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历史军事>明末惊雷>第126章 惊吓而亡

刘景辉不由的看了叶风一眼,心中暗暗的佩服这少年起来,事态的发展正如叶风昨日分析的一样。

刘景辉看那斥候似乎欲言又止,就问道:“可是还有其它消息。”

那名斥候犹豫了一下道:“还有个不好的消息尚未得到证实,不敢轻易禀报。”

“说,即使消息不准也不怪罪你们。”刘景辉急切的道,他想知道还有什么比建虏,已冲出包围圈更加糟糕的消息。

那斥候这才吞吞吐吐的道:“听说张尚书在建虏穿营时,惊吓而亡。”

众人本都是随意围坐在一些断木上,听得此言,都是惊的站了起来,只有叶风看见众人都站了起来才跟着起了身。

“此消息从何而来?”刘景辉一把抓住了这名斥候,急切的问道。

“此乃张尚书营中将士所传,消息应该准确。”那名斥候还是答道。

只有叶风知道这消息十有八九是准的,原本的历史上,张凤翼携十万之众,尾随建虏,却是畏战不前,终日服食大黄,一心求死,清军退后不久就暴毙而亡,今日在建虏踏营时被惊吓而死也是有可能的。

正在这时,又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关里高公公派人来,请众人进关一唔,还特意点了率领勤王义师的叶风。昨日高起潜已派人来请,但众人皆以追击建虏残军为由,未曾入关城,故今日高起潜又派人来请。

叶风自是明白高起潜的意思,这次这么大的功劳,可清水明月关上守军,只斩获了三四百级,还战死了六七百人;而关下近八千级加之各种财物,他高起潜自是要来分一杯羹,说不得还想要拿大头,他背后的依仗可是当今天子。

叶风当即起身对刘景辉一拱手:“刘公,昨日一战,我麾下家丁伤亡较大,我现在急需去处理,至于关内一事就有劳刘公了。”

刘景辉自是知道叶风不愿入关去见高起潜,从平时叶风的言谈中,总是以那死太监相称高起潜,就可知叶风对此人的态度。刘景辉也不强求,他也实在看不惯这些太监监军,昨日要是关上的守军能及时出战,或封闭关口,那杨古利的三千残军只怕也要留在这儿。

想到这儿,刘景辉痛快的道:“好,那我就去会会这高监军。”他是文官监军,又是东林党人,自是不会怕高起潜的。

刘景辉带人走后,叶风立即命人将战死家卫、民兵和长枪队队员的尸首火化,准备带回浮山安葬;又安排家卫和从宝坻带过的五百民壮到难民中做工作,争取能带走一些百姓去往耽罗岛,这才是叶风北上的真正目的。

这些百姓都是京畿附近的,许多已是无家可归,听说去了每人都先发几两的安家银子,还有这五百民壮也是与他们相同的遭遇,许多人都动了心,一统计竟有三万余人要随同前往。

叶风将事情安排完毕后,带着几名内卫在这些百姓中走动,也想听听他们的真实想法,突听得一个怯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位将军。”

叶风转头看去,却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穿的是一件脏呼呼的仆人衣服,脸上也是黑呼呼的,两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旁边 还躺着一个受伤的老人,不过都经过包扎了,一看包扎的方法就知道是家卫们的手法。

叶风看了看,觉得有些熟悉,一想,这不正是昨日在那名八旗兵刀下的少女,侥幸在爆炸声中逃得一命,当时叶风也在望镜中看到了这一幕,只是爆炸声没响起,他也无法发动,幸好这爆炸来的及时。

叶风停住了脚步,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那少女稍一犹豫,鼓起勇气:“将军,我叔父受了伤,我们现在也是无家可归,也可以一起跟着去耽罗吗?”

“当然可以,受了伤的百姓我们会专门组织人员照顾,每日都有人为伤者换药,待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再乘船前往耽罗。”叶风答道。

“谢谢将军,那我和我叔父就跟着前去耽罗了。”那少女答道,想了想又开口道:“将军,我还想向您打听个人?”

叶风一听,觉得有点奇怪,自己与这少女素昧平生,这少女如何会向自己打听人,想到这,叶风道:“姑娘请讲。”

“将军可认识一个叫李景程的人,我见他的穿着与众位将军相同,才向将军打听一下。”那少女说完就低下了头。

她也问过几名民壮,可这些人也是被救到宝坻后,才跟着家卫们过来的,这几人还真不知道李景程是谁,见叶风穿着与昨日救她之人的衣服一样,这才鼓足了勇气开口询问,但又不知如何称呼叶风,只得都以将军相称。

叶风听了一愣,因他在爆炸声响起后就将目光投向了其它地方,故此并没见到李景程救这少女的一幕,心道不会是李景程这小子惹什么事了吧,但以李景程稳重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的,但这姑娘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叶风不答反问道:“姑娘找他有何事。”

那少女见叶风如此问,就知道叶风肯定认识李景程,连忙答道:“将军,昨日那建虏砍伤我叔父后,又要杀我,是李景程将军救的我,还让人替我叔父包扎伤口,我想当面感谢这位李将军。”

叶风一听,这才明白,急忙道:“景程在外追剿建虏的残军,你安心的待在这儿,会见到他的。”

那少女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听到右前方一阵嘈喳的声音传了过来,叶风转头望了过去,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举步向前走去。

右前方是民壮们组织了一些难民架着铁锅,在熬稀粥,已熬好了一些,正在给难民们分发,刚才的嘈喳声正是那儿传过来的。

叶风走到时,几名青年难民正踢打着一名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倒在地上,双手并没有护住被踢打的部位,而是死死的抱着怀里的一个瓷碗,里面的稀粥已撤了一半,一名青年又是一脚踢在小男孩的背上,可那小男孩仍是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