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在漫姿会所上班的第二天, 第一天上班会有老员工一对一带着我和仲梦凡，熟悉会所内的工作环境。第二天开始，算是我们正式在舞台上参与表演节目的环节。
距离第一场秀开始, 还有一段时间。仲梦凡和我都穿着紧身低腰牛仔裤, 他坐在椅子上，片刻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在化妆间里来回走动，神情紧张。
“放轻松一点。”我说到。
“这个时候, 我怎么放松的起来呀！”不想引起化妆室其他男舞者的注意，他刻意压低声音对我喊到。
“你不是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吗，今晚你可以牵手很多次。”我开了一个玩笑。
显然, 仲梦凡并不喜欢这个玩笑, 他苦着脸“来这里花钱消费男色的，大多数都是年长富婆吧。
我看过店里的酒水价目表，一点都不便宜。”
旁边的老员工也在这时插话到“新人, 可不要太小看现在女孩们的赚钱能力和消费力。”
他站在镜子前用发蜡整理着自己的发型, 露出一个坏笑“而且，我们这里的一些节目，对年长者来说, 也有些过于刺激了。”这句话显然又是一个暴击。
让仲梦凡咽下一口口水，无法接话。
我拿起桌上的婴儿油，递给仲梦凡“拿去。”
“干嘛？”
老员工又出声到“新人，培训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 上场表演之前要在皮肤上抹婴儿油的吗。”
短短一天的工作经历, 对于仲梦凡来说也许过于消磨他的精神力, 并摧毁了他的纯洁心灵，他显然已经不记得培训中提到的内容了。
“啊？”仲梦凡看着手上的婴儿油, 一脸拒绝“这个东西油油的还有点黏，抹在身上会很不舒服吧。”
整理完自己头发的老员工，十分耐心的解释到“这个，一定要好好抹到身上哦。婴儿油可以让我们身上的肌肉看起来更有光泽，尤其是在舞台的灯光照射下，闪闪的会更帅气呢。”
“……是吗？”仲梦凡皱起眉，表情嫌弃，似乎并不想让自己在舞台上变得更加闪闪帅气。
而老员工的话并没有说话，他继续解释了婴儿油的另一个更加关键的作用“最重要的是，涂在身上以后，台下前排的那些客人想要伸出手碰触我们，会比较滑手抓不住。”
他加重语气强调到“不只是裸露出来的皮肤，下半身的三角区也要重点涂一遍。这是为了保护好自己的丁丁！
要知道很多爱美的女客人，都有做美甲的习惯。有时候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我们的表演太好看了，她们被舞台上的气氛所感染，又喝了含酒精的饮品，嗨过头了。”他耸了耸肩“再加上表演台四周灯光昏暗，难免会比平时更加大胆出格了一些。”
暴击X2
我：……
仲梦凡：……
他是一个热心的好同事，可听完他的介绍，无论如何都让人开心不起来了。
仲梦凡沉默的打开婴儿油，用力挤压瓶身，往自己的掌心倒了一大坨。
“我帮你涂一下后背吧。”我说到。
“恩。”他点头。
在我涂完仲梦凡的后背时，“夏天。”有人叫了我在这里使用的化名。
“我在。”
“有个中场表演独舞的家伙，今晚临时有事来不了，你替补上吧。”今天的领班对我说到。
我立刻想到虽然同样是在台上牺牲男色，但站在舞台中间表演刀舞，似乎怎么样都比最外围的暖场舞者更加安全，上了台也不必时刻担心自己的三角区。
于是马上答道“好的。”
“有配套的舞台服，你去更衣间换一下。”
我点了点头。
“夏，夏天……”仲梦凡对我弱弱的抬起手，似乎十分不希望我离开休息室，独自留下他。
“好好涂。”但到此，我只能这样对他潦草的交代一句。留下一个略显无情的背影，走向更衣室。
我从更衣间动作缓慢地走出来，依旧裸露的上半身。所谓的舞台服，只是一条仿古风的男式裤裙，除了重点部位用了不透光布料，整条裤裙的其余用料都是的透明白色轻纱。
这是一条怎么看都比刚才的低腰牛仔裤要暴露了许多的衣服，让人心情不快。
“哇，穿着这条裤子要比牛仔裤更加涩气了。”仲梦凡没有眼色的出声到。
“对，站在舞台中间表演，就不必担心会遇到内裤被塞进小费了。”我淡淡地说。
仲梦凡：……
这时，热心好同事再次探过头来“你这个样子会迷死那些台下的女客人的。”
我随口问到“二楼和三楼，也是看表演的地方吗？”
他答到“二楼的话有各种独立的包间，有些客人更喜欢私密一些的环境。而且他们看到了喜欢的表演，还想再看的话就会加钱，请刚刚在大舞台表演的舞者为他们单独表演节目。二楼接待的都是常客，VIP制。”
我又问“那在二楼使用包间服务的VIP都是女客人吗？”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恩？”我抬起手，轻轻按在他的肩上，夸奖到“你的腹肌练得很不错。”通过声音，发动自己的能力。
“哦，这是我专门请了塑形私教，才练出来的人鱼线！为了它，我可是吃了好个月的蛋白粉。”他很自然地顺着往下，回答了我刚刚的提问“定包间的大部分都是女客人啦，不过，偶尔也会一些男客人。”
听见他的回答，仲梦凡发出吃惊的单音“唉？”
他又马上解释到“啊，安心，安心，我们只在包间里提供表演服务。不管男客人，还是女客人都不会在包间里做太过分的事情啦，而且他们也都很大方。”
确实，来这里做舞者主要也是为了赚钱，通常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仲梦凡问到“大门那里不是只迎宾女客人进来吗？”
“那我们这些舞者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呢？这里还有其他专门用来迎接VIP客人的通道。”
“那三楼呢？”
“三楼嘛……你们还是新人，不用关心那里的情况。”他说的有些含糊，明显知道些什么，但不想和我细说。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到“我只是在好奇。”
片刻，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楼上准备了一些房间，提供给一些中途看表演觉得累了的客人休息。”
“所有的秀表演从开始结束不到4小时，客人在房间休息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吗？”
“不，会有人陪着他们。”
“谁？”
“是专门在三楼工作的人。”
“有亚人吗？”
“有，有些客人是福瑞控，有些客人喜欢有特殊面容的长相。”
“你认识在三楼工作的亚人吗？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不认识，他们和我们这里的舞者不一样，老板禁止彼此接触。而且在这里工作的大家用的都是化名。”
我再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解除了强制催眠的状态，又使用了安抚精神的能力“谢谢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你真是一个热心的好同事。说实话，我刚刚来这里，还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他露出微笑“不客气，帅哥。”
等到这位热心同事走向更衣间，仲梦凡立刻问我“我们，要去三楼看看吗？”
“现在表演快要开始了，来不及了。等我们负责的表演单元结束，再找机会悄悄地去三楼。”
“好。唔……”
“还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刚刚你问了什么，他都会老实回答呢？明明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我对他用了能力。”
“催眠？不是还需要特定环境和条件吗？”
我淡淡地瞟了一眼仲梦凡，有时候，意外地很敏锐嘛。应该说他偶尔会有某些像小动物一样的第六感？
“普通人对异能催眠的抵抗性偏弱，他原本的性格就很健谈，而且也藏不住什么秘密，这里也一个适合进行催眠暗示的环境。”
“哦。”仲梦凡点了点，表示知道。
嗯，当然也跟小动物一样的，很好骗。
后台休息室响起了广播，通知所有舞者按照次序准备上场。
“小梦，今晚是你第一次上场可要注意点。”领班特意喊道了仲梦凡。
“知道了。”仲梦凡转头看向我“那我先去了？”
我点头“一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