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其它小说>刑侦:追溯>第50章 多人游戏10.

  ◎命运的齿轮卡上了。◎

  好小子够猖狂。

  郑汝水不为所动, 固执的把那瓶水放到一脸不爽的金嘉韬手边,意味深长道:“拿着吧,怕这是你最后一次喝到了。”

  金嘉韬听出弦外之音:“你什么意思?”

  “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郑汝水没有回到主审位坐, 就那么直挺挺站在斜前方和金嘉韬对峙,“年纪轻轻记性不太好,老了以后怎么办。”

  “从小到大我做的事多了去了, 桩桩件件都记得, 那我得多忙?”金嘉韬看了眼他递过来的水,某夫山泉, 一块五一瓶。

  “那我给你圈个范围, 十五岁至今,你认为用来充实生活的活动。”郑汝水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真说出来那就是逼供。

  虽然现在这个范围划出来就像在诱供,但好在已有薛韶宣的口供在,成已定事实,不用背这口锅。

  金嘉韬眼底郁色渐多,蓦然笑了声:“是薛韶宣告诉你们的?”

  “你别管是谁说的,老实回答我的问题。”郑汝水说。

  “你不是都问到了么,还非要我说什么?”金嘉韬打起太极来,朝后一仰, 十足大爷模样,“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听信他的胡言乱语认为是我杀了任劫吧?”

  郑汝水对此反应是眉梢轻挑,并未给出一字一句。

  金嘉韬见状又是一声嗤笑:“可别让我觉得你们警方办案是个不讲证据光听别人乱言的废物啊,老实说,我没有要杀任劫的动机。”

  开始了。

  卫司融停笔, 缓缓抬头看向有了表述欲的金嘉韬, 眉头舒展不开, 奇怪于他这么容易被打动。

  一般被心理医生治疗过的狂躁症患者警惕心非常高,不会轻易敞开心扉,和别人说真话。

  卫司融不信金嘉韬会是一个例外,除非他有别的目的。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在编故事,我要声明,这是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所做出的猜测,信任与否全看你们。当然,我愿意这么配合,有一个要求。”金嘉韬口气太狂了,狂到站在他对面都不是市局刑侦队长,而是他手下人,大概看见郑汝水微沉的脸,他笑弯眉眼,“我说错了,有一个请求。”

  郑汝水的脸色好转了些。

  见他收起所有笑容,脸色跟着趋于平静诚恳:“请你们查清楚是谁杀了任劫。”

  “即便在多数人眼里,他与其说是我发小,倒不如说是我管家,但我是把他当朋友的,没人愿意见朋友莫名其妙惨死还找不到凶手。”

  “希望你能明白我亲自来警局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也请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郑汝水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语气很礼貌,话说得相当嚣张,仿佛没他提供证据就破不了案似的。

  真是让人火大,好在郑汝水见多识广,不跟这种有病的人计较。

  “你说。”

  金嘉韬翻着眼看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灯光很强,照得眼前发白,似乎要用这种方式陷入回忆:“任劫做东开派对那晚,原定三人行从学校去十三月因为我心情不好太烦不想动,薛韶宣家里突然有事叫他回去而变成他独自前去。在他走后大概十一点,刘泳帆回来了,看见我在睡觉动作很轻,很快宿舍里安静下来。”

  “你没给任劫发过消息说想去酒吧,让他转弯去风月角接你?”

  “没有,风月角在学校东南方向,十三月在正南方,前者比后者离学校远多了,我哪来本事在他出门后还比他先到风月角?”

  “我们拿到的证据不是这么说的。”郑汝水把任劫微信聊天内容复印件摆到金嘉韬面前,“你想说这不是你?”

  金嘉韬拧眉,那头像和那个备注,确实是他没错。

  可里面的内容确实让人感到很陌生,他确定自己没给任劫发过这些。

  怎么回事?

  不可一世的金嘉韬头次被现实搅得稍稍迷茫,他狐疑看着郑汝水:“该不会你们警方为了诓我,故意来这一出?”

  “想什么呢,伪造证据骗供要被触发的。”郑汝水面无表情科普道,“这就是任劫微信里的,看见时间了没有,在他出门半小时后收到你的消息。”

  金嘉韬神色古怪,越发觉得郑汝水是个不靠谱的。

  玻璃墙前的周查琢磨着:“我怎么觉得他有话没说?”

  “嗯,他想问郑队是不是脑袋里养金鱼了。”卫司融没有骂人的意思,单纯翻译金嘉韬的表情,“他刚说过学校到风月角比到酒吧更远,如果说任劫半小时还没到酒吧,那他怎么做到在半小时内抵达风月角的呢?”

  “有人用金嘉韬名义约了任劫?”周查迟疑道,“那不对啊,刚金嘉韬说他独自在宿舍里没出去过,期间不可能不玩微信,那……”

  凶手是怎么利用他的微信给任劫发消息的呢?

  此时卫司融转头看着周查,眸光泛着阴冷的光,和室内的金嘉韬说出相同的话:“因为他不止一个微信。”

  金嘉韬:“我刚仔细看了下你给的截图,这是我另一个微信号。”

  “另一个?”郑汝水确认般问。

  “嗯,看你年纪挺大的,估计不太懂我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金嘉韬说着还要人身攻击一把,成功看见郑汝水黑掉的脸,他作恶的心里舒坦不少,“年轻人想要有自己的私密空间,没有喜欢用他们的人生经验教育你的父母,更没有阿谀奉承的亲戚和陌生人,想要一个微信里装着的是志同道合的同龄人。”

  郑汝水正拿着他的手机核实他说得情况:“你这个微信有谁知道账号密码?”

  “我不记得了。”金嘉韬坦然道,在郑汝水继续追问前又主动交代,“因为登录这个微信的手机早在半个月前丢了,那里面没什么东西,最多能看见我的无病呻.吟,也就没急着去办理挂失。”

  “手机丢了这么重要的事都能拖?”

  “你恐怕不知道我一年要丢多少东西,光手机就有七八个,这种事从生到熟,用不着大惊小怪。”

  他脸上的无所谓终于让郑汝水想起了件事,这位是正儿八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哪里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里?

  郑汝水颇为头疼,在这方面估计问不出什么,原地来回走两步,问:“还记得手机丢前的情况吗?”

  “就放在口袋里去外面吃了顿饭,丢了。不用去那饭店查监控,那是个比较注重客人隐私的私房菜,全店没监控。”金嘉韬说。

  “你当时尝试找过了?”郑汝水问。

  “找过了。”金嘉韬双手朝后放在头顶上,一副懒洋洋的纨绔样,“我甚至怀疑是刘泳帆偷的,那手机对我而言不重要,对他是一笔巨财。”

  “看你的样子,不是他拿的。”

  “不是,他没那个胆子,不会敢动我的东西。”

  这条线索看似有实则又是个无根草,听几句满是炫耀。

  郑汝水把东西放回小茹面前,转身看着百无聊赖的金嘉韬:“那你总该知道有谁知道你那个微信的账号密码吧?”

  用脚撑着打拍子玩的金嘉韬突地一顿,神色渐渐从无聊转变成了阴狠:“刘泳帆。”

  还真有那么个人?

  郑汝水看眼玻璃墙,这边周查立即联系人去理工大学把刘泳帆带回来,审讯室内发生了点突发情况。

  “你干什么?”郑汝水怒喝道。

  正要从审讯椅上站起来的金嘉韬冷冷瞥着他,单手握住拦腰的板子朝上用力一拉,咔嚓,木头分崩离析的声音响彻室内外。

  金嘉韬冷笑:“你看我在干什么?”

  “坐下,审讯还没结束,你就想走?”郑汝水猜到这小子陡然暴怒要离开是想做什么。

  开玩笑,今天真让金嘉韬走了,传出去他们市局成什么了?

  郑汝水无论如何也要誓死捍卫市局的尊严,及身为刑警该做的维持秩序。

  他先是让小茹打电话,让人守住门口,捂也要把金嘉韬捂在这里。

  “金嘉韬,我劝你不要乱来,在法面前,证据大于一切。”

  “那是你们身为警察的想法,和我有什么关系?”金嘉韬是真的不管不顾,暴力挣脱的时候刮伤了右手手腕,他不是很在意,又想如法炮制挣开左手。

  “你以为你无罪啊?”郑汝水火气上来了,本就是个暴脾气,根本装不了斯文败类,怒道,“三年前十三月酒吧,死者叫陶诗禾,有印象吗?”

  再听故人名字,只让金嘉韬动作慢了半拍,继而哂笑道:“谁记得,干什么的?”

  再这么下去,这审讯室得被人拆掉了。

  卫司融坐不下去,从口袋摸出个口罩拆开戴上往室内走去。

  “你别想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拦着我,我现在只想给我的朋友报仇,让开!”直接拆散了个审讯椅的金嘉韬站到了郑汝水面前,微扬下颚,像只浑身沾着血却气势磅礴的孤狼,挡在他前面的郑汝水也不甘示弱,轻轻捏拳,发出好战的声响来。

  失控,一触即发。

  这时,正对两人的审讯室门被从外打开,露出一张戴口罩的脸来,因为有东西遮挡,来人说话声音透着沉闷,意外的动听。

  “冷静,你两一个是想进拘留所待几天,一个想被停职写检讨吗?”

  暴怒的郑汝水接到了一盆冷水,刹那清醒过来,冷冷瞥了眼直勾勾看着卫司融的金嘉韬:“看什么?回你该坐的地方坐着去!”

  金嘉韬死死盯着卫司融的那双幽深眼眸,熟悉感扑面而来,像陶诗禾又不是,刚见过不久,叫……:“星榆?”

  “让你回去坐着还在这攀上亲戚了?”郑汝水知道卫司融贸然过来是为制止事情往更恶劣方向发展去了,本来卫司融不出面,他也不会把金嘉韬怎么样,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没想到卫司融那么心急,那他只能加紧处理,别耽误后面计划,“老实坐好,等会再和你算损害公物的账。”

  金嘉韬理都不理他,只盯着卫司融看:“你不是星榆,那你叫什么?”

  卫司融坦荡和他对视,轻声问:“你问我名字想做什么?”

  “没什么,想确认件事。”金嘉韬说,把卫司融从头看到脚,身高和星榆相仿,这双眼也很像,发型不同,给人感觉的年岁也不同。

  或许是认错人了。

  但金嘉韬不会说出来,他就是想知道卫司融到底叫什么,又在这里做什么。

  卫司融轻笑,眉眼散发着温和气息,显得他是那么的好亲近:“金嘉韬,我不是你的那些玩具,也不是你放任被人弄死的陶诗禾,不管你透过我看见谁,我希望你能配合郑队工作,这是你最后保护你和你家人的机会,想想案件由我们公布,社会舆论会给你的家长带去怎样的伤害,尤其是你舅舅。”

  金嘉韬被激得下意识上前要走到他面前,被郑汝水伸胳膊拦住了。

  “你到底是谁?”

  “参与调查你的一个普通小警员,老实说,看过你四年来的所作所为,再看看眼前的你,我真的很难把那么冷血无情又扭曲的人和你对上号。”

  “谢谢你夸奖,不过我觉得我已经猜出你的身份,看来可以省了一千万。”

  人是聪明的,卫司融垂眸又是一声轻笑,这次眉眼则是愉悦的。

  “金少爷,生病了要看医生,及时遵从医嘱,才有康复的机会。人们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惜在你心上打死结的系铃人不在了,那个结变成死结也无人能解。”

  金嘉韬喉结轻轻滚动,黑眸里有着光亮:“我知道,我没想过要去解。”

  “所以你一直在尝试作死,终于等来了刘泳帆,结果发现你等来的不是为王子报仇的勇士,而是为己泄愤的自私鬼。”卫司融轻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是你想的那样。”金嘉韬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嘴唇轻扯,“我是压力太大有了病,看心理医生没用。”

  “嗯……那你愿意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吗?”卫司融往他面前走,路过面露不赞同的郑汝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继续朝情绪波动非常大的金嘉韬走去,声音越发轻柔,“这些年来没人听你说过心里话吧?压在心里很累,总让你没办法彻底放松。”

  “要我说可以,我要看见你的脸。”金嘉韬看着走到眼前的卫司融,眼底郁色更浓,垂在身侧的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

  他在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狂躁。

  卫司融不着痕迹收回视线,抬手勾住耳边的口罩绳:“你可以把我当做任何你想倾诉的人,没关系的。”

  随着口罩落下,金嘉韬瞳孔微缩,说不出话来。

  是他吗?

  审讯室里的椅子坏了,加上卫司融要求,郑汝水不得不临时换了个地方。

  一间敞亮家具又非常少的大会议室,在十分钟内布置成了卫司融要的样子。

  一个座椅,一个躺椅,还有几瓶价值两百二的矿泉水,摄像头被关,只留下一支录音笔。

  郑汝水不可能由着他和一个明显有暴力倾向的嫌犯□□,抱着手臂靠在门口,像个门神虎视眈眈盯着一屁股拍到躺椅上的金嘉韬。

  他对这里很满意,够亮,最满意得还是坐在对面的卫司融摘掉了口罩,让他能好好欣赏那张脸。

  至于门口那位,金嘉韬并不是很在意存在与否,有些事对一个人说也是说,两个人听也是听,他没那么强烈的秘密感。

  只是……他扭头看着郑汝水:“要听就来这边坐,别站在那像个门神。”

  郑汝水看眼不避讳的金嘉韬又去看一手本子一手钢笔的卫司融,两人都不介意,郑汝水理所当然走近坐下。

  三人一坐高椅,一躺躺椅,还有个支着大长腿看着那两有椅子的人,静静等着开场。

  卫司融先倾身拿过瓶水拧开递到金嘉韬面前:“喝点水润润嗓子。”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金嘉韬接过喝了几口,冲他灿烂一笑,“对我好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陶诗禾是,任劫是,你不怕吗?”

  “嗯,这种言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怕。”卫司融转了下笔,姿态随意,“让你失望的是那不是我对你好,是一种体贴礼仪。换做我要递水的人是郑队也一样。”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他倾身又拿了一瓶拧开递给了郑汝水。

  工具人郑汝水面无异色伸手接下,在金嘉韬略怪异的眼神注视下喝了大半拧好盖放到旁边。

  “看见了吗?”卫司融在金嘉韬收回视线时说,“这种方式不止是一种体贴礼仪,还是良好教养的表现。”

  “那是我误解你的意思了吗?”金嘉韬问。

  “唔,应该说是我们下意识的举动给了你错觉,人类最常有的三大错觉,他喜欢我、我觉得我能行、下次一定能成功。”

  金嘉韬让这他都有过的错觉攻击的体无完肤,抿紧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都有过。”卫司融从他脸上就能看出答案,不加掩饰的将其中一个引到了陶诗禾案里,“杀陶诗禾是你家人的意思,对吗?”

  “你……”金嘉韬拧紧眉头,“怎么会这么想?”

  “我刚说到他喜欢我这句话时你下意识捏紧手咬紧牙,眼里还有一丝酸楚,这让我明白你曾有过这种体验,而根据目前调查和你有过接触的人筛查来看,符合条件的只有陶诗禾。”此时的卫司融用词还算温和,想给金嘉韬适应时间,免得待会儿言辞犀利起来,把人惹毛了,不利于后续工作开展就不好了。

  金嘉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细致入微,扯了扯唇:“你和我接触过的心理医生不一样。”

  “不好意思,大概因为你是我接待的第一个病人,上岗不熟练。”卫司融小小开了个玩笑。

  金嘉韬弯了弯唇角,那种被人监视着的不爽感褪去大半:“对,当年陶诗禾在学校是除了我以外最有名的人,他学习好长得好,有个很不幸的家庭,弄得身边人都很心疼他,爱慕他的女同学说他是美强惨典型代表,当时我没把他放心里,觉得就是个普通人而已,直到在酒吧看见他打工被人占便宜。”

  “你帮他了?”卫司融故意问了个不可能的选项。

  金嘉韬果然摇头,兴味地笑了笑:“他没给我机会帮他,直接一酒瓶把想占他便宜的人给开瓢了。那人是个有钱富二代,专爱玩漂亮男孩,那天调戏不成反被打,哪那么容易消气,第二晚他就在巷子口蹲陶诗禾,不巧这次我又在场,亲眼看见陶诗禾明明打不过还要奋力反抗的画面,当时我在想,他为什么那么倔强呢?力量和人数都注定斗不过,还苦苦挣扎干什么?可能是他脸上不服输的样子触动我的心,我就帮了他。”

  “怎么帮的?”

  “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资本,圈里没几个不认识我的。”金嘉韬不是在吹牛,在陈述一个事实,“再说我有病,喜欢把人当玩具玩在圈内不是秘密,那人看见我以为我也看上了陶诗禾,就主动把人让给我了。”

  “陶诗禾接受你的帮助了吗?”

  “接受了,他很感激我,以为我是看在同个学校的情面上帮他的,我也懒得解释,没理他就走了。谁知道他自作多情,以为我救他是图他那点回报。”金嘉韬说到这,双手搭在膝盖上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脸色不太好,“如果我拒绝他的回报,或许他能好好活着。”

  卫司融敏锐感觉到这段话里藏着非常多的信息,一瞬间以陶诗禾案为中心做思考,先想到的是时间点:“他被人报复那天大概什么时候?”

  “七八月份吧,记得不太清楚,反正天很热,跟现在差不多。”金嘉韬自陶诗禾死后根本不回忆与其相关的事,真放着放着放忘了。

  卷宗里记载陶诗禾是在十月五号出的事,他爸则在八月份借的高利贷,命运的齿轮卡上了。

  卫司融稍稍握紧手中笔,稳住表面情绪,继续温和地问:“他回报了你什么?”

  “一些我用不上的小东西,懒得要也没拒绝。”金嘉韬长吐口气,抬头看着卫司融,这张脸和陶诗禾的完全不同,气质诡异的相似,他恍惚了片刻,“就这么过了差不多大半个月,有天回家我妈问我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她说我脾气平和很多,是哪个女孩子这么有本事?”

  卫司融抬眼,看清了金嘉韬眼底的无力:“我说没有,就是碰上个有趣的人。”

  “她问,那男孩是叫陶诗禾吗?”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

  改个名,内容啥的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