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裤子一看,只见大腿里面那一侧已经被磨红了,隐隐约约透露出血丝,看起来很是恐怖。

  “嘶~”伸手一碰,枳实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好疼,还是擦点药吧。

  他拉上裤子,一瘸一拐地去找院长。

  没想到茯苓也在,两个人相视一看,就知道对方的来意 。

  “你们啊。”见两人缩着脑袋,温良又心疼又气地数落他们:“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知道啦院长。”

  “你们先等一下,我也不知道这房间里有没有药,等我问问。”说完起身到一边打电话给袁光重。

  两人就乖乖地在一旁等着。

  听到温良问药,袁光重的神色一凛 ,直接说了句:“那里还没来得及备药,你先等我,我马上带人过去,先挂了。”

  温良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很无奈,这人是不是担心过头了,都不等他把话说完。

  没办法,他只能走过去,让他们先忍一下,说袁光重等会儿送药过来。

  两人虽然刚刚离着院长有点距离,但是也没听到院长跟那边说他们受了什么伤,他怎么知道要带什么药过来?

  不过院不说,他们也不问。

  等了一会儿,袁光重过来了,这下他们知道为什么不用问他们哪里伤着了,因为他知直接带了一个医生过来。

  袁光重一进来视线就落在温良身上,直奔他走过去,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哪里伤着了?”

  温良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是我受伤,是实实他们。”

  袁光重似乎是不信,上下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真的没事。”温良说着,直接走到拎着大医药箱的医生那里:“医生我们这边有人骑马腿磨破了,请问有没有伤药。”

  “有的。”医生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汗水。

  刚刚带他过来的袁总气场太强大,黑着脸让他以为这边有十分严重的患者,没想到只是骑马磨破了皮,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感。

  “听懂医生说的使用方法了吗?”

  拿到伤药,两人讪笑着点点头。看刚刚袁光重紧张的样子,他们好像犯错了。

  “要不要我给你们上药?”温良怕他们自己涂不方便,于是问道,都是他教化形的小药精,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人一同看向他身边那个高大的男人,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敢不敢。

  拿到药,两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默默涂药。

  枳实低着头越涂心里的委屈越大,忍不住打电话给谢天白。

  谢天白还在想平日里都是晚上打电话过来的,今天倒是打得还挺早,看来是想他了。

  然而一接通,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眼含一泡泪水,鼻子红红的脸,他的脸瞬间就变了。

  “实实,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枳实带着哭腔摇头,将镜头一转,给他看腿间被磨破的地方。

  “好疼。”

  谢天白看到那刺眼的一片红,眼底也是一片猩红:“宝贝儿怎么搞成这样了。”

  于是枳实把今天和茯苓骑马比赛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谢天白越听脸色越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现在恨不能直接飞回去,可是这边的戏快要拍完了,他走不开。

  见他面色严肃,枳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以为他生气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谢天白叹了一口气,面带愧疚地看着他:“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生我的气,你受伤了我都不能陪在你身边,我保证,拍完这部戏就好好陪你了。”

  听见他这么说,枳实露出灿烂一笑,连腿间的伤也觉得不怎么疼了。

  “好,我等你回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 ,枳实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把药涂在伤口处,看他疼得眉头紧皱,谢天白心里十分不好受。

  “要不然还是叫医生看一下吧。”他提议道。

  “没事,只是表面伤 ,涂了药就好了。”

  这边,温良见他们都回房间了,医生也被打发先回车上,此时客厅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人。

  温良主动拉过他的手,摩挲着上面比自己大很多的指节:“今天害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袁光重把他拉到怀里 ,将头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过于紧张了,但是只要想到温良有一丝受伤的可能,他就不能不紧张。

  温良倚靠在他怀里,两人轻轻地说着话,气氛很是温馨。

  香附想到自己还有东西落在大厅里,刚要走过来拿,在楼梯上往下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默默收回了脚。

  “也快到饭点了,今天你就在这边吃吧。”温良说道。

  袁光重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跟他在一起,又怎么会不同意。

  到了时间,厨师老陈过来了,看到袁光重在这边也没露出诧异的表情,直接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差不多做完的时候,其他人陆陆续续过来了。

  看到两个人滑稽的走路方式,枣仁不给面子直接笑了出来。

  “你们走路姿势蛮奇特。”跟鸭子似的。

  枳实和茯苓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瞪他一眼,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而他们也只是想想而已,要真的对上枣仁,他们心里面虚得很。

  以前他们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惹过他,不过下场都很惨就是了。

  吃完饭后,袁光重准备离开,温良突然开口。

  “要不然今晚留下吧。”说完他就后悔了,脸腾地烧了起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

  袁光重倒是很高兴,只是他有自己的顾虑,不知道他留下会不会让其他人不自在。

  “那他们……”视线往其他人那边看了一眼。

  温良笑了,询问地看向枳实他们:“实实你们袁大哥今天要留下,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这句话倒是把枳实问懵了,这庄园不是他送给院长的吗?

  更何况这庄园那么大,房间也多,还怕住不下吗?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

  温良也不解释,直接收回视线看向袁光重:“这下听到了吧。”

  袁光重含笑看着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