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卫国，你二大爷虽然写了检举信，但也没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是不是， 你就帮他一次吧。”二大妈求。
李卫国摇头：“二大妈，照你这么说，我把你推到河里，你没有淹死，那我推你 这个行为就无所谓咯?”
二大妈语塞。
李卫国回大院之后行事风格让人琢磨不透，她不敢真答应。
她怕李卫国真给她推河里再救上来。
不得不说，二大妈这次的直觉救了她，她要是坚持这个道理，李卫国真的会把 他推下去再救上来。
按她的逻辑：虽然把你推下去了，但没造成实质伤害啊，应该原谅，何况还救 了人呢。
李卫国道：“刘海中这个事情是保卫科在办，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做不了保卫 科的主。
二大妈，提着你的东西~回去吧。”
被赶，二大妈觉得脸上不好看，同时他还觉得李卫国很-过分。
“李卫国，我家老刘是为了响应厂里号召，确实举报了你，但你现在好好的，你 怎么就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呢?”二大妈-质问。
李卫国的脸更冷了，他道：“看你是女同志，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赶紧提着你的 东西滚。”
“你……”
李卫国盯着她。
二大妈不敢说，转头看着张秀兰：“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自私自利， 一点也不 想别人好。你……”
没等张秀兰说话，李卫国上前拎着二大妈的衣领，连人带东西直接扔了出去。
“再到我家来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李卫国砰的关了门。
“心思不正，活该被扔出来。”
“恶心人就算了，还理直气壮说别人，真够有意思的。”
听到动静的人纷纷端着饭碗看热闹。
二大妈羞的很，赶紧起身捡起东西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李卫国没有刻意去揍她，但是扔出去那一下也不轻，她害怕酒碎，自己挡了一 下，就把左边股骨那块给摔了。
一到家，二大妈小声咒骂道：“呸，什么东西，混蛋玩意，明明他一点伤害都没 有，居然还咬死不放，这不就诚心看我老刘家出事嘛，黑心肝的玩意。”
她把东西重新锁回柜子。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轧钢厂，见到了刘海中。
刘海中胖脸上有几坨青，头发凌乱的顶在头上，唇色发白，看着很不好。
“老刘啊，你咋成这样了?”二大妈哭嚎，声音震天。
刘海中以为二大妈是带来好消息的，所以不在意地说道：“还不是保卫科乱打 人，不然我能这样?
不说这些，我们出去吧。”
“出去?”二大妈愣住，都忘了哭：“你可以出去了?”
刘海中没好气道：“你来难道不是来接我的?”
二大妈摇头。
刘海中再三确认，才不得不相信这个现实。
刘海中不高兴道：“那你不去求李卫国，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这不是耽误他出去嘛。
这小隔间太折磨人了，没有消遣方式，没人说话，每一分每一秒都得靠自己熬 过去。
“我昨晚去求了，他不同意。”
“跪下求也不同意?”二大爷反问：“也太不像话了吧，他想怎么样。”
二大妈张了张嘴，到底没说没跪的事情。
她反正一瘸一拐的，刘海中肯定觉得她尽力了。
果然，等她把事情讲完，刘海中沉着脸，非常的生气。
“李卫国也太小气了，我不就举报了他一下，哼，这要是早些年，看我怎么收拾 他。”刘海中忿忿不平。
“那接下来怎么办?”二大妈担忧道。
刘海中也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保卫科这边没那么容易放了他，所以才想找李卫国，他都没心疼自己 攒下来的那些东西，李卫国倒是先傲起来了。
刘海中道：“你去找找张秀兰，让她去劝。之前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逼迫她家的 时候咱们可没有落进下石，她应该感恩。”
二大妈一脸为难：“我昨晚就先找了她，她对着我一顿讽刺，快别提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刘海中瞪着双眼， 一脸的不爽。
“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走吧。”保卫科这边来人催促。
“怎么办?老刘。”二大妈慌乱。
刘海中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着急忙慌道：“不行你去找找杨蜜，对，杨蜜肯定 可以帮着劝劝。
对了，许大茂也签字了，你去找许大茂和娄晓娥，娄晓娥和杨蜜关系好，她去 说没准行。”
二大妈连连点头，把一切记进心里，离开了轧钢厂。
高大元有审了一次刘海中。
今天的办法换了一个，他让人把刘海中绑在桌子上，蒙上了眼睛，头顶悬了一 个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输液瓶，往他眉心滴水。
这是他在队伍里的时候听一个老兵讲的一种敌人对付他们的方式。
别看这小小的一滴水，能把一身铁骨都滴穿。
当第一滴水落到刘海中眉心时，他双手握拳，挣扎了一下。
随着持水滴的持续滴落，他渐开始恐惧起来。
这个过程比打他还让人难受，但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洗脑，千万不能妥协。
那可是破坏生产罪。
他在工厂工作这么多年，可不想最后落个凄惨的下场。
滴了两个小时，高大元让人把水给撤了。
毕竟是冬天，这水一直搞下去，容易把人搞死。
要是夏天，他会一直持续下去。
“刘海中，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想破坏轧钢厂的生产?是故意的还是有人指 使?”高大元问。
刘海中打着哆嗦咬的牙关说：“我没有，我写举报信只是响应厂里号召，只针对
李卫国。”
见问不出什么,他挥手让人把刘海中送了回去。
这刘海中还真是嘴硬。
中午吃饭，高大元正排着队，就看见李卫国和高来举过来，他挪了几个人，挪 到了他们跟前。
“卫国，刘海中是你们大院的，你对他了解不?他怕什么?”高大元问。
李卫国道：“他欺软怕硬，害怕当不了官。”
官迷嘛，可不怕这个。
“那不该啊。”高大元叹一声，小声的讲事情将了一遍，道：“他这两天表现， 一 点也不像个欺软怕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