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玄幻奇幻>凤凰奶啾捡到帝国太子后>第57章 初恋

  皇宫。

  艾丽娅·奥斯汀带着皇帝的叹息、侍从的歉意及接踵而至突发事件的纷乱, 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处。

  确认门落锁以后,她摘下青蓝色的亮片面纱,蹬掉鞋, 解开沃伦筒裙, 呈大字状倒在松软的床上, 暂时脱下奥斯汀小姐的沉重面具, 变回那个自在的林小草。

  虽然在众人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私底下林小草却非常感激这出闹剧——起码自己不用被以什么太子未婚妻的身份搞个隆重的登场和介绍了。

  她会尴尬死的。真的。

  话说回来,太子的灵宠真是只可爱的小鸟儿……

  平日里她并没多热衷网上冲浪, 不过为了了解一下自己这个未来的“丈夫”,在沃伦—母星的跨星系星舰漫长的航行上, 她还是恶补了一下关于太子的各种消息。

  一开始关注的还是太子殿下有什么政绩, 有怎样的生平, 提出过什么样的政策,以及到访的各种星球的事迹等等,看着看着, 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在和小鸟有关的那些直播间录屏上了。

  全阿尔法象限, 全帝国, 或者说全宇宙, 不会有人不被小奶瓶俘虏吧?

  这种可爱是真实存在的吗?

  圆滚滚,毛茸茸, 性格还奶乎乎的, 这样的小汤圆任谁看了都想放在手里揉搓,然后猛吸一大口。

  据说太子对这只小啾的保护欲很强, 平日里是不会随便让外人碰的, 能让他出现在千千万万观众的镜头前, 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林小草还自我安慰过, 嫁进高门的唯一好处可能就是近距离吸啾宝了吧。

  结果这下连啾宝都吸不到了TAT

  她回忆起那时候的混乱,突然发脾气飞走的小鸟儿,以及狼狈地跟在后面的殿下。

  若不是她亲眼见证啾宝只是一只小小鸟,换做别人转述,都要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更深一层的感情。

  比如小奶瓶其实是个人类伪装的,而他的真实身份是太子的秘密情人之类的。

  打住,脑洞好像太大了。

  她叹了口气。

  尽管并不是自己的错,然而今日的出场还是搞砸了殿下的生日party。

  Ann导的那个新片她也看了,殿下并不是黑料中编造的那样暴虐冷酷的性格,可自己间接让他的心肝宝贝难过,会不会把罪责归咎于自己呢?

  她是很喜欢小奶啾的,可是小家伙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了误解?

  或者……从某种角度而言,那并不是误解,她的确会“抢”走他的主人——哪怕不是自愿的。

  总之,以后在皇室的日子会很艰难了。

  好想回家啊……

  无论是流霜还是大岛煌,或者沃伦都行。

  只要能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床很软,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智能控制的,连屋外的天气也是。

  还有来时路上看见的那些腾云驾雾的空中轨道,既能直入云霄又能够进行折叠的摩天大楼,各司其职的机器人们……母星的确比她生活过的任何一个星球都要先进得多。

  可她并不贪恋于这种需要用自由换来的便利。

  她还是想回家。

  想妈妈们,想弟弟,想舒兰夫人和她的同窗好友们。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恋家的情绪,腕机适时响了起来。

  是阿妈打来的。

  林小草夹着抱枕,懒洋洋地躺着;这是在规矩严格的沃伦星系,在舒兰夫人的严加管教下绝对不能做的、有失体统的举动,更有失母星高贵的皇室威仪。

  好在她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想怎么来都行。

  她选择了外放,在绵软的床垫和舒适的室内温度里舒服得快要睡着:“喂,阿妈,我正想你们呢。”

  一贯雷厉风行的大岛煌领主夫人语气格外着急。

  林小草皱起眉:“别急,阿妈,你慢点儿说。”

  这很不寻常。

  能让“铁娘子”奥斯汀夫人都感到束手无策的,一定是出了大事。

  “什么?”女孩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你说阿弟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

  事发巷口。

  帝国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禁止了烟草的种植和生产,全面使用不伤害人体健康的仿制烟进行替代。

  这种仿烟味道和旧时候的尼古丁差不多,但因为原料稀缺,工艺繁琐,所以造价颇为高昂,一般人用不起。

  就算是高级警司,每个月的信用点也买不了多少;更何况老仲可是有母星优秀公务员勋章的,更要为人民以身作则,少沾这些容易成瘾的东西。

  老仲其实年纪不算大,只不过这些年为案件和治安奔波操劳,比同龄人苍老得多些,才获得这个称呼。

  他平时已经有努力在戒了,只有碰上非常棘手的案件时才忍不住搞一根,缓解下焦虑。

  两个嫌疑人的伤说不上多重,但都昏死过去,已经被拉去医院,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谈了。

  附近拉起了警戒线,一些小警员正在阻拦围观的市民拍照。

  仲警司咬着仿烟,抬眼看着巷子:“这条路很老了,附近都在准备拆迁,也没装摄像头。这俩人应当是专门踩好点的,不会是激情犯罪。”

  裴桉扫了眼地上的血迹:“你是说这都是有预谋的?”

  “不仅是有预谋,很有可能还是有组织的。”老仲说,“据目击者说,这两人当时正在绑架一个孩子。人口贩卖可不是两个人就能做得到的,附近一定有团伙接应。只不过动静闹得太大,这些人早就跑了。”

  “被绑架的孩子呢?”

  “被救走了。但是救走的人什么样这些人并没有看见,我们正在排查其他地方的监控,如果能找到当事人了解一下信息,会有利得多。”

  “老大!”有个小警员跑过来,“腕机解析的初步结果出来了,但核心通讯内容被触发了自毁程序,里面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清空了,技术人员正在做复原,但预估结果可能最多复原出60%。”

  “这群龟孙儿!”老仲怒骂,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先去吧,等恢复了叫我。”

  “还有自毁程序?”裴桉道,“来头不小啊。”

  帝国公民的腕机不仅是通讯装置,更是身份快速识别的载具,无论是设计、生产还是售卖都是有帝国法律统一标准的,在日常情况下保护使用者隐私的同时,也会留有一个固定接口,以便在查证犯罪时启动。

  简单来说,腕机是不允许设定自毁程序的;而这两个人使用不符合帝国规定的东西,必定在做些违法犯罪的事儿。

  仲警司的脸都皱了起来,而这样让他看起来更苍老了:“老同学,我知道你是代表什么人来关心这个案子的,所以你看,我也没有把你拦在外面。这些话其实按照规定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不过……”

  裴桉做了个手势:“你说吧,我只负责转达,‘那位’自有衡量。”

  “这两个人,或者说这伙人,不简单,背后的根系比我想象中还要深。”老仲夹着烟,看了看周围,不想被别人听见,压低声音,“我怀疑,可能会牵扯到一伙我们追查了很久的星际海盗。”

  这倒是超出了裴桉的预料:“没听说空防有什么动静啊。”

  星际海盗这种无种族、无政府、无国境的犯罪集团,一直是宇宙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之一,也是各个星系、国度都费尽心思打击的对象。

  人类帝国的现任皇帝陛下年轻时曾经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以追击象限内外的星际海盗,使得帝国境内的和平与安宁维持了长达数十年。

  母星对于整个帝国来说就像人类的心脏,是守卫的重中之重,皇帝下令建立了内外共五层防线来捍卫母星的安全,这些防线统称“宇域空防”。

  在星盗时常骚扰的那些年,宇域空防于居民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近年来阿尔法象限内的星盗已然销声匿迹,可每年用于维护空防的资金仍然是一笔巨幅的消耗,纳税人们开始有了意见;

  空防系统不仅能将来路不明的玩意儿抵御在母星领域之外,还要求对进出母星的所有舰船人员进行查验,也很耗费时间,连那些没够上纳税界限的人们也颇有微词。

  要求撤销部分、甚至是直接撤销全部宇域空防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响,这两年老皇帝病重,一直没有对此做出回应,等到新任皇帝登基之后,一定又会有大量议案飞来。

  老仲摇了摇头:“你以为这些人在经历了几十年偷袭空防失败之后,还会像过去那样开着自己的星舰大摇大摆往帝国闯吗?当然不是。他们改头换面,许多人甚至就是被策反的帝国公民,在母星拥有合法的身份乃至职业,平日里安居乐业,邻里街坊听了都说好;私底下却在做这种损害国家、伤害同胞的罪孽。”

  他说这些话时的语调很是沉重,连烟都不想抽了。

  “要我说,下次在有什么议案要撤除空防,我一定狠狠给那人两个大嘴巴子,然后提议把五层修到六层、七层……没有我们在这儿勤勤恳恳保家卫国,哪儿来他们的歌舞升平啊!还花车游行,还过迎春节呢,你看最近赛瑟纳林联邦的新闻没有,天天打仗,可怜的还是普通人……”

  老仲清清嗓子:“有点儿跑题。总之,老同学,我跟你讲了这么多,就是想说,如果今天这些人真的和那群星盗有关,或者说真的又有该死的星盗对帝国蠢蠢欲动,光靠我们片区、靠首都区、包括靠母星上警局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必须由帝国军出手。”

  “我知道了。”裴桉说,“你今天说的这些,我都会转达给殿下的。你怀疑的那个团伙有什么组织代号之类的吗?”

  “有。”仲警司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他们自称……‘血弥撒’。”

  *

  飞行车站台。

  “好医生”诊所隔壁的店主提过,这位“好医生”带着两个捡来的孩子去了最近的站台等车,谢恺尘并不是特意要去找他们的。

  精神力医生和传统的生理医生有着明确的差异,并不互通,更何况谢恺尘也没生病,是需要疗愈师帮助他定位自己注入凤凰脚链里的那一缕精神力。

  那位店主说最近的A级疗愈池在中央大道,步行一时半会是到不了的,为了避免骚乱他也从来无法随心所欲乘坐公共交通,只能乘飞行车。

  就算是太子也得在规定的站台等车。

  所以说,这并不是一场有预谋的相遇。

  完全是个意外。

  然而这些都不影响谢恺尘在看见少年的那一秒,心脏抖了一下,从头发丝儿到脚底升腾起被闪电击中的、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的荒诞感。

  那些精神力紊乱暴走的回溯时刻,他知晓梦境中自己曾与另一个人共同度过许多时光。

  安宁而轻松,让他体会了人生头一遭的挂念与心悸。

  但醒来后,他并不能记起关于那个人的分毫。这是回溯的规矩。

  然而不远处坐在路边的男孩,把他带回了幻梦之中。

  神明造物般精美的五官,叫人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忘怀的翡翠色双瞳,无瑕的、玉一样的肌肤,连那快要垂到地面的长发都闪烁着金绸缎似的光泽,微风中浮动着令人心醉神迷的馨香。

  看起来不像个真实的人类,更像AI捏出的全息投影,一个虚拟的梦想,一件美学与诗歌的作品。

  帝国太子长这么大见过,随着皇帝游访星球国度,见识过的种种风情美人数不胜数。

  可惜太子打心底厌恶人类,此前从未有谁能叫他的目光多停留几秒钟。

  破天荒头一遭,他驻足遥望那人良久,荒谬地发现自己竟然移不开目光。

  谢恺尘并不会对自己承认这是一种名为一见钟情的化学反应,甚至不去把这些归咎于外貌之类表象的东西。

  他只是……他和那个尚有一截距离的少年对上视线的霎那,好像有什么在共振。

  一瞬间横波扩散,将周遭画面泼洒成黑白,画外人的脚步、喧嚣、交谈、呼吸都定格。

  全宇宙都为这场命中注定的相遇而寂静下来。

  精神海中的铂金能量沸反盈天,那是骨子里的猎食欲望,叫嚣着让他靠近,叫他把那人占为己有。

  连链接里因为小叽屏蔽而沉睡的灰绿小星星都醒了,蹦跶着看热闹。

  ——小叽。

  他想到自己的鸟儿,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

  不。

  人类总有虚伪的面具,再如何美好也会有撕碎的那一天。

  混沌与荒芜之中,唯有他的凤凰是唯一的真实。

  差点就被同类蛊惑了。

  人类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决定选择另一条绕过少年的路线,以免再被蒙蔽心智。

  另一边,小凤凰已经完全傻掉了。

  太子的简单伪装或许其他人看不出来,但和他朝夕相处、几乎没怎么分开过的纪攸不可能认不出来。

  那不仅是用「看」,也可以说是「气息」,或者是「感知」来记住一个人。

  纪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怕被约阿诺看见人类形态,辛苦逃离皇宫、从后者身边逃开,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不……好像不对。

  在他还是小鸟儿的时候,对外人冷淡强硬的谢恺尘看着他永远无比温柔,像在看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然而此刻,在偶尔有路人走动的十米开外,哪怕戴着墨镜,凤凰依旧能感觉到那种注视是充满审视的,是没有温度的。

  是对……陌生人的。

  ——他不认得他。

  这个认知让纪攸愣了一下,继而混合着庆幸与失落的双重情绪填满了他惴惴不安的心。

  谢恺尘从没见过他的人形,自然不可能辨认出自己是谁,更不会专门追踪到这里来。

  这些是哪怕一只小鸟也能想清楚的逻辑。

  他像合拢羽毛那样扯了扯大氅,让所剩无几的约阿诺的气息包裹着自己,补充一点脆弱的安全感。

  谢恺尘看起来选择了另一条路,不会与他狭路相逢。

  这是好事儿,进一步减少了被认出来的可能性。

  只不过理智上的认知并不能缓解小凤凰的低落。

  他抱住膝盖,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望着路边真正的小花儿发呆,尽量不让自己再去看谢恺尘去了哪里。

  在自己能够变回小鸟之前,那些都和他没关系了。

  ——不过命运安排的戏码并非如此。

  纪攸起先是听到一声尖叫,接着是其他路人“小心!!”“那小孩儿快跑啊!”的声嘶力竭。

  他茫然地看向周围,那些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脚步,全都看向他,一个个神色惊恐,还是他成了怪物。

  对危险的直觉之力后知后觉发挥了作用,凤凰抬起头,巨型的金属路牌从天而降,砸向他的位置!

  如果他是鸟儿,现在立刻就能挥动翅膀飞走。

  但他是人类,不仅是刚刚新生的人类,还是不太会用腿走路的人类,更是一个脚受了伤的人类。

  无论是从心里还是生理的角度,他根本动弹不得,呆呆地杵在原地,等着死神的镰刀轧下。

  小凤凰害怕地闭上眼——

  千钧一发之际,有什么蓦地撞向了他,让他从那个绝无生还可能的位置推向旁边的空地!

  这样巨大的冲击力本应会让他细嫩的皮肤被粗糙的地面刮伤,但那个撞他的“东西”竟然在落地的前一秒交换了位置,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护住他的后脑。

  咣当一声,那幅路牌已经落了地,砸出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凤凰战战兢兢睁开眼,才发现接住自己的不是什么“东西”,是……谢恺尘。

  方才的动作让太子的帽子和墨镜都在摔倒的过程中滑落,这张俊美无匹的脸孔此时放大在纪攸的眼前,让他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资深颜控小凤凰当然清楚他的人类先生长得有多么好看,是特别特别好看才对 ;也在谢鸣风和裴桉的调侃说听说过“帝国第一脸”的调侃。

  但身为只有巴掌大的小毛啾,和成为人类的体型之后,对太子的英俊却是完全不同纬度的感知。

  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银灰色眼瞳望着他,里面盛着一整个叫他沉醉的浩瀚宇宙。

  真正的人类微微皱眉:“你还好吗?”

  眼下他们正以一出无比戏剧化、堪比偶像剧的姿势僵持着。

  谢恺尘躺在地上,比他的身量小了一圈的少年趴在他身上,他那强壮有力的臂膀一手护着少年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则摁着对方的后脑勺。

  他们离得极近,近到连彼此的吐息都扑洒在鼻尖。

  若是换个场景,换个情形,简直像在浪漫调情后的……接吻前奏。

  大氅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掉了,纪攸现在身上只穿着“好医生”诊所的病号服,衣料薄得很,下摆掀上去一角。

  谢恺尘的手掌不小心擦到那柔韧光滑的肌肤,触电般猛地缩回手。

  越来越多的路人向这边聚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角度,再待下去都极其不合适。

  谢恺尘松开手。

  纪攸垂下眼睫,慌乱地从他身上挪开自己。

  比起羞涩,凤凰更多的是不安,大脑混乱成一锅粥,不确定自己现在应该立刻逃跑,还是说声谢谢。

  谢恺尘起身,余光瞥见少年红肿的脚踝,以为是刚才弄伤的,又一次蹲下来:“能走吗?”

  少年咬着嘴唇,没说话。

  温室里精心呵护着长大的小美人总是会娇气一点儿,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尤其是眼前这个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样子。

  若是平日里太子恐怕不会有多余的怜悯,然而今天这个……

  谢恺尘决定不去深究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被蒙蔽了心智,单膝跪在少年面前,伸出手:“把手给我。”

  小美人扬起脸,怯怯地、懵懂地看着他,不确定他要做什么。

  谢恺尘耐心地重复,甚至像是怕吓到对方、拿出平时哄小奶啾的柔和语调:“手给我,我帮你。”

  凤凰的犹豫自然不可能是不信任,但他也同样察觉到许多人在围观,其中一些还在窃窃私语当事人怎么看起来有点儿像太子殿下。

  就像牢记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现凤凰的真身一样,纪攸也明白,谢恺尘是不能随便暴露在公众面前的。

  没时间纠结了。

  他搭上谢恺尘的手。

  温暖的、有力的、他蜷缩在上面做过很多个好梦,也总是用蹭蹭和贴贴表达喜爱的,最熟悉的那双手。

  短短一天之内,凤凰已经是第三次在腿受伤时遇到“陌生人”了。

  第一次,坏人想要趁机伤害他。

  第二次,海登帮他贴了药膏,然后保持距离扶着他走。

  这一次,谢恺尘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太子的心理活动:我怎么可能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我一定是被蒙骗了,不能轻信美色

  太子的实际行动:直接公主抱

  殿下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