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的脸一下红了。
段青寒的中指落在他最敏感的腰窝，宽大的手直接张开，食指上移，几乎是陷进了最纤细的温腻软肉中，布褶垂覆在大拇指上，带着微凉的体温。
岑清只觉得腰脊中央好似窜过令人发软的电流。
双腿使不上力气，被人掐着腰往下抱的时候，手臂打着弯绕在段青寒的肩膀上，声音发虚，“……之前就有人送了呀。”
鼻息温热，轻轻喷洒在男生的脖颈。
带着一点清甜轻怯的柔意。
……根本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解释了，幸亏昨天还在桌洞里见到有不知道那里买来的小卖部零食，姑且拿来用一下。
岑清眼睫轻颤，很是不好意思。
别人课都不上提前给他送午饭了，自己却偷偷吃零食……
脚尖刚落地，岑清便匆忙地转移话题，“你买了什么？”
段青寒伸手帮他展了展上衣，幽微的肤香溢散，平时被校服裹着的气息好像一时间全都飘出来。
他动作连贯，岑清也没有感觉到威胁，任他拉了。
隐蔽地捻了下指节，段青寒才道，“炸翅中、炖牛腩……”
他将几个饭盒掀开，是两人份，岑清下来就被塞了一双筷子，什么手都不用动，擦擦手直接就能吃了。
岑清咬着翅中，频频看向对面的男生。
不对劲。
系统：【哪里不对劲？今天的饭菜不适口？】
岑清吃完这口才说，“还以为他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
这话很笼统，可以认为是说段青寒脾气冷性格差，也可以说觉得段青寒招惹后不好脱身。
岑清说的意思两边大致都有点。
他以为这人亲了他之后，每次见到他都要亲那么一次，但是今天很温和，并且最近对岑清还算照顾，之前好上不少。
亲了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亲吻不是岑清的本意，但是被段青寒这样贴心的照顾，竟然让他萌生一种“校园生活里和这种人相处还不错”的错觉。
系统：【……】
懂了，喜欢这款。
喜欢这种隐忍疯批属性的冰山酷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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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幕不仅仅是我们这一届有。”
吃饱喝足，段青寒忽然砸下这一句话。
岑清愣了一会儿才跟上他的思维，原来不光是来送饭，还有话要对他说。
岑清问道，“白幕到底是什么？”
段青寒缓缓摇头，他也不清楚具体细节。
“白幕前几届就出现过，属于未知监控手段，和日记总是配套出现。”
“我有收发、管理日记的权限，这件事老师不管，他们说不好插手，基本都是每个班级的班长在做……”
一旦权力交到和校内等级不明显的学生身上，就会出现诸多浑水摸鱼的情况，但很显然，白幕并不关心这些，它只在乎有没有撒谎。
“现在只知道，白幕出现的目的只有凶杀案的嫌疑人，找到他，白幕才会消失。”
而关于这个凶杀案，岑清因为任务的缘故也知晓，是就在几天前在大礼堂出现的真实事故。
可是学生们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学校压着消息，让这些只能成为饭后茶余的谈资，成为“校园恐怖传说”里面的鬼故事。
所有人都知道是在找杀人犯。
或者说，他们都知道学校中有杀人犯，也知道白幕在找他。
但是他们对是否真的出现杀人案件这件事，心存怀疑。
就好像闻到苹果香味，摸到苹果，知道是苹果，却闭着眼看不到苹果，最后认为它不是苹果。
是一种类似被修改了认知的诡异情景。
段青寒叙述的时候，岑清脊背都微微发毛，他发现连段青寒都陷入了那种奇怪的逻辑中。
……他们都听说了大礼堂里出事了，但因为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不相信就在这里出的事。
“这种情况不仅仅出现在大礼堂，”段青寒低声道，“还有其他的‘校园恐怖传说’，都被认为是不被发生的——但是那个湖底的白骨打破了平衡。”
“开始有人发现，人工湖真的有人死亡。”
岑清听到这里，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描述这种感觉的想法，他们就像游戏NPC一样，认知会通过一些情景的改变而改变，但如果情景不变，在诡异的环境中依然状若平常。
岑清终于有一种这里不真实的感觉了。
“林肃……？”
他想到那个本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下铺，而那个黑色封皮的本子早已消失不见。
不过想想也是，林肃成为了校园鬼怪，灵异的事情无法用科学来解决。
段青寒点头，“对，林肃那一届。在五年前，我找到了学校当年的档案，那一届就已经出现过白幕。”
“但是只持续了三天。”
岑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好像和林肃有点关系，但是那就是六年前了，六年前——他在这所高中里上三年级。
听起来就很荒谬。
在他思考的时候，段青寒已经说到了下一句，“林肃就是‘校园恐怖传说之一’的故事主角，而这样的主角，学校里共有七个。”
岑清微微点头。
他想起来自己趴在桌子上听到那些男生在交谈，一会儿说学校有七大恐怖传说，一会儿又把他加上，说其实有八大，让岑清睡觉都睡不好。
段青寒说出了他的结论。
“——也许白幕，每死一个人，都会出现一次。”
岑清跟着他转了会儿脑子，累的不行。
“嗯嗯”地努力应付着。
系统帮他思考：【既然是因为命案才出现的白幕，那它每一次出现，都会抓住杀人犯吗？】
岑清原话问出来，却对上段青寒微微挑起的狭长眼眸。
似乎是有些惊讶他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呀。”
岑清理直气壮的看他，“不是你要带着我想的吗？”
段青寒，“不是，想亲你。”
刚刚迷迷糊糊一副不想听，但是因为吃人嘴软必须坐在凳子上，然后好像念出了谁给他想好了的问题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清清原来是这样的玩家。
不推不走，过剧情也很咸鱼，但是特别适合抱在怀里，哄着他亲吻。
岑清……岑清傻了。
他一下子弱气起来，“不行……”
因为被忽然这样说了一句，他慌乱到一时没注意到段青寒今天话说的太多了，简直不像个NPC。
好像是故意来给他送剧情似的。
段青寒定定看了岑清一眼，直到那两排卷翘的黑羽落下去，睫毛的阴影都透着绯红，才不经意地转到下一个话题。
“之前的案件资料还有些没找到，但白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以后的日记要好好写，”段青寒说，“能帮你规避一些风险。”
他不知道岑清的任务是什么，但是在这个副本规则中，写日记能让他不再显露在大众面前，对做任务更有利。
当然，前提是每一句话都要详细而诚实。
岑清缓了好一会儿，才在系统的慰问下缓缓回神，狐疑地看着对面的人。
系统说，【他都说想亲你了，你不会还觉得他是个绅士吧？】
是冰山版hentai啊！
结果抬眸总是和对面对上目光，段青寒神色淡淡，只有眉梢微微松弛。
岑清抿了下唇，“我有在好好写啊……”
说出口自然是心虚的。
可是他那个日记，写出来能看吗？
他被那个杀人犯按在桌子上亲嘴，这种暧昧至极的东西，写出来确定不是小黄文吗？
段青寒低声说，“今天白幕直接播放了你的日记内容，和昨天的画面。”反驳了岑清的虚假记录。
根本就没有好好写。
要把亲昵的过程、那人即将实施犯罪的行为，都描绘出来，才不会被白幕抓住。
岑清眼圈微微发红，段青寒好像在逼他写暧昧日记一样。
但是想想也不是段青寒的问题，是那个白幕很严厉，不写就会直播昨天发生的事，写了岑清又羞耻地恨不得把自己全部塞到被子里，而且还不一定不会被白幕放过去。
薛定谔的日记啊！
这一切的纠结都在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被一群从树后拐过来的学生打破了。
“……有鬼、大礼堂真的有鬼！”
先是两个女生，面色惨白地跑到操场，后面跟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几个男生，大声叫喊着逃出来。
“死人了——！！”
“……恐怖传说居然是真的？！”
岑清正坐在体育馆外的台阶上，闻声眼瞳微微一颤，下意识站了起来。
仗着人多势众，一群人蜜蜂一样涌进大礼堂，看到一个面色青白的男生倒在地上，几个男生腿脚发软地走过去，想要去扶他。
“真的死了吗？”
“不可能吧，刚才老秦还很正常，就是……”
岑清挤在人群中，听到有人喊他“秦穆然”。
很快校医就到了，几个陪着秦穆然一起来的学生上前，声音发慌地说他们是来试胆的，之前都说这里有过命案，但是谁也没见过，连私下里流传的“恐怖传说”中，大礼堂的鬼故事都传得很微弱。
老师到场后，立即分散学生，岑清往后退了几步，
身后传来嘈杂声中的询问，校医问他们：
“这个桌子上怎么有口水？”
“……不、不知道，刚才只有秦穆然往里面走了，我们就在门口……”
作者有话说：
发大红包，前50名可领…抱歉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