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ABO]重度偏爱【完结番外】>第八十八章 探视(无聊剧情向)

  顾青蓝记得自家后院里有一座小仓库,放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底下有一个嵌入式的保险箱,以前母亲专请城里德高望重的老师傅设计的,只不过意外来得太快,母亲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了,他们不知道密码,所幸除了他们一家人,根本没人知道那保险箱的存在,才没有被亲戚惦记上,得以保全。

  仓库的门打开着,顾语蓝已经比他先到一步,正在那保险箱前面发呆,说是思考正确点。

  “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

  顾青蓝摇头:“反正不会是钱,说不定就是一个整人的玩具。”

  兄弟俩都笑了,他们爹妈可真是视金钱如粪土。说里面是一抔子标本或者研制的什么药方,才是正常的。

  八位数的密码,但可以无限尝试,顾语蓝试着解开密码,父亲的生日,母亲的生日,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都试过了,最后还是用两兄弟的生日各取一半才解开的。

  保险箱里除了各种各样的小药瓶,还有一个奇怪的包裹,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灰,包裹有两层,最外一层是父亲的一件普通上衣,上衣里面裹着母亲的一件连衣裙,顾青蓝记得这件裙子是母亲最喜欢的一条。

  揭开裙子,里面有两双婴儿鞋,尺码非常小。一双稍大点的魔术贴蓝色球鞋,绣着顾青蓝的青字,一双婴儿出生时穿的纯棉布鞋,是顾语蓝的语字。

  两双鞋子被父母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保护的那么好,还是当年模样,没有一丝灰尘。

  他们各自拿起自己的鞋子。

  顾青蓝差一点就要流泪却忍住了,他不想流泪,当年的他已经哭过太多了,尤其他不想在顾语蓝面前流泪。

  “你会不会恨我?如果那时候我不任性,爸妈就不会死了……”他好奇怪,顾语蓝为什么从没有表现出一种怨恨的情绪——对他这个杀人凶手。

  顾语蓝云淡风轻:“不知道,没想过这种问题。”

  “你别说这种话,你一定想过千万遍了,只是你不肯说,说吧,我承受得住。”顾青蓝坚持道。

  顾语蓝郑重其事:“你真的觉得爸妈的死和你有关吗?我总感觉不会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顾青蓝一怔,弟弟果然比他聪明多了,自己除了有点力气,还真是什么都不行啊。

  顾语蓝拿出那几瓶药扫了一眼就放下了,下面盒子里一叠文件,最上面是一张全家福,后面就是一本厚厚的文件袋:《关于第七次藏银鲨提炼纯化和转变人体生理隐形性别的新药研制开发报告》。

  顾语蓝连忙打开来看,顾青蓝也凑过去,看见一张提炼纯化的步骤流程图,后面密密麻麻的是字母凑成的专业单词。

  顾青蓝可看不懂:“白鸽也是这么做的吗?”

  顾语蓝像看傻子一样:“你觉得你弟弟有本事去抓藏银鲨来做实验吗?”

  “也是。”顾青蓝想起杜航卓说的那些事,问道:“那这个药会有副作用吗?你说上市了会怎么样?”

  “藏银鲨体内有毒,如果没有通过大量临床试验的佐证,根本不能上市。”

  顾青蓝心下沉甸甸的:“那如果真的上市了,会不会害死人?”

  “那要看提炼的技术了,不过目前世界上还没有足够有效而纯粹的技术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所以妈妈当年怎么也不肯出让这份专利。”

  “你知道什么了吗?”

  顾青蓝摇摇头,他害怕杜航卓说的是真的。

  两兄弟各有心事,于是谈话也不了了之。

  顾青蓝拿走了那张全家福,拍了拍顾语蓝的肩膀:“其他资产留给你了。”

  某市监狱。

  “0813!出来,有人来见你。”

  男人带着镣铐低头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狱警,他抬头,看见对面坐着一个气质极高的男人,这种男人是不会出现在监狱里的,哪怕是会客室里也不应该。

  他的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上前。

  “我好像不认识你。”

  晏先生点点头,略哑的声音透过玻璃传来:“打扰了,我想请教一些事。”

  “请教?”他无奈的笑:“你应该找错人了,我就是个粗人。”

  晏先生敛了敛眉头:“关于十年前的那场车祸。”

  男人瞳孔一紧,打断他:“我已经被判了二十年,还想要怎么样?”

  晏先生无视了他的焦躁,语调平缓淡然:“你开挂车的十年生涯里,基本上连红灯都没有闯过,为什么偏偏那天晚上要酒驾?”

  “心情不好就喝酒咯。”男人发怒似的站起身:“到此为止,别来烦我了!”

  晏先生放了一张照片在对面。

  男人顿时恼羞成怒:“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扒着玻璃狠狠砸着拳头:“你们这些有钱人,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两个狱警把他按住坐在椅子上,等他终于冷静下来才放开他。

  晏先生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你是什么人?以前也有很多人来找我,我只要找机会激动发疯,狱警就会立即终止探视,把我押进去,绝不会让我在这里多待一刻。”

  “我不是谁,只不过这里的娱乐器材和电脑恰好是我公司赠送的。”

  男人冷笑了一下:“有钱当然能使鬼推磨咯。”

  晏先生又问:“还有谁来找过你?”

  “很多人,包括那对夫妇的两个儿子,他们偶尔会单独来见我,每次我都故技重施,慢慢的他们也就不来了。”

  他靠在椅子上麻木得像石头:“所以您这样的人物还需要有什么向我请教的?劳神您找了我女儿的照片来威胁我。”

  晏先生开门见山:“所以当年是谁让你这么做?”

  “我不知道。”

  晏先生的表情几乎冷酷犀利:“你知道隐瞒我的后果。”

  他凑上前近乎祈求,有一种恐惧:“我真的不知道,当年我欠了一大堆的高利贷,他们威胁我,我没办法。如果我不那么做,我们一家人都会死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位博士得罪了谁,要这么残忍,当年那两个小孩那么小,一开始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现在还在受折磨……”

  晏先生从监狱里走出来,阳光正冰冷的延续在他身后,脚步的光阴里藏着长长的故事。

  男人的话像一头野兽正把他眼中的光亮吞噬。

  “我只知道,他们一直叫他……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