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梧桐酒吧门口,凌天翔大声地质问着。
他们中午过来打算抓捕过来送外卖的避役的时候,突然被告知他已经把借来的钱都还回去了。
避役一过来就主动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并非常诚恳地承认了错误。
凡千默默打开手机,果然收到了一条到账短信。
这个钱还得他们措手不及。
原本这事也不大,他既然把钱还了,他们顶多也就给他做做思想教育也就算了。
但他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洗心革面了。
避役给出的回答是,他原本就没打算借钱不还,他只是借了他们的钱去投资。
大概借了两百多万,现在已经赚了两个亿了,自然就把钱还回去了。
道歉也只是觉得自己没和他们说清楚,让他们产生误解而道歉。
这还是个经商鬼才。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林暮,好嘛,又一个比他有钱的。
“那你为什么不在第一天就还钱。”凌天翔还是保持着他那随时随地怀疑的态度。
于是就得到了一段凡尔赛的回答。
“本来我是想等股票上涨的,结果没想预测失误了,为了及时止损我就卖了,不然就不止两个亿了。”
听到现在,夏明渊觉得这妖的做法除了道德有点问题外,并没有触犯妖怪守则。
无奈他们只能就这样回去复命了,但凌天翔依旧是那个暴脾气,他还是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句话。
夏明渊严肃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凌天翔不甘地咬了咬牙,切了一声跟着夏明渊回去复命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林暮问:“怎么今天只有他们两个。”
“你说容诀吗?”秦枫回道,“容诀很宅的,一般能不出外勤他就不会出门。”
比起出门,他更喜欢在他的小房间里研究他的各种设备。
都是怪人,林暮一度怀疑是因为自己过于正常才没能通过面试。
“你怎么还在这里?”林暮回头,发现避役还在站那,钱也还了,难不成是送外卖送上瘾了?
只见他昂首挺胸地大步走了进去,说:“我现在能光明正大进去了,当然得享受一把再走。”
然而对方享受的时间实在是太频繁了,都快赶上凡千和千凡了。
怎么现在有钱人都不上班的是吧。
林暮的嫉妒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两天还在威胁他,现在他却舒舒服服地坐在那边喝奶茶。
“我觉得你说得对,他来这里肯定还有别的目的。”秦枫突然在一旁跟他说话。
“啊,是吗?”林暮心不在焉地说着,满心只想着自己一夜暴富的可能性。
秦枫喉咙一哽,激动地说道:“什么是吗,这不是一开始你自己说的吗?”
林暮还是那句,“啊,是吗?”
秦枫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心思不在这里,他看着发呆的林暮,拍着自己的胸脯问道:“你在想什么,有什么困难就跟爸爸说,爸爸绝对无条件给你解决。”
林暮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又回头说:“算了,你帮不了我的。”
这一下刺激了秦枫的好胜心,“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那你能给我五百万吗?”林暮欣喜地看着他。
这还是秦枫第一次看到林暮这种表情,然而……他确实帮不了他。
他也才工作不到一年,月薪甚至比林暮还低,别说五百万,五万都有点够呛。
秦枫的沉默已经给了林暮答案,他沮丧地把头又转回去,说:“我就说你帮不了我。”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秦枫严重怀疑他是哪根筋搭错了。
林暮一脸吃惊地看着他,捂着嘴说道:“想要钱还需要理由吗?”
秦枫:……
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什么特殊体质,他又撞上了避役的吃瓜现场。
一天,避役难得的变成了一个女人来到了酒吧,穿得十分性感,一个人坐在角落那里喝酒。
期间引来了不少男人的搭讪,其中一位最为瞩目。
那个男人有着一双桃花眼,五官生得很端正,穿着一身西装,给人一个刚下班的社会精英的感觉。
但他的行为确是完全对不起他这个外表,跟个花花公子似的。
一进来他就径直向避役走去,还挨着她坐,甚至还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林暮在看得只想摇头,兄弟,你撩的那位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呢,而且还是只妖。
避役也是个放得开的,两人有意无意的都快贴到一起去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场景却香艳得让人遐想。
林暮不禁开始担心,他们这不会因为涉嫌某种颜色被封了吧。
后来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人就这么扶着避役出去了。
以当时的氛围来看,林暮有理由怀疑他们开房去了。
再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一天中午,林暮送完外卖回来,看见那个男人又坐到了避役的旁边。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氛围。
不一样的是,那天的避役……是个男人。
林暮在心底给这位兄弟鼓掌,男女通吃就算了,还吃到同一个人,也算是种缘分。
避役也是没有一点不自在,就顺从地靠在他的肩上,吃着他投喂的东西。
我去,发展这么快的吗?
林暮只能说,这是高手之间的较量。
事实上,这个男人追求他的次数远不止林暮看到的这两次。
他们总能在各种地方偶遇,听他无数次的告白,他都快怀疑自己身上被装了监视器了。
本以为只要自己够渣,就能心安理得地骗他为自己花钱。
但是一直对着一张脸,还要装作第一次见,他属实是有点累。
其实除了见面次数多了一点,他对那个人一点都不了解,连名字都没有问过,只知道他花钱挺大方的。
避役也摸不清这个男人是什么想法,他们每次见面的流程就是—他告白,他答应 ,然后就约会、买东西、聊天。
没做什么逾矩的事,也没说要联系方式,分开的时候也很果断。
包括林暮以为他们去开房的那天晚上,他也只是带她出去走了走,醒了醒酒,就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