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梦是谁做的？”琳达陷入了思考中。
臻仙在背后紧握着拳头，犹豫要不要出手。
肯定了她们想法的叶染秋，抱着看乐子的心情观察着他们。
“是她……”琳达心中有了答案。
“我们能聊一聊吗？”臻仙试图再争取一下。
“交流什么？”琳达出乎意外地平静，“是我们都是那个人的附庸，为她而存在的生命吗？是既用既弃的存在，只要她醒来，我做的一切，乃至我的存在都会毫无意义。”
她平静地说完了一连串的话，如果她用更加激动的语气，他说不定会更能说服自己对她们出手。
可是这份意料之外的平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只能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轻声细语以防她的情绪激动起来。
“而你们……”琳达欲言又止，她眼神带着一丝痛苦地别过视线，“知道这种感觉吗？”
“这有什么，不就是为了别人而活吗？”叶染秋毫不在意地说道。
臻仙微微张口，这种为了别人而活，可不是动漫那些主角的行动准则，而是更加残酷，更加冷漠。
“为什么你能说得这么淡然？”天瞳皱着眉。
“我就是从他的梦里诞生的。”她指着臻仙，“外加一点……梦魇的魔法。”
她到底想说什么？臻仙搞不清楚她的行为模式了。
“他们也不一定是为了自己而活的。”叶染秋笑着瞥了一眼他们。
他莫名想到了，李怜星提到过的，他的职责。
她是想暗示他，他的行为早已被写在命运这本书上了吗？
“他们只是活得更加……愚蠢罢了。”叶染秋说。
“所以你想说什么？”琳达问。
“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叶染秋笑了，“想做什么就去吧，我只是对你以为只有自己是受害者的态度不爽而已。”
先是漫长沉默，叶染秋哼着无名悦耳的乐调走到了主殿的一边。
等悦耳的哼声消失，她们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要活下去。”琳达平静地说出每一种生物都会得出的答案。
“为此，哪怕是你拦在我们面前。”天瞳战意十足地看向他。
“这就是你们的答案吗？”澪看向他，“可以交给我解决。”
“不，澪，让我来处理吧。”她们是做好决悟站到他面前的。
她们都是如此。
可他该做什么，不是对她们出不了手，而是因为此刻她们已然成为了一种意志。
渴望继续存在的意志，是不希望自己的生命是无意义的字符一样的意志。
“哈哈哈，你还能认出几个那个小镇的人？”叶染秋发问。
“……”臻仙当然还记得他们。
“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小说中无意义的角色一样，存在不外乎引出后面的剧情、凑字数、水剧情这些。”
他们的存在不就是犹如无意义的字符一样吗？她是想这么跟他说吧。
这句话他该怎么反驳呢。
“当然我并不是在否定他们的潜力，人可是代表奇迹的灵兽。”叶染秋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手道，“好了，我的废话说完了，你们可以打起来了，希望你可以在他手里多撑几招。”
她那副看戏的样子惹恼了天瞳，可是她知道梦魔的特性，在梦中他们就是不可战胜的。
“我又不是本体，想对我出手的话。”叶染秋魔性地笑了，“可以哦，但要做好准备，做好被各种玩弄的准备哦~”
“……我们先不要管她。”天瞳忍住了。
“嗯。”琳达同意了。
两个人就这么把叶染秋放在了一边，当然不排除她用了什么力量的可能性。
“好过分~我好歹和澪一样，是从你的期望中诞生的。”叶染秋大声发表着她的不满。
臻仙呵呵笑了一下，他转头面对她们。
“刚才我已经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学院的每一个人。”天瞳说。
臻仙的眼神变了，“有多少人会相信这样的话，一个还是两个。”
该说是意料之内吗？
这个世界的人也是一种灵兽，他们背负着奇迹两个字，这对普通人来说还真是讽刺。
想起一开始平静地小镇的生活，恐怕路过一只中阶的灵兽，就会让镇子里发生一场灾难。
可哪怕生命的形态的不同，他们的思想也和他知道的相近。
“你会被当成疯子的。”臻仙说。
哪怕他们圣木学院的殿主。
也概率会被当成玩笑话，一笑而过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琳达沉默了。
“只要有一个人相信……”天瞳也想到了这种可能，表情不自然起来，但还是逞强地说道，“……然后慢慢传递下去。”
她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突然感觉他好像是反派一样，臻仙想着想着无奈地笑了。
“在她们眼里你就是反派哦~”叶染秋友情提示道。
谢谢你没用的解释，臻仙叹了口气。
“不客气。”
也许是臻仙的想法错了，真的有一个学员推开了主殿的门。
而这个人是他此时最不希望见到的人。
“那个……我听到殿主在说……”怯弱地声音从推开的门后传出。
一个娇小的少女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等她看清主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慌张了起来。
“你，你们……殿主和……要打起来了吗？”
她慌张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是她们想先动手的。”臻仙解释说。
“夏沫，这和你无关。”琳达言外之意是让她赶紧离开。
“你确定吗？”叶染秋笑着说。
琳达轻皱眉头，看着她的样子，应该是想到什么了。
臻仙移动身体默默挡在了她的身前。
“是她……”琳达眼神中有点不愿相信。
“不是。”
“你骗不了我的。”琳达看了眼他。
夏沫来得也太巧了吧，她身后还有其他人吗？
“所以……你想做什么？”臻仙挑了一下眉，身上散发出警告的气势。
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不要乱动，不然她们的消失会在夏沫醒来之前。
“琳达，他……”天瞳移到她的灵师身边。
“很强。”琳达眯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