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孤云只觉从兰陵王的左手,传来一道奇异的能量,传遍全身。

四顾一番,没什么异常。

“亚瑟,还能看到我们吗?”话语中带着激动。

“看不见了,但你的呼吸,体温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亚瑟接话。

月孤云右手,松开了兰陵王的左手,瞬间那股奇异的能量消失。

扭身看去,旁边空空荡荡的。

“亚瑟,你去试试。”

再次实验,看着眼前的二人,消失在自己眼前,月孤云突然有个想法。

拉着亚瑟的手,三人站成一排,扭头对兰陵王道:“你再试试。”

手中感受到了那股能量,却是传到手臂就停止了,侧身看去,他二人已经隐身不见。

看来这兰陵王目前只能带着一个人隐身。

月孤云有些不甘心地问:“你不能带两个人吗?”

“好像不行,我体内的能量,只能覆盖一个人,而且隐身两个人,对我来说,能量消耗的很快。”

“你能保持隐身多久?”

兰陵王思索片刻,缓声道:“隐身是要消耗我体内的能量的,一个人我估计可以隐身两个小时,两个人的话,就只有一个小时了。”

他体内的能量,应该就是真气,这个时间让月孤云有些吃惊,太久了。

看起来如果真气恢复速度足够的话,理论上他可以一直隐身。

如果这样的话,就太牛了,真正的如鬼魅一般。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再隐身,打一下亚瑟看看。”

二人实验完,结论和游戏中一样。

只要打到亚瑟,就显出的身影。

“你隐身,拿这个茶壶看看。”月孤云又指挥道。

只见桌上的茶壶,慢慢消失在桌上,诡异至极。

“你用茶壶砸一下他。”

空中一个茶壶蓦然出现,飞向了过去。

亚瑟轻轻接住,放回桌子。

整个过程,兰陵王全程没有暴露,不过从茶壶飞处的地方,还是可以判断他的位置。

月孤云心中暗喜,这隐身术,就算不用来偷袭杀人,去当个小贼,可不也是神技。

一条崭新的发家致富之路,仿佛就在眼前。

想了想,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纯纯的靠偷盗,来致富,这行为属实有些卑鄙龌龊。

再说,他现在又不缺钱。

一番折腾,屋外天色已然放亮。

月孤云推开门一看,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院里一片狼藉,阿狗已经带着几个家丁,在清扫整理了。

这几天,家里刺客频来,总是搞得乱七八糟,家丁都见怪不怪了。

在他们眼中,这么大一所宅子的主人,都是大人物。

这些大人物的行事,自然非同寻常,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置喙的。

月孤云对这些刺客,也挺佩服的。

相当有职业素养,只奔着目标去,极少殃及这些不懂武功的下人。

“公子,刚刚有人来报,后花园池塘里的鱼和荷花,全部……都死了。”阿狗见他出来,连忙上前汇报。

月孤云一愣,想起了自己昨晚身中剧毒,倒在池塘,后又有天雷落在其中。

鱼死花败,不管是毒死,还是电死的,都要处理干净。

“这个……昨晚有人在池塘下毒,你们把池中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换上新的。”

“对了,那清理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有剧毒,千万要处理好。”

待月孤云交代完毕。

阿狗点头应声,带着家丁去了后花园。

郡守府。

三人吃过早饭,便让亚瑟去衙门报案。

月孤云带着兰陵王悄悄跟在后面。

‘咚咚咚……’

鼓声震天!

正倚在木柱边,打着哈欠的两个衙役,被惊的睡意全无。

“什么事?”其中一个上前,声音粗暴。

亚瑟面色一沉,冰冷吐出两个字。

“报案。”

那衙役脸一黑,本想再说什么,抬眼一看,突然发现是一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金发壮汉,还面色不善。

急忙后退了一步,生生憋住了嘴里的话。

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向衙门内走去。

不多时。

见亚瑟随他们进了衙门。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月孤云拉着兰陵王,隐身也进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守卫,愣是没发现他俩。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月孤云别提心里多爽了。

一时之间,各种心思。

这等入室抢窃,主人失踪的小案子,自然不用郡守大人亲自出马。

不过月孤云还是审讯大堂的后屋,看到了正隔着屏风听案的黄德义。

那郡丞敷衍走了亚瑟,连忙走向后屋。

月孤云仔细听着二人的谈话。

不过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无非是黄德义交代他,这个案子慢慢拖着就行,别的不用管。

二人一路跟着黄德义,来到他的书房。

和兰陵王藏在一个书柜的侧面,远远的盯着他。

见他在书桌上,翻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就有人敲门进来。

“父亲,听说月孤云那小子,失踪了?”话语中,满是兴奋。

“对,这个事,你一会去确定一下,问问人是被带走了,还是被杀了。”说完,又面露狠色,补充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事不可大意,速去速回。”

“好的,父亲,我现在马上就去。”

脚步声又匆匆消失。

屋内一下又安静下来。

黄德义靠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神色得意。

幼子之仇,总算可以收点利息了。

只是今天一大早,眼皮就砰砰跳的个不停。

看样子,果真有好事!

忽然,胸口一震,无法动弹。

眼前慢慢浮现出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好像是很眼熟。

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了。

月孤云面色如常,眼神中甚至带着几丝玩味,随意瞥了他一眼,轻轻颔首。

黄德义只觉脖子一凉,似有什么东西流出。

一股剧痛从脖颈处传来。

‘滴答……滴答……’

不断落在地板上!

心中顿时惊恐万分。

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想要叫喊,却怎么都无法出声。

眼睁睁看着二人,又在眼前,蓦地消失不见。

屋门轻启,复又关好。

屋内,一片死寂。

月孤云二人,在衙门口追上了黄东贤。

见他上了一辆马车,向北驶去。

二人也迅速在巷子里,上了一辆马车,紧紧跟着他。

“阿狗,小心一点,跟着前面的车,不要太近。”

听着车厢传来月孤云的声音,乔庄过的阿狗点点头。

从窗户缝隙,看见那车停在一座酒楼前,黄东贤下了车,左右看看了,才走了进去。

“阿狗,你继续走,在前面的巷子,等我们。”

感觉车身一轻,阿狗忍不住回头看去,却是空无一人。

从小就卖身为奴,十多年的经历告诉他。

好的奴才,最好是哑巴。

这样才能活得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