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的变异，不会是他要变成人鱼了吧？”
白鹄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换个心脏而已，不至于就要换个物种了吧。
“那倒不至于。”
江边暗暗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听到一个转折。
“不过他要是继续吃那个药的话就说不准了。”
青澜开始向他们解释道：“我在他的血液里感受到了微弱的妖力，应当是他吃的药导致的。”
“而人鱼一族拥有极强的再生的能力，被这些妖力刺激之后就导致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一般来说，纵使结构再怎么相似，终究还是两个物种，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江边此刻确是愣住了，她讲的明明是普通话，他却一句也没听懂。
关系到自己的生命，江边还是斗胆问了句：“请问这个妖力是？”
“哦，还没跟你介绍，我叫青澜，本体是蝾螈，目前担任监察会的医生。”
众人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给江边普及了一下相关的知识。
听完江边只觉得重塑了一遍世界观，“所以，避役也是妖？”
他没想到自己心上人的名字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青澜这时开口说：“虽然你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这段时间最好留在这里，那些人既然拿你做实验，肯定会在暗处观察你。”
他们既然在他身上做了实验，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江边还没回答，林暮突然插进来一句，“有妖力的药，该不会……”
“对，就是某个白痴造下的孽。”
白鹄听出了她在阴阳自己，难得的没有反驳，这事确实赖他。
江边听不懂他们打的哑迷，问：“那我要在这待多久？”
“这个说不准。”
只要不继续吃药，那些鳞片应该会慢慢蜕化，主要问题就在于那些给他喂药的人现在还在暗处。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找出幕后之人。”夏明渊说。
“可我们现在没有线索……”白鹄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他们是有线索的。
他看向门外，原本陪同他们一起来的避役此刻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同样不见的，还有林暮。
“你要去哪？”跟着避役出来的林暮问。
避役停下脚步，“你不要跟着我。”
“那不行，你可是最有可能知道他们身份的人。”
避役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有件事我想调查清楚。”
林暮愣了一秒，这是同意自己跟着了？
接着又听见他说，“如果他们真的是拿江边做实验，周围一定有他们的人，找到他说不定就能知道他们的研究所在哪。”
避役当时在门外听他们对话的时候觉得不敢相信。
他只是知道那个人和他们组织似乎是合作关系，具体是做什么的他并不清楚。
他不知道组织的人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们这种行为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必须调查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实验。
其实他的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也许他们真的只是想救江边，只是出现了一些副作用，就像医院的手术一样。
林暮就这样跟着避役在监察所、酒店以及江边家附近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他不会是下班了吧。”林暮试图调节一下气氛。
避役摸着自己的下巴，以他的观察能力不应该找不到，除非对方现在并不在这里。
在一处偏僻的研究所内，避役要找的人正在向那个医生汇报。
“那个实验品现在在监察会，下一步该怎么办？”
事实上他今天就住在江边的隔壁，听到隔壁有动静之后，他刚想过去看看情况就被林暮截胡了。
后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了监察会，他不敢靠得太近，就先回来报告。
“监察会。”那个医生手上正拿着一个试管摇晃，鲜红的颜色映照在他的眼睛里，“他在监察会也好，在酒店也好，只要让他把药吃下去，在哪都无所谓。”
医生放下手上的试管，说：“那边你不用跟着了，收拾一下，这里已经没有价值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
而林暮和避役因为找不到人就先各自回去，林暮成功收获了白鹄的电话一通。
废了一番口舌跟他解释清楚后，林暮回到了梧桐酒吧。
他是上午出去的，现在天已经黑了。
“你们是去了一趟国外找人吗？”凡千见到他后调侃地说道。
林暮没有说话，到处跑了一天，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离曜就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捧着林暮的脸颊看着他。
漆黑的眼睛里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影，林暮被看得有些心跳加速，不由得叫出了离曜的名字。
离曜放开他的脸，抱歉的说：“我刚刚看你脸上有脏东西，是我看错了。”
说完拍了拍林暮的肩膀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林暮还有些愣愣的。
离曜笑了笑就上楼帮他做饭去了，顺便让夏羽帮忙看着点一楼。
凡千也学着离曜刚才的样子捧着千凡的脸颊，疑惑的问道：“有脏东西需要这样看吗？”
“谁知道呢。”
两人放弃了思考，看见林暮还在发呆，凡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哈喽，还在吗？”
林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个人，虽然只看到一双眼睛，但林暮还是被吸引住了。
离曜当时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在认真观察什么东西似的，林暮很喜欢这样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在回忆刚才的画面。
他无奈地抬头回应凡千的呼唤，“你干嘛？”
“没干嘛，就是看你魂都丢了，不就是被看了两眼，至于么。”
听他这语气，林暮突然就想起来之前的问题。
“你们好像现在都不叫离曜师傅了。”
之前因为避役的事被他们逃过去了，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在这混得很熟了，但是也不像之前那样黏着离曜。
“他不喜欢我们叫他师傅，我们自然是听他的。”千凡解释道。
林暮一个字都不信，之前让他们别叫不还是叫得挺欢的，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与此同时，林暮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