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历史军事>长生两千年,开局穿越到东汉末年>第86章 这个叼毛,竟然是乐进!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好,这便是今日之课业,诸位小葵花课堂的同学,接下来可尽情探讨发挥。”

“而大鱼认为,此处孙老所言,因是指善于作战之人,应先使自身立于不败之地,而后才能思虑良机,以待破敌。”

“而先善守,立于不败,反能后发先至,使己方握于主动。”

“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虽能不败,却亦未必能胜之!”

“故孙老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也!”

说完,下面便开始讨论起来。

时间是真的过得很快,五月五过后,还没有过多久,庄子里的佃户就已经夏收了。

我们麾下的佃户,今年借用了我们的12辆板车和12匹驮马,用于夏收装运粮食,并把今年夏天的粮租和马匹马车一并送回来了。

我们12个院子,一共收到了近600石粮食,基本都是他们去年秋收后,再种下过冬发芽的大麦和小麦。

我大概算了一下,现在的一石大概是后世的50斤,而我们拥有农田粮租的三成。那就是说,我们麾下的五十余户佃农,此次夏收共得粮约有2000石,那便是后世的10万斤粮,10万斤啊!这个数字还是挺惊人的。

而曹嵩说是说划给我们良田千亩,但是最后曹洪实际上大概是划了,2000汉亩田给我们,也就是后世的500亩左右。而每个佃户就是得田约40汉亩,也就是后世的10亩田。

但这样细细算来,每户佃户1汉亩才得一石粮(后世50斤),按照后世的说法,古代一亩田一般收获200斤的产量,确实是没有骗人的。

唉,若非现在人少地多,一户佃农一家五口六口,才能耕种有40汉亩田地,夏收才能得粮有40石。缴粮租五成,还能自留20石,加上秋收缴粮租后,还能再得20石。

佃户一家,除去自家一年吃喝用度,和来年需要备好的余粮,算做是用掉20石,剩余20石,按最低市价200钱一石卖出,也算是一年能得钱4000钱了。

这个年头,一个县令好像有600石的俸禄,对比之下,可想而知县令都多富裕了。

如果各处的百姓都如同曹家庄的佃户一样,那东汉末年又岂能有黄巾起义?

正是因为给曹家这种大族做佃户,不用考虑官府税收,才会有大量人口躲入世家成为隐户。

可如果,农户本来就是普通家族的佃户或者是自耕农,好不容易无灾无病的过了一年,积攒了粮食20石。但官府和各处官吏开始贪腐和增加收税,又需要再征税10石,那百姓一家,那么多口人,待到来年就真的会没活路。

又或是来年遇到灾年,颗粒无收,只能吃家中存粮,家中肯定不可能有如此多仓库来存粮食,那就会拿上钱去买粮求活路,这时才是悲剧的开始。手中有钱无粮,又遭灾,粮价飞涨,官府贪腐,最后就是民不聊生爆发起义。

其实粮食从来都是够吃的,就如同后世的商品,只是这样资源都没有分配给真正需要的人。

就在我还想着,古代农民如何生存的事儿时,一个声音将我惊醒,又是这个刺头来问问题了。哼!

“大鱼统领,汝所言,我难知难解,可否再为我言及,何以不败!”

就是这个叼毛,一个长得和穆勒一样短小精悍的家伙,是后来收服的那群黄巾流贼里其中一个。说他特别好学吧,也行,但这个家伙实在是问题太多了,有时候虽然也能举一反三,但我哪里懂那么多?

就我肚子里的这点墨水,这部孙子兵法,还都是因为我看了狂飙的高启强,才跟着去看《孙子兵法》,侥幸记住了一些。

都已经绞尽脑汁给他们讲了一部分“始计篇”,后面的我都不记得,就跳过了。之前讲了一小半《作战篇》剩下的又忘了,才又把《谋攻篇》揉捏进《作战篇》混着把课讲完了。

今天好不容易讲《军形篇》,我自个都还没弄懂,都是借着模糊的记忆里那点东西在说事儿,你这个叼毛天天问我,真当我懂啊?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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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毕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兵,不教又不行,我只得一脸无奈的忽悠着他,回道:

“文谦啊!汝之问,让大鱼作何解也?”

“小葵花课堂开课五天有余,大鱼便为诸位讲到,兵者诡道也!”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远,远而示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劳扰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等等知知,尔皆学之!若尔,坚守不出,敌军皆不过,以上此技尔,如何防之,还需大鱼教否?”

那个叼毛好像又忽然想通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脸憨笑的坐回草地上了。

接着这个叫文谦的叼毛又问:“大鱼统领,既已不能胜之,可退否?”

我无奈回道:“可退否?大鱼不知,战场变幻无常。如若,大鱼退,大鱼便作诱敌深入之势,使周遭草木皆兵,以计扰乱敌军斥候,迷惑我军虚实,再行退之,或许可行也!”

“文谦,待会下课,尔留之!”

接着连阿图木穆勒都开始来问我,我感觉现在脑袋更大了,但又无奈,只得接话作答。然后我便装作生气的样子,让他们不敢问我,只得相互探讨相互学习。

我看了一下太阳,今天已经讲了有这么多了,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早点下课休息算了。

等下再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文谦,让他以后别那么多问题。我是统领,不是老夫子,我这也不是幼童私塾。

好吧,小鱼确实也会在我这里上课,有时还会带庄里那些,暂时买不起四合院的佃户,他们的那些孩子过来我这偷学。

我也不会赶走他们,也会让穆勒把今天要讲的,那几句孙子兵法内容,用木炭块儿写在木板上。而且我还为了这块板子,特意做了一个木架子,来架起板子,让大家都看得到。而且我每教一块木板,就会把木板收集起来,第二天再花10钱,去找庄子里的木匠买一块板子,然后拿新板子下午再拿来用于写下,下午这节课要讲的课程主题文段。

有时曹洪也会过来听我讲课,曹洪的学术还是挺不错的,有时候他也会过来帮忙给这110勇士上课,兵法也会讲,政治和春秋典故也会讲。

至于夏侯兄弟,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两个屌毛了,学术又不行不能帮忙讲课,而且两个人上课还老是抬杠,影响别人学习。夏侯惇的话,只要夏侯渊不在就会好很多,也不说话,也不怎么参与讨论,就是变成闷葫芦,乖乖坐着听讲。夏侯渊的话,一个人过来很能和兄弟们打成一片,气氛比较活跃,但是与夏侯惇碰到一起了,那我的田间露天课堂就要翻天了,所以我严令禁止他们两个叼毛,同时出现在我下午的课堂上。

但是上午训练的话,我真是巴不得,这曹老板的三大猛将过来,因为他们三个都是弓马娴熟,长枪大刀也都舞的很牛逼,而且我还发现达达虽然个子小,但她的弯刀刀法确实很精妙,难怪当年阿图木叫我找达达学刀法。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用我平时最喜欢的大白话说道:“好了,今天小葵花课堂要下课了,大家回去各自相互交流学习!下课!”

我现在对那十个勇士,都还不知道他们具体叫啥,毕竟人太多了,如果不是草原勇士现在叫曹一曹二二曹三三曹一百了,我连这100号人都记不住。大家平日里穿的,也都是我上次买的那三套胡服,不仔细看脸,也确实分不出来。

这个叫文谦的,还是因为他年龄与别人相比,颇大一些,才被我记住了。我们的草原勇士,基本都是17岁18岁左右,就跟着我离开草原来到陈留,今年这才20不到,有些连胡子都还没长出来。后来的那十个,原本是黄巾流寇被我收服,加入进来的,也都是挑的身材比较高大的。唯独这个叫文谦的家伙年龄大一点,三十岁左右,而且个子小,长的一般。但是当初看着收留的黄巾流寇时,就他那眼神是真的很坚定的那种,一点也不惧怕死亡,我感觉这个人是那种很有胆气的人,所以格外收留了进来,没给他送到管城。

这个文谦平时上午实战训练也很刻苦,木刀对木刀的对抗训练,木刀都被他砍断了四把了,后来干脆让他捡一根细点的柴火当兵器,因为阿图木实在是,不想再用刀给他削木刀了。

就是这个叼毛,下午上课他实在是太好学了,总是问不完的问题,真的有时候很烦他,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记住他了。

很快大家都散去了,穆勒也帮我把木板架子拿回去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虽然已经乌云密布,但始终没下雨,所以能来到这片长满野草的荒田上课。

那个叫文谦的叼毛也确实留在了这田野上,不敢跟着回去。

我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道:

“文谦啊!”

“多学多思,才能学以致用已!”

“但要少问于我,而要多与同学之间交流。”

“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天下岂有,一模一样之战呼?”

“吾所谓之答,汝彼时,未能用也!”

“文谦,知否?”

这个叫文谦的小黑子,莫不说话的点了点头,看似在沉思,应该是听进去了。

于是我接着问道:“文谦呀!汝唤何名呼?”

这个叼毛竟然回答:“大鱼统领,汝唤文谦。”

现在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恨不得打这个叼毛了吧!前面都叫出他的字了,问他叫什么姓名,这个叼毛还没转过弯来,还跟着回一句汝唤文谦。

我有点脑壳疼的再问道:“我知尔字为文谦?我欲问尔,家住何处?是何地人?姓甚?名何?”

这个叼毛听到后,在那呆立半天才反应过来,回道:“禀大鱼统领,吾唤文谦,姓乐,名进,为望诸君乐毅之后,家在东郡卫国,为兖州东郡人。”

我一听,这叼毛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哦!还说自己是伐齐的乐毅后人,看来这个叼毛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呀!

等等,他刚才说他叫乐进?

我赶忙对他再问一次:“汝姓乐名进呼?”

乐进有些懵逼的回道:“回统领,小的正是姓乐名进字文谦。”

卧槽,乐进怎么跑到我麾下来了,我竟然一直没发现,卧槽,我自己此时只能在内心呼喊卧槽,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这个叼毛就是乐进?就是这个叼毛天天抬杠问问题,上次还敢和夏侯兄弟抬杠。

踏马的,这这乐进竟然在我这混吃混喝了大半年之久,还他妈跟我学兵法韬略学了一个半吊子。

这不误人子弟吗!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