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薇和许文静很快就聊完了，她心心念念的想着短视频内容的事，从希声工作室离开后，直奔龙傲天而去。
龙傲天办公室里，一人一杯咖啡，在会客区相对而坐。
“柳总，内容这块，确实准备的还不太充足。”
“但是成品库里，也已经准备好上千条短视频了。”
“我觉得你不必太着急，我这边加点儿紧，等五天后上线的时候，怎么也能准备出1500条内容来。”
“而且上线之后，我这边的团队也会继续输出内容，完全能够撑过前期去了。”
柳曦薇喝着咖啡，也是稍微松了口气，情况比她预想中的要好不少。
“龙总，内容得先让我审一下，光有量不行，我得保证质，不然很难一炮打响。”
“来来来，柳总，来我电脑上看，都是按照老板的要求来整的，效果特别好，保证让你满意。”
龙傲天很是得意，他在看过拍摄出的成品之后，效果令他都大为满意。
本来王小强让他专门成立两家mcN公司，他虽然答应的好好的，但心里是颇为不在意的。
等他看过成品的效果之后，他大为震撼，原来短视频是这么玩的，老板不愧是老板！
他让柳曦薇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自己拖了把椅子坐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
短视频一条条的播放，气氛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柳曦薇捂着脑门，她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干了个稀碎。
而原本的信心，也随着视频一条条的播放，跌到了谷底。
她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你确定这是根据王小强的意思拍的？”
她甚至都懒得喊王小强老板了，直接直呼其名。
“王小强这是脑子被驴踢了吧，你也跟着瞎胡闹，这就是你保证的效果特别好？”
“来来来，你看……”
她一把抢过来鼠标，拉到开头的第一个视频。
“你看这都是些什么呀，你确定会有人喜欢看？”
“第一个就是修驴蹄子？”
“然后这是什么？锻刀？”
“还有下边的，给牛接生、翡翠鉴定、盘串儿、旧物件修复、废品回收站寻宝、洗地毯、改装汽车、人工盖房子、搞奇葩发明！”
“甚至还有国际化内容，非洲老黑拉香蕉，巴基斯国老铁修大轴。”
“除了里边有几条路边摊、小餐馆即兴唱歌的，比较生活化，算是稍微有点看头，其它的都是些啥？”
龙傲天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他一脸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你不觉得超级有意思吗？多好的内容啊！”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两个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的再次沉默了。
还是龙傲天先反应了过来，他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我知道了，你们女生的嗜好和男生肯定不一样，我这有四个文件夹呢，这个文件夹里的你肯定感兴趣。”
这个文件夹里的内容比较多，但是也比较类似。
大部分都是美妆教程、男女生变装、各种高颜值的小哥哥、以及妖娆猛男舞之类的。
柳曦薇的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一遍遍的点着头。
“这个好，这个好……哇，这个也好……哈哈哈，好有意思……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她抬起头来看向龙傲天：“这些也都是按老板的意思拍的？”
“那当然！”
龙傲天点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其实对这些视频不是很感冒，在他看来远没有修驴蹄子有意思。
但是，既然柳曦薇满意了，他也就放心了。
“来，柳总，还有两个文件夹，给你都大概看一下。”
打开第三个文件夹，这个文件夹里的视频，目标受众群体也是男性，他本来以为柳曦薇不会很喜欢，没想到却恰恰相反。
柳曦薇又进入了哇哇哇的状态。
“哇，这小姐姐也太美了吧！”
“哇，这古装小姐姐，好飒啊，爱了爱了！”
“哇，这个也好看，只是这裙子也有点儿太短了，压根儿穿不出门吧？”
“哇哇哇，这女生的舞蹈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有些上头是怎么回事？”
龙傲天也在旁边嘿嘿直笑，在心里默念着老板英明。
第四个文件夹，柳曦薇就兴趣缺缺了，里边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王朝版图演变讲解，奇怪的生活知识讲解，她兴趣都不大。
只有偶尔的影视剪辑恶搞，才会让她提起一些兴趣。
全部看完已经很晚了，两人都没有结束的意思，又回到会客区坐下，龙傲天的小秘书续上了咖啡。
龙傲天有些得意的问道：“怎么样，也都大体看了一遍了，感觉如何？”
柳曦薇却有些心不在焉，咖啡都喝了半杯了，她才开口说道：
“内容完全没问题，出乎我意料的好。”
“但是我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再好的内容，也很难做到所有人都喜欢。”
“只要有一部分的受众很喜欢，就已经算是很优秀的短视频了。”
“这样一来，我们现在那个推荐算法，基本上只是笼统的按照男女性别进行推送，已经完全跟不上发展的需要了。”
停顿了一下，她才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龙傲天。
“但是这个玩意可是很烧钱的，甚至得上亿的烧。”
“而且服务器还要扩容，我那边资金肯定是不够的，你们文化传媒集团这边，能给我拆借多少？”
龙傲天一听就急了，他本来就要在这几天打包收购盛达文学，就算首期仅仅支付百分之五十，那也是小两亿了。
他赶紧摆了摆手说道：“这年头，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我知道老板对音符跳动很看重，但是我这边儿也有老板安排下来的并购任务。”
“这样吧，你那边先自己想想办法，先撑几天，等一到两个月之后，药神的票房分成下来，我再给你拆借过去。”
柳曦薇倒也没有太过失望，她本来就是试探一下，之前王小强已经说过了，得一个月之后才能给她拨钱。
“那行吧，今天就先到这……”
没等她话说完，龙傲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赶紧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来电的是王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