自作孽不可活。”
“你说是不是他克死了公主啊?公主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就这么被祭天了,哎。”
“这话你不要在别的地方说,要是被那些人听见了,是要被砍头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都是可怜人啊,之前在大雪中被公主捡回来,现在又在大雨中送走公主,哎。”
“别说了别说了,快点走吧,那边在催了,走走走。”
“走吧。”
沐嘉月见两个人经过柴房时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仿佛怕那晦气沾到自己的身上。
她感到很气愤,但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办法。
又飘着回到柴房里,原本地上躺着的人不见了,她看了看四周,在墙角发现了滕白。
现在沐嘉月才看见滕白手里的东西,是一个小玩偶,很破旧,上面有很多补丁,但是很干净,像是被主人平时保养地很好。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这个小玩偶好像是她送给滕白的。
不会这个时候滕白就对她有爱慕之意了吧。
看着滕白紧紧皱着的眉头,沐嘉月有些焦灼,但是她完全没有办法,她碰不到东西,没办法帮滕白。
白天变成了黑夜,柴房里变得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沐嘉月抿着唇很焦急,柴房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她现在看不见滕白的脸了。
只能凑上去靠得很近才能看见一点点。
“你快点醒过来啊,不然你要死了啊。”
沐嘉月只能小声地喊着滕白的名字,希望对方能听见她的声音。
“唔。”
缩在墙角的人终于发出了声音,沐嘉月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在对方的脸上。
忽然那双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从窗户洒进来的微弱月光下,沐嘉月屏住看着那双眼睛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双和现代滕白不一样的眼睛。
这是一双灰色的眼睛,瞳孔颜色很淡,淡到在这样的微弱光亮下,如果沐嘉月不是靠的这么近,根本注意不到。
怪不得那些人说公主有很大可能是被滕白克死的,在这样的时代国家,一双异于和黑色不同的瞳孔颜色,绝对会成为人群中的异类,更何况是灰色。
男人小声嘤咛一声,眼前有些模糊,在黑暗中看着很不清楚,但是他总是隐隐约约感觉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但眨了眨眼后,面前又没有那个诡异的身影。
但现在根本没有能牵动他的心弦,就算现在发生其他更诡异的事情,除非公主现在出现在他面前。
太阳穴处不断抽搐,发胀的感觉让滕白脑袋像被炸了一样,疼的他捂着脑袋靠在墙上,疼的受不了时就用脑袋磕墙壁。
沐嘉月被滕白的动作吓到了,连忙出声:“阿白?你在干什么啊?不要撞墙啊?”
但是滕白依旧听不见她的声音,依旧用脑袋砸墙,反正现在再疼也没他的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都渐渐变亮了。
沐嘉月看得更清楚了,原本脏兮兮的墙上此时有着斑驳的血迹,她瞳孔一震,连忙飘到另一边,果然在滕白的脑袋那一侧看见了伤口和已经干掉了的血迹。
“疼不疼啊?”
沐嘉月呢喃出声,颤着手轻轻地拂过伤口。
滕白用头砸了一晚上的墙,现在脑袋不怎么疼了,但心脏更疼了。
布满大大小小伤疤的手指紧紧攥着衣领,呼吸发沉,在安静的柴房里尤为清晰,此时的滕白眼角红的像在滴血,宛如被困住的猛兽。
“啊!”
一声绝望到极致的悲鸣声从男人紧紧咬住的唇缝里泄了出来。
在昏过去时,滕白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像公主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