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主角跟吃软饭的炮灰跑了[快穿]>第34章 乱世伶人7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新花可自豪。

  种福得福如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

  ……

  水袖轻扬,伶人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掐着兰花指美目顾盼间潋滟生辉,身若扶柳浅浅勾笑,眉眼浓烈如山水墨画,好不美艳。

  高台之上,正在听戏的客人倚着高台,从上往下俯视戏台。

  那火红的戏台中间伶人莲步轻移,一举一动透着风情无线,如摇曳朦胧的光影,恰似一湾月亮照上溪流,柔和婉转。

  他手指敲着鼓点,面上满是痴迷,一时之间却猝然听见一声一声的脚步声。

  来者和着唱词,轻声哼着曲调,脚步声一步一步裙,似踩在刀尖,如同猫垫着脚尖,尖锐的爪牙在黑暗中悄然透出一线冷光。

  系统在脑海里疯狂报警,那人回头,只是一个照面,身体赫然失重腾空。

  “什——”

  意识最后一眼,那如绸缎般深重的长发落在肩头,深深折起的眼睛淡漠得。

  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轰——

  一声巨响,所有人同时回头,与此同时,台上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声。

  方才还好端端的伶人跪倒在台上,肚子涨大如孕肚,古怪恶心的脚印印在肚皮上。

  “滋啦——”

  一双小手撕开了捆住自己的肚皮,溅出满地的鲜血,眼前都是一片血色。

  那从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恶鬼嬉笑着,血红的手印按在台上,下一瞬间落在一个客人的胸膛。

  那人尖叫一声,被小手撕开了胸膛,露出里面跳动的心脏。

  鬼婴声音尖啸:“嘻嘻,爹爹,你认得我吗?我是你的孩子呀。”

  那人脸色煞白,似乎透着鬼婴的面容看到了那张死死瞪着自己的女人脸,疯狂摇头否认:“不、不……”

  他舌头打结般,被鬼婴恶狠狠的掐住脖子,它埋下头,小小的蜷缩在男人心口,如同吮吸奶水般埋头,一口一口咬空心脏。

  随后,它抬起头,被憋死在肚子里的鬼婴面色青紫,脸上满目憎恨的笑阴沉的看向所有人。

  所有人都要疯了:“啊啊啊啊!!!”

  系统也要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宿主你振作一点啊啊啊啊啊!]

  从二楼被推下的玩家被摔断了手脚,他挣扎着,视线里猝然出现一张青紫的小脸,那尖锐的牙齿微裂。

  随后——

  “啊啊啊啊啊啊!”

  鬼婴咬断了他的脖子,鲜血溅出,如血雨般血淋淋的落在尸体的面上。

  所谓祸不单行,一团火焰在戏院的角落燃起,便似满天星散满四周,在瞬间燃起了足以烧毁一切的大火。

  席妄在戏台上笑,他笑得畅快,张开手感受扑面而来的热度。

  “烧吧!烧吧!”他兴奋挥袖,目光所致,戏台之下,所有人在大火中皆为蝼蚁。

  来看戏的客人脚步慌乱,他们尖叫着,推搡着,惊恐的将身边的同伴推开,再难见之前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脚步轻移,兴致勃勃的下方。

  那些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能肆意轻慢、打压下九流的客人,在此刻,与那些下九流一齐,平等的面临死亡,再大火中尖叫哭喊求饶。

  鬼婴不知不觉间来到他的脚边,轻柔的将爪印按在他的裙摆,他嫌弃的挥袖,鬼婴低头身影消失在灼热的火海中。

  点燃了铺满戏台的红绸,顺着面料在瞬间,冲天而起。

  火舌撩动着衣摆,席妄立于火海之中,眼神快意,露出肆意的笑容。

  几乎灼痛皮肤的热度翻涌而上,席妄被人一扯,他脚步踉跄,一抬头瞬间脸色一白。

  “阿、阿九……”

  他面上的快意仇怨瞬间烟消云散,他惴惴不安,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裙摆。

  祝九并没有看他,锐利的凤眸扫过四周,选定一个方向,一把攥住席妄的手腕,拉扯着往外走。

  “快,跟我来!”

  席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

  被有力的手臂圈住,祝九一把把人捞了起来,抱在怀里敏锐的躲过掉落下来的木块,直直的往外冲。

  席妄怔怔的抬起头,祝九眉眼深邃,面上凝着几分凝重,视线一直偏在旁的地方,只顾着看着逃生路。

  他面上映着灿灿如彩霞般的火,斑驳着火光,深邃的眉眼阴影深深,那烈焰般的色彩落在面上,只一双凤眸倒映着火焰明亮深刻。

  脚步坚定,拖着套着绣鞋走不动的席妄,也要一同离开。

  就像……就像一个盖世英雄。

  席妄表情依旧是愣愣的,像是吓傻了般,怔怔的看着祝九的侧脸,瞳孔里清晰的倒影着他。

  那火烧的热度仿佛也涌到了面上,他眼中水色涌动,一双眸子多情潋滟,泛起如酒液般醉人的色彩。

  在跑动的过程中,他颠乱了发髻,昂贵的头面掉了一地。

  席妄却只是愣愣的,傻乎乎的看着祝九。

  “哗啦——”席妄被祝九丢进水缸里,整个人沾了水,妆面糊成一片,好不狼狈。

  祝九垂着头,距离越来越近,在席妄期待的目光下,他用手撩起一捧水扑在脸上。

  从指缝、下颚滴落的水珠敲打般落在席妄的面上,席妄痴痴的感受着冰冷的水珠,像是在敲他的心鼓。

  “阿九……为什么要回来?”明明已经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只要他想,他可以最先逃离。

  席妄忍不住发问,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在祈求着什么。

  祝九眼眸微闭,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他低眉看着水缸里妆容花成鬼的小花猫,难得被逗笑般笑了一下。

  没注意到,自己面上也是一片黝黑,脏兮兮的烟灰被洗了大半,仍然东一条西一道的花在面上。

  “席妄。”他俯下身,撑着水缸边缘,不知为何,突然叹气:“为什么要做这么孤独的梦呢?”

  “什么?”席妄怔住,却好似被戳中了内心。

  他双目盈泪,扒着水缸边,像是一只丑丑的美人鱼,天真懵懂的仰着头看着男人。

  “下次,也对自己好一点吧。”祝九答非所问。

  那双淡漠无情的凤眸猝然柔和些许,溢满了或许可以被称之为心疼的色彩。

  “一直被人背叛,一直深受苦难,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故事。”祝九轻声说,他眉眼恹恹,在此刻却分外认真。

  明明他自己还因为孤独而感到绝望,明明他之前还说妄图拯救别人是最愚蠢的行为。

  但是此刻,祝九似乎在尝试着,把席妄救出漩涡,至少往上带一带。

  席妄猝然红了眼。

  在被火海包围的时候,席妄期盼着有一位盖世英雄能将他救出苦海。

  在绝望自尽的时候,他希望着有一位知己、或者谁都好,能来送他一程,让他的归程不那么孤独。

  在被一卷草席裹着潦草丢到乱葬岗的时候,席妄想,他这生未曾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他从地狱爬回来,终于见到了,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光。

  席妄期盼着有一个人能几近昏庸,近乎失智的、毫无缘由的爱着他。

  他也如此的,爱着祝九。

  在第一眼,就很喜欢,很喜欢。

  席妄的眼泪不停不停的掉,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掉出来,被手指仓皇、混乱的抹去。

  他哭得实在太可怜了,脸上花花绿绿的糊了一片,哭得像是个小脏猫,蜷缩在水缸里,张着嘴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他不停的说:“好寂寞,好寂寞啊。”

  为什么会这么寂寞?

  没有阿九的世界,真的好寂寞。

  连席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无意识的不停的念叨着,絮絮诉说着委屈,将眼泪从眼尾抹去,脸上擦得乱七八糟。

  祝九只是安静的陪伴在一边,他安安静静的听着,用身体将哭得难堪的席妄挡住。

  好在这会所有人死里逃生,正在焦急的清点人数,仓皇的拯救着大火,不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人。

  临近黄昏,这一场闹剧才彻底谢幕。

  天空像是被火光染红般,浩浩荡荡的红晕熏染了整片天空,那灰败的云彩正坠着红云的尾巴,迅速的降下帷幕。

  发暗的阳光残破的躲进云层里,逆着匆忙的人群,祝九抱着哭累的席妄,将火海燃烧过的痕迹抛在身后。

  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奔赴残骸,无法逃离的人三死十六伤,因其恐怖的死相,明天恐怕又登上报纸版面。

  但在这个一直在死人的时代,似乎这点死亡也不必放在眼里。

  席妄擦着眼泪,抽抽噎噎的揪着祝九的衣领,神情很是依赖。

  祝九垂眸低声问:“你还要杀谁?”

  席妄面上一怔,他扯出一个笑容,戏谑又冰冷:“还有三个。”

  他伸出手,毫不避讳的在祝九怀里仰起头,自得的宣告:“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一个参与了毒哑我的嗓子,一个人推动着别人放火,还有一个……”

  席妄语句微顿,俏皮的歪了下头,撒娇般轻哼:“他骂我!”

  “那就杀了。”祝九没做犹豫,直接审判。

  席妄嘻嘻笑出了声,面上像是偷吃到蜂蜜般,满是甜蜜的窃喜。

  揽着祝九的脖子,撒娇般用软乎乎的脸去蹭他的侧脸,嗓音糯糯:“阿九最好啦~”

  喜欢阿九。

  “啾咪~”席妄迅速在祝九侧脸亲了一下。

  祝九眉头微蹙,想要教训他不能乱亲人,垂眸看到他倚着自己开心的模样,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算了。

  ·

  “先生,明日就要到海区了。”

  与海区相邻的一座城市里,昏暗的公馆唯有书房还点着一盏亮灯,金发碧眼的绅士看着加急送来的电报,面色凝重。

  从门外怯怯的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一个穿着戏服的小伶人探出头,他面上带妆,柔和的眉眼勾勒着眼尾,怯怯的压下,好像一只柔弱的小鹌鹑。

  若是熟悉玲珑仙的人在此,恐怕能从小伶人的眉眼里看出五分熟悉,一举一动相似得令人不适。

  绅士抬头,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安安,怎么还不睡?”

  他手一招,像是招小动物般,小伶人便到了他怀里。

  小伶人看起来实在小,不过十几岁,身子骨还没张开,怯怯的缩到先生的怀里,小小声开口:“我有点睡不着。”

  “到了海区,你的好日子就到了,可是心里紧张?”绅士摸了摸他的小脸,面色颇为意味深长。

  他上下打量怀中的少年一翻,眼神中透着满意。

  不妄他提前去把主角受接出来,原先主角受与主角攻相遇是在十八岁,提前两年,带到身边仔细调教半个月,与玲珑仙的一举一动都有了几分相似。

  作为送给主角攻的礼物,再合适不过了。

  “明天见到牧少帅,你要好好讨好他,知道吗?”他不放心的叮嘱,面上满是关切。

  手落在小伶人的肩膀上,威胁般一按:“嗯?”

  被打怕的小伶人身子一抖,眼中溢满泪花,很想求先生不要把他送出去,可唇瓣糯糯半响,也只能吐出一个带着哭腔的“嗯”。

  威廉斯满意了,把小伶人推下去:“去睡吧。”

  小伶人走了,威廉斯眉目微沉,似在自言自语:“这个世界我知道有灵异元素,但死亡率也太高了。”

  “呵,死掉的不过是一群蠢货,我心里有数。”

  “未开荒的世界不稳定随时崩溃这不是常事?上个世界被毁跟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等着吧,这个世界的奖励是我的。”

  威廉斯满脸志在必得。

  他带上黑帽,遮住自己满头金灿灿的卷发,遮掩般的阴影下,唇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

  来自国外的威廉斯先生是一位贵族,几年前,因为痴迷华人戏法而来到这片大陆,正好撞上玲珑仙登台,一曲唱罢,他彻底迷恋上了这位中式古典风情的美人。

  在他的笔下,玲珑仙就犹如那古代东方的化身,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令人着迷的风情。

  华人素来内敛、温吞,在极致的温柔中,诞生出的如梦似幻的蝴蝶,如云雾般不可捉摸,如意象般只可会意。

  却叫威廉斯痴迷至今,依旧在全国各地寻找着这份美的影子。

  他猝然降临海区,没有一个人不以为他是来见玲珑仙的。

  牧文俊早前也听说过这位异国贵族的名头,如今海区群龙无首,租界驻扎的大使想顺势接管海区,海区原本的官僚又急于稳住海区政权。

  牧文俊因反应迅速,竟因此短暂的得到了海区的权柄。

  此刻,也是以海区代表的身份,接见了这位异国贵族。

  干净昂贵的汽车在海区首府停住,副官上前拉开车门,从车中走下一个带着礼帽的绅士。

  绅士摘下帽子,露出一张金发碧眼的脸,深邃俊朗的眉眼年轻又俊朗,一口流利的中文,有礼又俏皮,足以把人迷得晕头转向。

  “哦,牧少帅,久闻大名。”

  牧文俊笑着迎接:“您好,威廉斯先生,我们进去聊?”

  “别急,小可爱有点紧张,作为一位绅士,不妨多点耐心。”威廉斯笑得意味深长,他转眸看向车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车门。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只绣鞋出现在眼前,逐渐俯身钻出来的少年眉眼漂亮,神情怯怯,足以叫人升起万般怜爱。

  牧文俊眸色微定,明眼人都看得出,眼前白色戏服的少年与玲珑仙有几分相似。

  他下意识的看向威廉斯,下一秒怀里扑进一个人,威廉斯像是丢一件不要的物品般,笑着把小伶人推进牧文俊的怀里。

  “送给牧少帅的礼物。”威廉斯浅笑。

  牧文俊呼吸一顿,“这……”

  怀里的小伶人怕得直发颤,怯怯的扯着他的衣袖,目露哀求,轻轻摇了摇头。

  那模样,当真与玲珑仙演的杜丽娘有五分相似,再加上这一身戏服,活像是玲珑仙小的时候。

  替身?

  所有人心思百转,暗暗对视一眼,都有些发懵。

  威廉斯却毫不见外的拄着宝石手杖往首府里走,大气奢华的公馆似乎也不过是他一个别院。

  他一边走,一边轻快的哼着不成调的唱词,俨然是长生殿里一段。

  唱得是杨贵妃捉奸吃醋,又娇又嗔那段。

  其中的意味谁人不知?不过是正主回来了,就不要替身了。

  牧文俊眉头微低,敷衍的让人去安顿小伶人,追着威廉斯而去。

  他在海区的地位,还需要威廉斯先生的帮助。

  小伶人被安排在了威廉斯与牧文俊的房间中间,他乖乖巧巧的,一声不吭的抱着东西去住。

  从公馆往外眺望,越过层层叠叠的树木,那树冠遮住大部分的风光,唯有黑暗里一片住宅区灯火通明,透过郁郁葱葱的枝条落在眼前。

  伺候的仆人注意到了小伶人的目光,随口说:“那里是玲珑仙的住宅吧,他住的地方总是灯火通明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总是渗得慌。”

  小伶人抚着窗台喃喃自语:“玲珑仙……”

  他面露羡慕,心想,这么大的角,一定过得很好吧。

  至少比他好多了。

  玲珑仙成了角过得好不好,席妄最有发言权了。

  他只觉自己这二十八年都白活了,还不如这段时间来得快乐。

  前日被人从火海里救出,大哭一场,他那眼睛被烟熏得发涩,又疼又肿,一回来就发了脾气。

  娇气的嚷嚷疼,作势要哭闹。

  眼睛肿成这样,再哭更难受,祝九捉着他的手,拿鸡蛋热敷。

  敷了一天,还是觉得难受,席妄扁着嘴委屈的发紧:“我肯定都不漂亮了,不许你看,不许你看。”

  祝九:“……不看怎么敷?”

  “反正不许你看!”席妄才不管,撒着娇耍赖。

  祝九怀疑他就想撒娇,不顾他的反对用药膏敷在眼皮上,缠上纱布。

  席妄看不见,又觉得不安定,抓着祝九的手不放。

  他一不吭声,就急着叫唤:“阿九!阿九!”

  逼得祝九不得不连声答应:“我在,我在。”

  折腾到后半夜,席妄才终于觉得困了,趴在祝九的怀里睡了过去。

  他化作鬼身,昼夜颠倒,白日不醒晚上不睡,到了晚上又直嚷嚷着眼睛里有东西。

  祝九依着他说的,拨开薄薄的眼皮,只见那漂亮的眸子里清凌凌一片,哪里有什么东西?

  他倒也没敷衍,凑近吹了吹,近到连那眼睛有几根睫毛的数得轻风一吹,睫毛就娇气的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格外可爱。

  要说老来俏,席妄二十八岁了,身子骨不同那些年纪小的小伶人,也是个高挑青年,偏经年唱戏,唱得体软身娇,越发有韵味。

  那眼睛一转,满满的风情万种,勾得人心神摇曳。

  细细的风吹到眼睛,舒服极了,席妄面露舒适:“再吹吹。”

  “……娇气包。”

  祝九看出他就想撒娇,无奈的依言轻轻吹眼睛。

  席妄被说了,立刻委屈的撅起嘴巴,撒起了脾气,手按在祝九的胸膛不许他靠近:“你凶我!我才不给你吹!你凶我!”

  他作势又要掉小珍珠,泪盈盈的控诉祝九,偏过头不肯给他看眼睛。

  祝九看他眼底泛红,用指甲轻轻搔了搔眼尾,卷翘的睫羽扫过指腹,他无奈轻哄:“哪里凶你了?”

  “眼睛还疼吗?”

  席妄一被哄,当即红了眼圈,趴在祝九怀里委屈的点头,娇气的直喊:“疼。”

  又是上药又是热敷,这还疼,祝九思考许久,垂眸在席妄的眼皮上试探的亲了亲。

  柔软的唇落在眼皮上,席妄睫羽微颤,还不等他抬眸,便感觉湿漉漉的触感舔过眼皮。

  席妄心脏一滞,“噗”只觉得眼前开放着漫天心花,他睫羽颤了颤,被舔过眼睑,怜爱的唇细致的抚弄过眼尾。

  一时之间,热度翻涌,席妄面色潮红,手指难耐的攥紧祝九的衣领,身子直直发软,全依赖祝九圈住腰部的手臂支撑

  他喉间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身子软得不可思议,那热乎乎的嫣红顺着耳垂漫进衣领里,羞涩的躲藏进无人看见的地方。

  席妄身子直发颤,咬着唇忍住含糊的嗓音,只是呼吸灼热,吞吐着难耐的情愫。

  以至于他双腿磨蹭,如珍珠般莹润的脚趾忍不住攒住床单,忽紧忽松的绽放。

  “阿、阿九……”他情态难掩。

  正要诉说情意,屋外猝然传来敲门声,管家嘶哑的嗓音惊扰一室春意。

  “先生,牧少帅下了请帖,邀您去参加威廉斯先生的接风宴。”

  “……”

  祝九直起身子,转头看向屋外。

  管家没听到回应,疑惑敲门:“先生?”

  坏了好事的席妄直接炸了毛,捞起枕头恶狠狠砸了出去:“滚啊!!!”

  看着炸毛的席妄,祝九赫然轻笑出声。

  席妄: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