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南给盛玄岑添了一副碗筷，让他坐在顾北身边。
顾北在盛玄岑拿起筷子时，小声嘀咕：“来牛皮真厚。”
“北北你说什么？”顾司南没听清。
顾北笑着摇摇头，他看了眼盛玄岑，发现年纪大面对事情有时候会稳如老狗。
假装听不到是吧。
“盛教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盛玄岑夹菜的动作一顿。
顾司南直接放下筷子，因为顾北一句话，看向盛玄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这个老教授，不会对他弟弟有意思吧？
“你是我的学生，我不想带挂科的学生。”
盛玄岑声音平淡，回答得游刃有余，好像这个答案他在心里模仿过无数次。
顾司南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顾北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
吃个饭的工夫，外面下起了大雪。
顾北看向盛玄岑，“为什么不开车来？”
盛玄岑：“维修了。”路边随便扫了个共享单车。
顾北满眼的不相信。
他严重怀疑盛玄岑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故意的！
“家里还有空房间，只是没有床，你睡沙发可以吗？”顾司南问盛玄岑。
盛玄岑刚要点头。
顾北比他动作快了一步。
“沙发那么小，他怎么可能睡得下，让他和我一起睡吧。”
“不行！”顾司南想都没想，直接反对。
反倒是盛玄岑，看向顾北，有些意外。
顾北笑眯眯看了盛玄岑一眼，对顾司南说：“三哥别担心，盛教授喜欢女人，他都要老婆了。”
“盛教授，是不是啊？”
盛玄岑眉头一挑。
顾北对上盛玄岑的目光，脸上笑意更重。
盛玄岑在心里，给顾北默默记上一笔。
“是，前几天刚离婚，我还有个二十岁的儿子。”
“二十岁？盛教授你多大了？”看着年纪也不大啊。
盛玄岑：“三十多，儿子是年少不懂事生的。”
顾司南嘴角一抽，给盛玄岑竖了个大拇指。
“行吧，北北给教授找床被子。”
顾北从衣柜里拽出八斤的大棉被，丢到盛玄岑身上。
盛玄岑被被子压倒在床上。
顾北等盛玄岑从被子里出来，笑得直不起腰。
“好玩吗？”盛玄岑声音充满无奈。
顾北趴在床上，看着盛玄岑整理被子，勾起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来过。
“好玩啊，盛玄岑，你真有儿子吗？”所以大哥才那么提防盛玄岑靠近他吗？
盛玄岑手下动作停住，他没想到顺着顾北胡编的话，竟然会被怀疑。
“你觉得呢？”
顾北不屑哼了一声，“谁知道呢？你可是三十多岁了，有个二十岁孩子，好像也符合常理。”
盛玄岑松开手下的被子，抬手轻轻敲在顾北额头上。
“你的思想很不符合常理。”
“没准是盛教授功能强大呢？”
盛玄岑：“……”他不想反驳自己，也不想承认虚空被捏造出来的二十岁的孩子。
盛玄岑刚在床上躺下来，顾北的脚就不安分地伸过来，在他腿上踹了踹。
“做什么？”盛玄岑抓住顾北冰凉的脚，放到肚子上。
顾北往后缩了下，没能从盛玄岑的手里抽出来。
顾北索性就不缩回来了。
盛玄岑的肚子还挺暖和的。
“吃了我家的饭，还睡我的床。”
盛玄岑转头，目光沉沉地盯着顾北，“不是你邀请我上床的吗？”
“呸！谁邀请你上床了？我这是好心收留你，看在你肚子这么暖和，暂且把床分一半给你，你要感谢我，知道吗？”
盛玄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目光仿佛带着侵略性。
顾北有些受不了盛玄岑这样的视线。
他刚要挪开目光。
突然感觉身上一热。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顾北脸一黑。
身体里翻涌的热，来得更加凶猛。
顾北清醒的目光，几乎眨眼间就变得迷离。
盛玄岑感受到肚子上的腿不安分动起来。
“顾北？”
顾北轻轻哼哼了两下，给盛玄岑回应。
黑暗中，盛玄岑看到顾北泛红的眼尾。
他撑起身子，下意识往盛玄岑这边靠。
盛玄岑身上的被子，被顾北拉开，丢到一旁，趴在盛玄岑身上。
“盛玄岑，碰碰我，我难受。”
顾北的声音完全哑下来，软绵地请求着。
盛玄岑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单，克制着。
顾北不安分在盛玄岑脖颈处不断乱蹭，仿佛是只小奶猫。
盛玄岑的手，搭在顾北纤细的腰上，“顾北，吃药吧。”
顾北不停地摇头，“不要，盛玄岑你抱抱我，你……”
顾北的声音软得和小奶猫似的。
盛玄岑的理智，随着顾北一次次将他的名字喊出来，要求他做什么，慢慢崩溃。
他没控制住手上的力度，弄疼了顾北。
顾北垂着头，靠在盛玄岑怀里。
第一次，他在结束后，意识恢复得如此之快。
顾北羞耻到脚趾都在用力抓紧床单。
盛玄岑的手，在顾北背上轻轻抚摸，安抚。
“别怕。”
顾北身子微微颤抖，睫毛被泪水染湿。
温热的泪珠从顾北脸上滴下来，落到盛玄岑身上变成微凉。
盛玄岑捧起顾北的脸，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我以后都会这样吗？”
顾北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主动求欢，觉得很恐怖。
如果，盛玄岑没在他身边，他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
会随时随地，对身边任何人，作出这种行为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顾北脑海中。
顾北眉头紧皱，他猛地推开盛玄岑，冲进卫生间，吐了出来。
“顾北！”
顾北冲干净马桶，蹲在地上，“盛玄岑，我害怕……”
顾北很少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每一次，他都露给了盛玄岑看。
盛玄岑后背后，把顾北紧紧抱住。
“顾北，不要害怕，你不会永远这样，只要你乖乖地，会好的。”
“真的吗？”
顾北歪着头，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恐慌，“盛玄岑，你是不是想用这种话来骗我，安慰我？”
盛玄岑低头，在顾北头发上亲了亲。
顾北往旁边躲了下。
盛玄岑浅浅地勾着唇，“我不会骗你。”
顾北扯过浴巾，盖到身上，吸了吸鼻子，“二十岁的儿子。”
盛玄岑：“……假的。”
盛玄岑没有带眼镜，脸上尽是认真，还透着一丝无奈，和平常禁欲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顾北看得晃了下神，“盛玄岑，如果，如果可能，你会和我谈恋爱吗？”