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回到酒吧的时候，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夏羽他们正在收拾桌子，看到林暮回来，告诉他午饭热在微波炉里。
林暮饿得慌，三两口就解决了。
吃完饭后，林暮一直盯着夏羽，把夏羽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个，你有事吗？”夏羽终于忍不住发问。
被发现一直盯着人家的林暮也不尴尬，直接就问：“我在想你那天发的传单是哪家理发店来着。”
林暮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总觉得应辰说的那家理发店的名字他看到过，但是那张传单他已经扔掉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夏羽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也没什么，应该不是叫潮发理发店吧？”林暮自欺欺人的说。
然而对方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他，他说对了。
不会吧？林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在那家店发传单吗？”
千万要说有啊！林暮在心里疯狂祈祷，死死地盯着夏云的嘴，但凡他说出一个没字他都要立马上手堵住他的嘴。
他可才刚跟应辰保证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可别这么快就打脸了。
“我只是兼职，不太清楚还有没有其它人。”
呼……，林暮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不确定，但是这样还是很可疑好吧，林暮快疯了，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传单扔掉。
林暮被这事搞得一整天心神不宁，一直监视着夏羽的一举一动，生怕下一秒他就把离曜洗脑了。
离曜看不下去了，问：“你怎么了，跟个望夫石似的。”
“啊？”林暮还没从思绪中缓过神来，“没有没有，我就是想事情。”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还被离曜取笑，林暮放弃了，真要是就自认倒霉好了，只要不是被骗去割腰子就行。
令他没想到的是，继上次南棘来了之后，应辰居然也来凑热闹，而且还在一个非常尴尬的时间点。
三点半，说来吃午饭又太晚，说来喝酒又太早，明摆着不是过来消费的。
“不好意思，现在是非营业时间，您可以晚点再来。”离曜非常有礼貌地面对了这个不速之客。
应辰一改之前那副面瘫脸，像是一个体恤下属的领导一样，“是这样的，我是林暮的上司，我叫应辰。听我们林暮时常说起你，正巧今天路过，就进来打个招呼。”
那说谎不打草稿的样子听得林暮只想翻白眼。
尽管还是觉得很奇怪，但对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赶人家走，离曜也只好招呼他坐下。
接下来应辰的操作更让林暮目瞪口呆，只见他一副自然熟的样子就开始和离曜搭起话来。
“这位是店里的新员工吗，之前没见过。”应辰看着正给他倒水的夏羽问道。
听这文法，“你之前来过吗，我好像没什么印象。”按理说应辰这气场，他不应该一点都不记得。
“路过几次，没进来喝过。”其实是之前监视了这一段时间，顺便还逮了几只妖盘问过。
“这样啊。”
不知为何，林暮觉得离曜好像不是特别热情，按理说这个时候离曜应该会说“那要不要喝两杯”之类的，又或者加个微信发展顾客之类的，但他什么都没做。
肯定是应辰的错，林暮想。
林暮的感觉并没有错，离曜确实不太待见应辰，虽然他之前看到南棘他就知道林暮的同事是妖，但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强的妖怪。
最重要的是，他虽然嘴上说的打声招呼，但从坐下开始就一直释放着灵压，夏羽明显受到了影响，倒水的手都在抖。
离曜怕他在多待会就直接现形了，找了个理由让夏羽离开。
“我家小孩年纪比较轻，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见谅。”离曜擦了擦刚才夏羽倒出来的水，重新给应辰倒了一杯。
应辰这是也收起自己的威压，笑着说：“没事，年轻人嘛，倒是离老板对员工的态度值得我学习。”
“哪里，应老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我才应该向你学习。”
哇，林暮在旁边都听呆了，这就是职场恭维吗。
互相恭维了几句之后，应辰原本就要离开了，谁知还没出门，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应辰又转身留了下来。
“是这样的，我几位朋友约了晚上来这喝酒，我之后也没事，能在这等他们吗？”应辰嘴上这么问着，身体已经直接走到位置上坐下了。
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离曜只能表示欢迎。
到了晚上，应辰口中的那几个朋友来了，那一身正气的样子，林暮觉得他们不像是来喝酒的，更像是来例行检查的。
那三个人来了也不点酒，拿着一个仪器就对着离曜扫了扫，然后转头对应辰说：“没有问题。”
林暮一脸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他们，“你们这是……”
应辰急忙解释道：“他是个医生，性格比较古怪，刚才就是给离老板做了个检查，离老板很健康。”
那为什么不给我做检查，林暮想。他到现在都没明白是什么情况。
“对了，你那个小伙计怎么没看到他。”应辰突然问起夏羽的去向。
“我看他下午好像太紧张了，让他先回去休息了。”离曜说得轻描淡写，事实上，是他在应辰打完电话后发觉事情不对让他先躲起来了。
“那他住哪？”其中一个男子问道。
那人语气像是审问犯人似的，林暮不由得皱起眉头。
离曜还是十分好脾气地回答说：“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原谅我有责任保护我的员工隐私。”
那个男子像是要说些什么，被另一位男子拦住了，他掏出了一个证件说：“我们是监察会的人，我们调查到您的那位员工和一起传销案有关，希望能跟他聊聊，您放心，我们对他并没有恶意。”
这个人讲话比刚才那人中听多了，离曜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今天是不能营业了。”
好在他们来得够早，还没有其他客人进来，离曜将停业的牌子挂在外面，关上了大门，然后带着他们坐在了一个包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