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的影像,如同胶片般自那神秘的“识”鉴鉴体中流淌而出,生动而残酷地投射在路尘的眼帘之内。

从黑袍人以其冷酷无情的手法挟持无辜的原三作为人质开始,到原三在恐惧与无奈中引领黑袍人踏入原莱那宁静的家园。

再到黑袍人犹如恶魔降临般在路原镇掀起一场疯狂的屠杀盛宴,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在路尘的心灵深处。

路尘的脑海里,这些画面如同旋涡般不断回旋激荡,每一个画面都带来更深的痛苦和愤怒。

当他看到自己的父母,在黑袍人的冷血杀戮下无力抵抗,最终倒在血泊之中时,他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

\"阿爹阿娘!不要啊!\"

路尘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仿佛能穿透夜空,直达天际。

那道“识”鉴又是立刻停止了投放影像,猛然钻进了路尘心脏赋海之中,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悲痛的呼喊声惊动了在一旁熟睡的川穹,他猛然从梦中惊醒,望着此刻满脸痛苦、大吼大叫的路尘。

\"怎么了怎么了!?\"

川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他紧盯着路尘。

只见路尘此刻的状况异常惊人,汗水如暴雨般从他的额头滑落。

豆大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刚刚从一场剧烈的挣扎中挣脱出来。

\"你醒了吗,路尘?是不是做噩梦了?\"

川穹的目光深深地望着路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此刻的路尘,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呆滞昏迷,但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得极度虚弱。

\"川穹哥?\"

路尘的声音微弱而疲惫,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川穹,眼中满是迷茫和困惑。

\"你昏迷了几天几夜了!\"

川穹的话语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他看着好兄弟如此虚弱的样子,心中无比的担忧。

\"阿爹!阿娘!原莱!……川穹哥!快,快,他们有危险!\"

突然间,路尘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混合着惊恐与焦虑的光芒。

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仿佛黑夜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的瞳孔。

他猛然回想起方才在梦境中所经历的那些情景,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现,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让他无法忽视。

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尽管他深知自己的身体此刻虚弱不堪,但他仍然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试图从那柔软的床铺上爬起来,去寻找自己的父母亲以及原莱。

他的心中充满了强烈的预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川穹看到路尘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连忙走上前去,用力扶住了路尘摇摇欲坠的身体,尽力安抚他那激动不已的情绪:“路尘!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这样乱动!”

川穹望着路尘,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大声喊道:“路尘!听我说,你要冷静下来!你的父母亲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去冒险了,你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然而,路尘却仿佛没有听到川穹的话,他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川穹的束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川穹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阿爹阿娘!他们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管!”

看着路尘如此痛苦的模样,川穹的心中也如同刀绞一般疼痛。

他知道,路尘的父母亲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明白,路尘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焦急和无助。

但是,他更加清楚,路尘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承受任何剧烈的运动或者情绪波动。

\"路尘,你的身体状况真的不能再硬撑了。\"

川穹的声音中充满了深切的忧虑和无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路尘的深深关怀。

\"路尘醒了吗?\"

这时川穹的师父薛泰清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赶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只见路尘正拼命挣脱川穹的扶持,他眼神坚定,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心只想冲出医术馆去找寻自己的父母。

\"川穹,你放开他,让他去吧。\"

薛泰清一脸严肃地望着这一幕,他对川穹下达了出人意料的命令。

\"可是师父……\"川穹欲言又止,满脸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在这个时候让他放手。

\"放开他。\"

薛泰清再次强调,他的语气坚决而果断。

川穹无奈地松开了手,路尘立刻挣脱束缚,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然而,他只跑了两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又是倒在了地上。

“路尘!”

川穹大喊一声,他匆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倒在地上的路尘扶起,那张熟悉的面孔此刻苍白得令人心疼。

薛泰清的身影也适时出现在路尘的身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凝重与担忧,仿佛能洞察一切疾病的根源。

他低头望着昏迷不醒的路尘,沉声道:“果然是气血攻心导致的心脏赋海损伤......\"

\"气血攻心?师父,什么叫气血攻心啊?!\"

川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不解,他紧紧盯着薛泰清,等待薛泰清的解答。

薛泰清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深深的忧虑。

他耐心地解释道:“人体的气血如同河流,流淌不息,滋养着我们的生命。一旦气血流通受阻,就会像河道堵塞一样,使得气血无法顺畅流动。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就可能导致气血逆流而上,直攻心脏,这就是所谓的气血攻心。”

川穹听得脸色煞白,他紧紧抓住薛泰清的衣袖,声音颤抖道:“师父,快救救他!”

“看来只得用你师叔先前所说的剖心观测术了......”

薛泰清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

他再次望向昏迷的路尘,心中默默地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