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澄浑身酸痛的醒来，还没睁眼先娇气的哎呦两声，哼唧着往身边的热源处靠，撒娇说，“阿谦，好疼哦。”
顾谦坐在床头，听到声音垂下眼眸，看到洛澄身上斑驳的红痕。
顿时就想起昨夜的荒唐，那处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洛澄哼唧半天，见没人理他，委屈的睁开眼说道，“阿谦，我的大腿好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顾谦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帮他拉好被子，裹紧身体，低声道，“看过了，没破皮。”
“不可能，一定破皮了，阿谦你不知道你那里好大好粗，我……唔唔唔？”
洛澄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阿谦干嘛捂他的嘴巴，干嘛不让他说话啊！
顾谦重新躺进被窝，把人塞到自己怀里，抱的严严实实的，低声道，“闭嘴，睡觉。”
洛澄瘪了瘪嘴，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不过他还有个问题，特别想问。
“阿谦，我有问题。”洛澄软软的开口。
顾谦嗯了一声，“你说。”
“哦~我们昨晚是洞房了吗？”洛澄看着顾谦，一脸天真无邪中还暗含期待。
顾谦语噎，生硬道，“没有。”
昨晚的性事明明最初的目的是惩罚，但身下的人冲他娇滴滴的落滴眼泪，什么都得成绕指柔。
不舍得他疼，不舍得他哭，不舍得他做不愿意的事。
不过虽然没吃正餐。
前菜倒是吃了个遍。
洛澄失望的皱紧眉头，其实昨晚趁顾谦去洗澡时，他偷偷发信息问了宋煜。
虽然宋煜没具体跟他说怎么是洞房，但是给他发了两张很好看的图片。
两个光着身子的漫画人物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
如果那就是洞房的话，他跟顾谦应该也是啊。
但阿谦说不是，好奇怪。
睡了没几分钟，顾谦的手机响起，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刚要张口。
就听洛澄说，“阿谦，你要去上班了啊，我也要起床，昨晚我和阿煜约好了出去玩。”
顾谦声音一下子就冷下来，“昨晚？什么时候？”
“啊，就是你洗澡的时候，对了，阿谦。”
洛澄说着打开手机，调出宋煜发给他的图给顾谦看。
“阿煜说这样就是洞房了，我们昨晚为什么不算啊？”洛澄憋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顾谦眯起眼眸，低吼问道，“你问他的？”
洛澄被这样的顾谦吓了一跳，蹭蹭蹭往后退了两步，怯怯的问道，“阿谦，你又不高兴了吗？”
顾谦忽然双手摁住洛澄的肩膀，双目赤红的吼道，“回答我！”
肩膀被顾谦捏的很痛，洛澄抿了抿唇，圆溜溜的眼睛充满盈盈水光，小声说道:“是你说要洞房，我不懂——”我不懂，怕你嫌我笨，才想要提前问问阿煜的。
话没说完。
“砰”的一声。
顾谦一拳打在洁白的墙壁上，殷红的鲜血从指缝流出。
洛澄看着鲜血滴滴落下，瞳孔皱缩，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几幅血腥画面，呼吸越来越重，一张口带着哭腔，“顾，顾谦。”
顾谦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份理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伤害洛澄。
漠然转身，冷冷开口。
“我出差。”
说完之后，大步离开。
“不，不要，顾谦，你不要走……”
洛澄看着顾谦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眼泪早已决堤，手掌虚虚向前抓着，
走到门口，顾谦强撑着没有转身，“洛澄，给我时间冷静一下。”
现在的他，被嫉妒，愤怒和再一次背叛冲昏头脑。
再继续和洛澄待在一起，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门咔嚓一声被关上。
洛澄抽了抽鼻子，委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脑袋很乱，有很多东西跑来跑去，有顾谦，有宋煜，还有冯燃，他们都在跑来跑去，洛澄慌张的追着他们跑。
可是，他谁都追不上。
宋煜和冯燃，被他追上了，但是一抓就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谦，却是怎么努力都抓不上。
洛澄急的在原地哭。
哭的累了。
世界重归于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澄迷迷糊糊醒来。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洛澄只感到身体又热又冷，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自己爬起来。
“啊——”
脑袋又沉又痛，洛澄刚一站起来，就又一头栽到了地板上。
“呜呜，阿谦，我摔倒了。”
洛澄瘫坐在地上，脆弱的想哭，可又一想到顾谦出门时，脸上决绝的表情，又紧紧的抿住嘴巴，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谦应该是不喜欢他哭的。
洛澄揉揉眼睛，爬到床上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最终谁的电话也没拨出去。
自己穿好衣服，拿好小钱夹，去了别墅区特立的卫生室。
这种卫生室一般就是摆设，凡是能住进这种别墅区的，要么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要么直接去第一医院。
“医生，我生病了。”洛澄软软的开口。
医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正在嗑瓜子看狗血剧，闻言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什么病？”
“发烧了。”
医生一指桌子，“自己去拿个体温计量量。”
洛澄闷闷的哦了一声，笨手笨脚的去抽体温计，还不小心啪的一声，打碎一个体温计。
“你打碎了！”医生大吼道。
洛澄吓得一哆嗦，“对，对不起。”
医生掐着腰站起来，上下扫了眼洛澄的睡衣睡裤，冷哼一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
“你知道一个体温计多少钱吗？赔得起吗你！”
洛澄慌张的拿出小钱夹，“我有，都给你。”
洛澄平时都跟着顾谦，用不着他花钱，因而这么多天，也没学会哪些钱大，哪些钱小。
小钱夹里花花绿绿的，都是顾谦小时候的收藏品。
医生一皱眉，“拿一堆五块，十块打发叫花子呢，你根本不是这个别墅区的人吧，赶紧赔钱，赔完了让保安把你抓出去！”
洛澄懵道，“我是啊，我住在这里的。”
医生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把抽出洛澄的钱夹，急切的数里面的钱。
洛澄被医生推的向后一步，撞在桌子角上疼的闷哼一声。
就在这时，一道轻佻傲慢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