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 参与排练的两人已经彻底忘了约定好的剧情,忘我的亲吻、啃咬着。
直到虞景快要喘不动气,仇途才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仇途低头看过去,虞景的喘息声和胸前的起伏还有些明显。
仇途忍不住调侃:“戏里好像没有这段。”
虞景也不甘示弱:“是没有, 但你排练的时候也没这段, 你要不要回忆一下到底是谁先加的戏?”
加戏的罪魁祸首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试图找借口:“原来的剧情太无聊了。”
“你之前演的不是挺好的吗,那会儿怎么不觉得无聊?”奈何虞景根本不上他的套, 抱着臂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因为之前的搭档不是你。”
仇途不加修饰的话直白地钻进虞景的耳朵里,令他禁不住愣了一下。
仇途垂眸看着他, 眼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认真:“原本不觉得无聊, 但如果搭档是你,再带入之前那种剧情, 就觉得好无聊。”
咚——咚——!
剧烈的心跳犹如激昂的乐符,顿时将虞景喉咙里想要反驳的话语给堵住,而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虞景的主动不禁让仇途有些意外, 却也意外刺激到了他,勾出他更加猛烈的反击。
模糊间, 仇途的腿不经意间挤开了虞景的双腿, 毫无预兆地闯到他的腿间。
虞景本来就有点腿软,这下更是直接踉跄了一下, 下意识伸手去寻找支撑物, 却意外地按在了琴键上。
仓促的按键令琴音有些杂乱无章,虞景不由自主地想要回头看,却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仇途拦住。
对方伸手捧着他的脸, 将他的唇禁锢住, 惩罚似的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略深的齿痕。
“唔——!”
虞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按在琴键上的手掌也随之颤抖。
从他指缝间倾斜出来的琴声,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减弱,直到最终消失。
他惦记着琴键,担心压久了会影响琴键的复位,不自觉地小幅度地向上探手,想要摸到上面的琴盖。
哪怕他阻止不了仇途,至少……也要把琴盖给盖上。
仇途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些什么,只是半睁着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
隐约间,他注意到虞景有了轻微偏头的动作,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虞景的腰,略为强势地向前迈半步,将人死死地抵在钢琴上。
陡然降临的攻势顿时将虞景顶在钢琴的边缘处,虽然这也导致他的手掌向后平移松开了之前的琴键,却也跟拆了东墙补西墙似的,被他弄出了更大的动静。
他的腰部以下,胯骨以上的部位,结结实实地压在琴键上,跳跃出一阵七零八碎的音符
虞景连忙伸手抵住仇途,却冷不丁被对方的腹肌烫了一下,隔着衬衫都能试到被隐藏在衬衫之下的肌肉轮廓。
再一次消失的琴音渐渐将他拉回现实,虞景紧紧咬着唇,伸出另外一只手顺势攀上琴盖,一把将其盖上。
结果刚做完这些,他刚来得及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就被仇途挤到了琴盖之上。
仇途紧紧箍着他的腰,垂着眸盯着他看,平静的眼神中透着汹涌波涛,眼底闪烁的凶光好似能一口将他吞噬。
“学长,这个时候走神?是不满意我的技术吗?”
那道带有笑意却透着危险的声音,直截了当地落在了虞景的耳边。
虞景软着腰咬了咬牙,一边腰软,一边又莫名被他的话激出了反骨。
他安静地看了仇途三秒,半晌突然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在仇途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将人重重地往下一搂,突然靠近对方的脸,脸上的局促紧张顿时如同过眼云烟,消散地一干二净,眼底闪烁着明晃晃的狡黠。
“是又如何,你又啃又咬的,吻技这么差,难道我不该嫌弃你吗?”
仇途的眸色顿时暗了下来,却不是那种凶狠的阴沉,而更像是很快就要收拾什么人的暗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温柔一点的?”
仇途按兵不动,顺势问了个对自己很有利的问题。
虞景的视线不禁一顿,要知道他刚才也不过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想着还有什么答案。
但仇途既然问了,他就必不可能这样回答。
虞景急促地低喘着,眼底的水光像是一泓清泉,有些答非所问地回道:“不全是,只是……你刚才咬疼我了。”
仇途几乎是下意识就低头看了一眼虞景的唇,那两片红润的嘴唇随着虞景的开口而显得更加艳丽了几分,上面还印着他浅浅的牙印,显然并没有欺骗他。
看到这里,仇途连忙低笑着道歉:“对不住,我只是情不自禁。”
“下次会轻一点。”
在耳边炸开的低音炮无声无息地干扰着他的判断,本就薄弱的意志力瞬间没了回笼的机会,就被仇途这样一点一点带着走。
尽管理智告诉他男人的“下次一定”和“最后一次”一样,都是情到浓时撒的谎,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起刚才还在演戏时那个青涩的吻。
仇途似乎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松动,没再等他回应,便缓缓印了上来,嘴唇轻轻贴在虞景的唇上,动作轻而慢,像是一抹和煦的春风,轻微荡漾着他的心。
没有了琴键的阻挠,虞景挣扎的力度渐渐变小,细致地感受着那个愈发温柔的吻。
虽然虞景刚才只是找了个借口,但却好像误打误撞地押对宝了。
似乎在感受过那种激烈的吻后,现在这种青涩中带着缠绵的吻反而更有感觉。
两个人的节奏伴随着这个吻渐渐放慢下来,虞景的呼吸也跟着平缓下来,但他的心跳却不知识怎么回事,咚咚咚跳个不停。
虞景半抬着眼皮,潋滟的水光轻微朦胧住了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视线的削弱,从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其他器官的敏感程度,尤其是嗅觉。
记忆里仇途很少用气味很浓的香水,甚至在录制综艺的时候,身上几乎都是他的味道。
但或许今天的拍摄是较为重要场合的缘故,仇途身上似乎喷了一点香水。
虞景又靠近了些,嗅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捕捉到一丝可以算得上是吝啬的香。
那个气味并不浓郁,靠得极近才能闻到。
像是雪松,又像是麝香,隐隐还透着一点相思豆的甜,几乎超出了虞景认知里所有大众款的香水味。
不过虽然是没有闻到过的气味,却意外的好闻,意外能安抚他的情绪。
“你喷的是什么香水?”
一吻终了,虞景懒洋洋地抵在仇途的颈窝上,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仇途听到他这么问反而愣了一瞬:“我没喷香水。”
这下连带着虞景都愣了:“没喷吗?”
“那可能是我闻错了吧……”虞景有些迟疑地皱了皱眉头,但眼下似乎也只有错觉这一个说法可以解释。
就在他们安分下来时,音乐室外突然传来一阵对话声。
“喂,这里面真的有钢琴吗?”一个比较怯懦的声音响起。
另一个略显清脆的声音回答道:“肯定有啊,音乐室里都是器材,一楼剧场那儿的钢琴不就是从这里运过去的吗?”
“可是我们没有钥匙呀,而且,万一里面有人怎么办?”
另一道声音再次响起:“你也太怂了吧,这种地方一般不会锁门,再说了,就算有人,我们敲门进去看一眼怎么了?”
虞景和仇途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很有默契地朝着音乐室的门那边走。
那个唯唯诺诺的声音越来越近:“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剧场里那个钢琴不是也能用吗?”
另一个人明显性子比较直:“那边那么多人怎么练习啊,虽说上面想把这个资源塞给蒋欢,但他的实力你也清楚,要是没有比他好的也就罢了,但如果我们表现得很出色,也是有机会的。”
“我可不觉得我们比他差,凭什么就不能争取一下,我都问过了,昨天仇途都来用过这间音乐室,没理由我们不行。”
“好、好吧,但要是门锁着,或者里面有人,我们就回去练好不好?”
“行行行。”
谈话间,他们已经来到音乐室的门口,走在前面的人转了转门把手,没转开。
说话比较直的人不禁有些疑惑:“咦?怎么打不开?难道真被锁上了?”
“啊,那怎么办?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去借钥匙啊?”
“嗯……”
门外人犹豫了片刻之后,忍不住叹了叹气:“行吧,那我们去借钥匙吧,会场那边人实在太多了。”
那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才离开,门里的虞景和仇途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才时间紧张,他们都没来得及商量,下意识就把门给堵上了,等那两个人离开之后,虞景才后知后觉有些懊悔。
音乐室本来就是公用的,他们不应该把人拦在外面的。
但仇途和他现在毕竟情况有些特殊,要是被人认出来着实有些麻烦。
仇途似乎也想到这一点,伸手握住他的手:“估计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出去给他们腾地方吧,反正……我们的小灶也已经开完了。”
虞景闻言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但时间宝贵,他只是瞥了一秒就收回了视线,确认那两个人离开这层楼之后,他们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等他们回到之前的会议室的时候,小陈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仇哥,虞哥,怎么感觉你们怎么鬼鬼祟祟的?”
仇途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立马掏出手机跑出去打电话了。
虞景虽然也有些别扭,但心里仍然有个好奇的点,忍不住跟小陈确认:“小陈,你知道仇途今天喷的是什么香水吗?”
“好像还挺好闻的。”
小陈听了不禁楞了一下:“香水?仇途今天没喷香水啊,他只在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才会喷一点,今天,还没到那么隆重的时候。”
小陈狐疑地看着:“而且,你们俩今天不是一起从学校出来的吗,他喷没喷香水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听小陈也这么说,虞景才终于放弃了追问:“哦,那可能真的是我闻错了吧。”
“嗯……”小陈眨了眨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虞景被对方看得发毛,小陈才再次开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
虞景的眼皮没来由地跳了跳:“什么说法。”
小陈抿唇说道:“说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味,有的人称它为荷尔蒙,也有人说那是体香。”
“只有双方喜……”小陈看着虞景渐渐危险的表情,连忙改口,“呃咳咳,有好感的人才能闻到。”
说完,小陈连忙试图自救:“不过也可能是瞎说的,信不得,哈哈哈。”
虞景平静的注视着他,半晌才撂下一句话:“少看点同人文吧,影响智商。”
小陈愣了半晌,好一会儿才在心里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这是看同人文看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